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車外的洪水實在是太大了,且閃電到現在都沒有要停歇的意思,如果出去,活下來的可能性很低很低。躲在火車裡面雖說不太安全,但火車畢竟是龐然大物,被洪水颳走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面對衆人的質疑和反對,張凡廢話並不多,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離不離開這裡隨便你們,不過我勸你們最好還是離開這輛該死的火車,否則定會讓你們後悔終生!奧黛麗,我們走!”
上前一把牽住奧黛麗的手,張凡打算離去。何思盈見狀,忙從另外一邊捉住了張凡的手,大聲道:“張凡,你還不能走!”
“連你也不相信我所說的嗎?”張凡轉身看着何思盈,眼中流露出了相當的不悅之色。
“不是,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這一車子的人,你就這樣走了,他們怎麼辦?”何思盈是國家公職,現在她要是走掉了,那就是玩忽職守,而且她想讓張凡證明他是對的!立功表現,說不定可以幫助他洗除身上的罪名。她已經從老爸那裡得知到了,張凡現在只是假釋,如果在外面再有什麼犯法的罪名的話,那麼就會被關在監獄裡面一輩子。要是他能夠立功,說不定可以成功地成爲一個自由人,無拘無束的自由人!
張凡瞥了眼車廂內的所有人,嗤聲說道:“他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我並沒有義務去救他們,更沒有權力去要求他們做樹木。他們的性命掌控在他們自己的手上,不是我的手上。我只做我該做的,他們不相信我,我不會去強求,更不會用我的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
“張凡,你不應該這樣說,我知道,你的心還是很關心大家的。”何思盈心裡忍不住暗罵,這個白癡怎麼能這麼說話啊!真是的,他會不會做人呀!
“對不起,我就是這樣的人,他們喜歡不喜歡關我屁事!”張凡冷冷哼道。
“張凡,別忘了,車廂裡面還有一大堆昏迷的孩子,你總得帶走他們吧?”何思盈說道。
張凡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帶他們離開這裡。”
鄒全文與秦風看了一眼,跟着說道:“張老師,我們相信你,我們跟你一起走。”
列車長也道:“我也一起走,大夥兒,咱們最好相信張先生這一次,剛剛張先生救了大夥的命,難道張先生還會害你們不成嗎?”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開始有人舉手表態,接着越來越多的人表示自己願意加入到隊伍中去。到了最後,只剩下了幾個極端的人固執己見地選擇留了下來。列車長沒有強求,不過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張老爺子身邊的保鏢忽然走到那幾個不想走的人身後在他們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這些人頓時就昏了過去。
在張凡的帶領之下,四五百人的大部隊出發了。男人充當起了背夫的職責,紛紛揹着孩子或者老人或者他們的女人。
奧黛麗剛剛走下火車的時候就扭傷了腳,很自然的,奧黛麗趴在了張凡的後背上享受起了張凡這個免費的背夫。見到這一幕何思盈氣壞了,這個洋妞一定是故意的!太壞了!玩心理戰?好!老孃陪着你玩!
除了後背上的奧黛麗,張凡懷裡面還抱了兩個孩子,何思盈一路上都在看張凡的雙腿和肩膀,她是不是可以找個機會把自己綁在張凡的雙腿上或者坐在張凡的肩膀上面。
“張先生,咱們是不是該走到山頂呢?”列車長問道,他的手上拿着擴音器,可以順利地利用擴音器來號召大家到底該往哪裡走。
在男人後背上面的女人老人和孩子紛紛拿着手電筒,不過前方的路並不清楚,現在他們只能選擇跟在張凡的後面。
張凡搖頭:“走到半山腰應該就可以了,山頂上容易遭受到雷擊。”
“好。”列車長贊同地點了點頭,同時轉身,和乘警和乘務員一起組織着大家有些地離開。
鐵路的最邊上是一排鐵柵欄,平時可以阻擋要跨越鐵路的人,也可以用來阻擋來往的動物,防止它們突然出現會造成事故,而且對於動物保護也是有利的。
來到鐵柵欄邊上,張凡將懷裡的孩子交給來一邊的何思盈和馬憐兒,一面將奧黛麗從後背上放了下來。
拉了拉鐵柵欄,確實夠結實,不過對於張凡來說,這樣的阻攔無疑是小意思。在鐵柵欄扒弄了幾下,鐵柵欄便被打開了一道缺口。秦風鄒全文等人看了眼睛直翻!一個被子彈打中了兩槍的人在成功擊殺了幾個歹徒後竟然還能夠有這麼大的力氣來拉這些鐵柵欄!就算是正常人,不對,就算是電視上的那些猛男應該都沒有這個能力來將這些鐵柵欄弄成這樣吧?
