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權封到場的時候,馬店區警察局長已經早就守護在了現場,看到史權封,他看了一眼不認識,不認識,也就沒有在意。
“喂,老頭,你幹嗎呢?”看到史權封走進人羣當中,爾後徑自走進了滷菜店,田局長立刻喊了一句。
史權封微微一笑,說道:“我進去看看。”
田局長還想說些什麼,忽然看到人羣裡面有了熟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裝,跟門神一樣,他立刻生起了諂媚的笑臉,“馬先生,你怎麼來了?”
門神微微點了點頭,朝田局長勾了下手指頭,然後將嘴覆到他的耳邊上耳語說了一句話,聽到這裡,田局長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整個人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天啦!剛剛自己竟然罵自己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的……上級是老頭,田局長差點沒狠狠甩一巴掌在自己的臉上!這個恨啊,自己傻/逼了!
“我們進去看看吧。”門神說道,“史老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正常點。”
田局長忙咳了一聲,努力地裝出正常點了點頭,然後跟在門神的後面走進了滷菜店。
滷菜店的店面並不算大,也就二十三個平方的樣子,此時的麻鳳正摟着張凡,一邊哭一邊搖着張凡,此時此刻,她已經六神無主了,除了哭之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
“張凡還好吧?”史權封走到張凡的身邊蹲了下來,然後輕輕握住張凡的手腕,在那麼一瞬間,他忽然發現張凡竟然睜開眼睛對着狡黠地眨了眨,史權封頓時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現在的張凡雖然內修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甚至只是恢復了百分之一而已,但已經足夠他對付普通人了,若不是練家子,此時此刻還真的看不出張凡的痛苦是裝出來的。
“史老,現在張先生的情況怎麼樣了?”田局長很擔憂地問道。
史權封擡起臉來,然後搖頭嘆道:“很差,現在必須立即送到醫院去救治。對了,救護車怎麼還沒有到?”
二瓜子罵罵咧咧地回道:“那幫混蛋剛剛告訴我,他們的車胎爆了,草啊!”
“媽的!你還我們三哥!”鐵餅哥惡狠狠地伸出拳頭就在中年男人的肚子上捅了一拳!
史權封說道:“把張凡送到我的車子上去吧,我開車送他去醫院。”
田局長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說道:“好的。”招呼了幾個警察,把張凡擡走了。麻鳳等人想要跟着一起去,卻被史權封一把擋了下來,“你們就不要跟着了,我保證張凡會好好地回來。小馬,咱們走吧。”
“好的。”門神點了點頭,跟在後面一起而去。
“局長,這個殺人犯怎麼辦?”等到史老爺子帶着張凡離開後,身邊的警察才問着田局長道。
田局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中年男人,心裡大罵了一聲草,說道:“還能怎麼辦?把他帶到局子裡面依然辦事。”說實話,田局長此時恨不得上前去一把瞧破這個混蛋的腦袋,你得罪別人也就算了,竟然得罪了這種人!要是別人他也就不管了,關鍵的是,這傢伙是他的小舅子,還他媽的是親的!就是別人不知道而已!
在馬店區,想想自己已經幫助過他多少次了?這一次……自己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那也不能再保他了!
“姐……”
“姐你妹!”田局長一巴掌拍在中年男人的臉上,忽然纔想到他的臉上還有着豬屎,很噁心地甩了下手,然後哼道,“人帶走!”這小子真要是殺人了,自己就算是長十個膽子也救不了他了啊!
駛出小巷口,看到張凡還倒靠在後座上,用手捂着傷口,史權封忍不住笑道:“現在已經沒有人了,還裝?”
張凡苦笑,道:“史老是如何看出來我裝的了?”鬆開手,張凡一把拔掉插在胸口上面的軍刀,“不是我在裝,而是還沒有來得及拔出刀子而已。”
史權封驚了一聲,“什麼?你剛剛不是裝出來的?”
