萬年人蔘修成正果飛昇了。我們算是白來了一場。而最讓我痛心的是,袁圓圓的生命續不下去了。我們所有人也只能認倒黴,從此,我們就是銀行裡存不住錢,戶口不在全國登記的黑戶。有錢只能存在家中,辦事只能找熟人證明。不過也死不了不是麼?比起來,袁圓圓倒是更慘,她只剩下一個多月的生命,而最大的希望落空了,再找別的還來得及麼?
“唉。可惜了。”我想到這裡只能嘆了一聲。
就這一嘆的功夫,我覺得我手裡有些東西。我放下袁圓圓,張手一看。嘿,我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幾根草鬚子。幾根草鬚子擰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小棍狀,足有小拇指粗細,一紮來長。我再一想,頓時精神一振。
“袁圓圓!我有人蔘!”我說道。
“什麼?”袁圓圓悲傷之中,低頭無力地問道。
“我手裡這,就是萬年參的一部份!”我伸手驕傲道。
袁圓圓一聽,眼睛也亮了。她過來看了看我的手,拿出一個放大鏡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她再擡頭看着我,眼都直了,問道:“你從哪弄來的?”
“這個,別人給的。你看是不是?”我不好說太明白。
“就是!真是愛死你了。”袁圓圓狂笑道,說着,她撲過來照着我的臉就親。
那我能讓她親着麼,一閃頭,我躲開了。她親了個空,誰知道這丫頭一甩頭又親,到底把我臉親上了一下這才放開。我抹着臉上的口水,瞪了她一眼。巴井天看到這一幕,也湊了過來。袁圓圓高興地向他撲去,看到這一幕,我心裡倒有些不是滋味兒了。親過我了,再親別人,我就覺得我一下被歸爲大衆了。
想必巴井天也是這麼想的吧?但袁圓圓到了他身邊,卻是一拍他的胳膊就笑着走開了。這巴井天的臉上那叫一個失望寫滿啊,我轉過頭去偷笑了一下。她高興了好一陣子,我們才一起向外走去。
離了山林,離了小鎮,我們回家了。這一路上,袁圓圓跟換了個人似的,到處幫助別人,笑得跟花兒一樣燦爛。等回到了我家,我一看,雷奧皇和李銘文腦袋上都長草了,看到我樂得都要瘋了。他們就等着我幫他們擺脫困境呢,沒想到我這裡事兒太多了。把他們扔在了一邊。沒打招呼我就跟袁圓圓走了,他們只能在家傻等。
我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們聊了起來。袁圓圓則馬上進入了工作狀態。她把我家當成了實驗室,又是切片又是研究。用了好多種藥物和水什麼的,過了好長時間,這纔拿起了一個金色液體的小針筒。
她拿着那一小針劑,看着我們,激動得嘴都哆嗦了。終於,她將針筒按在了脖子上。針劑緩緩推入她的身體,她舒服地閉起了眼。看她那銷魂的表情,我都臉紅了。我想着,吸毒也就跟她現在這狀態差不多吧。
她高興了,我們也高興。終於她完成了她的治療,終於我們的所有一切都要恢復正常了。但世事往往出人意料。等袁圓圓治療結束了,她又給自己抽血,做檢查,做了好多項之後,她看着報告結果,眼神發直。
我也在邊上看着呢啊,看她這狀態我就知道大事不好。難道我們費了九牛二虎的力量,我跟
成仙的老妖怪都打了一架,還是沒成功麼?那何苦來的呢?
“怎麼樣?”我忍不住從旁問道。
袁圓圓苦笑着眼圈兒紅了,“成功了。不過並沒有我想的結果好。”
“那是怎麼樣?”我再問。
“沒想到萬年參這種傳說中的聖物都救不了我。我只能再多活半年。不過你們放心吧。我是騙你們的,實際上如果最後一刻我們拿不到萬年參我也會告訴你程序的密碼,我有自動破解程序,我在不在它都會在四十五天內把你們的一切不利因素都清除掉,還你們正常生活。至於剛剛我偷走的那些,我今天就能還給你們。”袁圓圓道。
“其實我們可以再想辦法的啊。”我勸道。
她現在哪能聽進去勸,轉身就走了,背影那麼淒涼。我看得心都碎了。我拿起她的報告看着,雖然我看不太懂,但我也知道她的狀態並不樂觀。拿着東西我回了客廳,正看到了裡面的四人。
我師父端坐沙發之上,手拿茶杯,用蓋子蕩着茶葉沫子,講着什麼。他面前,雷奧皇、羽和李銘文並排站着,聽得入神。我拿着一大堆報告,來到近前。師父一看我的臉色不好看,就眯眼問道:“怎麼?不順利?”
