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河仙被害的事,霍達似乎知道些什麼。這一說不要緊,把我師父激動的像要吃人一樣。霍達被嚇夠嗆,我連忙上前拉住了師父,這才讓氣氛緩和下來。等霍達整理了一下情緒,這纔回想起來。
“那是我剛認識瑞麗不久的事。那晚是秋天剛開始冷的第一個夜。我走在回我爸公司的路上,看到了有個人站在路邊的五層高的小樓頂,放聲狂笑。然後……”霍達認真地講起來。
那人站在五層樓的樓頂,道邊的商業樓,一層有六米高,上面的也都有三米以上,五層樓就是近二十米。站在那麼高的樓頂邊緣,笑得那麼怪異,絕對不是在練唱戲。霍達意識到這人有問題,就準備報警。
可他剛拿出電話來,就看到那人掉下來了。十六歲的大男孩,哪見過這個啊。他嚇得一閉眼,就以爲這人必被摔死。但等了幾秒,卻沒聽到意料之中的重大響聲。他睜開眼,再一看,那個人竟然已經漫步着往前走了。
“哎呀!”霍達驚歎一聲,就以爲自己做夢了。
他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抽得啪的一聲響,疼!這卻讓他更興奮了。不是做夢,那就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竟然能從二十米跳下而毫髮不傷!哪個中華兒男心中沒有個武俠夢?霍達也一樣,從小看多了各種抗日神劇,古裝神劇,也幻想着自己能使八十斤的大刀,能飛檐走壁。
於是,他悄悄地跟着那個人,準備看看他住在哪,好拜師啊。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那人進了一個建築。霍達也不看是什麼牌子,直接衝了進去。進入一看,這裡原來是個酒吧,有演繹和舞池的酒吧。小年輕有土豪大哥的最愛。
霍達對這種地方並不陌生,他爸做生意,他十四歲時就已經在這種地方喝醉過了。頂着震人心神的重音樂,他開始尋找。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穿着大風衣的男子。他連忙跟了上去。只見男子左拐右拐,進了一個小門。
霍達也跟進到小門,等了一會兒才輕輕拉開。真巧,今天人特別多,而新來的舞蹈演員正好開始跳最嗨的部份,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他拉門進入,到了一個小走廊。順走廊走到頭,這裡只有兩個門。他貼門聽着,一個門裡沒有動靜。又聽另一個,這次有動靜了。
那是一些奇怪的發音,他從沒聽過,也猜不到是什麼語種。不過聽起來,那人讀的卻很有感情。霍達壯起了膽子,輕輕推門透着門縫往裡看去。
只見屋裡站着的,正是那個穿大風衣的跳樓高手。他手中拿着一本書,一本老舊的皮冊子。翻着書,他唱着奇怪的歌,突然,他的身上發光了。而且他的腳慢慢升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霍達立即明白了他爲什麼跳樓沒發出聲音來。在他看來,這太絕了。那人掉了下來。霍達嚇得小心臟砰砰直跳,連忙關起了門。他聽着腳步聲,沒辦法之下,躲進了另一間房內。耳聽得腳步聲那人離開了,他纔出來。
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催着他明知是錯,也要去犯。他推開了對面的門,進屋後,果然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那個皮冊子。他連忙上前拿起,都不看封面上寫的是什麼,直接放在懷裡轉身就逃。
他一口氣逃出了酒吧,逃回了家。他一輩子也沒如此緊張過。等他回到臥室,在燈下研讀了幾頁後,他徹底被迷住了。而幾天下來,他就學會了第一個黑魔法。也
直到這時,他纔看到了書的名字,才發現了封皮內面寫着一個消息。那是關於白龍河的消息。看筆跡跟書中魔法不同,這是人爲新寫上去的。
講到這裡,霍達停了下來。我師父看着他,接道:“原來是這樣。”
“嗯。我到那河邊找到了那根黑色的魔杖。隨後,我的魔法有起來順利多了。直到我幫瑞麗完成她的心願,我變得走投無路之時,就像被人引着一樣,到了河邊。然後,我就不知道了。”霍達道。
我師父點了點頭,看向我問:“你小子聽出什麼了?”
