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宏少的打賞,另祝小爺高考順利。)
顧不得嫂子和其他人正盯着自己的這個方向看,唐衣伊緊緊摟住張凡的脖子,然後把這個吻給加深,這一次她不僅僅只是動情,還在宣示主權!她要告訴劉雪菲那個女人,張凡愛的女人是她,張凡是她的,她別想把張凡從自己的身邊奪走!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劉老師,你的臉怎麼了?”陶萍沒想到張凡竟然會如此粗魯地把劉雪菲扔給自己,由此可見剛剛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一定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要不然一向溫文爾雅的張主任怎麼會這麼對待一個喜歡他的女人呢?把劉雪菲從自己的懷裡面扶起來,陶萍忽然發現,劉雪菲的兩片面頰紅彤彤的,應該說,已經腫了。
劉雪菲搖了搖頭,努力地擠出一抹微笑出來,“我沒事,剛剛不一心摔了一下。”
“張主任打的?”這臉上的傷一看就知道是人打上去的,怎麼可能會摔的那麼巧,兩邊臉頰都摔傷了呢?和劉雪菲同事了幾年,陶萍一向把劉雪菲當成是朋友或者是女兒一樣看待,看到她被打成這個樣子,陶萍不由隱隱有些慍怒,“他怎麼可以這樣?再怎麼說,你都是他的下屬,他怎麼可以這麼打你?我去找他評理!”
“陶姐,不要!”劉雪菲一把抱住陶萍的腰,“陶姐,都是我的錯,不怪張凡。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煩,他現在也很難過,都是我的錯,要不是,不會勾起他的傷心往事。你不要去找他,好不好?”
“傻丫頭,世界上這麼多男人,你爲什麼會喜歡上一個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呢?”陶萍哀哀嘆了一口氣,“唐副校長不會答應的,她的脾氣你也知道,霸道強悍,只要是她認準了的東西,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跟張主任註定了一生沒有結果的。”
“陶姐,不會的,我和他是天生的一對,他會要我的。”劉雪菲搖頭,“就算他現在不要我,將來一定會要的。”
“傻丫頭,你這小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呢?怎麼這麼的執拗不聽人言呢?”陶萍苦笑,“你總是說跟張主任是天生的一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們哪裡天生一對了?”
“我說是就是,陶姐,我相信我的眼睛。”劉雪菲執意無比。
“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陶萍長長嘆了一口氣,“你認爲把唐副校長從張主任的身邊趕走可行嗎?”
“我會努力的,就算趕不走她,我也可以做小的,我不介意身份,只要他到時候要我就行了。”
“啊?”陶萍大吃一驚,“傻丫頭,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既然認準了他,那麼這輩子一定非他不嫁,陶姐,你別勸我了,勸我也沒有用,我對他一見鍾情,就這樣。”劉雪菲堅定自己的想法,無論別人怎麼說,她就是這樣!
身爲忍者,她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不可以再失去對愛情的嚮往了!
陶萍沒有再去勸說劉雪菲,畢竟這是她的事情,她說再多那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畢竟她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在惶惶不安之間,天色終於漸漸地轉亮。
得勝湖大壩上,整整奮鬥了一夜的羣衆幹部總算長長鬆了一口氣,度過了可怕的黑夜,白天可以更加容易發現險情,這樣的話更容易及時地控制住險情。
在清晨五點多鐘的時候,生化縣縣長黃博濤接到了一通上級打過來的電話,說是洪澤湖大壩已經重新壘好了,都江縣的水裡樞紐也已經重新修復完善,淮河也堵住了,高郵湖的大壩目前正在搶修。生化縣只要再繼續堅持一天的時間,也許就可能控制住這場特大洪水!
掛滿電話,黃博濤的手在顫,有喜有悲,喜的是,長江淮河洪澤湖和高郵湖這些河和湖保住了,也就是說,接下來不會再有水從那裡往生化縣注入了。悲的是,饒是這些地上的水控制住了,水道上的水還是不住地往這裡衝擊而來,想要得勝湖大壩這條生命的長龍,壓力可想而知!
