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樂天不明白媽咪上個衛生間幹嘛那麼一驚一乍,難道那個叔叔拉粑粑木有沖水?
小傢伙一想到這有點兒噁心巴拉,雖然覺得剛纔那個叔叔很帥,但也不能這麼不講道德啊。
“兒子,你先在外面等媽咪。”慕如一擋住兒子進去的動作,自己拉門進去,瞬間將慕樂天關在了外面。
童心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看到剛纔那個帶着孩子的陌生漂亮女人進來,慌亂的拉下自己的制服,臉上帶着不正常的紅。
“你別怕,告訴我是那個人男人施暴嗎?我們下機就報警。”慕如一上前扶住女人,恨恨的說,剛纔還覺得那傢伙酷酷的長得不錯,沒想到是一個衣冠禽獸。
“沒用的。”童心臉色蒼白的說道,報警有用嗎?那個男人連殺人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如果報警有用,他還會在這裡?
“你認識他?”慕如一聽出了不對勁。
“嗯,我前男友……”童心苦澀的說。
“你還愛他?”慕如一從漂亮空姐的眼神裡看出了些什麼。
童心一愣,隨即艱難的點頭,她還真下賤,那個男人這樣對自己,她卻還愛着他。
慕如一無語,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分不清是非的女人呢?愛情有那麼重要嗎?有那麼讓人不顧一切嗎?不過既然是感情上而不是法律上的事情,慕如一也知道自己幫不了對方。
雖然如是想,可是她慕如一又何嘗不是在這愛情的泥潭裡裹足不前呢?五年,她都不曾也無法接受另一個男人,卻又不甘心和皇甫烈繼續糾纏。
女人真是矛盾!
慕如一蹲下來,幫女人整理衣裳,每個女人都不容易。
童心感激自己此刻遇到的是這樣一個溫暖的女子。
直到將眼前的空姐處理好,並且帶出去,慕如一纔敢讓自家寶貝兒進來,看到慕樂天好奇的眼神,慕如一果斷擋住。
幸好這會已經進入晚上,醒着的人並不多,童心順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專屬座位上,而韓東卻並不在自己的座位上,童心無心糾結這些,腦袋裡還不停回放着韓東那句,就給你一週時間離婚,否則替他收屍。
童心相信,韓東說得到一定會做的到。
慕如一幫小東西解決了噓噓問題,回到座位上已經不見之前的那個男人了,心中憤慨,本來還想着怎麼惡整下那個混蛋。
之後韓東再沒出現過。
……
飛機在長達十一個小時的飛行後,慕如一帶着慕樂天降落在了巴黎戴高樂機場。
而慕如一併沒有在巴黎停多久,在小傢伙興奮的手舞足蹈時,直接果斷的帶着慕樂天輾轉坐上了去尼斯的中巴,爲了避開耳目,慕如一和小寶貝都做了喬裝打扮,並且換了英文名字。
到達尼斯,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六點,中國的晚上十二點,兩者相差六個時區,小傢伙顯然累壞了。
來接她們的是一家法國的設計公司總裁的助理,慕如一在下機的時候便已經聯繫過了,公司不大,但對慕如一卻早有耳聞,很爽快的答應了,並承諾給慕如一安排最好的一切。
那女助理卡米爾是一個典型的法國女人,風情中帶着些許的嚴謹,對於慕如一的到來給予了極爲熱烈的歡迎。
尼斯沿海,與巴黎的鼎盛不同,尼斯更多的時候像一個風情小鎮,有許多的經典建築,很唯美的感覺。
慕如一從上次被歐陽逸辰帶來就極爲喜歡法國的建築,而看現在的情況,她很有可能會在這裡待好些日子。
之所以選擇一家尼斯的小公司,不僅是因爲慕如一喜歡這家公司的氛圍,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想盡可能的低調,避開皇甫烈。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找自己,但防備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卡米爾將慕如一帶到一處典型的法國公寓,有些陳舊,卻符合極了這個城市的特點,公寓不大,很整潔,東西一應俱全,顯然進行過整理,慕如一很滿意。
女助理熱情的告訴慕如一,她可以先盡情的將尼斯遊玩一遍再入職,慕如一連連感謝,法語講的極其順口好聽。
這幾年慕如一多多少少需要和一些法國的公司溝通,加上她自己又極愛聽法語,也就學了起來,並且小有成績,引得卡米爾直誇讚。
等送走熱情的女助理,慕如一癱倒在沙發上,整個人的神經徹底放鬆了。
歇了好一會,慕如一纔將慕樂天抱到牀上,小傢伙越來越重了。
等安頓好慕樂天,將行李簡單的整理出來,慕如一纔有空細細的觀察這個房子,這才發現窗外竟然就是藍色的海。
心,一下子愉悅了起來。
至於那個還在S城的皇甫烈也被慕如一忘了個徹底。
簡單的給藍夏桐發了一個信息,都沒敢給妹妹吱一聲,害怕皇甫烈找上她,這幾年慕如一覺得自己最愧疚的就是慕如七。
最近聽說她談戀愛了,對方對她不錯,這也是慕如一唯一安慰的地方,只要慕如七過的好,她在哪裡都無所謂的。
