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利益分成
“大膽，居然敢擅自關閉通訊，你想要死一次嗎，我的騎士，我很不滿意！”
通訊連接後，索菲婭學院長生氣的聲音如同狂風暴雨衝擊而來。
前方高能，但規避不及。
“我找你有事。”
“別無視我啊，我的混蛋騎士。”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時間？原來如此，想要約定時間啊，要知道在魔法界，擅自打擾王的時間，可是死罪。”索菲婭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莊明歌無奈吐槽，“你們王未必也太不將道理了吧。”
“這可是規定，王的時間很寶貴，也許一秒鐘內就可以發明出令魔法界震驚的東西，甚至下一秒就可以更加的瞭解魔法，實力大增，如果被其他人因爲一些無聊的事情打擾，後果很嚴重喲。”
“所以說你什麼時候有空啊，學院長。”
“如果是你的話，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莊明歌微微搖了搖頭，“我很忙，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麻煩你快一點定下時間。”
“居然在其他人的面前如此放肆，你還真是大膽呢，我的騎士。”
“那就明天上午十點到十一點吧。”
“別擅自決定時間啊。”
“你那個時間沒空嗎？”莊明歌反問。
“有是有，不過……”
“那就行了。”莊明歌打斷她的話，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就那個時間吧，我會帶着帕莉艾爾小姐一起拜訪你，到時候就麻煩你了，學院長。”
“你也要一起來？”
“不歡迎嗎？”
“大歡迎。”索菲婭的眼睛都散發出可怕的光芒，令莊明歌心驚肉跳，最近她對自己體內魔力種子的研究越來越深入，手段也越來越陰狠，越來越令人髮指了。
所以莊明歌能拖就拖，很少去她那裡了。
每次研究，莊明歌都會被催眠，失去一切知覺，醒來的時候偶爾會發現自己突然少了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或者身體彷彿被齒輪絞過，甚至又一次醒來，自己的身體破破爛爛彷彿被胸悶的怪獸啃食。
除了頭部和軀幹，四肢早已經消失不見了。這種研究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好在學院長是王，對魔法的研究超乎想象，鍊金術也非常的出色，就算身體早已經被玩弄的千瘡百孔，也有辦法恢復原樣。
即使如此，莊明歌還是很少去學院長的古堡，說不定哪一天醒來，就會發現自己只剩下一個頭顱，也許有一天永遠醒不過來也不奇怪。
“你和學院長的關係還真是好啊。”
約定了時間，結束了通訊後，邪惡巫女眼神複雜的盯着莊明歌，感染的說道。
“有嗎？”
“也許本人沒有什麼自覺，不過在我們外人的眼睛裡，如此和王說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如果是其他人，大概早已經被轟成渣了。”
莊明歌對此報以苦笑。
大概是愧疚吧，所以索菲婭纔會對自己的無禮百般忍耐。
當然，莊明歌絕對不會認爲那個任性唯我的學院長會因爲研究自己的身體，而產生愧疚之類的程序，只是她爲什麼對自己的無禮如此謙讓，莊明歌認爲她是抖M的解釋比愧疚更加的有力，而且令人信服。
“明天早上十點半，你抵達我們學生會，我帶你去拜訪學院長，沒問題吧。”
“是的。”邪惡巫女一臉認真，真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絕對不允許錯過，就算明天有天大的事情，也必須推遲。
“那麼，明天見，帕莉艾爾小姐。”
“明天見，學生會長。”
今天的第一屆飛行大賽團體賽落下帷幕，但討論並沒有因此停止，幾個令人眼前一亮的看點被無數人反覆談起。不論是魔女的自爆，還是音樂社的驚豔登場，又或者是真理殿堂的取巧行爲，都是學生們討論的話題。
當然，被學生們討論最多的還是科學魔法社研究了半個世紀的作品……魔道鬼神。
那令人難以忘記的身形，可怕的實力，以及摧枯拉朽的力量，以最炫目的方式闖進了所有學生的視界，讓無數學生羨慕嫉妒，尤其是男生們，更加激烈的燃了起來。
要知道，每一個男孩子心目中都會有一個高達夢啊。
駕駛着絢麗的機體，飛翔於星際宇宙之中，一騎當千，萬夫莫敵。
莊明歌思考了幾分鐘，還是讓卡琳把科學魔法社的社長請到了學生會。
啪啪啪……“請進。”
學生會的大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卡琳帶着科學魔法社的副社長走了進來。
“真是非常抱歉，社長他本人蔘加完比賽後，立即昏迷，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所以這一次的交談，由我來代表社長，請務必原諒我等的怠慢。”
一進門，副社長就說明了社長無法抵達學生會的理由。
“沒關係，說起來是我魯莽了。”
莊明歌當然不會小氣到這種程度，擺手笑道：“相信副社長你大概知道我找你們科學魔法社的理由了吧。”
“大概清楚一點，是魔道鬼神……對吧。”
