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點燃一支菸,卻沒有再吸,只是看着那火星在黃昏的風裡,明明滅滅,其實皇甫烈真的是一個很自制的人,卻偏偏栽在一個野蠻又笨的小女人手裡。
“將所有與歐陽家的合約終止。”直到晚風大起,皇甫烈才收起臉上罕見的落寞,對着電話那邊的秘書冷絕的下命令。
秘書領命,連一句爲什麼都沒有問,因爲皇甫烈的決定從來不需要別人的質疑。
而此刻的皇甫烈再沒有剛纔得頹廢,好似那夕陽下落寞的一幕只是幻覺一般,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雖然覺得取消和歐陽家的合作計劃會讓他重新規劃很多事情,但這並不影響皇甫烈的決定,因爲無論過程如何他最終都會是贏的那一家。
走進房間,慕如一已經睡着了,可是卻睡得並不安穩。
皇甫烈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張小臉,明明也沒有美到驚世駭俗,明明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爲何他會如此控制不住自己呢?男人所有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這個小女人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這個該死的女人,離開自己整整三個月,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嗎?
伸手撫摸着慕如一緊皺得眉頭,用指腹慢慢的摩挲,直到小女人的眉頭舒展,呼吸也勻稱起來,皇甫烈俯身趴在牀頭就這麼看着慕如一睡覺,睫毛微顫,小而挺翹的鼻子,小嘴依舊沒有什麼血色,臉上皮膚極好,健康的時候白裡透紅,此刻因爲病着,白的幾乎可以看到皮膚下那淺淺的青色血管,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睡的並不安穩。
皇甫烈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投入看着慕如一的目光有多麼的深情,那黑眸中的溫情怕是連那不懂情誼的夜鳥看到也會動容吧,這世界上最動人心魄的愛怕就是那種冷酷睿智、風流慣了卻突然動了真情的霸者,因爲那種彭發的熾熱不僅會燒了他自己連帶着將周圍的也會燒了
去。
“這世界上的女人,人人想要我皇甫烈的心,我皇甫烈卻偏偏把心丟在一個沒心沒肺的你身上,慕如一,你別急,敢偷我皇甫烈的心,就應該早早拿同重量的來換,並且做好下輩子也是我女人的決心,我倒要看看除了我這世界上誰還敢要你。”男人連深情的表白都那般霸氣側漏,只可惜旁邊的小女人還糾結在自己的夢裡。
“唔,好難受。”慕如一不舒服的翻身,已經入秋,她本身體寒,自然睡着不舒服,而且夢裡竟是些她不懂得悲痛。
皇甫烈剛說完那些大氣磅礴的話,猛然聽到慕如一呢喃,還以爲小女人聽到自己的表白,那俊美的臉上竟然千年難見的出現一絲可疑的紅雲,隨即發現慕如一隻是做夢,懊惱的想上去踢慕如一一屁股,可是腳到牀邊又不捨得收了回去。
彆扭如皇甫烈,明明已經愛入骨髓,卻不肯輕易刨白,只想這般狠狠的霸道的佔有,讓他隨時隨地知道她在自己身邊。
這樣仿似初戀的毛頭小子乾的事情,傲嬌的皇甫總裁卻樂此不彼,低頭親吻那張白淨的小臉,連睫毛也不放過,看着那微微顫抖的睫毛,皇甫烈的心也似乎跟着顫抖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的去觀察一個女人,並且還覺得很愉悅。
“唔……”慕如一再次的呢喃一聲,皇甫烈立馬坐端正,臉上換上一副冷冷酷酷的表情,可是半天也不見慕如一有動靜,才發現小女人根本就是再做夢呢!
“咳……”
皇甫烈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再去瞄小女人,還在睡呢!皇甫烈這才發現自己剛纔的行爲舉止傻得令人髮指,只是陷入愛情的男男女女不都是如此嗎?
而皇甫烈這才注意到慕如一是睡得不舒服,掀開那薄被,看到女人粘溼的上身,那濁白極爲明顯,皇甫烈嘴角抽搐,他忘了這裡不是皇甫莊園,也沒有王媽幫自己處理後事,而這個正在生病中的小笨蛋,肯定更沒有精力。
皇甫烈忽然有些自責,明明想好了,等小女人回來了就好好的在一起,告訴她,他要他們的孩子,他要娶她,他再也不願意忍受那失去後才知道的刻骨疼痛,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小女人的失憶打亂了,不管慕如一會不會恢復記憶,他都必須將歐陽逸辰那個男人趕出慕如一的世界,並且讓小女人重新愛上自己。
將慕如一小心翼翼的抱起,才發現已經四個月身孕的小女人身體還是那麼輕,看來回去後他必須好好的給這個小野貓補補。
一腿撐起,一手抱着慕如一,一手則將那髒了的牀單取掉,原本想將慕如一放下再鋪新牀單,哪知睡着的慕如一竟然主動的摟住了皇甫烈的脖子,小臉也漸漸睡得香甜起來,一下子皇甫烈的心差點從心臟裡面跳出來,這小野貓居然主動摟着自己?