我點了點頭道:“師父,完了。我們的事兒是解決了。但可憐小袁這丫蛋兒,怕是活不成了。”
師父微微一笑道:“行了。我有辦法。走吧。”
我一愣神兒,腦子裡回想着我七道門衆多奇術。但我可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給你治腦子裡的病的。要是有,我也應該學過啊,我可是什麼都學了呢。但看我師父那自信樣兒,我就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帶着師父我來到了裡屋。伸手敲打房門我問:“袁圓圓,你在不?”
其實我問完我自己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我眼看着她進去的,沒出來,不在難道跳樓逃了?過了一會兒,門開了,袁圓圓紅着眼圈兒看到我們倆,立即不好意思地轉過了頭抹眼淚道:“怎麼張超老師也來了。”
我看了看我師父,他還真有面子,袁圓圓這才女也管他叫老師。而這時,我師父搶過步子往裡就進。我當然要爭着表現一把了,逐道:“唉,那啥,我師父說他有辦法治你的病。”
“什麼?”袁圓圓興奮得都要跳起來了。
對於一個智商四位數的女性來說,要錢要名要什麼都跟玩兒似的,就要命不行。她想盡辦法只讓自己多活了半年,聽說有人能治她的病,她能不高興麼?可我師父走進屋裡不客氣地坐在了牀上,微微一笑片起了腿。
“我可沒說我會治病啊。”我師父道。
“啊?師父,你這就不對了啊。你這不是耍我麼?剛纔你不還說你有辦法麼?”我指着他問道,這老小子又開始耍人了。
我師父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有辦法,但我沒說我會治病。”
我和袁圓圓都有些愣了。那是什麼意思?我看着我師父,他眼珠一轉,張嘴就道:“我說,小丫頭,你現在身上穿着內衣褲麼?”
袁圓圓臉一紅,嚥着口水看向我。我嘴角抽了兩下,我也不知道這老不死的怎麼腆着臉問出這種話來。難道他對袁圓
圓有意思?想在她臨死前佔個便宜什麼的?無恥啊無恥,我就沒看出他竟然是這種人。之前一直正人君子,原來是沒找到動心的女人,男人麼,找到合適的女人哪有不好色的?
“穿還是沒穿?”我師父繼續理直氣壯地問着。
袁圓圓的臉都紅到脖子根兒了,一閉眼害羞的點了點頭。我師父這才滿意地說道:“那就好,來,脫了給我。”
我再看不下去了,上前兩步道:“師父,你這就不對了。這可是我朋友,你要是有需要,跟我說啊。我找人帶你去做個大寶劍什麼的。你要是想正經過日子,我給您找個小媳婦都可以,保證比她年輕漂亮,行不?”
“滾一邊兒去!”我師父一擺手,罵道。
我臉一紅,心道:“師父,你要是爲老不尊,我今天就只有以下犯上了。說起來,你可是打不過我了。”
我正想着呢,袁圓圓竟然走進了浴室。門一關,她在裡面待了一會兒。再出來時,疊得整整齊齊的隨身粉色衣服就交出來了。我師父順手接了過來,打亮開看了看。一股子少女體香撲面而來,我聞得臉直紅,這老不正經的,真不要臉!
“好了。再剪些頭髮,把指甲也剪了給我,還有你的口水,鼻涕,眼淚,二便。這些準備好之後,就來找我吧。時間剛好,明天,我們就可以開始了。”我師父說着,把那貼身衣物拿着就往外走。
“師父,你這是幹什麼?你口味是不是有點兒重了?”我還在想着那些邪惡之事呢。
誰料這老頭兒眼珠一轉,回頭看着我道:“你別閒着,去買些木頭樁子,買些繩子,就是能把人吊起來的高度,繩子要長,能把人五花大綁那麼長。再買些蠟燭,對了,還要些白布,越白淨越好,好能看得清清楚楚。”
越說越邪惡,我真是受不了他了。但我的心裡也癢癢的,不知道他要幹啥。買唄,這點兒東西還不容易?我點開當地服務網站,找着跑腿公司開始下單。不多時,我要的東西全都買到了。
轉眼間,第二天到了。袁圓圓還真把一切都準備出來了。我師父拿着這些東西,又找了些黃紙,用紅筆寫字,在我家後院空地上開始佈置起來。
“生辰八字寫好了,告文也寫完了。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我師父道。
“啊?看我們啥?”我到現在還沒明白呢。
袁圓圓換了一身半透明的白紗長裙走了出來。燈光下,我看得出她裡面竟然啥也沒有,那誘惑的感覺,我都直咽口水。再看兩邊站着的,我,師父,雷奧皇,羽和李銘文。難道是一個女孩應付這麼多男人?我心道:“師父你太低估我了,以我一個人的戰鬥力就夠她受的了,還用得着我們?但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還不夠啊,還差一個人呢。”我師父數了數說道。
“還來?師父雖然理論上說女的可以無限制,但體力跟不上也是不行的啊。”我勸道。
“你什麼意思?”我師父一皺眉頭不解道。
我嘿嘿壞笑道:“不是,師父你啥意思?”
我師父一指院中的七根木樁道:“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麼?我們現在就給她,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