“別忘了,我的內修力雖然恢復了一點點,但是我的身體還未恢復多少,加上被何叔叔捅傷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剛纔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去抵擋那個男人的刀,要不是我反應的快,現在可能已經變成屍體了,呵呵呵。”
在張凡脫掉自己上衣的同時,史權封終於看清楚了,那把刀竟然真的在張凡的胸口上留下了刀痕!
“小馬,快去醫院!”史權封大聲喊道。
“好的史老。”門神點了點頭,迅速地打了個方向盤,朝着最近的醫院方向開了過去。
“不要告訴思盈。”張凡微微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先睡一會,到了醫院再叫醒我。”
看到張凡身上的傷口,史權封唯有無語,這麼多年來,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過多少的故事,以至於在他的身上留下這麼多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再看看他,摟抱着後座上的一顆枕頭已經安然入睡,一丁點兒都沒有將他還在滲着血液的傷口當成是一回事,他更不免無語。就算曾經是特種兵,也不必要這麼變態吧?
“你不疼嗎?”史權封忍不住問了一句。
“在你身上捅一刀,你疼不疼?”張凡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史權封,“這麼無聊的問題不應該從您這樣的老將軍嘴裡面出來。”
史權封啞然失笑,沒有再繼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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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怎麼能把我關在這裡,你腦袋秀逗是不是?”馬店區警察局審訊室裡面,中年男人扭動着身子,被手銬綁在椅子上的他快要氣炸了,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竟然把自己鎖在了審訊椅上!
田局長把門從裡面鎖好,走到中年男人跟前毫不猶豫地對着他又是一巴掌,“媽的!到底是你腦子秀逗了還是老子秀逗了,你TMD別人不去得罪,偏偏去得罪那個瘟神,你小子跟天借了膽子!”
被拍了一巴掌,中年男人的腦袋有些發懵,過了好是半晌後才反應過來,“你他媽的打我?田樹生,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你儘管打我!當初我就說了,你這個混蛋最他媽的沒良心,就知道做一些欺負家裡人的事情,就知道屋裡轟,你他媽的有種也在那個混蛋的臉上拍一巴掌啊,你他媽的就知道打家裡人,你算什麼東西!我姐嫁給你這個混蛋真是瞎了眼了!”
田局長氣得渾身直顫,連揮起手掌又在中年男人的臉上直扇了兩巴掌,“你這個傻/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用刀子捅傷的那個人是誰?見過愚蠢的,老子還沒有見過你這麼蠢的,你說你沒事去拆人家的臺子幹嗎?人家長得胖關你什麼事?人家店名哪怕是取的艾滋病,這關你什麼事?你他媽的閒的蛋疼罵人家是豬頭,我看你纔是真真正正的豬頭!不對,我看連豬頭都不對,你應該是豬屎纔對!難怪張先生在你身上澆上一桶的豬糞,簡直是太貼切了!”
“我是豬糞我是豬屎,這好了吧?可你是什麼?白眼狼!我呸!”中年男人忍着火辣辣的臉,“我黃達這輩子他媽的看錯人了,讓我姐嫁給你這個白眼狼,你不是警察局長嗎?有種拿把槍把我槍斃了啊!”
田局長哭笑不得,“你又沒有犯殺人罪,我槍斃你幹嗎?再說了,槍斃人的事也不是我們警察局做的,監獄有專門的狙擊手。”和這傢伙講道理怎麼就那麼困難呢?
黃達一聽差點岔了氣,“說你是白眼狼還真他媽的不假,你他媽的,快給我把手銬拆了,我要找我姐!”
“找你姐有什麼用?”田樹生當即回絕,“我白眼狼,好吧?你黃達是好人,你黃達是正人君子,我田樹生是小人,我是小人,你他媽的以後就別來找我幫忙了!”從他的話中不難看的出來,他此時此刻已經生氣了,而且氣的還不輕,這個混賬東西說話就他媽的不摸摸良心?這麼多年來要不是自己幫着他,他會像現在這樣活的輕鬆?