走過鐵柵欄對面便是山了。
就在這時候張凡突然轉身朝後面說了一句話,“女人和孩子呆在中間,男人圍在外圍,山上可能會有猛獸或者毒蛇,所有人注意腳下!”
經列車長擴散開去的這句話讓所有人不寒而慄!到現在他們纔想起來,山上可能會有野獸毒蛇這些東西!
回頭嗎?
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爲現在的水位已經漲到了他們肚子這個地方,按照這個勢頭漲下去,很快火車就會被漫天的洪水所吞沒!難怪張先生要執意離開這個地方了,就算火車不被洪水捲走,可能也會因爲暴漲的洪水而完全被淹沒,到時候沒被洪水捲走,也得溺死了!
在這個時候,男人們都提起了全身的氣力,爲他們的孩子爲他們的女人爲他們的父母爲他們的親人和朋友築起了一道鐵一般的長城!
男人是一道牆,也許牆裡面會用好幾個女人,也許這道牆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樣堅固,可是不可否認,一旦到了這種關鍵時刻,男人們都會用他們最廣闊的胸懷來坦然面對這一切!因爲他們是男人!
在所有人都爬上了半山腰的地方後,衆人氣還沒有完全喘完,就聽得到遠處響起了烏隆滔天的巨響,奔騰不息,因爲樹木和天黑的關係,現在他們的視線只能看得到山腳下一點點的距離,不過饒是如此,光憑那震天的巨響聲就足夠駭人的了。
衆人面面相覷,心有餘悸,如果此時此刻還呆在火車裡面的話那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呢?
“咱們的火車被沖走了!”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高喊了一聲,“老天爺,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
“天災,天災啊!”
人羣一片吵雜。
“站長,距離咱們這邊最近的人羣聚集地在什麼地方?”逃命的這一羣人當中除了列車上的人之外還有春寨服務站的工作人員,張凡將奧黛麗一邊放下,一邊轉眼看着春寨服務站的站長問道。
站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瘦削男人,個子高高的,天太黑,並看不出此時的具體輪廓。只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哀聲道:“本來距離咱們春寨服務站十公里的地方就是咱們縣城了,不過剛纔的山路已經被洪水沖垮了,可能過不去了。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暴雨!這老天到底是怎麼了?我記得今天天氣預報上面報的僅僅只是雷陣雨而已的啊!”
“天氣和人一樣,陰晴不定,老天爺要下,你是沒有辦法阻止的。”張凡道,“除了最近的縣城周圍沒有其他的村莊之類的地方了嗎?”
“這方圓十幾公里的地方都是自然生態保護區,不允許住人的。”站長哀聲回道,“就算有路,咱們這個時候也走不了,雨太大了!”
就在站長的話說完之際,頭頂上“咔嚓”就是一聲在頭頂上響起,震得底下的人渾身戰慄不已!火車上遇到的悍匪在這等惡劣天氣的面前,毛都不算!
“張先生,大夥都累了,我看不如大家就在這裡休息了吧?大夥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走下去了!”這時候列車長也走到張凡的身邊說道。
“爸爸,我好冷。”
“好餓啊,嗚嗚嗚!”
……
剛剛經歷了生死,一些孩子和老人已經吃不消了,不說是他們了,便算是成年男人都夠嗆!從齊腰的洪水當中涉水而過,頂着巨大的心理壓力,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張凡微微嘆了一口氣,點頭道:“大家都累了,都原地休息吧,不過還和剛纔一樣,男人在外,女人孩子老人在中間,來幾個小夥子幫我的忙!”
不需要多說,幾個自認爲體強力壯的年輕男人紛紛來到了張凡的身邊。
張凡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後看着面前這幾個年輕男人說道:“現在我們必須造一個能夠掩護我們不被雨水泡在裡面的圍牆,用三角形分流的方法,大家應該明白我的話吧?”
