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黛絲提在華夏國畢竟呆了三年,華夏語雖說不特別精通,但也不算差了,看到好友在電話裡面左右刁難張凡,摩黛絲提急迫無比,她好不容易纔等來了心上人的電話,可千萬別因爲這一記電話就嚇得凡哥哥以後再也不理她了,那她就真的沒有信心再活下去了。
雙手置於胸前,摩黛絲提滿臉求饒,希望好友不要再刁難張凡了。
室友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個傻丫頭,像你這樣縱容男人,男人不欺負你纔怪呢,做了一個OK的手勢,室友再次衝着手機惡狠狠地道:“姓張的,告訴你,要想請咱們摩黛絲提幫忙,就給我立即飛到華夏大學來,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裡,也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有天大的事,想要求人幫忙,自己當面來求!好了,話就到這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說罷,掛斷了電話。
望着被摁掉的手機,摩黛絲提差點崩潰,她沒來得及跟凡哥哥說上一句話就被掛斷!摩黛絲提的怨念騰騰地就往上冒了,滿含幽怨的雙眼盯得那個接電話的室友滿面的心虛,嘿嘿嘿,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太過分了啊?
小嘴巴蠕動,摩黛絲提的眼淚又開始簌簌地往下流。
她剛剛還求她不要再大聲說話了,她還這麼做,這下子全完了,凡哥哥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理她了!嗚嗚嗚!
忽然,音樂聲再次響起,室友頓時就喊了一句,“摩黛絲提,電話又來了!”這一次室友沒好意思再去接,而是把手機直接遞給了摩黛絲提。
接過手機,摁通電話,摩黛絲提提起了全身的力氣打算喊一聲她心上人的名字,奈何喉嚨裡面就像是卡住了一樣。
“我說同學,你總得告訴我摩黛絲提現在在華夏大學哪個校區吧?”電話那頭傳來了張凡一絲絲的苦笑聲,華夏大學十幾個校區,之間離的都很遠,有的校區甚至在華夏國南方的某地,位置沒確定,叫他怎麼過去啊?
“凡哥哥,我在玄武門分校區。”能夠再次聽到凡哥哥的聲音,摩黛絲提覺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有時候摩黛絲提也覺得自己蠻傻的,不過她覺得自己的等待是值得的,世界上除了爸爸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男人對她那麼好了,爲了凡哥哥,她寧願等待他一輩子,只要他理自己,不要總是躲着自己……
看到摩黛絲提憋着眼淚的笑,室友們唯有嘆息,世界上爲什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啊?
“等我。”回答摩黛絲提的只有兩個字,和以前一樣,簡潔而又冷酷。摩黛絲提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冷酷少言的人,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才表現的如此沉默寡言,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哎……
夜,九點。
B市飄起了綿綿細雨,微微颳起的風捲起了地上的落葉飄香遠方。
華夏大學玄武校區的校門口安靜一片,路燈靜靜地施捨着它溫暖的光芒,洋洋灑灑鋪滿了整條街道。
校門口的花臺旁邊,一支漂亮的油紙傘臨風撐着,下面,兩個漂亮的女生已經在此等了足足六個多小時。張凡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到,只是說了一句“等我”,摩黛絲提不敢馬虎大意,在洗了個澡,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套衣服後就出門了。摩黛絲提不敢在身上噴灑什麼香水或者其他的東西,因爲她知道,凡哥哥不喜歡那種糟糕的另類香味。
街道很長,一直綿延了好幾公里,綿綿的細雨,好黏好綿,摩黛絲提微微彎着腰,將手肘撐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捧着自己的下巴,傻傻地盯着前方……望眼欲穿。
陪同摩黛絲提一起來等候的室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嘆道:“摩黛絲提,咱們走吧,他要是來了的話,一定會打電話給我們的,咱們在這裡等也是無濟於事的,不是嗎?”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裡等就可以了。”摩黛絲提搖頭,不等到他,她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摩黛絲提,別傻了,那個男人不值得你這樣。”室友長長嘆了一口氣,真搞不懂,這個小妮子爲什麼會那麼的執着,“五年時間,還不夠你清醒的嗎?”
