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兩個字只是個名詞,但是對於男人而言,有時候這兩個字的含義更廣,也更加的頗具深度,有人爲此奮鬥了終生,卻終究未能得到這兩個字的真諦。
“老朋友,之所以告訴你這一切,是希望你能夠明白,張凡這孩子的怨念之所以如此的深重,原因也就在這裡。”蕭久洪緩緩說道,“這種事情如果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可能會無比的委屈和憤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對於當年的往事,張凡知道的並不算少。逝者已逝,生者還在,把握好張凡,這纔是咱們目前最應該做的。九天,我知道你很沮喪,不過這一次對你而言也確實是一次機會,藉由懷山的事,說不定你和張凡可以走到一塊去。”這纔是蕭久洪今天提起張懷山的本意,過去到底是誰陷害了張懷山暫且不談,把握好張凡,這件事顯然纔是最正經最應該,最當務之急的。
張九天瞬間收住淚水,訝異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親自去找張凡?”
“不是我們,而是你。”蕭久洪道,“這件事只有你才能夠解決,沒有人可以幫你。懷山的死因蹊蹺太多,你可以借用這樣的理由去接近張凡。”
張九天點了點頭,沉吟了半晌後說道:“我想我已經知道到底該怎麼做了。”
“九天,還有一件事現在我不得不提醒你。”蕭久洪接着說道,“這一次爲了那李家小姑娘,張凡費盡了自己的內修力,如今的他之所以還能夠正常的運動,完全都是我陸師姐給的一顆丹藥發生了左右,等丹藥的有效期一過,張凡就將會全然垮塌,身體健康問題堪憂。”
“怎麼會這樣?”張九天訝異失聲,“凡兒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呢?一個武修者外修可以培養,這內修力一旦喪盡,恐怕一輩子都找不回來……”忽然張九天又想到了什麼,“蕭老,你剛纔的意思是……陸神醫已經給凡兒看過病了?”
“是啊,這也是張凡親口告訴我的,用不了兩天,張凡可能就會去我陸師姐那裡求醫,正巧我陸師姐那裡有着當年醫治懷山時留下的一些記錄,我想你和張凡應該都會感興趣的。我可以提前跟陸師姐打個招呼,這樣的話你也就可以一同跟過去照顧張凡,我想,憑藉我和陸師姐之間的交情,她這一點面子應該還是會給我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這一次我真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去接近凡兒了。”
“都是老朋友,這些見外的話就不必多說了。”蕭久洪笑道,“張凡這孩子,說實話,和懷山的固執和一根筋兒不一樣,這孩子懂得變通,而且也更加的心狠手辣,做事幹脆,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孩子,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懷山的影子,但是也更加的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張凡更接近於凡人。如果懷山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那麼他就是盤踞在大地之上的萬千生靈。”
張九天緊緊注視着老友,並沒有再說話,此時此刻,方纔知曉現在的自己有多麼的悲劇,和老友比起來,他這個做爺爺的對孫兒的瞭解竟是這般的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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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日的清晨相比,向來起牀很早的張凡今早竟然一下子睡到了上午八點多鐘才從牀上爬起來。房間裡面已經空無一人,想必被餵飽了的唐姐姐已經下樓了。
張凡一記電話打給唐衣伊的時候,這妞正在酒店一樓的大廳陪着一衆女人在那裡吃早餐。今天的她神采奕奕,皮膚透着一股讓人說不出的紅潤出來,經歷過男女之事的有經歷之人自然一眼就瞧出來了原因,昨晚上這女人一定被餵飽了,而且喂的還是相當的好。
人常說,男人如牛,女人如地,被牛耕過了的地還可能會是原來的那番情形嗎?自然而然的會是另外一副模樣!
