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終焉之果
這並不是笑話。
莊明歌知道，既然杜威.納爾森這麼說了，那麼想要殺掉前三的門徒，需要一百多位的王，絕對不是笑話。
正是因爲如此，莊明歌才覺得無比的驚悚。
魔法界最輝煌的時候，是什麼是時候呢？
梅林時代？
不不不，那個時代最出色的魔法師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引領了這個時代，前無古人，成爲了一個傳奇，傳奇梅林，人們喜歡用這個來稱呼他。
那是魔法時代的開啓，並不算是最輝煌的時代。
那麼魔法界最輝煌是時代是什麼？
九王並立？
那確實是一個輝煌的時代，九位王者高高在上，服侍魔法界，上千位白銀遍佈世界，數之不盡的魔法師如同螞蟻一樣，而教廷卻因爲種種原因，退出了舞臺。
從此，不在凌駕於王者之上，更不需要教皇的加冕才能夠成爲合格的王。
教廷的影響力直線下降。
即使那樣輝煌的時代，也無法單獨的戰勝第六門徒，然而在這個魔法界有史以來最衰弱的時代，卻偏偏出現了六個無法戰勝的怪物，這個世界還真是戲劇性。
“如果這一次組織成功的擊殺了第六門徒，我們該怎麼辦？”楚青絲皺着眉頭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但實際上認爲這個問題很關鍵的，只有莊明歌和楚青絲而已。
教廷的人和組織的人勾結在一起已經毋庸置疑，即使組織壯大，教廷也可以在組織內傳道，拉攏更多的信徒，壯大自己的實力。
而杜威.納爾森並沒有任何勢力，他本身就凌駕於任何勢力之上，是四分之一神。
即使墨西哥城的人走光了，對他也毫無影響，反而。他可以拍拍屁股立即走人。
組織征討第六門徒成功，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魔法界和東方修士界。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們最應該關注的是其他的門徒，組織征討第六門徒，其他的門徒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纔是我們最應該關心的事情。”
莊明歌如此說道。
教皇罕見的沒有針鋒相對，反而說道：“我們已經在這方面入手，嚴密監視第五。第四門徒的動靜和反應。”
莊明歌暗罵了一句老奸巨猾，就會跳軟柿子捏，說道：“那麼，第三門徒就交給我們吧。”
楚青絲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由我們來監視第二門徒的反應了。”
莊明歌說道：“要是不願意的話，也可以由我們來監視第二門徒的反應。”
“就這麼說定了。”楚青絲也不含糊，生怕莊明歌反悔，立即把這件事情定下來，“第二門徒交給你們，第三門徒交給我們。”
教皇冷靜的對杜威說道：“那麼，第一門徒就拜託你了，杜威.納爾森先生。”
杜威.納爾森說道：“這個當然。”
重要的事情決定了之後，衆人立即告辭。結束了這一次的視頻會議，說真的，他們一個比一個忙，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說什麼沒有營養的廢話。
結束了視頻會議後，莊明歌又和另一個勢力進行了一個簡短的視頻對話。
現在統治了東京的土御門神道。
莊明歌將視頻會議的內容轉達了一下，並且說道：“這一次你們東京最好也做好準備，說不定會演變成最糟糕的事態。”
門徒和人類的最終決戰。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並非沒有可能。
所以莊明歌纔不願意在實力沒有積攢足夠之前，和門徒翻臉，但組織並不是莊明歌的手下，也不是朋友，即使想要勸解也不知道從什麼方面開口。
而且，門徒三年都沒有任何動靜，莊明歌從心底認爲這一次即使擊敗第六門徒，其他門徒毫無動靜的可能性佔據了百分之九十。
但是……
“這種想法太過於天真了啊。沒有想到三年的時間，你變得如此天真了。”
視頻會議結束後的當天夜裡，莊明歌又一次夢到了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
“月之女神大人。”莊明歌沒有想到三年之後的今天，還能夠見到這位女神，想起曾經和她的約定，莊明歌心頭一片火熱。
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說道：“人類。你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錯誤碼？”
“不知道。”
“不要去招惹門徒，至少在人類沒有萬全的準備時，不要去招惹門徒。”
“什麼意思？月之女神大人。”
莊明歌不解的問道，他打從心底有了不少的預感。
“三年前，魔王和冥王談成了一個條件，魔王將剩下的六個門徒一起送到人間，但絕對不允許門徒對人類對手。不管是十年，一百年，還是一千年，只要人類不對門徒出手，門徒決不允許對殺害一個人類。”