“我很清醒,呵呵。”摩黛絲提呵呵傻笑。
“冷嗎?”
傻笑聲中,憑空忽然響起一道清朗而又帶着無限誘惑色的聲音,室友心中一動,真好聽的男人聲音啊!擡臉看去,才發現,雨簾中,一個男人忽然出現在了她們的跟前,他的手中拿着一件白色的西裝襯衫,在摩黛絲提出神之際,親自爲她披上了衣服。
細微的雨簾之中,眼前的男人如被絲線包裹在了其中一般,韻黃色的光芒鋪灑而下,照在他的身上星光斑駁。俊削的面龐上掛着柔和到讓人心碎的笑容,那是一種讓女人看了就足以崩潰發癲的笑容,勾起的嘴角,讓人恨不得扒開他的嘴角,一親芳澤。男人不算那種特別的大帥哥,卻帥的有味,帥的讓人心扉大開。
這遠比照片上的那個不算太清楚的身影帥了一百倍!
難怪摩黛絲提會如此的癡迷!
“傻丫頭,不冷嗎?”千篇一律的動作,張凡的手伸在摩黛絲提的蔥鼻上輕輕一刮,“等了好久了吧?”
摩黛絲提捂住小嘴,歡喜,憂傷,痛苦,神傷,思念竊喜……所有所有的情感一下子彷彿都冒上了心頭!那熟悉的刮鼻子動作讓摩黛絲提瞬間淚水崩潰,他果然沒有忘記這個動作!他果然沒有忘記自己!
“姓張的,你給我少裝好人!”看到摩黛絲提淚水崩潰,室友知道,摩黛絲提這一刻已然失守了,要是再不阻止的話,姓張的肯定不會珍惜摩黛絲提的!
一拳推在張凡的胸口上,卻發現張凡根本紋絲不動!室友氣得不行,掏出手機就撥通了好姐妹們的號碼,“姐妹們,姓張的已經來了,快來圍剿這個混蛋啊!”
“馬上就到!”
摩黛絲提急的不行,伸手就去好友的手,“不要傷害他。”
“摩黛絲提,你傻了啊?這個傢伙讓你苦苦等了五年?在華夏國整整找了他三年!他以爲他是金子啊?就算是金子也不帶這麼躲着的吧?今天要不扒了這傢伙的皮,對不起咱們這三年的交情,對不起咱們女人的尊嚴,更對不起咱們華夏國男人優良的傳統美德!這個傢伙根本就是甘蔗,欠掰!摩黛絲提,你千萬別攔着,不然這傢伙永遠不知道你的好!”
“出出氣吧。”張凡淡然笑道,“憋久了會壞掉的。”
“出氣?”摩黛絲提愣了一下。
“是的,打我幾拳頭,沒關係呃。”張凡輕笑。
“這傢伙還得瑟了,摩黛絲提,你別猶豫,打就打!千萬別手軟!最好打的他胃出血!”
“我不打。”摩黛絲提搖頭,她那麼想他,怎麼可能動手打他呢,不會的。
“那好,你不打,我們打!”幾乎在同一時間,宿舍裡面的好友已經全部殺了過去,一羣女人揮舞着小拳頭,對着張凡的胸口摧殘蹂躪了起來。
幾分鐘後,這幫女人一個個抱着拳頭,痛苦哀嚎。
摩黛絲提捂着小嘴撲哧就笑了起來,凡哥哥的骨頭硬的要死,是她們能對付的了的嗎?打到最後,反倒是她們倒黴。
“跟我回去。”張凡道。
摩黛絲提渾身一顫,口乾舌燥,“去哪?”
