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催動了妖陣之後,人反而退出了陣外,他打算看着沐雲流在陣中被困死。
這是施了妖術的陣法,沐雲流在陣法之中,很快會看見各種幻象,最後和妖陣之中的妖搏鬥,精疲力盡而亡。
妖陣之中,是絕對有妖的,但卻不是狼妖。
白彥專門抓了幾隻道行不高的貓妖和鼠妖過來,裝成小妖害人的假象,而一個時辰之後妖陣就會自己消失,那幾只貓妖和鼠妖也會自行逃出陣法外去。
一切,白彥都計算得剛剛好。
就算事後靈飛知道很傷心,他也可以推到和道派合作的那些妖魔身上去,而且沐雲流死的時候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明,靈飛絕對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沐雲流是被困於妖陣之中而死的了。
沐雲流是在尋找靈飛的過程中,倒黴碰上幾隻小妖,然後被這幾隻小妖給殺死的。
至於這幾隻小妖麼……呵呵,自然之後又被法力高出它們的大妖給殺了,這在妖族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刻,白彥站在陣外,欣賞被幾隻小妖圍攻的沐雲流。
沐雲流臨危不懼,雖然他身上有無涯子給的靈符,但他從未對妖魔使用過,這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幾隻小妖朝他撲過來時,他眼裡看見的卻恍若敵人,甚至有一隻妖的臉變成了沐雲柘的!
他頓時明白這妖陣裡會讓他產生幻覺,頓時掏出一把匕首,扎進了大腿裡。
鮮血如注,疼痛卻也成功讓沐雲流腦袋清醒了不少。
他沉着掏出無涯子給他的護身靈符,對準小妖就貼上去!
“喵!”一隻貓妖首當其衝,慘叫一聲,被靈符化成了灰燼。
另外一隻貓妖距離沐雲流也很近了,見勢不妙想要退回去,卻被沐雲流以內力震出一道靈符,剛好貼在了它屁股上。
“瞄!”又是一聲慘叫,這隻貓妖也壯烈犧牲了。
其他小妖頓時被嚇住了,遠遠地看着沐雲流不敢靠近,誰知道這凡人手裡竟然有靈符呢?
被狼王殺死也是死,被這凡人殺死也是死,它們哪一個選擇都不想選。
站在陣法之外的白彥,眼裡閃過一抹冷光,冷冷道:“原來你還帶着滅妖靈符,倒是有些城府。”
沐雲流面臨濃濃殺機,淡定自若地一勾脣:“和你這種奸佞打交道,怎麼能不多個心眼兒?”
“呵呵……”白彥冷笑了兩聲:“你以爲,這種靈符對我有用?”
說罷,白彥一晃身,進入了妖陣之內。
他步步朝沐雲流逼近,眼露殺意:“本來,我不想親自動手的,因爲我怕飛飛發現。不過現在看來,我也只能親自來對付你了。”
沐雲流看着白彥的臉變成了他母妃,頓時一咬牙,拔出匕首又往大腿上深深一刺,眼神頓時清明瞭不少。
“狼王就是狼王,母親被獵人驚嚇難產而死,父親跟着殉情,難怪你要替父母報仇了。”沐雲流嘴角噙着一抹譏諷的笑意,“原本你要復仇也沒錯,只可惜你利用了靈兒對你的信任,所以你罪無可恕!”
白彥神色一滯,旋即微微咬牙:“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不過可惜,你始終因爲飛飛的關係,百密一疏。”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百密一疏?”沐雲流強撐着神智,抵抗着妖陣對大腦的影響,脣角依舊帶着一抹譏笑。
“你明知我來流王府的目的不簡單,你卻任由我和飛飛在一起,還不是百密一疏?”白彥不懂這個凡人爲何到了現在還一臉自信,明明,他隨便一掌都能取其性命!
這不禁令他想要徹底打垮沐雲流的自信,因爲沐雲流不過是個凡人,而他,卻是狼族之王!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靈兒,你和靈兒的感情還是真的。”沐雲流慢條斯理拔出大腿上的匕首,又是一刀刺了進去。
然後,他一步步朝白彥走去,脣角揚起一抹冷冽的清笑:“至於你麼……你猜猜看,我能不能當你的對手?”
