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慘!不過再半個小時,你還會更慘!”那長得很像風沐的人陰狠的瞥了一眼安恬,掏出口袋中的香菸點燃,有些無趣的起身將倉庫的門鎖上,“量你也沒法逃出去,還是老老實實的等他們來吧!”
視線掃了周圍一圈,那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提了提褲子朝旁邊的林子鑽了進去。
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倉庫一下子被黑暗似洪水野獸般瞬間吞沒。
“好痛……”聽到那腳步聲已經走遠了,安恬這才痛呼出聲,將那還流着血的手舉到了面前,左手食指微動,一道細微的白光瞬間照亮了她這方小小的空間,讓她得以看清楚自己手掌上的傷勢。
隨手扯過裙襬在手上繞了幾圈,試圖將那流淌着的血液止住,安恬咬脣,忍着那揪心的疼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扶着牆角朝倉庫的最裡邊走去!
從進來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暗中觀察這個倉庫,這個倉庫從外面看起來是被黑色污漬繡黑的木屋,但從裡面,卻發現它的內壁都是鑲嵌了鋼鐵一樣的材質,摸上去極是冰涼,堅固不已。
還好自己沒有摘下手中的戒指!
嘴角掛着一抹笑意,安恬快速的走到看起來最薄弱的一邊牆壁旁,轉動着食指上的戒指,一道紅色的射線瞬間從黑石中射了出來,所投到的牆壁上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被侵蝕,切割!
那個長得像風沐的傢伙估計很快就要回來了,她得抓緊時間逃出去,只要進了林子,他再抓住自己,就很困難了吧!
絕對不能再等了!要是一會簡秀所說的那些最兇狠的囚犯過來,那後果……她不敢去想!
快速的用射線在倉庫的牆角切割出一個足以讓她爬出去的小洞,小心的將牆從裡邊往外面推了出去,當看到夕陽的光輝從外面投射進來的那一刻,安恬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因爲緊張和害怕而狂跳不已的心跳聲,整個人身上已經被汗水給浸溼了!
平復了下呼吸,安恬快速的蹲下身子爬了出去,然後又轉身過來伸手將旁邊放着的木板拉過去蓋住了洞口,將投射進倉庫中的光線全部擋住。
這個洞能隱藏多一分鐘,她就能有多一分鐘逃跑的時間!
偌大而空曠的倉庫中,依舊漆黑如墨,只是不同的是,少了個人。
一鑽出去,安恬就不管不顧的朝林子中最密集的地方跑去,她現在只有一個人,要是想抓她的只有那個像風沐的傢伙,或許她可以靠着戒指投機取巧一次,可要她並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那些個囚犯會來,那麼多個人,她實在沒有把握!
而且戒指是她最後保命的護身符,她一定不能暴露出去!
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了,安恬只是一味的跑着,想要逃離那個危險的地方,即便腿已經痠痛得沉重不堪,被簡秀踩傷的手也麻木了,她卻依舊死扛着往前跑,只因爲她心中清楚,被抓住,那就是生不如死!
可人衰起來的時候,別說喝涼水會塞牙縫,就是呼吸,都會被嗆住!
只是一心往最茂密的地方躲去,卻沒想到才鑽進草叢中不久,原本被縱橫交錯的枝葉所阻擋的安恬在撥開身前的枝葉之後忽的覺得身體一輕,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已經腳一滑猛地向下栽倒,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整個人已經如同滾石般就這麼朝那斜坡滾了下去!
一聲充滿痛楚的喊聲自安恬嘴中溢出,心中冷然,無助的閉上了眼睛。
那斜坡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六米,但是地上凸起的石塊不在少數,露在底邊的角鋒利而尖銳,再加上斜坡上生長着的不少帶刺的矮灌木,此時她就這麼滾了下來,頓時每滾一圈,身上都不斷的添出新的血痕,背上、手臂上、腳上、臉上、傷痕累累,慘不可言!
極速從滑坡滾下來的安恬背後重重的撞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只見她身形猛地一頓,後背一陣骨頭崩裂的聲音傳了出來,緊接着,高高昂起的頭顱下喉間猛地滑動,一絲血色從嘴角溢出!
本來從斜坡上滾下,讓她腦中一陣發矇,可胸腹處劇烈的痛意卻劇烈的刺激着她的神經,讓她異常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非人的折磨,小臉上已然毫無血色。
“什麼東西?”一道渾厚的聲音從石頭的那邊傳了過來,也成功的讓安恬屏住了呼吸,掃了眼四周的環境,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她自己竟然已經掉到了公路邊!
“桀桀--”一道詭異的笑聲隨之而傳來,石頭那邊,一個身穿灰色抹布衣服的男人猥瑣的摸了一把他光禿油亮的頭,因爲說話而露出的牙齒帶着煙垢的漆黑,噁心不已:“剛纔俺明明看到的是一個女人!”
“老子也看見了!一個從上邊摔下來的女人!”另外一個肥得全身上下都是脂肪贅肉的胖子指了指上面。
衆人齊齊向上看去,再對視一眼,那光頭不由皺眉道:“不會是上面那小子讓人給逃了吧?”
此話一出,衆人不由淫笑起來,今天牢頭可說了,要是他們能把那妞有創意的玩死,那就放過他們!