“不找你幫忙就不找你幫忙,田樹生,別以爲老子離開了你活不下去了!”黃達喳喳哈笑了起來,“田樹生啊田樹生,別他媽的總是把自己當成一副救世主的樣子,今天你最好槍斃了我,要是不槍斃了我,我發誓,等我出去,一定要弄出一些大事出來!老子發誓!”
田樹生暗暗搖頭,這種冥頑不靈的人簡直無藥可救了,爲什麼自己這麼倒黴呢?會有這樣的小舅子,哎……
沒有再說話,田樹生搖着頭走出了審訊室。
等到田樹生一走,黃達這纔再一次破口大罵,他媽的姓田的,別讓老子從這逃出去,不然的話有你他媽的好受!
從黃達的身上不難看的出來他姐姐的脾氣,黃達要是告訴他姐姐,鬧起來的話還是夠田樹生好受的。
黃達不是傻子,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破口大罵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從這裡逃出去,被人澆了一臉的糞,這種恥辱足夠他吃一輩子的了,他不是那種有仇不報的人,聽到田樹生說那個傢伙沒死成,僅僅只是受了嚴重的傷而已,他有些坐不住了,他要報復,他要找人殺掉那個混球!至於那個小子背後的勢力,管他是天皇老子,得罪了老子,你就是美國總統,他媽的老子都要幹掉你!當然了,他也不是傻子,不會做那種明目張膽的事情,殺人的事情有別人來做就行了,他只需要負責給錢,他現在有的是錢!
被手銬綁在座椅上,黃達渾身只剩下了屁股能動,不過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了,因此他還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來面對這些問題的,姓田的,用這種方法就像把老子的自由給鉗制住,你太小瞧老子了!
黃達把手在椅子的手銬上轉了一下,同時努力地將手腕將裡面鑽了鑽,他的手腕很細,手腕竟然能夠順利地順着手銬那不算太大的孔裡面直往上套在了手腕上面!也因爲這樣,他的手活動的範圍也就更大了那麼一點點。
在努力地鑽扭了好是一番後,黃達的那隻手終於摸索到了他的褲子,同時在褲子裡面找到了他所想要找的東西!手機!
拿出手機,黃達咧嘴嘿嘿一笑,然後扭着腦袋把眼睛瞟着手機屏幕,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摁了幾下,終於找到了他老姐的手機號碼!點開手機號碼,他把外音喇叭放了出來。沒過多久,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無比成熟的女聲,“喂,小弟?這麼晚了怎麼打電話給姐?是不是缺錢花了?”
黃達扯開嗓門便大哭了起來,“姐,我現在在警察局,我被警察抓了,那個沒良心的田樹生,我操/他十八代祖宗,他媽的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他還打我,姐,現在我一個人被關在馬店區警察局的審訊室裡面,你要是再不來救我,就等着給我收屍吧,嗚嗚嗚!”
電話那頭的黃玲愣了足足有好是半晌,爾後這才反應過來,“殺千刀的田樹生,他敢動你半根寒毛,老孃拆了他!小弟,你給我等着,現在我馬上就去救你!”
“姐,你快來,要不然我就要死了。”黃達大聲補充了一句。
十分鐘,黃玲氣勢洶洶地衝到了警察局,直奔局長辦公室,別人看到局長夫人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連忙躲讓了開去。
“轟!”來到辦公室門口,火氣熏天的黃玲根本連門都沒有顧得上敲,直接一腳把門踹了個低朝天,接着兇悍無比地衝殺了進去,“田樹生,你個殺千刀的,你竟然想要殺我弟弟,你憑啥啊!你個老不死的,活膩歪了是吧!”
正在打電話給上級說明情況的田樹生嚇了一大跳,跟領導連連又道了好幾個歉後立馬掛掉了電話。
“胡鬧!這裡是警察局,你怎麼來了!”看到那被腳踹壞掉的門,田樹生的眼皮直跳。
黃玲指着田樹生就是破口大罵,“姓田的,你還我弟弟!”
