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盈?”
安曉婧不確定的問。
“你還好吧?”
冷亦琛幾人來到蘇木盈所在的房間,只見地上躺着一個人。
“年閃閃?”
冷亦琛和安曉婧詫異。
只見年閃閃緊緊閉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身下有一灘深色的液體。
“是血!”
安曉婧嚇了一跳,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趕緊拉過兩個兒子,兩隻手掌捂着孩子們的眼睛。
年閃閃這是遇襲了嗎?
是誰下的毒手?
韓蘇呢?韓蘇現在在哪裡?
“閃閃!”
蘇木盈挺着大肚子,蹲不下來。
不能檢查年閃閃的傷勢。
只能着急的在一旁站着,手足無措。
冷亦琛剛要蹲下檢查年閃閃的傷勢,韓蘇就出現了。
“我來。”
韓蘇從地上橫抱起年閃閃。
他的臉色不好,一直保持着沉默。
“我一個人處理就行了。”
韓蘇把年閃閃抱進另一間房間,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對緊跟着的蘇木盈和安曉婧他們說。
“這——”
蘇木盈還沒有開口請求一起進去,韓蘇就把門關上了。
蘇木盈很擔心年閃閃,因爲閃閃是她最好的朋友。
兩人無話不談。
現在年閃閃出現了這種事。
她很着急。
現在只能看着緊閉的門,乾着急。
“木盈,放心吧,韓蘇一定能治好年閃閃的。”
“嗯!”
蘇木盈點頭。
這時候,警笛聲由遠而近。
幾輛警車向年氏豪宅駛來。
蘇木盈幾人從二樓看下去,就見一大批警察從警車下來。
安顯揚在下面指揮着他們。
不一會兒,安顯揚也上到二樓了。
“顯揚!”
蘇木盈趕緊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他。
“你一定要找出兇手!”
蘇木盈說。
“我會的!”
安顯揚揉着蘇木盈的肩,輕聲安慰。
“怎麼樣?”
冷亦琛知道,是安顯揚通知警方的,而作爲國際刑警,安顯揚在警方來之前,一定先進行了追蹤。
“我沒有找見兇手,一個人影都沒有。我順着槍響的地方追去,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
安顯揚自然知道冷亦琛要問的是什麼。
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結果告訴大家。
“這就奇怪了。”
冷亦琛抿着脣,陷入沉思。
“哎喲!這次真的要靠我們鼎鼎大名的國際刑警安警官了!”
這時候走過來幾人。
爲首的就是此刻說話的人,也是舞會最後組織下人開門疏散人流的人。
他身後跟着管家和幾個下人。
“安警官,這次你一定要把那個開槍的人找到!有這種人在,我覺得我現在睡覺都不安全了!”
那人說着,從口袋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
“我們老爺受到了驚嚇,要休息了。安警官,你辦案的時候,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是這裡的管家。”
管家扶着他口中的老爺,離開前給安顯揚留下了這話。
等他們走遠之後,蘇木盈這才小聲地問:“這個人是誰?”
安曉婧也疑惑,他難道就是年氏集團新上任的年氏接班人?
冷亦琛看着那人離開的方向。
“他就是籌辦這次舞會的領導者,年氏集團的新接班人,陸羽國。”
“原來是他!”
安曉婧和蘇木盈瞭然。
“他不僅是年氏集團新任接班人,而且還是年閃閃的舅舅。”
“什麼!”
聽了安顯揚的話,安曉婧和蘇木盈都詫異。
“他就是年閃閃舅舅?”
蘇木盈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年閃閃還躺在房間裡生死未卜,他一句話都不問,也沒提起年閃閃!有這樣的舅舅真是可悲!”
蘇木盈替年閃閃感到憤憤不平。
“不對啊。”
安曉婧越想越覺得可疑。
“雖然說年父被關在了監獄,但是我聽說年父還有一個弟弟和幾個堂兄表哥。按道理來說,就算年父不當現任的董事長了,也輪不到一個外姓人來主持大局啊。”
“這裡面有許多彎彎道道。我就不必多說了,想必你也猜到。”
冷亦琛自然是知道爲什麼是這個陸羽國接手年氏集團。
“這麼說來,這個陸羽國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安曉婧分析。
蘇木盈皺了皺眉頭。
年閃閃回到年氏集團,能鬥得過這隻老狐狸嗎?
雖說年閃閃對陸羽國不是最大的威脅,但是年閃閃是年父的直系親屬。
股權和公司的不動產按理說必定要分一些給年閃閃。
陸羽國接手,能眼睜睜的看着年閃閃從他手裡搶錢嗎?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製造這次恐慌的真兇。”
安顯揚說。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蘇木盈擡頭,看向安顯揚。
“你說,會不會是這個陸羽國自己製造的麻煩?其實是爲了搏人眼球,製造輿論話題。順便除掉他眼中的障礙年閃閃。”
蘇木盈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安顯揚更是眉頭緊閉。
“你這個猜測也有可能。”
冷亦琛說。
“要是這樣的話,這件案子真的很難辦。”
安顯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在自己的豪宅裡面佈置這樣一起案件,一定是經過周密部署的,線索肯定被暗中清理。看來這起案子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
“警長!”
這個時候,一個警員過來報告。
“我們已經對二樓進行了全面的搜查,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安顯揚眯起眼,眼裡露出一絲精光。
“果然,這個人太狡猾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蘇木盈急了,年閃閃還躺在裡面呢。
就這樣放過兇手嗎?
“那陸老爺這邊怎麼說?”
安顯揚問。
“嗯,都很配合。只是——”
那個警員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安顯揚追問。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我們走到幾間房的時候,這裡的下人不讓我們進去搜索。”
那個警員如實稟報。
“爲什麼?這對辦案一點幫助都沒有!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不能放過一個可疑的地方,要是兇手就藏在裡面怎麼辦?”
安顯揚有些惱火了。
若是他親自帶隊搜索,一定把門踹了。
那些下人這是在阻撓辦案!
案件能夠偵破的最關鍵的就是線索。
而最重要的線索,就是第一時間能夠找到的線索。
“看來這個陸羽國真的很可疑。”
安顯揚對在場的幾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