“沒錯。”莊明歌開門見山，“魔道鬼神是一個半成品，最大的難題大概就是大腦神經的痛覺這個難題吧。”
“是的。”副社長一點也不驚訝莊明歌清楚這一點。
“所以我們學生會負責替你們解決這個難題，你們魔道鬼神所有的收益，我們學生會要分……唔，還是三成吧，和上一次一樣，如何。”
這已經不是科學魔法社和學生會第一次合作，莊明歌看過許都資料，對科學魔法社十分讚歎。三成的分利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起碼是以億爲單位的收入。
可以想象，一旦魔道鬼神投入市場，魔法界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龐大的資金就會流入學生會，比起幹掉十個【骷髏王】都賺的多的多。
“這個……”副社長似乎有些遲疑。
“有什麼問題嗎？”莊明歌問道。
“三成的利益會不會太大了一點。”副社長開始就地還錢，“魔道鬼神是我們科學魔法社研究了半個世紀的產品，一代又一代投入了巨大的心血，直到今天才有半成品問世，我們科學魔法社看到它就好像是自己的兒子，就算是沒有學生會的幫助，十幾年後，我們照樣可以功課這個難關，十幾年的時間，我們還可以等得起。”
莊明歌好笑的看着副社長，問道：“那麼，你們科學魔法社想要分出多大的利益。”
“一成……如何？”
“卡琳，送客。”莊明歌毫不猶豫的說道。
副社長沒有想到莊明歌會如此決然，連忙說道：“兩成，兩成如何，不能夠再多了，兩成的利益足夠學生會賺的數錢都會數到手抽經，兩成的利益不下了，學生會長。”
莊明歌微微有頭，豎起三根指頭，“三成的利益，少一分都不行，我看過資料，魔道鬼神是你們科學魔法社的產品，大約是在四十多年前提出了概念，三十多年前畫出了大概的結構圖，真正動手是在十七年前。”
“也就是說，你們科學魔法社對外宣稱半個世紀，實際上只不過是十幾年的時間而已，要爲了一個難題在登上十幾年，大概你們也沒有那個耐心吧，就算擁有那個耐心，到時候發佈魔道鬼神的，絕對不是你們這屆科學魔法社。”
說到這裡，莊明歌的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告訴我，副社長，明明可以立即解決的問題，你們卻因爲一些利益拖到十幾年後，將榮譽和賺錢的機會讓人不知名的後輩，你們真的願意嗎？”
——鬼才願意這種事情啊。
副社長在心底憤怒的咆哮，他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爲了科學魔法社的利益，以及自己的利益，不過現在已經不行了。
——真是可怕的學生會長。
整理了一下衣衫，副社長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你贏了，學生會長，三成的利益，我代表我們科學魔法社，答應了。”
一下子就把價值數千萬，甚至上億的東西扔出去，就算是副社長也覺得心在滴血。
“對了，恕我冒昧，一架魔道鬼神，你們打算賣多少錢。”
副社長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問這些，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大概是六千萬到八千萬之間吧。”
“六千萬到八千萬之間嗎？”莊明歌覺得這個數字不算太貴，是非常合理的價格，不過抱着物以稀爲貴的理念，他徑直說道：“把價格定成一架一億吧。”
“一億？”副社長被嚇了一跳，“會不會太貴了。”
“肯花八千萬來購買一架魔道鬼神的勢力，絕對不介意在多花兩千萬，更何況，物以稀爲貴，整個魔法界只此一家，不多賺一點錢怎麼行，另外你們科學魔法社在弄出一個豪華版，做的精細一點，舒適一點，售價三億，相信會有不少人購買。”
莊明歌雖然對生意這方面不在行，不過他活了十幾年，看多了商家的伎倆。
明明是同一個東西，因爲是普通版和豪華版，結果價錢就差了幾倍，十幾倍之多。
如果不是因爲魔道鬼神的起點太高，莊明歌甚至還想要把普通版和豪華版的差價直接定位十倍之差。
“這樣好嗎？”副社長猶豫不決。
“沒問題，這可關係到我們的共同的利益，我們學生會不會害你的。”
副社長覺得是這個理，於是答應下來。
送走了副社長後，卡琳笑咪咪的回到學生會，說道：“會長還真是會做生意呢。”
“怎麼可能，我只是模仿一些商家的伎倆而已。更何況，人都是好面子的生物，如果不分出一點區別，還有一些人拉不下臉來賣，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就是人類啊。”卡琳感嘆。
莊明歌輕輕敲着桌子，笑的十分燦爛，“只要魔道鬼神正是投入生產，我們就可以坐着數錢了，到時候全部換成學分，學生會的資金大概會充裕到爆吧，看來必須儘快找一個優秀會計了，卡琳，你和遊離子都留意一下，我也會留意的。”
“我明白了，會長！”
……第二天，上午十點。
邪惡巫女帕莉艾爾比約定的時間還要早半個小時，抵達了學生會。
“上午好啊，學生會長。”
“上午好，帕莉艾爾小姐。”
莊明歌聽到敲門聲，將邪惡巫女迎進來，看了一眼時間，不禁調侃道：“帕莉艾爾小姐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當然。”邪惡巫女吐出一口氣，挺拔而不下垂的胸部起伏不定，“實際上不光是迫不及待，甚至還有一點緊張，小心跳。”