尤其是清水灣閘門,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到現在,清水灣的閘門雖然沒有崩塌,但是上面已經爬滿了裂紋,現在,他們亟需要一塊能夠阻擋這些湖水的特大型閘門!緊緊靠沙袋和木頭,根本不牢靠!
“縣長,縣長!”就在黃博濤正和所有人一起搬沙包堵閘門的時候,小李邊跑邊爬地衝了過來,接着一把撲到了地上,喜形於色道,“縣長,好消息!咱們聯繫到做閘門的廠家了!那個老闆本來出去旅遊了,昨天下午聽到洪澤湖潰堤,長江決堤的消息後就立馬從外地趕了回來,還特地……特地送了十塊特大閘門過來,他們已經上路了,估計半個小時後就能趕到這裡!”
黃博濤仰天長嘯,“天不負我!天不負我生化縣一百五十萬百姓!小李,快去聯繫吊車,讓他們把吊車開過來!”
小李大聲叫道:“人家帶了兩臺吊車過來!”
黃博濤拍掌,“太好了太好了!不過小李,你還是去把咱們的吊車喊過來,萬一吊車失靈怎麼辦?這個紕漏出不得!”
“好的縣長,我現在就去辦!”小李喜悅無比地回道,然後轉身就跑開了。而四周的羣衆和幹部們在聽到這個好消息後都齊聲呼叫了起來。
“同志們,讓我們再加一把油!保住大壩,保住我們的生化縣!保住我們的家!”黃博濤挽起袖子,朝着四周朗聲道,“同志們,加油!”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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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小懶蟲。”唐衣伊撥了撥面前討人厭的蒼蠅,卻忽然聽到張凡好聽的嗓音在自己的耳畔響了起來,唐衣伊精神一震,跟着爬了起來,“天亮了嗎?”
張凡笑道:“是啊,天亮了。”
唐衣伊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扭頭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後把腦袋轉了回來,“真的天亮了哎,雨也變小了,真是太好了!”
張凡扭了扭被唐衣伊枕了快要發麻的手臂,笑道:“起來吧,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東西。”
“還沒有早安吻呢老公。”唐衣伊膩膩地道,同時眼睛瞟了一眼不遠處正帶着一臉幽怨之色的劉雪菲。剛開始看到她的時候,她還真是嚇了一大跳,昨晚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今天早上的時候臉都腫起來了?難道說是張凡做的?
肯定是這樣的!怪不得張凡昨晚上爲什麼那麼晚纔回來呢,原來是給自己出氣去了啊!
“親這裡。”唐衣伊指了指自己的嘴脣,心中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哼!誰讓你跟我搶老公,活該!
張凡輕輕地在她的嘴脣上點了點,然後把唐衣伊放了下來,“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
“嗯,去吧。”唐衣伊沒有阻攔張凡,在張凡起身的時候,她也跟着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湖水邊上邀了一口水刷牙。
因爲昨天的洪水一切來的都太迅猛了,導致好多人根本沒有來得及收拾自己的東西,在後來洪水到來的時候帶過來的行李被洪水刮掉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行李裡面有一些袋裝的膨化食品,昨晚上的時候所有學生們都已經分掉了。
鄭爽和齊正春兩個人的行李也都在,兩人在找到行李之後把裡面的東西紛紛找出來,然後分給了老師和學生。
不過這一點東西顯然是不夠吃的。
張凡走到崩塌的兩艘水泥船上搜尋了半天,最終除了一些受潮的木頭和一桶柴油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因爲洪水太強,船尾上面的機器現在只剩下了下面的螺旋槳還連在上面,其他的都已經崩掉了。
也就是說,想要靠船再逃離這裡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張凡給鄭爽和齊正春還有高二四班的全體學生分配了一個任務,那就尋找昨天那兩艘木頭小船的蹤跡,那兩艘小船是用木頭做起來的,就算被洪水拍散了,也會飄在睡眠上,只要找到木板,就能重新鉚接起一條船來,這樣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這條湖很大,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如果想要靠別人來救援的話,那顯然有些不切實際,而且洪水這麼大,根本不可能有船來這裡。除非有飛機從頭頂上掠過,否則一切都是虛的。
張凡把從船上找到的木頭放在小島的中央,然後在地上挖了一個不算太深的洞,然後從劉夏天的手中接過了一把雨傘,並吩咐李柔同學撐着傘蹲在這裡。李柔一臉無語,讓自己守着一個洞,算什麼事啊?