看着沐雲流朝自己走來,白彥並未後退,只是眸光冰冷:“你?”
語氣,明顯有着對沐雲流的輕視。
也是,在白彥看來,沐雲流不過是個武功高強的凡人,雖然在凡人之中沐雲流的確鮮少有對手,可面對他這幾千年道行的狼王,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所以,沐雲流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只見沐雲流緩緩一笑,笑容裡含着一絲詭異:“是嗎?”
話音剛落,沐雲流就驟然揚手,一道不知何時就已經握在手中的靈符,蘊含着強大內力朝他面前的白彥砸去!
此刻,沐雲流已經離白彥非常之近了。
剛剛對話時,沐雲流就朝白彥走過去,而白彥根本沒將他當成對手,所以原地站着不動,兩人現在僅隔五步之遙。
白彥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還以爲沐雲流能玩點什麼新鮮花樣呢!
卻原來,還是那無涯子給的靈符而已。
小妖怕這個,他堂堂狼王可不怕。
白彥隨意伸手一揮,一道猛流從掌心竄出,直接襲向朝他迎面撲來的靈符。
沐雲流附在靈符上的內力,瞬間爲白彥所破。
但,靈符沒了沐雲流的內力,竟然還是不偏不倚地朝白彥額頭飛去!
白彥眸色微微一變,擡手想以妖力將靈符毀去,卻發現他射出的妖力沾到靈符便化爲烏有了。
還沒等白彥明白過來,沐雲流擲出的那道靈符就狠狠砸中了他的額頭!
“啊……”白彥一聲慘叫,驟然飛出妖陣之外,被那道靈符給打回了原形。
白狼重重撞斷了一棵厚竹,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雪白毛髮染上自己的鮮血,以及地上的泥土。
怎麼……會?
體型巨大,目光兇殘的白狼,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但幾次都險些摔倒在地。
顯然,白彥已經被那道靈符重重所傷。
白彥終於掙扎着站了起來,卻是靠着他身後那半截厚竹,才得以勉強穩住身形。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沐雲流,聲音暗沉而嘶啞:“你……”
“這道靈
符,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的。”沐雲流閉了閉眼,維持那殘留不多的理智,再睜眼時眸光冰冷一片,比狼眼還要銳利凜冽。
“你這靈符……怎會如此厲害……”白彥聲音很是虛弱,顯然傷得不輕。
他心裡後悔到了極點……他斷不該輕敵的!
沐雲流冷冽一勾脣,語氣涼薄而無情:“靈兒身上沒有妖氣,但當初那臭道士不知,用了天界靈符來對付靈兒。”
白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狼臉扭曲,原來……是道派從天界拿到的天界靈符,難怪如此厲害……
的確很厲害,不但白彥被重傷,連原先妖陣裡僅剩的那幾只小妖,也被天界靈符的餘威打得魂飛魄散!
