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盈按照許留其給自己的位置坐電梯上去,他住在二十六樓。
她剛一到,門就被打開了。
就好像自己這一路走來一直有人盯着自己一樣。
那張熟悉的臉再次映入她的眼裡。
男人半果着上身,剛剛洗完澡。
所以房間裡還氤氳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你真的來了。”
“你說,韓蘇到底在哪?”
蘇木盈憤憤的問。
“這就是你見我要說的第一句話,你就不好奇我的病是怎麼治好的?”
許留其的手上一個請的姿勢,邀請蘇木盈往房間裡走去。
蘇木盈並沒有再猶豫了。
直接往裡邊走去。
或許這個酒店裡,除了房間以外,到處都有監控吧。
所以房間裡談話會比較讓人放心一些。
許留其看着蘇木盈,特別是蘇木盈的這張臉。
這張臉,是自己逝去妻子的臉。
曾經一度的讓自己沉迷其中的臉。
許留其毫不猶豫的,抓緊了蘇木盈的身子。
然後猝不及防的,朝着她的脣上親了下去。
蘇木盈一陣錯愕。
開始有些掙扎了。
但許留其的力道更大了。
蘇木盈越是反抗,越是讓他加緊了力氣。
但蘇木盈不可能就這麼讓他隨意作爲。
直到許留其感受到了脣角處有鮮血流出。
那種味道非常的濃郁。
這才知道,蘇木盈咬了她自己的嘴脣。
“你瘋了!”
許留其看着蘇木盈。
當然不能理解她現在的舉動。
“跟我親一下就那麼難受嗎?就能要你的命嗎?”
許留其還是放開了蘇木盈。
眼裡似乎有一抹看不清的悲傷劃過。
“不要太過分了,許留其,你知道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蘇木盈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脣角。
上邊的鮮血染上了她的手臂。
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許留其這回離她遠了一點。
“來做什麼?救韓蘇的話,他並不在我手上。”
“什麼?不在你手上?”
蘇木盈差異的看着許留其。
整個人現在都是震驚。
“他的確不在我手上,我也並沒有對他怎樣。”
許留其的話,讓人願意去相信了。
蘇木盈開始的鄙夷也漸漸收了起來。
如果韓蘇在他手上,他應該會承認的。
可是,他否認了。
那就是說,沒有。
“那麼你爲什麼要娶年閃閃呢?她有喜歡你的人,並不是你。”
蘇木盈看着許留其。
沒有愛情存在的婚姻,是一種悲劇。
“這有什麼,我也不喜歡她,在這件事情上,我們達成了一致的默契呢。”
許留其說的豪不誇張。
“不喜歡還要在一起,許先生的思維我這常人真的是無法理解。”
蘇木盈冷冷的諷刺道。
可是年閃閃有喜歡的人啊,就算年閃閃不說。
但許留其這麼直接闖進別人的世界,就會打破原本的格局。
影響別人的感情生活。
這算好嗎?
這是在棒打鴛鴦。
“怎麼,你這麼在意這段婚姻?不過,這段婚姻想要撤掉也不是沒有辦法。”
許留其看着蘇木盈,眼睛裡閃爍着黑色的光。
“你嫁給我,做我的妻子,我就把這段婚姻解除。”
“不可能。”
蘇木盈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不是你,不可能拿我的婚姻來當做兒戲的。只是你的所做所爲,會影響別人。”
“世界這麼大,人這麼大。我做的事情,多少都會影響別人的,難道每一個人我都要去在乎嗎?每個人,我都要去考慮是否傷害了他們的感情嗎?那樣的我,不是活的太累了。”
許留其的話看似毫無感情,卻說的頭頭是道。
“那爲什麼是年閃閃,爲什麼不是別人,你是存心的。”
她憤憤道。
“這是我和年家的一份契約,一個承諾罷了。”
許留其突然說道。
蘇木盈不解的看着他。
契約。
也就是說,這樁婚姻是相互預謀已久的事情。
“你給我下的毒,是年家人治好的。如果不是他們,我的病就得拖着三年,你覺得我會等到那個時候嗎?”
“我找到了年家,得知他們曾經對這些東西有所研究。年家老爺很快就治好了我的病,而作爲交換條件,我必須要娶年閃閃。”
許留其坦誠的說道。
蘇木盈這回的表情都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爲什麼年家人非要讓閃閃嫁給這個人呢?
年傢什麼沒有呢?
年家要什麼有什麼。
錢,也是那麼多。
蘇木易就是理解不了。
“不要用那麼詫異的眼睛看着我,我也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
許留其扯着嘴角笑了笑。
蘇木盈那麼看着自己,就好像年家人會選自己就好像自己中彩票了一樣。
“年家人幫你治病,之後還要你娶閃閃。”
這話被蘇木盈說出來,真的有種許留其佔便宜的感覺。
“當然了,我們之間還有一項商業合作。”
許留其補充道。
蘇木盈就更加覺得奇怪了。
給許留其治病,又讓他娶年閃閃,還在自己沉寂多年後出山選擇了和許留其合作。
這樣看來,在年家人的心裡,許留其的位置是很高的。
否則,不至於這樣。
有血攀附對方的感覺。
然而在蘇木盈眼裡,年家真的不用這樣做的。
年家要什麼有什麼。
“看樣子,他們很在意你。”
蘇木盈笑了笑。
“可以解除婚約嗎?”
既然一直都是年家在討好許留其,那麼解除婚約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不是嗎?
“我說過了,解除婚約的話,你要嫁給我,你嫁給我,我可以考慮解除。”
許留其的眼角輕佻。
看着蘇木盈。
這件事,好像有把握一樣。
“不可能的,許留其,你別忘記之前我怎麼對你的,之後我還會怎麼對你。”
“哈,那看樣子,我這婚是結定了。”
許留其點了點頭。
“安顯揚呢?你那麼不願意嫁給我,是和安顯揚有關吧,我可記得,你失憶的時候,對我可沒有這麼抗拒。”
許留其的口氣不像是他現在眼裡劃過的情緒。
提到安顯揚。
他就不可能平靜的。
那個人,曾經害了自己的琳達。
那個人,是應該血債血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