田樹生頓時氣樂了,“是黃達打電話給你的?”能把他姐姐叫過來的人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人了。真是想不到,這小子被手銬銬着竟然還能夠打電話,這讓他不得不佩服自己這位小舅子的厲害之處。
“你管是誰告訴我的,姓田的,你信不信老孃把你的細頭擰斷了當成皮球來踢!”她這個弟弟從小就是家裡面的慣寶,她這個做姐姐的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沒想到竟然被這個沒良心的混蛋欺負!
田樹生嘆道:“老婆,你先消消氣,聽我跟你把話說明白了,要是沒事我會把黃達抓起來嗎?”
黃玲瞪眼,“我管你什麼事,你這個混蛋就知道屋裡橫,你橫什麼橫!咱們家就只有這麼一個弟弟,要是出了什麼事,老孃跟你拼命!”手插在她那水桶腰上,黃玲一臉的蠻橫。這一點田樹生不得不佩服,這對姐弟的相似程度已經達到了那種讓人不得不佩服的程度。
“好好好!我屋裡橫好了吧?一切都是我的不好,但是你總該給我一個來陳述自己的機會吧?咱們結婚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做過那種讓你爲難的事情了?黃達是你弟弟難道就不是我弟弟嗎?”田樹生道,“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把他當成是我的弟弟來看待,幫了他多少忙了你想想看?知道這一次爲什麼我不幫他嗎?”
“爲什麼?”黃玲雖然怒火沖天,但聽丈夫這麼一說,理智頓時回來了一點點,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結婚這麼多年了,他田樹生還真沒做過多少讓他不快活的事情。
“因爲他得罪了咱們得罪不起的人!”田樹生嘆息道。
“誰啊?”黃玲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總而言之是很高的大官,今晚上我見的那個史老,一看就知道是部隊裡面出來的人,黃達得罪了這樣的人,你說我還能再顧着他嗎?”田樹生不斷地嘆息,“黃玲,你自己好好地掂量掂量,要是我再幫忙的話,說不定這個局長的帽子可就保不住了啊!知道我剛剛給誰打電話的嗎?”
“誰呀?”黃玲嚥了一口氣問道,說實話,現在她已經有些擔心了,弟弟得罪的人不會很厲害吧?
“戴局長!”田樹生嘆道,“現在戴局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正在電話裡面詢問我當時的情況,知道戴局長怎麼說的嗎?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由黃達引起來的,需要多加追究,人家雖然沒有怪罪黃達,但是一頓皮肉之苦我想黃達是逃不了的了。說不定還會被送到監獄裡面勞教個十天半個月的。”
“田樹生,你的意思是,我小弟他要坐牢?”黃玲難以壓制住自己驚詫無比的情緒而叫了起來,“那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我小弟去坐牢?我們黃家可就只有黃達這麼一個種啊!”
“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田樹生忽然擡高了嗓門,“黃玲,難道你想讓咱們一家把未來全部賠進去是嗎?如果你沒有意見,現在我就去把黃達給放掉了!咱們一家人明天就等着上面來人問責吧!”
“不要!”黃玲害怕了,連忙大聲叫喊了一句,“這一次黃達犯下了錯,就必須要他自己去承擔,咱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不能再替他受罪了。”雖然黃達是她唯一的弟弟,但這件事畢竟已經關乎到了他們家整個兒的命運,因此黃玲還是選擇了退縮。如果現在的她只有二十多歲,說不定會拼死保護弟弟,現在的她已經五十多歲了,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庭,怎麼可能因爲小弟而讓自己這一家走上絕路呢?