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說出了一個令莊明歌吃驚不已的大秘密。
“不過，一旦你們人類對任何一個門徒動手，門徒就會反擊，從而開始人類殲滅計劃。”看到莊明歌震驚萬分的臉色，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繼續說道：“魔王和冥王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賭約，是因爲魔王相信，人類絕對是沒有耐心的種族，一定會忍不住去挑釁試探門徒。”
莊明歌臉色黑的鐵鍋，魔王還真是說中了，人類真的一點耐心都沒有啊。
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彷彿沒有看到莊明歌的臉色，說道：“而冥王認爲，她選中的人類一定會阻止這樣的試探。”
莊明歌一呆，隨機苦笑不止，“冥王大人還真是對我信任十足啊。”
“你真的這麼認爲？”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嘲諷的笑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莊明歌反問。
“神祗，永遠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意味深長的說道。
莊明歌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分析這句話的含義，問道：“當務之急，是阻止組織的人去征討第六門徒吧。”
“當然。”
“那麼按照約定，月之女神大人，你可不可以把六個門徒的弱點告訴我。”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六個門徒，每一個都不簡單，他們是終焉之果，比你們現象的還要恐怖十倍百倍不止。”
聽到這句話後，莊明歌就從睡眠中醒了過來。
他立即翻起身，以自己的權限召喚了其他人，開啓了視屏會議。
當初衆人開啓着視屏會議的時候，每個人都有權限，如果有什麼緊急萬分的事情，就可以通過特殊專線連接到其他人，緊急召開視頻會議。
這還是莊明歌第一次使用特殊專線，將其他人召集起來，召開會議。
萬幸的是，因爲時差的關係，其他人都沒有睡覺。
幾分鐘後，視屏會議開始。
楚青絲所在的香港和莊明歌所在的倫敦時間差恰好相反，莊明歌現在是夜晚，而對方現在是中午，所以精神十足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突然召開緊急視屏會議，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莊明歌點了點頭，說道：“十萬火急，組織征討第六門徒的行爲，必須停止，宣傳也要停止，所有針對門徒的活動都要停止。”頓了頓，莊明歌有些猶豫的說道：“監視的行爲也要停止，若是不能停止，就後退吧。”
教皇被莊明歌的一番話給逗樂了，雖然臉在笑，但眼神卻沒有一點點的笑意。
“巴雷特學院長，若不是我清楚你的性格，我幾乎以爲你是站在門徒這邊的人類，是那些邪教徒了。”
這並不是什麼笑話。
門徒毀滅日常的世界後，一些人類宣傳這是上天給與人類的懲罰，是門徒則是傳說中上天的使者。
人類因爲自己的貪婪，才導致了上天降下的困難。
人類只有向他們求饒，供奉，才能夠逃過一劫，這樣的說法忽悠了不少的人類，一些人類聚集在一起，將門徒作爲神祗來供奉。
成立了一個秘密教派。
末日教。
理所當然，這樣的教派被教廷列位邪教，實際上不光是教廷，其他的實力對於這樣蠱惑人心的說法恨之入骨，所以這樣的邪教成員人人喊打。
如過街老鼠，但是卻屢禁不止。
一切，都是因爲人類沒有殺掉門徒，導致這些人心裡狀態極爲不穩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門徒一旦被消滅，末日教即使放着不管，也會自行湮滅。
但偏偏在這個審判日過去沒有多久的時代，末日教卻急速壯大。
杜威.納爾森第一次在沒有人詢問的前提下開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巴雷特學院長，爲什麼你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莊明歌說道：“我接到了秘密消息，如果人類不對門徒對手，門徒絕對不會對人類出手，不管是十年，百年，還是一千年，都是如此，若是人類出手，門徒就會全部行動，展開人類殲滅作戰。”
“危言聳聽。”教皇不屑的說道。
莊明歌冷冷一笑，“你真的如此認爲嗎，認爲我在危言聳聽。”
教皇冷笑不止，不再說話，他又不是笨蛋，莊明歌既然如此鄭重的提出了這樣的請求，自然說明他對自己的消息來源十分可靠。
說不定這件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