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悠和冷雪慕、上官芊綿一起回到酒店,上官芊綿直喊困了,就徑直回了房,還不等許若悠進門,便關上了房門。
許若悠盯着已經關上的房門,頓時一腦門子黑線。
這死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上官芊綿當然是故意的,人家兩個連寶寶都有了,她還做什麼棒打鴛鴦的大棒子嘛,當然得成人之美了,要讓許若悠和她睡一屋,那冷雪慕得把她恨成什麼樣啊?
更何況今晚她輸了人家那麼多錢,拿人手軟嘛,當然得有點眼力勁了!
冷雪慕看着捏着拳頭,想敲門,又有點猶豫的許若悠,微微揚起脣角。
“你不是困了嗎,還不回房睡覺?”冷雪慕不鹹不淡道。
許若悠看了隔壁房間一眼,再看看上官芊綿已經緊緊關上的房門,在肚子裡很親切的把上官芊綿問候了幾聲,不甘心又很無奈的跟在了冷雪慕身後,進了隔壁的房間。
冷雪慕換了拖鞋,指了指浴,室,問道:“你先還是我先?”
許若悠趕緊道:“我先,我先!”說完,趕緊換了拖鞋,拿了睡衣,跑去了浴,室。
開玩笑,先洗了可以先裝睡,可以避免多少不必要的尷尬啊!
雖然對於和冷雪慕一個房間這件事已經有點不難接受了,可同牀共枕這事還是有點尷尬,就算是她知道以她現在的狀態,冷雪慕不會對她做出點什麼,可牀邊多了一個人,還是會覺得挺不自在。
所以,明知冷雪慕不會再給她開一間房,許若悠也不故作矯情,跟他一塊回了房間,可到底還是覺得不自在,不過好在冷雪慕給她個避免尷尬的機會,她當然得趕緊接着了!
水聲嘩啦啦的響,許若悠泡在浴缸裡,偌大的按摩浴缸極其舒服,讓她禁不住多泡了一會,整個人也昏昏欲睡起來。
冷雪慕在客廳裡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一邊聽着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心道,這丫頭洗的好像有點久了。
正想着,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怕許若悠玩了一晚上,肚子會餓,冷雪慕剛纔叫了點吃的,心道應該是送過來了,便起身直接開了門。
門外卻站着一個穿着酒紅色衛衣,包的嚴嚴實實的女人,微微低着頭,在他把門打開之後,猛地竄進了屋裡。
冷雪慕皺起眉,轉過頭看着她,卻見她已經掀開了頭上的帽子,摘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張清麗脫俗的臉。
白樂笙!
冷雪慕的臉色猛地沉下來,也不關門,直接指着門口道:“在我沒有叫酒店處理前,請你給自己留點顏面,怎麼進來的,怎麼出去!”
白樂笙沒想到他這麼直接的就要趕她走,一時間有點尷尬,又有點委屈,臉色微白,抿着脣道:“雪慕,我拜託你,不要這樣,你給我點時間,讓我跟你解釋,我其實……”
“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我也不需要你解釋什麼,你我之間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沒有必要解釋,我也沒必要聽你解釋,我再說一遍,請你離開!”冷雪慕皺起眉,神情有些不耐煩了。
白樂笙咬咬牙,猛地衝過去,一面焦急的關上門,一面衝進冷雪慕的懷裡,雙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
冷雪慕沒想到她會這麼不管不顧,直接衝過來,一時間沒有防備,愣在當場。
白樂笙見他沒有直接將自己推開,心下一喜,急忙做出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樣,委委屈屈抽泣道:“雪慕,我知道當年是我不對,是我違背了我們的誓言,是我拋下了你,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當年我一個人要養活我們全家,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做這一切,是沒資格求你原諒,可是……可是我求你看在我們當年的情分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只要你願意,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
“你說夠了嗎?”冷雪慕忽的冷冷打斷白樂笙的話。
白樂笙怔住,手上卻抱得更緊,滿臉淚水的繼續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你帶那女人出來就是爲了氣我的,你知道我看到她在你身邊有多難受嗎?我的心都快要疼死了!雪慕,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我跟你說過,我們之間還有個孩子,她很可愛的,我帶她來……”
“夠了!”冷雪慕再也沒辦法容忍她假惺惺的哭訴,冷喝一聲,伸手直接將她從自己身上拉開。
“白樂笙,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閉上你的嘴,從這裡出去!”冷雪慕深吸了一口氣,冷聲說道。
白樂笙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怎麼也不信他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解釋,根本不給她半分的情面。
她咬咬牙,忽的想起什麼,急忙道:“是因爲向風對嗎?是因爲你才生我的氣,所以纔不想聽我解釋對嗎?”
冷雪慕冷聲道:“你跟他什麼關係我根本不在乎,白樂笙,我說過,你我之間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你不必跟我說這些,我也根本不想聽!”
白樂笙不管不顧,繼續解釋:“我跟他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他追我追的太緊,我下一部戲正好是他投資的,我才迫不得已暫時答應他跟他交往而已,其實我的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你,我……”
“你給我閉嘴!”冷雪慕聽到從她嘴裡說出的字眼,忽然覺得很噁心。
那張他曾經那樣喜歡過的臉,現在看來,不知爲什麼,竟然讓他覺得醜陋不堪。
他記得,曾經的白樂笙是個很單純的女孩,會因爲他說的一個字而臉紅不已,會因爲一頓簡單的蛋炒飯開心很久,也會因爲一本書難過很久……
那樣的她,朝氣蓬勃,天真無邪,好像一隻美麗的蝴蝶,在花叢間翩躚起舞。
可那樣的她,卻會因爲要去演一部爛電影,而去陪睡導演,甚至在他發現之後,還堂而皇之的說,是爲了他,爲了讓他過更好的生活!
冷雪慕想起那時候她的嘴臉,就覺得好笑。
他勾起脣,冷冷的笑了。
“白樂笙,以前我真的以爲你是迫不得已,可現在我忽然明白了,你不是迫不得已,而是本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