田樹生的擔憂果然在半個小時之後應驗了,很快就從市局裡面下來了幾個刑警,來到田樹生的辦公室只說了一句話,我們是來逮捕殺人犯黃達的。
田樹生沒敢馬虎,親自去帶路。
審訊室裡面的黃達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等了一個多小時等來的竟然不是他的姐姐,竟然是市局裡面下來的刑警,他剛要鬧,對方一個劈手就把他打昏了過去,等他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處監獄,而在他的身後,一個男人正在蠕動着身體,菊花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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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在醫院稍微包紮了一下傷口,吊了點水,張凡就回了家,當然了,回家之前他又打了個電話給麻姐,讓大夥兒放心。一直接到張凡的電話,麻姐他們懸着的心才鬆了下來。誰都沒有想到小店第一天開張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確實夠讓人氣餒和頹喪的,麻鳳的心情很是不好,不過在張凡稍微幾句安慰之下,她的心情又馬上恢復了,沒心沒肺的女人就是這樣,傷感來的快,去的也快。
張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剛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正要朝着小區走去,一道聲音在路口邊響了起來,“張先生。”
張凡頓住腳步,有些奇怪,因爲喊他的人是一個女人,聲音很好聽的女人。
女人身材婀娜,身穿着一套坎肩兒衛衣,下面是短裙加黑色的絲襪,那套在黑色皮靴當中的美腿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邪惡的念頭,首都的風沙不輕,此時此刻的她,臉上蒙着口罩,獨獨將帶了美瞳的雙眼留在了外面,長而帶着絢麗色彩的雙眼讓人着迷。
這是個魅力不同尋常的女人。
“你好,請問你是?”
女人朝四周看了一眼,隨即摘下了口罩,笑道:“張先生,你好。”
張凡遲疑地看着對方,茫然道:“我們認識嗎?”
“你不認識我?”女人不由得怔了一下。
張凡搖頭,“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請原諒,最近我的記憶不太好。”
女人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張先生你的記憶中有兩年的記憶完全消失了,因此記憶力不太好。”
“不過就算你失憶了,那總該認識我吧?”女人一臉好奇地看着張凡,“張先生,你是不是從深山野溝裡面爬出來的原始人啊?”
“你怎麼知道我失憶的?”張凡皺着眉頭問道。
“等知道了我的身份,你當然就會明白我爲什麼會知道了。”
“你難道很出名?”張凡汗道,看她的樣子和說話的語氣神態似乎並不是那種和自己有曖昧關係的女人。
女人手指着自己,一臉無語地看着張凡,“我不出名嗎?真難以想象,世界上竟然會有你這麼不入潮流的男人,我是林小曼!”女人一臉傲氣而又帶着怒火地說道,表情盎然,顯然,在她的意識當中,自己應該屬於那種集萬千寵愛於一生的女人。
張凡搖頭笑道:“林小曼?確實是很好聽的名字,不過我不認識你。”
林小曼用手拍了下額頭,一臉無語地道:“你不會是穿越過來的古董吧?我華夏國樂壇小天后你都不知道?在大馬路上你隨處可見到我的海報。”
“我只看電影,不看海報。”張凡笑着道,並沒有其他人看到林小曼時候的那種衝動和激昂,“林小姐,如果你只是想單純地讓我認識你的話,那麼抱歉,我已經有老婆了,你沒有希望的。”
林小曼哭笑不得,“誰說我只是單純地想讓你認識的啊,我以爲你會認識我的好不好,我就是覺得奇怪,世界上竟然會有不認識我的還身處在城市當中的人,最重要的是,那個人還是個男人。”
“我想我可以走了。”張凡漠然道,有些受不了這種自戀的女人。其實這個時候張凡已經猜出對方的身份了,那天邢飛樵的慶功宴上,就是這個女人上臺送花又獻唱的,她之所以知道自己失憶,可能也是聽到何窴和邢仁忠提到過的吧。
“喂,你先別走啊,我有事跟你商量呢。”林小曼一把拽住張凡的手,“這一次我找你真的是有事,一件關於你我之間終生幸福的大事!”
張凡抽開被林小曼抓住的手腕,怒聲道:“林小姐,請自重!”
林小曼一怔,跟着笑了,“你可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好了,不說這個了,我還是開門見山吧,張先生,我想這些天你一定一直都在苦惱一件事吧,你心愛的女人卻被迫要嫁給別的男人。”
“然後呢?”張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