年輕男人們紛紛朝上看了一眼,只見從山頂上而下的雨水不斷地衝刷而下,很猛,就像是潺潺的溪水一樣,人長時間地泡在水裡面顯然是不行的,更何況在他們的頭頂上還有不斷往下的暴雨!現在他們不過泡在水面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接下來時間更長的話,不說老婦幼受不了,可能他們這些年輕力壯的男人都會受不了!
不過要想建立這樣的防護牆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首先需要足夠的木頭,更需要鋒利的工具!
“張先生,我們現在根本沒有工具,這怎麼辦?”有人擔憂地問道。
“我們確實沒有工具,不過我們有的是力氣,不是嗎?”張凡微微一笑,說道,“所有人跟我來。”
衆人面面相覷,跟隨在了張凡的身後。
看到張凡要走,奧黛麗和何思盈都想要跟在後面。
“你們兩個站住!呆在那裡,我馬上就回來。”張凡喝止住了兩女,這兩個女人現在還真的是粘上了自己,說的好聽點是黏糊自己,說的難聽點,就是跟屁蟲。對於奧黛麗張凡倒不是非常擔心,但對於何思盈,他就不敢想了,而奧黛麗和何思盈在一塊兒,似乎更能出事。
“哦。”何思盈摸了下嘴角,然後停住了,而奧黛麗卻似乎還要往前去,何思盈一把就從後面抓住了奧黛麗的手,把她往地上一拉一摔,“yourearis、bad?”
奧黛麗好不容易纔從地上爬起來,鼓着嘴,瞪住何思盈!
“哼!”何思盈抿了抿嘴,沒有再去看奧黛麗,這個只知道裝的洋妞,遲早有一天把你從張凡的身邊趕走!
見到這一幕,張凡唯有搖頭。
這兩個女人似乎天生就是敵對的一對。
要想砍樹建避難所,在山坡的上方砍樹顯然是不行的,這樣只會讓上坡變得更加的脆弱,而砍此處山腳的樹木更加不可以,因爲山腳下洪水很猛烈,隨時有可能把山腳沖垮!這樣帶來的最直接後果就是山腰也因此遭受到牽連!而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在平行於這裡的其他半山腰的地方砍樹,這樣便可以了。
張凡等人沒有足夠的工具,不過張凡有的是力氣,幾拳頭打在樹幹上就讓一顆兩人合圍都抱不下的巨樹轟然倒地!
再者,張凡身上的軍刀很是鋒利,將樹枝全部除掉後,只剩下了樹幹在上面,張凡將這些樹幹攔腰砸斷,然後將之削尖了,利用這些可以先在地上打幾個樁,這樣自然保險一點點。
加上那裡有天然的樹木可以擋着,因此還是很好利用建造的。
再者,人類的智慧是無限的。經過一番努力,巨大的樹木屏障就這樣形成了。
因爲樹木枝葉繁茂的關係,經過層層疊疊的疊加,等樹葉上的雨水滴乾了以後下面竟然不漏雨了!這是所有人事先都沒有想到過的。
張凡又從別處山腳的位置砍了一些樹木過來,雖然已經溼了,但經過分解,樹木的中心部位還是幹着的,用打火機裡面的油去引,沒一會竟然將火給生了起來!
經過一番努力,引燃的火種被分成了好幾十處。大家圍在火堆的前面烤火取暖,總算抒解了心中的一些恐懼感。
暴雨依然在下個不停,女人孩子和老人們顯然都累壞了,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了,倒在地上便熟睡了過去。男人乾的活多,也紛紛打起了瞌睡。列車長和站長的責任心和身上揹負的職責並不允許他們現在就睡過去,於是睜大了帶有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洪水。現在他們需要防備的就是暴雨越下越大,很有可能會沖垮他們現在所帶的地方!時不時的,他們還需要到外面去看看,看看那三角形的頂端會不會垮塌。
張凡同樣累壞了,今晚上可謂真的是九死一生,至今有一件事讓他一直很是困惑,如果說馬天衡是被憤怒的人羣殺死的,那麼車廂頂上的範長征呢?他是怎麼死的?範長征的屍體他也看到了,脖子上被抹了一刀,因爲窒息而亡,關鍵的是,這世界上能有多少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抹斷範長征這種變態的脖子?張凡忍不住扭頭朝後面看了一眼,遠處,張九天正安靜地躺在樑城的懷中安穩地入睡,這老頭倒是會享受。怎麼看都不覺得這件事會是這老傢伙做出來的,也許人羣當中還隱匿着其他的世外高人吧。
“洋妞,你手往哪摸呢?”何思盈去外面小解後回來,一眼就看到奧黛麗的一隻手搭在了張凡的褲頭上面,有種要故意把臉往下埋的動作。何思盈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粗魯地在奧黛麗的腦袋上推了一下。
“凡,她總是欺負我。”奧黛麗很委屈地擡起臉,看着張凡可憐巴巴地告狀。不就是搶男人嘛,她奧黛麗又不是沒手段。
何思盈張大了嘴,有些訝然地看着奧黛麗,自己就推了她一下而已,沒有必要眼淚流成這個樣子吧?