“放心，學院長不會吃掉你的。”莊明歌安慰了她幾句，“你稍等一下，等卡琳回來我就和你一起去拜訪學院長。”
“卡琳小姐呢？”
邪惡巫女掃視了學生會一眼，發現只有莊明歌一個人，不由問道。
“去巡邏了，好歹是執行部部長，很忙的啊。”
“那麼風紀委員呢？”
“一起去了，遊離子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子呢。”
莊明歌爽朗的笑了起來，當初挑選這兩個人成爲學生會的成員，真是太明智了。
“對了，帕莉艾爾小姐已經想好了如何與學院長交流了嗎？”
“是的，我準備了好幾個問題，希望學院長可以解答我的疑惑。”
“沒問題，學院長一定會幫助你解答的。”
“對此，我深信不疑。”
兩個人稍微聊了一會，大約是十點十五左右，卡琳匆匆趕了回來，莊明歌跟卡琳告辭後，就帶着帕莉艾爾離開了學生會。
他們沒有立即前往學院長的古堡，而是到繁華的街道買了一些美味的甜點。
“這是給學院長買的？”
“不是，這是給莉斯蒂小姐的。”
“莉斯蒂，誰？”
“學院長家的小女僕，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喜歡吃甜點，沒有甜點的話，她纔不會給人開口，要進入學院長的家，必須滿足莉斯蒂的口腹之慾。”
莊明歌很喜歡那個小女僕，除了貪吃甜點之外，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女僕。
雖然年紀似乎小了一點，而且還不是人類的說。
莊明歌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莉斯蒂女僕應該是學院長的使魔，好像是地獄的某個奇特的種族，絕對不是魅魔之類的，而是更加稀少的種族之一。
小小的身體內，擁有着可怕的力量，是學院長的得力助手。
當然，這一點莊明歌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上午十點五十左右，莊明歌帶着邪惡巫女抵達了學院長的古堡，按響了門鈴。
幾秒鐘後，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
“是誰？”
“是草莓蛋糕，大吉嶺紅茶。”
咔嚓……鐵欄製造而成的大門被打開，露出一道僅供一個人進入的細縫，帶着邪惡巫女走進去後，是一條筆直的白色石磚鋪成的道路。
身後的大門咔嚓一聲關上，兩個人繼續前進，一座巨大的古堡出現在了莊明歌和邪惡巫女的面前，古堡的門口，站着一位小巧的女僕。
“好久不見了，莉斯蒂小姐。”莊明歌微笑着把手中的甜點和紅茶遞過去。莉斯蒂一把接過，手腕一轉，頓時將甜點和紅茶都藏了起來。
“請……跟我來。”
在莉斯蒂的帶領下，兩個人來到了書房的門口。
莊明歌示意帕莉艾爾在門口等待，隨後獨自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去。
“終於來了嗎，我的騎士。”
聽到門響，正在看書的索菲婭學院長轉過身來，笑吟吟的看着莊明歌，“我已經找到了一種新的方法，需要嘗試一下嗎，我的騎士。”
莊明歌頓時打了一個冷顫，所謂新的方法，自然是研究自己魔力種子的新方法。
“在此之前，你還是專心目前的工作，帕莉艾爾在外面等待你的召見。”
“什麼啊，真無趣，讓她進來吧。”
說着，走回到椅子上，擺出了王的姿態，散發着君臨天下的氣勢，凜冽，威嚴，不可侵犯，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她的偉大和尊貴。
這就是黃金魔法師，魔法界的……王！！！
“帕莉艾爾.克萊傑爾，見過學院長，偉大的王。”
進門的邪惡巫女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半跪在索菲婭的面前，低着頭凝視着地面，在沒有得到對方的首肯前，絕對不能擡起頭直視王。
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死不足惜。
不過莊明歌知道，就算是邪惡巫女不小心冒犯了索菲婭，有聖羅蘭公約的保護，她不會死，索菲婭雖然是王，但在此之前，她可是聖羅蘭的學院長。
“擡起頭來吧，真理殿堂的小女孩。”
邪惡巫女乖乖的擡起頭。
“說吧，你有什麼問題。”
所謂的單獨指導，無非是將自己目前遇到的魔法難題有針對性的進行一些指導，而讓對方更進一步。
莊明歌對此毫不在意。
每一個人修習的魔法不一樣，也許帕莉艾爾遇到的難題，莊明歌一輩子都不會遇上，只有休息魔法相近的兩個人，纔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效果。
莊明歌擅長的是元素魔法，召喚魔法，強化魔法，而帕莉艾爾擅長的是鍊金魔法，雙方的領域就不一樣，借鑑的地方很少。
於是莊明歌不顧索菲婭憤怒，帕莉艾爾詫異的目光，溜出了書房，在古堡裡四處轉悠起來。
他來到古堡也有幾十次了，但每一次都有莉斯蒂女僕的帶領，很少獨自一個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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