其實我還真聽出了一些事,不過一時沒整理出來。我皺眉道:“我覺得,這好像是一個設計好的圈套。他被人利用了。”
“嗯。說得對。白龍河仙是個靈體,河不幹,它不滅。想要困住它,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它削弱到害怕的地步,讓它自己去找出口。而這時,他們就需要一個走投無路之人。此時人心將死未死,如果兩個脆弱的傢伙碰在一起,就會有一種特殊的效應。也就是你看到的,他們互相封印了。”我師父解釋着。
“哦!”我恍然大悟地應着。
“那現在,我們走吧。”我師父突然起身,鎮定地說道。
“去哪?”我又懵了。
“去找那個酒吧。”我師父道。
酒吧就是酒吧,現代都市裡,夜生活的重要組成之一。就算我住的很偏,開車不到半小時,還是能找到四五個酒吧。但問題來了。霍達當天着了魔似地跟人到了酒吧,後來偷了書逃也似地跑走了。所以他竟然完全不記得那酒吧到底在哪裡了。
按個兒找?這可有得找了。我們首先來到了他所說的那個步行街。找到了當天他看到的跳樓的地方。隨後,他順手往前一指道:“我就往這邊走的。”
“哦。”我應了一聲,眼皮半耷拉着。
這不負責任的一指,就給了我一個範圍。這範圍裡,我覺得至少有十家酒吧,也許更多。而且他沒法準確估計當時到底跟了多久。也許因爲緊張他的感覺錯了,時間很短。也許因爲投入,實際上他走的時間比自己想的要長。
“我們就分成十個小隊吧。到處找找跟他描述相似的酒吧。注意裡面的靈氣波動。”我提議地看向師父。
我師父也點了點頭。這好幾百號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我也一直沒機會問。只見我師父一伸手比劃,他們就很利索地各找夥伴,成了隊伍。接着,馬上就小跑着開始各奔東西。我師父則只帶着三個人,向一條小路走去。
結果,隊分完了。一陣熱風吹來,吹了我一頭冷汗。現場就剩下我和霍達兩人了。我苦笑着看向他,怪調道:“我師父是不是很牛比?分隊總是分得這麼合理。”
霍達也被逗笑了。我們倆一組,邊走邊聊着,像散步一樣往前走去。聊天中,我知道了霍達是個外表很帥,但性格卻很內向的人。他對李瑞麗專一得很。雖然他家裡的生意失敗,他也失蹤了一陣子,學業也擱下了。但至少他還有愛人在身邊。這一點就讓我很羨慕。
“沒關係的,我可以給你爸投資一點兒,讓他重新開始。有了這次的教訓,相信他再做生意應該不會失敗了。你麼,你們學校的領導跟我朋友挺熟,我會安排你回去學習的。”我安慰道。
霍達感動得眼
圈兒發紅,看着我久久沒說出話。突然,他的眼睛開始放光。我覺得這種眼神有些不對勁兒了。那是像發現了好基友香皂掉地上一樣的眼神。這一看,看得我全身發冷。
“你別誤會啊,我對你沒有別的意思。”我連忙解釋着,生怕現在的小年輕男女通吃。
“偉哥!你看!”他卻指着我身後,驚喜地喚了一聲。
我回頭看了看,一羣老樓,路邊有人賣東西,街上有人走路,沒什麼特別的事兒發生啊。
“就是那裡!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酒吧!”霍達興奮地補充道。
我這才掃向街邊的牌子,真的看到了一間酒吧。不過現在是白天,酒吧這種地方,最早也要傍晚纔開始營業呢。但我們不是來玩兒的,我們是來找人的。所以我與霍達二人直接往裡就闖。
兩個穿着蘇格蘭風的服務員正在掃地,看到我們,他們立即迎了上來。
“先生對不起,我們晚六點開始定臺。七點半纔有演繹。”一個妹子解釋着。
我笑笑,伸手從兜裡摸出駕駛證來快速在她前眼一晃道:“警察,別吱聲,我們來抓人。”
“啊?”女孩嚇了一跳。
另一個男孩兒拉了她一把,兩人就退開了。我讓霍達帶路,找到了那個小門。門沒鎖,我們順利地到了走廊。剛一進這走廊,我就覺得四周的溫度一下降了下來。我連忙伸手一推,阻止了霍達。
“你別進來了,在外面等。打電話通知他們,全都過來。”我說完把門關了起來。
霍達小跑着向外準備叫人。我則邁着貓一樣的輕步,向着前方的門靠近着。這裡的陰氣都有些凍人了。所以根本不用檢查,我就已經知道這裡肯定有問題。走到盡頭,果然只有兩個相對開的小門。
我輕輕伸手在其中一個門上探了一下。沒有什麼異常。我轉身伸手去摸另一個門。滋!走廊中的燈突然打着火花閃了一下,滅了!走廊裡沒有窗戶,大白天的沒燈也是一片死黑。我一轉身之際,手輕觸到了那門。
剛一觸到門,就聽到身邊啪啦一聲響,門碎了!一股勁風吹來,讓我本能地向後就撤。黑暗中,我覺得頭有些發暈,感覺四周到處都可能是牆。於是我乾脆閉起了眼來。感受着氣流,我知道有人拿着武器在向我攻擊。
由於我沒有過在完全失明的情況下格鬥的經驗,所以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考驗。人遇到未知之物,難免緊張。只十招不到,我就覺得手臂上一疼,我被割了一刀。我知道這麼下去對我可不利。
好在我實戰經驗豐富,現在也算是老油條了。一受傷之後,我馬上不管身後有沒有牆直接大力跳開。拉開了一點距離後,我運足了內力對身邊的牆就是一掌。轟的一聲,牆被我打露了。
我把眼睜開了一條縫,果然,牆露了就有了光,借光一看,我發現一道寒光向我刺來。這下我可能看到了。我判斷着刀的長度,伸手一探,立即扣住了對方的手腕。正當我想用力把他的手腕捏碎時,突然另一道光閃來,他還有一把刀!我連忙再扣住他的另一手腕。
但當我兩手抓住對方兩手後,我只覺一股巨力傳來。那人的兩臂一揮,竟然帶着我飛了起來。我被砸在牆上,把我剛剛打出的洞擴大了一倍不止。我則在磚頭瓦塊中滾到了外面的大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