吃早飯的時候,李柔一直都沒有敢直視這位乾姐姐的眼睛,一是因爲之前對方是自己的老師,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昨晚上她的事情被媽媽揭穿了,她覺得心裡很是心虛和愧疚,唐副校長對她這麼好,她竟然還覬覦張老師,真的是太不應該了。哎……雖然那個傢伙還是個色狼,可是,自己卻做出了比色狼還要變態的事情。
更悲劇的是,媽媽昨晚上最後說的那句話,“張老師的內褲我就給你留下了,要是實在忍不住媽媽並不阻止你,但是我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要再去做出那種偷偷聞別人內褲這種事情出來。還有,你的書包裡面怎麼還有這種潤滑油?這東西是你可以用的嗎?”
李柔真心悲劇,她很想解釋她把那個潤滑油當成了護膚用品,可是媽媽可能會相信嗎?不可能的!
總而言之,現在的她在媽媽心裡面,肯定已經變成那種超級變態的女人了,哎……
桌餐上,羅寶琳李三藩劉夏天這幾個小丫頭的反應就大不一樣了,和張志澤他們幾個人不同的是,這幾個丫頭大吃特吃,精神氣兒也特別的足,看到李柔和張老師活着回來了,她們比誰都要開心。
爲了犒勞這位乾妹妹,唐衣伊是真的願意掏出自己的全部血本,雖然吃的僅僅是早餐,但是早餐的豐厚程度不亞於滿漢全席。
當然,這女人有的是錢,和那些大老闆可能沒法比,和普通人相比,她還是有着很豐厚的底子的,爲了自己的男人,她自然願意花錢。
奧黛麗和凱薩琳一個是長着一頭金髮卻頗具東方美女韻味的超級大美女,凱薩琳則不同,她的美麗極顯了西方女人的性格和豐美,留着一臉棕色髮絲的她,配着一副黑色邊框眼鏡,說不出的精明能幹。此時此刻,凱薩琳兩人低頭交語着,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喜歡說話的人,因此而自然地走到了一塊。
奧黛麗吃着早餐,一邊教着凱薩琳華夏語。至於唐衣伊,對這兩個女人並沒有多少的戒心,因爲她們都是外國女人,怎麼能跟自己這個本土美女相比?張凡再好色,那也不會爲了這兩個女人而拋棄自己的,更何況,唐衣伊知道,張凡是一個專於情的男人。現在讓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自己這個乾妹妹李柔。她太年輕,同時也太漂亮了,和張凡一起出生入死,這是很容易來電的。
這頓早飯,全程都由曹建高建飛等人在一旁陪同和守護着。
“柔兒,怎麼不吃呢”唐衣伊夾了一塊小籠包子到李柔的碗裡面,親密地笑着,這小籠包子和平常的包子比起來不一樣,普通人吃的東西是用豬肉包的,這玩意兒卻是用鮑魚和一些生鮮包起來的,青嫩可口,營養價值極高,自然而然,這價格也就跟着水漲船高了。
李柔楞了一回身,跟着乾乾笑道:“沒什麼,我剛剛在想一些事,唐……衣伊姐姐,你也吃。”拿起筷子,李柔也主動討好地夾了一隻小籠包子到了唐衣伊的碗裡面。
唐衣伊格格笑了笑,“還是我妹妹體會我關心我,知道姐姐昨晚上累壞了……呵呵呵,柔兒,告訴衣伊姐姐,剛剛你到底在想什麼事呢?”
“當然在想張老師啦。”羅寶琳沒心沒肺地搶在前面回了一句。李柔差點沒噴出來,“寶琳姐,哪有啊,你別胡說,我沒有想張老師。”
“真的沒有想嗎?柔兒姐,我們可是都知道的哦。”其實唐副校長收李柔做乾妹妹的事情她們這幾個小妮子都是知道的,只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說實在的,張老師英俊瀟灑,男人味十足,要是能夠有張老師這樣的人做男朋友其實真的是一件很好的選擇,因爲作爲李柔的好姐妹,她們覺得,柔兒姐一樣珍惜這樣的機會。當然了,現在她們說話的時候都是選擇用調侃的語氣說出來的。羅寶琳,劉夏天甚至是李三藩,一起對着李柔眨起了眼睛。李柔看了心裡嚴重地一格,老天爺,寶琳姐她們不會都知道自己偷張老師內褲的事情了吧?天啊!不要活了!