“裝!真是會裝!”何思盈雖然聽不懂奧黛麗的話,但從奧黛麗的表情來看,她還是猜出了什麼出來。
張凡剛剛閉上雙眼,碰見這一幕只得無可奈何地嘆出一口氣出來,“兩位姐姐,讓我睡覺成不?不要再吵了,頭疼。”華夏語和法語張凡各說了一遍。“哦。”
“嗯。”
何思盈和奧黛麗同時縮了下腦袋,然後對視,寒光剎現。
奧黛麗心裡暗暗一笑,把手從張凡的衣角下面伸了進去,然後手貼着張凡的胸口往上游動,在張凡胸口的地方停了下來。何思盈看了眼裡直噴火,往張凡的另外一側一坐,同時把手往上伸,捉住了奧黛麗的那隻手。
“拿開!”何思盈惡狠狠地瞪着對方,用嘴型朝着奧黛麗警告。
奧黛麗無聲示威性的一笑,非但沒有鬆開,反而用手指捏了捏張凡的R頭!張凡眉心忍不住皺了一下,伸手把兩人的手全部從自己的身上拉了出去。這樣的情景之下,他真心沒心思去調什麼情。閉上眼睛,張凡繼續低垂下他的腦袋打瞌睡。
奧黛麗被何思盈欺負的不輕,早就對何思盈有意見了,這樣的機會她可不想浪費,看到何思盈緊緊盯着自己的手,奧黛麗心裡暗暗一笑,把手就朝着張凡的褲頭部位伸了過去。這個女流氓!不要臉!何思盈氣憤之餘,伸手就是一掌拍了過去,然後自己用手壓在了張凡的褲子上面,她不會讓這個女人得寸進尺的!
奧黛麗絲毫不以爲意,反倒朝着何思盈鬼魅笑了一下,然後突然用手覆蓋在何思盈的手背上往下壓了一下,隨即鬆開手。
張凡已經忍無可忍,抓住那壓着自己小DD的手往旁邊一甩!媽的!再這樣誘惑他,他可真要受不了了!
奧黛麗告狀道:“凡,她好色啊,竟然摸你的,摸你的小DD。”
何思盈這時候總算是明白了,該死的洋妞,太陰險了!好,很好,老孃這一次跟你耗上了!
張凡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看着何思盈,“你還沒有摸夠啊?”
“沒有,是她先摸的,然後我出於保護你的心才把她的手打開,哪知道她竟然耍陰招,她這根本是惡人先告狀!”何思盈氣急敗壞地道,“張凡,你千萬不要相信這個洋妞!她的心腸大大的壞!”
奧黛麗隨即搖頭,“凡,咱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是不可能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來的,一切都是她在搗亂。這個女人一點都沒有唐小姐好,凡,你可千萬不要上這個女人的大當,要不然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這個洋妞一看就是個騷貨!”何思盈惡狠狠地低聲罵道。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凡你以前跟我說過的狐狸精。”奧黛麗也同時說道。
在現代詞彙裡面,騷貨基本上可以跟狐狸精等同。張凡哭笑不得,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們會成爲一對死對頭。
“你們肚子餓了吧?我去弄點吃了過來。”在冥冥之中,何思盈的地位在張凡的心裡面已經有了一些變化,至少現在他不會再出口讓何思盈滾了。張凡用華夏語和法語分別說了一遍,接着站了起來。
兩女只顧着對峙,也沒去管張凡,這個時候的張凡在她們眼中無疑都只是戰利品而已,誰戰勝了就可以擁有,誰失敗了就必須拱手讓出。
張凡走後,兩人繼續持續戰鬥,奈何語言不通,只能相互乾瞪眼了。
沒一會,張凡的肩膀上扛了幾頭狍子之類的東西回來,甚至還拉了一頭野牛回來。餓了不行的人羣看到這些動物,眼睛都放光了!