可不能讓這機會白白溜走了!
小心的石頭縫中看了出去,安恬倒吸了一口氣,只見石頭的那邊站着六七個大男人,每一個都髒得一塌糊塗看不出本來面目不說,甚至她在這邊,都能聞得到那羣人飄散過來的酸臭味!
不行!好不容易纔從倉庫中逃出來,好不容易跑了那麼遠,她一定不能讓他們給抓回去!
可她現在不僅僅是手受傷,撞到石頭的那一下恐怕已經傷到了內臟,她現在就是呼吸一下,都覺得疼痛得厲害!這樣的情況,又該怎麼逃?
“這裡!”那胖子眼尖的看見那從斜坡上面蜿蜒而下的血跡,頓時大喜,快速的把人都招呼了過來!
“桀桀!格老子的!”光頭把頭上的油揩了一下,興奮放在鼻尖陶醉的深吸了一口,大步的朝擋在面前的大石頭後面繞了過去!
不好!被發現了!安恬咬牙,撐起身體就要逃跑,可她才坐起來,胸腹處一陣尖銳的疼又猛的侵襲而來,讓她砰的一下又向後倒了過去,帶起全身一陣的鈍疼!
倚在石頭上,安恬看着已經繞到自己面前來的幾人,無助的縮在石頭壁上。
雖然手中有戒指,可她現在的身體沒有一處不是疼的,連動一動手指,她就覺得錐心的疼,擋在自己面前的是六七個男人,她就算解決得了一個,剩下的發現不對勁,一定會撲上來立刻控制住她的!
“嘖嘖嘖,怎麼傷成這副樣子了!”胖子可惜的看着渾身是血的安恬,真是的!傷成這樣,還怎麼讓人愉快的玩耍了?
“桀桀!讓你不老實!你倒是逃啊!你逃呀!”光頭陰笑着叉腰站在安恬的面前,伸出腳碰了碰她的小腿:“可別死太快,老子們還沒玩呢!”
聽見這話,後面站着的幾人也瞬間淫笑了起來,齊齊上前了兩步,將安恬整個的包裹在了他們和石頭之間!
安恬整個身體已經因爲害怕和絕望而顫抖了起來,臉上不知不覺中已經帶上了淚痕,她害怕了,是真的怕!
這些人……接下來……
越想,她越是顫抖不已,難道她今天真的要毀在這裡了麼?
“哈哈哈,你們看她顫抖的小模樣,哎喲媽呀,真是看得我心都癢了!”胖子上前兩步捏住安恬的下巴將她的臉給擡了起來,雖然臉頰上不少被枝條掛傷的血痕,但是卻能依稀看得出她樣貌。
白皙的鵝蛋臉上一雙眸子此時正盈着熠熠水色,精緻的小臉掛着一絲彷徨和不安,因爲害怕得不斷的流淚導致鼻子和眼睛都帶上了一絲嫣紅,猶如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絕美而令人驚豔!
“嘶--”胖子倒吸了一口氣,肥大的嘴脣啜了啜,就差沒有流出哈喇子了,轉頭笑得眼睛都眯進了贅肉裡邊,“這妞長得好呀!媽的!老子今天真是要好好爽一番才行了!”
“桀桀,我看她身材也不錯!真是要爽翻天了!”那光頭仰頭大笑,上前就要撕扯安恬的衣服:“我先來!”
看着那大手猛地伸到面前抓住了她的衣領,安恬頓時大駭,驚慌的伸出手逃推開他,崩潰般的求饒:“不要!不要這樣!”
“不要?哈哈哈,她居然說不要?!”被安恬的話逗得大笑起來,光頭一把將她的手給甩開,冷哼連連,“等哥幾個爽夠了,你再說不要吧!”
說罷開始瘋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後面的人也都齊齊大笑着上前來抓住她的手腳。
“不!不要這樣!不可以!”眼前的一切都被淚水所淹沒,安恬越發的瑟縮着後退,想要躲進石縫之中。
她知道她就算再怎麼喊再怎麼求饒這些人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她,但是此時,她已經控制不了,恐懼、噁心、痛苦、仇恨,種種情緒全都交織在了一起,幾乎要將她給扯碎。
嘶啦--
衣服被撕開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的深淵,已經喊得喉嚨都嘶啞了,卻沒有人回去聽!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些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一陣陣的噁心讓她控制不住的直接偏頭嘔吐,吐出的卻是一堆的血水!
“哎喲喂!這烈性子,可真是讓我喜歡呢!”撕扯着她褲子的光頭見她竟然嘔吐了,頓時大笑,撕扯這她褲子的手也加重了力氣!
“不要!不要……”安恬死死的抓着自己身上已經破碎不堪的衣服,拼命的搖頭,眼角的淚已然破碎,她多想,一覺醒來發現,這不過只是噁心而痛苦的夢境!可全身上下的痛卻殘忍的提醒她,這就是現實!
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成了破布,大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圍着她的男人們齊齊興奮的大叫起來,伸手就去捏她白皙的肌膚。
眼眸中的身材已經遺失殆盡,安恬痛苦的閉上眼睛,她寧願去死,也不想被這些人碰到一分一毫!
夜……你怎麼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