看李柔一臉忸怩,害怕驚恐的模樣,唐衣伊心裡越發的難過惶恐和不安,看來,這件事都被自己給猜對了,李柔對張凡真的有意思,她想要搶走張凡,只是現在她礙於自己和她之間的關係不好意思提出來。她十八歲,自己三十歲半,之間存在着如此的懸殊,她怎麼可能搶的過她?
唐衣伊害怕了,不過表面上依然裝出了柔和的笑意,反而跟着逗起了李柔,“柔兒,告訴姐姐,是不是在想你姐夫?”
“……!”李柔欲哭無淚,爲什麼她明明沒有想,所有人都認爲她在想啊?嗚嗚嗚!“沒有……我沒有。”
“柔兒姐,你害羞什麼呀?”劉夏天腹誹地繼續調戲,“柔兒姐當時爲張老師擋子彈的那一幕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要不是對張老師真的有感覺,你幹嗎要去擋啊?”唐副校長雖然是她們尊敬的校長,但是和好姐妹比起來,當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李柔不知道去爭取,她們這些做好姐妹的當然要知道未雨綢繆,把好男人給留在自己好姐妹的身邊。因此,今天羅寶琳劉夏天還有小蘿莉失憶了的李三藩,都是帶着大吃一頓而且又準備搶人的心情而來的。
“柔兒姐,我們會把張老師搶過來的。”李三藩喝了一口精緻的豆漿,然後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無比振奮有力地說道。
“噗!”羅寶琳劉夏天同時把剛剛喝下去的豆漿噗的吐了出來,錯了錯了!按照計劃,現在只是宣誓階段,還沒到搶人階段呢!搶人這得等到人少的時候才能夠去搶,現在她們的話還沒說完呢!很顯然,李三藩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嚴重地損害了她們之間先前預定好的計劃。
餐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唐衣伊表情僵硬,舉起準備給李柔夾菜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李母表情愕然,跟着怒目瞪向了自己的女兒,這個小丫頭,自己不是跟她說過了嗎!李柔一臉無奈,很無辜,她真的不知道好姐妹們會爲她來爭這個,現在她可真的是欲哭無淚,無可奈何了。她們怎麼可以這樣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亂說!
奧黛麗聽得懂華夏語,因此她停止了和凱薩琳的交談,專注地將視線注視在了唐衣伊和李柔的身上,卻帶着淡淡而又神秘的笑。凱薩琳雖然聽不懂那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不過看那樣子,她基本上也能猜得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凱薩琳心中不免暗暗好笑,大家都認爲張凡和李柔有關係,殊不知,自己纔是他發泄獸慾的女人,摩黛絲提則纔是張凡真真正正的情人。
曹建和高建飛紋絲不動,自顧自地喝着茶,對於女人之間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多少興趣去打聽。當初迷戀他們老大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多不勝數,這種女人與女人之間劍拔弩張的場景實在是見怪不怪了!女人與女人爭搶男人,這都沒什麼。男人和男人搶男人,這纔是經典呢!當初,這樣的經典之事就曾發生在老大身上過。還好,老大堅定信念,這生只可能喜歡女人,要不然,世界基友協會裡面可能有多了一道鮮嫩的菊花。
好不容易,唐衣伊才把自己伸出去的手給縮回來,擱下筷子,唐衣伊笑了起來,“柔兒,現在可不可以和衣伊姐姐到別的地方說些悄悄話?就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的悄悄話,怎麼樣?”
李柔無所措,連忙擺手,“衣伊姐姐,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我和張老師沒有關係,我沒有要搶過他,真的!”