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幹嗎呢?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無比威猛的張大主任再次縱入了湖水之中,中途冒出水面換了幾次氣,十分鐘後,張凡一躍從水裡面冒了上來,懷中則多了一條最起碼又三十多斤重的大鯉魚!
“耶!”無論是高二四班的學生還是陶萍趙大美女,此時都不由得呼喚了起來!想不到張主任竟然這麼厲害!在水底下竟然都能夠抓到魚!
半個小時後,張凡足足抓了幾十條魚後才爬上水面,然後從水泥船上找了快石塊給這些魚去鱗去內臟,忙的不亦樂乎。其他人看張凡這麼做,也依葫蘆畫瓢,開始做了起來。
等到魚全部清洗乾淨後,張凡把其中的一條魚扔到剛纔挖好的坑裡面,然後用土覆蓋好。
李柔腦袋一亮,她終於知道張凡要做什麼了!於是趕忙擰起柴油,就準備往泥土上澆!
“停!”張凡見狀暴汗,急忙呼停,“傻丫頭,柴油倒在上面會滲到下面去的,你難道想吃柴油嗎?笨死了!”把柴火擰到一邊,然後澆在木頭上,從鄭爽那裡借了一隻打火機,然後引燃了。
李柔有些委屈地擦了擦小鼻子,剛纔自己貌似確實有些笨了哎,不過她又不是故意的呀,她也只是想幫幫忙而已罷了,並沒有其他的壞心思。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呀?竟然罵自己笨!哼,你才笨呢!世界上有我這麼聰明的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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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勝湖,西北某處水域。
“部來克,我快要淹死了,快來救我!”湖水中央,一個細小腦袋從湖水裡面冒出來,大喊了一句後又沉了下去。咕隆咕隆……喝了幾大口水,然後再次從湖裡面冒了上來,雙臂開始撲騰了起來。
距離細小腦袋不遠處的水面上飄着一塊木板,木板上面如烏龜趴窩一般的趴着一個大胖子,臉上贅肉一臉,隨着水波的盪漾,臉上的肉也在顫抖着。看到快要沉下去的瘦子,大胖子急了,大聲喊道:“史科爾,等等,我現在就來救你!”說完,雙臂展開,開始划動起了水面。怎奈何,力氣用了不少,身下的木板就是一動不動!
見木板怎麼就是不動,部來克用手抓住木板的前面,然後跟蠕蟲一樣弓腰往前面一蠕,湖面上頓時就掀起了一陣波浪,水花濺起,部來克眼睛猛地一閉,而史科爾被突然而來的波浪一打,頓時就沉了下去。
“史科爾,你哪去了?”抹乾眼前的水花,部來克扭頭四望,周圍哪來還有人?“可憐的史科爾,安息吧,黨和人民會永遠記住你的英姿,你的音容笑貌,你的靈魂將永垂不朽,你放心,老大交給我的任務我會完成的,史科爾,你走了,但是我會永遠記住你,阿門,阿彌陀佛,阿拉真主,阿斯瑪。”肥大的手指放在心口上來回點了幾下,部來克安安靜靜地趴在了木板上面,然後悠然地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支菸出來,阿斯瑪香菸,絕對精品,雖然溼了,但聞聞味道也是好的。
“部來克,我還沒死!”正當部來克忘情地聞着阿斯瑪香菸的煙味時,沉在水底下十幾秒鐘的史科爾又冒上了湖面,並大聲抗議道,“那包阿斯瑪香菸是我的,你不能這麼做!”
“我聞聞味道而已,嘿嘿,你別激動。”部來克連忙把溼達達的香菸又塞回了煙盒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