張凡親自擔任起了屠夫一職,在幾個男人的配合下很快將肉分成了無數塊,這個時候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有烤肉吃,未免不是一件苦中作樂的美事。
和其他人吃着乾巴巴的烤肉不同,何思盈和奧黛麗兩人的烤肉就相對美味了許多,肉被烤的油光水淋的,香味兒十足。也不知道張凡有沒有在裡面放調料,總而言之,吃進嘴裡的時候就跟吃的大餐一樣,味美甜到了心裡面!
張凡吃的不多,吃了一些肉後就背倚着木墩子繼續打瞌睡了起來。
張凡打瞌睡的時候,張九天突然來到了何思盈和奧黛麗的面前,朝着她倆招了招手,兩人覺得好奇,走到了張九天的面前。
就見張九天拿了一根黑乎乎的東西出來,因爲和奧黛麗的語言不同,張九天於是湊到何思盈的耳邊輕聲說道:“孫媳婦,這是牛鞭,天然的補品啊,把它洗乾淨了切成片烤給凡兒吃吧。”
何思盈雖然沒見過牛鞭,但還是聽說過的,看了一眼那東西,何思盈心說這個比張凡的小多了,不過對於補品,何思盈向來不拒!就像上一次在沈老爺子家裡,她就因爲涼茶大補這件事而誤食了沈老爺子用來調和夫妻生活的藥渣。
“我可以吃嗎?”何思盈舌頭舔了舔,一些躍躍欲試。
“不行,這個只有男人才能吃,牛鞭力道大,一次只能給凡兒吃一片,千萬不能一下子全部給他吃了。”張九天爲老不尊地細心囑咐,“孫媳婦,我孫兒的未來幸福就靠你了啊。”
幸福?性福?
何思盈本能地理解成了性福,俏臉燒的紅彤彤的,“嗯,張爺爺,我會有分寸的。”
“那我就放心了,呵呵呵。”張九天笑着走掉了。
張九天之所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牛鞭送給何思盈,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如果這頭牛僅僅只是普通的野牛那倒沒什麼了,市面上什麼樣的牛鞭買不到啊?張九天一生食用牛鞭無數,更養了許多種種類的牛在家中,剛剛那頭被他們吃掉的牛他一眼就看穿了,其實它是一頭種牛,或者說是天生種牛,這種牛的“能力”可是萬萬不能夠小覷的。
看何思盈從張九天手上接過那條狀物,一副神秘兮兮地走到“避難所”的門口,奧黛麗急急忙忙也跟在了後面,她本能地認爲那是張家老爺子給何思盈的寶貝,所以有些嫉妒。
“你跟上來幹嗎?”何思盈剛剛蹲在地上,就看到奧黛麗也蹲在了自己的身邊,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看着自己,何思盈不由得把眼睛鼓了起來,這是張家老爺子給自己的寶貝,又不是給她的,她幹嗎那麼激動?
“這是什麼?”奧黛麗用英語問道,心說,這麼簡單的英語你應該能夠聽得懂了吧?
“cow's、bird!”何思盈回道。
“額……”這個翻譯對於奧黛麗來說難度係數真的是太大了,“ox?”
“什麼OX不OX,thisislittlecockcock!doyouunderstand?”何思盈很鄙夷地看了一眼奧黛麗,這東西都看不懂,虧你長這麼大歲數了,臉紅不臉紅呀?自己雖然沒有見過什麼實際物體,但好歹還能猜的出來吧?不過今天她也摸到過了,就是沒看過,也沒“吃”過,不過這是遲早的事了!
如今何思盈不僅跟唐衣伊結下了樑子,還跟奧黛麗之間相處不善,不過何思盈根本不擔心,因爲她已經決定了!搶人!在張凡還沒有結婚之前,她絕對有着足夠的手段來把張凡搶過來!她不是什麼好惹的女人!