“呵呵。”唐衣伊只是微微笑了笑,接着離開凳子,朝着一邊的客房部走了過去。李母連忙朝女兒擠了下眼睛,意思是,現在還不趕快跟上去?李柔氣急敗壞地瞪了一下羅寶琳等幾個人,小腳跺了一下,小臉兒氣的紅彤彤的,但她還是選擇跟了上去!氣死她了,羞死她了!爲什麼所有人都認爲自己和張老師之間有一腿?她不就是偷偷地偷了張老師的內褲嘛,那隻能說明自己變態,根本不能說明自己喜歡張老師啊!真是的!她要氣死了!不對,她快要羞死了!
一路隨着唐衣伊走到客房部,在唐衣伊打開一扇門後,李柔也跟着走了進去,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唐副校長不會因愛生恨,然而想要殺自己滅口吧?
關上門,唐衣伊轉而看着李柔微微一笑,“柔兒,你先到沙發上坐好,可以嗎?”
李柔迷糊地點了點腦袋,然後走在前面,坐在了房間裡面的沙發上面。沙發上面的皮真的好軟和,李柔一屁股剛剛坐上去,就被陷進去了一大半。
讓李柔目瞪口呆的卻是唐衣伊接下來的動作,只見唐衣伊走到她的面前,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李柔嚯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失聲喊道:“衣伊姐姐,你這是幹嘛?”
唐衣伊一把抱住李柔的兩條腿,眼淚隨即翩然而下,“柔兒,好心的柔兒,求求你,不要跟我搶好不好?不要跟我搶他,求你了,嗚嗚嗚!”
李柔哭笑不得,“衣伊姐姐,你先站起來,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搶張老師,真的,我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他啊!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你搶的。”
“我知道你在哄我,你的心太善良了,你不忍心傷害我,可是其他人呢?包括你的張老師,他們會像你這樣善良嗎?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沒有一個人可以經受的住誘惑,這一次你爲他擋下了子彈,他一定會把你牢牢記住的,也許,已經對你有意思了,只是一直沒有實際付出。知道嗎柔兒,昨晚上睡着了以後,我聽到他在喊你的名字。”唐衣伊很難過,很傷心,強烈的恐懼縈繞住了她的腦袋,抽乾了她全身的力氣。
李柔腦袋一懵,“怎麼可能?張老師怎麼可能會在夢裡面喊我的名字?”
“我親耳聽到的,會有錯嗎?”唐衣伊泣聲連連,“他在夢裡面說,柔兒,我的寶貝,快快醒來,再不醒來,我就要打你的小屁股了。這些話,會是那種沒有關係的人說的嗎?”
李柔的小臉唰的紅成了一團,這句話她好熟悉,好像確實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好像那個時候自己還在昏迷,她那個時候睡的好香,一直不想醒,之後就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耳朵旁邊一直在說,各種威脅,除了這些話,還有一些更加難聽的呢。要是自己再不醒過來,他就要把她扒光了然後拍上一大堆的照片發到網絡上去,還有還有,他還要J自己的屍體,還要做很多很多讓人嘔心的事情!之後她就被嚇醒了!
之後她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去詢問這些話到底是誰對自己說的,現在聽到唐副校長這麼一說,李柔徹底地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張大色狼說的!想來也是,除了張大色狼以外,誰敢當着他的面前在自己的耳朵說這些話啊?
“這些都是真的是嗎?”看李柔小臉浮紅一片,唐衣伊差一點暈厥,身體晃了晃後,好不容易纔強忍着自己的情緒。“柔兒,求求你,不要和我搶好嗎?不要把他從我的身邊帶走,你要是覺得不滿意,我把他讓一半給你,你做大,我做小,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嗚嗚嗚!不要搶走他,我不要啊。”
李柔摸了摸自己的小臉,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明明不是小三,可是她卻被變成了小三,真的是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