皇甫烈此刻再次化身爲一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爲着一個姑娘的主動,而心怦怦亂跳,幸好慕如一是睡着的,否則非得嘲笑死皇甫烈,只是皇甫烈這種劇烈的反應說明,慕如一討厭皇甫烈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所以見慣了罵他踢他找他鬧事的慕如一,對於突然溫柔主動的小人兒真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捨不得放下慕如一的皇甫烈第一次發現鋪牀單也是一件艱難的活計,特別是一手抱着小人兒,一手鋪牀單,最主要的是皇甫烈不想吵醒慕如一。
一分鐘的事情,生生被皇甫烈幹了十來分鐘,額頭甚至出了細密的汗珠,可是看向懷裡小人依舊睡得香甜的臉,皇甫烈臉上掛着濃濃的滿足,甚至比他分分鐘收購一個大型企業還來得有成就感。
將慕如一放到新牀單後,皇甫烈又去弄來熱毛巾,將小女人身上的衣服脫掉,細細的將全身都擦了一遍,甚至連那私密處都不放過,只是那深邃的黑眸停在女人嫩白的腿心處之後再也挪不開目光,作爲一個正常男人,而且一個體力超過常人的正常男人,一個曾經創造過幾天幾夜不下牀的強悍男人,禁慾三個月,此刻又面對着自己深愛女人赤裸裸的美好胴,體,看着那粉嫩緊緻的私,處,沒有反應,那才叫不正常。
皇甫烈那滾動的喉結昭示着他濃烈的渴望,可是慕如一雖然四個月了,但身體很差,根本無能承受他,而他也怕自己進入那美好之後就再也控制不住,弄壞了小野貓不說弄掉了孩子,估計慕如一別說愛他了,殺了他都有可能!
尷尬的低頭看了眼自己昂揚的小兄弟,皇甫烈迅速的幫慕如一完身體,原本有些發燒的慕如一好似溫度也降下來了,只是皇甫烈的火卻燒得正旺,只能自己去浴室解決,怕是隻要認識和聽過皇甫烈的人都想不到那個曾經縱慾濫情的男人,有一天會爲了一個女人守貞到如此地步。
皇甫烈有些苦澀的想,當初這個小女人囂張的叫囂說自己是吸精女,專吸男人陽氣補陰,和她做了,和她做了會先早泄後陽痿,而皇甫烈雖然沒有出現那種情況,不過更悲劇,那就是隻能和慕如一做纔有感覺。
而皇甫烈也在和慕如一的歡愛中真正的體會了什麼叫天人合一,才知道枕邊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愛,很重要,那種水乳交融的極致幸福,只要真正相愛的人才能感覺得到,活了半輩子,在愛上慕如一後,皇甫烈才覺得自己把自己當了十來年畜生。
只有畜生做,愛不需要感情,只是發情和繁衍後代的工具!
腦海中回憶着慕如一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每一處身體的觸感,每一次進入的溫熱緊緻,最後達到極致,皇甫烈有些懶洋洋的衝完澡,有種慕如一給自己下了蠱的無可救治感。
只是如果對方是慕如一,他皇甫烈認了。
上牀抱住那軟乎乎的小人兒,撫摸着那凸起的肚子,聽說五六個月後就可以聽到胎動了,第一次皇甫烈對於一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小生命充滿了期待。
對,就是期待,這種感覺讓皇甫烈自己也覺得驚訝!
“晚安,我的小人兒。”皇甫烈溫情的在慕如一耳邊輕言細語,只是睡夢中的慕如一突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熱源,幾乎毫不猶豫的貼了上去。
於是皇甫烈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望再次膨脹,緊緊的頂在慕如一的大腿上,咯的慕如一難受的挪動身子,結果摩擦之後,那火人更挺立,如果不是看着小人兒已經打起了輕鼾,皇甫烈真的會懷疑這小野貓是故意的!
“真是一點都不能對你好!”對小女人一好,受罪的就是他皇甫烈,而且受的還是活罪。
偏偏人家慕如一睡得更香甜了,夢中她抱着自己幼時媽媽送的大狗熊,好溫暖,好開心,好幸福,所以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身體更加的往皇甫烈的懷裡蹭。
蹭啊蹭,蹭的皇甫烈火氣蹭蹭的上漲,最後卻無可奈何,只能利用他那驚人的抵抗力壓制,皇甫烈悲催的想,這要每天經上這麼幾回,他不陽痿纔怪,看來明天果斷不能和這個小野貓睡了。
一夜無眠,到了清晨才漸漸的睡去,這一夜比皇甫烈覺得比參加當年的訓練時還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