至於其他的女人,就當她們給張凡暫時玩玩的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額……”奧黛麗臉紅了,因爲在英文的俚語當中,cock代表的是男人的象徵,想不到“雞”這個詞在華夏語和英語之間竟然是通用的!
見奧黛麗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地,何思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也沒去看她,而是掏出軍刀把上面的那些髒東西清理了一番,然後就着一根木頭上面把它切成了無數片,每一小片差不多也就兩到三毫米的樣子吧,這一幕讓奧黛麗的魂都嚇沒了!她不會在練習如何把凡的cock切成這麼無數塊吧?不行!她得提醒一下凡!就算何思盈沒有這麼想,她也要這樣去告狀!
沒有再猶豫,奧黛麗轉身就朝着張凡的身邊走了過去,張凡剛剛睡着,就被奧黛麗再次搖醒了過來。
“怎麼了奧黛麗?”今天這覺看來真的是無法再睡了,張凡一陣無語,不是這個搖你就是那個煩你,這麼多人面前,他又不太好意思去吼他們,暈!
奧黛麗滿臉神秘地指了指正在用刀割小COCK的何思盈,告狀道:“凡,你看到沒?那個狐狸精在練刀法。”
“什麼刀法?”張凡苦笑不得,自己以前跟她講過狐狸精的故事,沒想到她還真的活學活用了起來,擡眼在何思盈的身上看了一眼,只見那女人正彎着腰,一副仔細地模樣弄着手裡面的東西,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奧黛麗臉上一片黑雲,道:“凡,這個女人因愛成恨,她要廢掉你了!”
“她要廢我?廢我幹什麼?”張凡哭笑不得,何思盈要是想殺自己的話,估計自己早就死了,憑藉她父親的關係,自己的小命在她眼中根本連草都不算。
奧黛麗一本正經地說道:“凡,我跟你說真的,那個女人心狠手辣,她不但要你的命,還要把你的cock切成片。”
“我沒cock。”張凡茫然地道。
“你有的,不是在這嘛。”奧黛麗用手壓在張凡的褲襠部位,很認真地說道。
“……!”張凡汗流浹背,“奧黛麗,我喊你姐姐了,別胡鬧了好不好?她沒事切我這幹什麼?她腦袋秀逗了嗎?”
“凡,人家沒有胡鬧,我是說真的,那個女人那麼兇,看上去就跟魔鬼一樣,你和她在一起不算我不放心,就算唐小姐也不放心呀,你說對不對?要不,我們合夥起來把她滅口了?”
張凡暴汗,“奧黛麗,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可能有些太偏激了吧。”奧黛麗腦袋微微縮了縮,“哎,其實我都是爲了你好,其實……”奧黛麗的話沒有說完,因爲何思盈這時候已經走了過來,滿臉的陰笑。
“奧黛麗,說我的壞話很好玩是吧?”何思盈笑意連連,唰的一下把軍刀豎在了奧黛麗的面前,“刀不留情,小心我把你也切成那樣的片片!”
奧黛麗裝模作樣地一縮身,然後看着張凡滿眼含淚,“凡,你看,她還要殺我。”
“你們兩個知不知道有個詞怎麼寫?”張凡含笑問道,同時有兩種語言說了一遍。
“什麼詞?”兩女同時問道。
“無聊。”張凡微微笑了笑,“我覺得你們現在好像很無聊,既然無聊,就到外面去淋會雨或者在外面打個架啊什麼的,隨便你們幹什麼,現在我只想睡覺,如果你們再在我耳邊吵來吵去,我不介意把你們兩個一個一個丟出去。”
“……!”
“凡……”
“一邊玩去。”張凡抱了抱胸,然後繼續閉目,再不休息,他可真的得掛了,以爲他是神啊?精力是無窮無盡的?
隨着張凡再次沉睡過去,何思盈站了起來,跑到避難所門口繼續她的事,奧黛麗則氣呼呼地抱住自己哼哼幾聲,然後貼着張凡也熟睡了過去。說實話,現在精神最好的就是她了,因爲在火車裡面睡了午覺,而且剛剛一路上都是張凡揹着她,所以她的精神現在好的根本不要再好了!現在睡覺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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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前。
“站長,現在怎麼辦?KXXX次火車已經失去聯繫了,咱們是不是該上報?”興泰市火車站,工作人員徵詢着站長道。
“那邊的天氣狀況怎麼樣?”