趴在窗口,海風徐徐的吹了進來,將慕如一的發微微吹散,恬淡的小臉上有種無法言語的憂傷,雖然連着折騰了兩天,覺得很累,慕如一卻沒有一點想睡覺的意思。
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只是這一次不同的是,寶寶長大了,而她也有了足以立足於這個世界的能力。
夜色漸深,周圍的也夜火漸漸升起,遠處的海墨藍一片,一望無際,空寂的如同她有些不知歸處的心。
……
S城,陳少頃在收到慕如一的請辭信後,痛苦的趴在那裡,久久的緩不過神,好似生生看着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女人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他卻毫無辦法,甚至連去爭取的身份都沒有。
衝動的陳少頃在回家後,向他家老子提出停止與皇甫集團的合作案,他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事情,而那上了年紀雖然病重,卻依舊睿智的老人,只是簡單的闡述了下皇甫烈的背景和那個男人的成績。
陳少頃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和皇甫烈去爭的實力,即便是他和皇甫烈同歲,也沒有贏這個男人的能力,有些王者是天生的。
整整三日,陳少頃都陷入一種極度的悲觀情緒中,整個人也清瘦了許多,還未戀卻已經失戀,怕是最遺憾的事情了。
嘭……
就在陳少頃默默爲自己的這場感情憂傷的時候,嘭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踢開了。
皇甫烈一身黑色的西裝,不羈又霸道的站在那裡。
“慕如一呢?”一進來皇甫烈就冷聲問道。
陳少頃一愣,慕如一不是辭職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了嗎?他爲何來問自己?
“皇甫總裁,你找錯地方了吧?”即便是忌諱皇甫烈的身份,陳少頃也沒有膽小到不敢直面對方。
“我問你她人呢?”皇甫烈沒有在乎陳少頃的語氣,繼續冷冷的問,瞬間好似有殺氣在陳少頃的辦公室裡蔓延。
陳少頃一愣,終於明白事情可能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如一,三天前就辭職了。”陳少頃回答。
嘭……
一聲巨響,陳少頃差點被震得耳膜破裂,這個野蠻人。
皇甫烈怒氣衝衝的關上了陳少頃的門,轉身離開,那個該死的女人,他早就應該預料到,慕如一怎麼可能會乖乖的跟自己在一起,還說什麼要先給寶寶講清楚,什麼寶寶身體不好之類的話,那根本就是在迷惑自己。
虧得他對小女人的話深信不疑,還暗暗爲她的主動雀躍不已,原來不過是她在拖延時間。
皇甫烈冷峻的臉上,陰沉的好似從地獄回來一般,身上的氣息更加冷厲,方圓百里都能感受到一股濃重的火藥味。
慕如一,你還真敢?
想到自己在重新遇到慕如一後那驚喜交加的心情,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掏出來擺在女人面前,她到好,嘴裡一套,心裡一套,不但騙他,還想再次逃走?
女人,你以爲你真的可以嗎?
皇甫烈從來沒有如此盛怒過,那種感覺就好似,自己將心捧給慕如一,對方卻毫不留情的踩得碎碎的,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發燒的那夜,女人根本就是清楚的,只是她應該恨不得自己去死吧?
心,好似被人用刀絞在一起,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從慕如一離開的那夜,皇甫烈就計劃着如何給小女人補償一個盛大的婚禮,而他們的兒子會是這場婚禮的花童,想到那麼酷拽漂亮的小男孩是自己的兒子。
皇甫烈的心都軟乎乎的,這幾日都沒有心情上班,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她們母女兩個身上,哪知會等他興奮的查到慕如一的房間號,看到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就像五年前他衝到那房間看到的慕如一是另一個女人一般。
婦人簡單的告訴他房間的主人帶孩子去玩了,好幾天沒有回家了,自己只是個看房子的,皇甫烈不相信慕如一會再次不告而別,不顧身份跑到慕如一所在的公司,卻得知這樣一個消息。
怒火,一點點的燃燒着,這個女人五年前敢逃離自己,五年後還想一走了之,她還真看的開?
“幫我調出所有三天前晚上八點以後的出行記錄,立刻馬上。”皇甫烈對S城飛虎隊的大隊長,冷冷的命令。
那邊聽到如此不客氣的命令,先是一愣,最後反應過來對方是誰,立馬應道。
皇甫烈掛了電話,看着S城暴雨欲來的天空,黑眸深邃。
慕如一,我到要看看你往哪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