“哈迪斯。”張凡道。
“好。”摩黛絲提以爲他要帶自己去他的家,聽到他的答案,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不管怎麼說,他能帶自己走,這就已經足夠了。
晨曦,流光溢彩,斜照在身邊男人的身上,似乎整個天空的顏色都被他給取代了下來。摩黛絲提心潮澎湃,多年以後還能再次看到他,似乎已經足夠了。
哈迪斯島,又回到了出生的地方,又有他在身邊,摩黛絲提的心如插上了翅膀,飛上了高高的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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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牀上的女人長的很漂亮,柔嫩的讓人忍不住地心生憐愛,摩黛絲提心想,也許正是因爲自己不是華夏人吧,所以他纔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就是你再次回到哈迪斯小島的原因?”安格斯站在牀邊看了良久,沒覺得牀上的女孩子有任何地方比自己女兒還要傑出或者優秀的地方。若說溫柔,可能這不好比,因爲這女孩子已經“死”了,但安格斯自認爲,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女人再比自己的女兒還要溫柔了,上的廚房下的廳堂,說話的聲音都比別人要小一個分貝,溫柔賢惠,這樣的女人上哪找?若說漂亮,牀上的女孩更沒有自己的女兒生的精緻,就女兒這樣的火爆身材,臀豐胸滿,平常人看一眼就得邪火暗生,哪是牀上這女孩子能比的過的啊?不說別的,牀上這女孩的腰就不知道比自己女兒粗多少呢。若要說學歷,眼前這個女孩子估計還在上高中吧,自己的女兒那可是華夏大學的學生啊,自己考進去的!
安格斯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張凡選擇其他女人可以,但是品味也不可以這麼差吧?摩黛絲提的一片癡心再加賢惠淑德,真的是世間少有啊,怎麼這傢伙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呢?人的品味可以差,但不可以差的這麼離譜不切實際吧?
身爲庫克家族的族長,安格斯在哈迪斯小島拳霸一方,然而在女兒的婚姻大事方面卻一直很不給力,原因無他,女兒愛上了五年前那個來到哈迪斯搗執行任務的華夏國殺手,而自己也曾受過他的恩惠,所以,安格斯也很是無奈。
當然,他可以動用一切手段來綁住這個華夏國男人,但是他覺得如果真的這樣做,那麼自己的女兒也就太不值得了,被人綁架的幸福有什麼意義?愛,得有自尊,真的連自尊都不要了,那這樣的愛也太卑微了。
現齡五十歲的安格斯深諳這些道理,因此當年張凡離開哈迪斯小島的時候,他並沒有去阻攔他。
張凡點頭,“是的,她是我的學生,因我而遭受到了無妄之災,所以我就來了。”
“我以爲你來這裡是爲了看望摩黛絲提。”安格斯冷笑道。
“現在已經很明顯了,我來這裡是另有目的。”張凡聳肩道,“當然,也順便來看望看望你和摩黛絲提,畢竟也五年沒見過了。”
“別跟我來這一套!”安格斯瞪眼,“你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清楚嗎?這麼跟你說吧,這一次要想讓我幫你的忙,沒那麼容易!”
“爸爸,凡哥哥好不容易來一次,不要這麼大聲說話好不好?”看到自己的父親怒瞪着眼睛看着張凡,摩黛絲提有些着急,急忙朝張凡解釋,“凡哥哥,對不起,我爸不是故意的,他其實……刀子嘴豆腐心。”最後幾個字是用華夏語說的,因爲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翻譯成英文。
“摩黛絲提,放心吧,我不會生氣的,畢竟你的父親是長輩,我是絕對不會跟一個老人計較什麼的。”張凡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安格斯差點氣爆了,“你說我老了?我有那麼老嗎?有本事比比看,到底是我的鳥大還是你的鳥大!”忽然發現自己的小女兒還在身邊呢,安格斯的老臉唰的一下燒燃了,他都被氣壞了!“咳咳!摩黛絲提,我剛剛說的只是我們養的鳥,不是指的那個鳥。”
“我知道,我不會想象這是男人的那個鳥的。”摩黛絲提有些臉紅地小聲道。
“噗!”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給自己緩解尷尬的安格斯瞬間噴了出來。蔡洪軍和安格斯身後站着的幾個保鏢和管家見到這一幕唯有苦笑。
一如多年之前一樣,這兩個人見到面就沒玩沒了的吵,修斯管家是最熟悉這其中內幕的了,除了苦笑,還能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