“天氣預報上說是雷陣雨。”工作人員說道。
“這麼說,這一切都不是天氣的原因了?”站長說道,同時擔憂了起來,“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呢?不行,這件事不能隱瞞,立即上報!”
“是的站長!”
國家鐵路局幾乎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信息,在興泰市站長把電話打入到國家鐵路局的時候,國家鐵路局的工作人員已經從國家鐵路監控網上察覺到了這一切,於是立馬將電話打到了KXXX次火車消失的那個地方的縣城翔安縣,從翔安縣那裡他們才得知,翔安縣西部正在下了一場從未有過的特大暴雨,幾分鐘的降雨量就已經超過了好幾毫米!根本不是什麼天氣預報上所說的雷陣雨!
通過多方的聯合調查,最終確定,火車消失的路段在春寨服務站附近,春寨服務站位於翔安縣大同山自然環境保護區當中,距離縣城有十多公里的山路要走!
根據當地氣象專家和地理專家分析,如果按照這樣的降雨量來算的話,大同山可能會爆發泥石流,而且就在KXXX次火車來到這裡之前,距離春寨服務站前方三四公里的地方就發生了塌方,因此火車才被逼停在那裡。再者,現在春寨服務站的信號也已經連接不上,如果倒黴的話,火車和春寨服務站可能是碰到了從未有過的特大暴雨而引起的泥石流,這時候已經遭遇到了不測!
國家防汛總部、武警部隊、消防官兵等等部門很快就有了應急反應,飛速地趕到了大同山的入口處!
不過雨太大,加上入口處已經發生了山體坍塌的現象,因此救援工作不得不暫緩,只能等到雨停下來才能夠進山。
不過過了將近一個鐘頭的時候,山裡面突然燃燒起了火光,這讓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沉了下來,這一次春寨服務站上的工作人員和KXXX次火車上的人可能會難以保命!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在外面等,山裡面野獸太多,加上雨大山路塌陷的關係,誰都不敢進去,因爲沒人能夠負得了這個責任!
雨一直都在下着,從中央氣象臺發來的通報,盤踞在大同山上空的這層雨雲根本沒有要動的跡象,所有人的心都涼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
大同山入口處守着的某個武警戰士忽然一聲高叫,“快看!是火車!是火車!”
衆人精神一震,循着聲音看去,果然看到在大同山鐵路一線的路上突然有一條被撞成了好幾段的龐然大物向下衝擊而來,在衝到對面的一處山體上後橫擋在了山道當中!
所有人還未進去看心就寒了!
火車已經變形了!或者說,已經不成火車的形狀!從火車毀壞的程度來看,就算藏在其中的人不被裡面的水淹死,都得被這樣的撞擊撞死!
“裡面有屍體!”最靠近的一名武警戰士大聲叫了起來,身邊隨即有好幾名消防戰士跟上,將裡面的兩具屍體從裡面拉了出來!
屍體是一男一女。
衆人將屍體翻了過來,才發現,兩人並不是被淹死的,他們竟然是被人用刀抹脖子殺死的!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不由得膽戰心驚!
“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們?”這時候有個消防戰士遲疑地說道,兩具屍體的臉雖然被水泡的浮腫了起來,但畢竟時間不長,所以依稀還能看的出來!
“他們是殺人魔王!悍匪集團的組織者徐建妹和範長征!”另外一個人突然大聲喊出了聲來!“電視上經常播出他們的照片,還記得嗎!”
“不錯!我想起來了!他們是悍匪集團的人!老天爺,這些人終於死了!太好了!”四周突然響起了掌聲!
“不過到底是誰殺了他們呢?”
“我聽我們領導說,這一次龍組中有一名女戰士就在這趟火車上!肯定是她殺死這些人的!還有,那名女戰士還跟我是本家呢!據說姓何!”
“看看火車上還有沒有其他人的屍體?如果沒有的話,就說明火車上的人目前爲止是安全的!”
“沒錯!”
衆人精神振奮無比,在火車的廢墟上開始尋找了起來!
沒有讓所有人失望,火車上除了這兩具屍體之外並沒有其他屍體,這個消息對於救援隊們來說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這樣一來,也就說明大同山裡面的人還是有着生還的可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