“你現在明白了?”沐雲流冷冷一笑,鳳眸嗜血妖嬈:“那張對靈兒無效的天界靈符,落在了我手上,我一直留着它,就是防着道行高深的大妖。”
而白彥,不幸成了他第一個實驗者。
其實動手之前,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因爲天界靈符當初對付千年雪狐時,千年雪狐才千年道行。
白彥這個狼族之王,道行卻是千年雪狐的好幾倍,所以他也不知道天界靈符到底對白彥有多大作用。
直到現在,他纔敢確定,這天界靈符對大妖是真的有用。
沐雲流不知道,道派總共就有三張天界靈符,還是道派師尊纔有這個能力從天界一位金仙手中求到的,後來便給了紫薇道長兩道天界靈符,怕紫薇道長遇上法力高強的大妖而無自保能力。
所以,除非是上萬年道行的老妖,纔對抗得了這天界靈符的威力。
像千年雪狐,千年道行直接毀於一旦,而哪怕白彥有五千多年的道行,也照樣會身受重傷。
“你……狠……”白彥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非常想出手把沐雲流給殺了,因爲沐雲流已經沒有第二張天界靈符了。
但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那張天界靈符幾乎讓他法力全損,恐怕要半年才能完全恢復。
而白彥最顧忌的是,如果他現在拼着最後一口氣殺掉沐雲流,就不可能在一個時辰內回到狐山等靈飛出來了。
靈飛一旦知道今日之事,恐怕很難原諒他。
於是,白彥原地療傷片刻,又化爲人形,冷冷看了一眼強撐的沐雲流,詭異一笑:“我不殺你,你也走不出這妖陣,你很快就會死。”
說完,白彥消失在竹林之中。
白彥去狐山接靈飛去了,他必須做到天衣無縫。
至於之後沐雲流會不會給靈飛告狀的事,白彥一點都不擔心,因爲他根本不信,沐雲流有證據指證他。
靈飛是不會相信沒有證據的事情的,尤其,她那麼信任他。
白彥離開之後,沐雲流也倒下了。
爲了保持清醒,沐雲流往大腿上狠狠紮了五六刀,鮮血早就染紅了竹林裡的泥土,失血過多加上妖陣裡本就迷亂心智,他怎麼能不倒下呢?
所幸的是現在妖陣裡已經沒有妖了,否則沐雲流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在沐雲流倒下之後,各種幻象出現在他眼前,他心知這樣下去不行,頓時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喂進嘴裡吞了下去。
這是一種有毒的花草提煉成的藥丸,除了含有劇毒可封人功力之外,還能讓人很快陷入昏迷。
不一會兒,沐雲流就昏迷了過去,那些幻象終於不再騷擾他了。
如果沐雲流不這麼做的話,但凡他還有一絲力氣,便會最終被那些幻象支配着做出瘋狂的舉動來,甚至很可能死於自己手中。
至於昏迷之後的事……沐雲流一點都不擔心。
他那些手下並非酒囊飯袋,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無涯子,從而找到他。
朱林等人果然沒有辜負沐雲流的信任。
當朱林從趕來報信的流王府侍衛口中得知,沐雲流一個人前去找白彥和靈飛之後,他立馬就率衆趕往三裡之外的竹林。
但怎奈朱林率衆趕到了侍衛所說的竹林裡,卻一無所獲,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殿下。
朱林倒是聰明,他很快想到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他家殿下被狼王帶走了;第二種就是竹林裡有妖法,他們肉眼凡胎看不見真正的情形。
於是,朱林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無涯子的草棚裡。
“無涯子,如今妖魔肆虐,而且那白彥還是狼王,殿下貿然前去找他,我唯恐有失啊!”朱林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邊,然後一臉焦急,“你能不能施法,探到殿下現在的下落?”
無涯子聞言也是一驚,難道那狼王真的有所行動?
不然,無緣無故帶走那小靈狐做什麼?還不是借小靈狐來引流王殿下離京嗎?侍衛看見的那封信,定然是那狼王留的!
這麼一想,無涯子連忙就擺陣找人。
“朱管家不必擔心,之前我就已經請殿下留了一根頭髮給我,就是希望時刻保護殿下的安全。現在,只要我擺上尋仙陣,再以殿下的這根頭髮做線索,很快便能確定殿下的位置了。”無涯子一邊擺陣一邊寬慰朱林道。
朱林一聽,心裡大石落下一半,但還沒找到他家殿下之前,他仍舊是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無涯子將尋仙陣擺好之後,口中唸唸有詞,只見陣法中勁風掠過,不一會兒無涯子就通過陣法,看見了流王殿下目前的位置。
“的確是三裡外的竹林!只是竹林裡被施了妖陣,你們看不見罷了。”無涯子見到流王殿下雙眸緊閉顯然已經昏迷,不禁大驚失色:“殿下有危險!我們趕緊去救殿下!”
朱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當然不由分說,一把抓了無涯子就飛向竹林方向。
很快,一大羣人趕到了竹林,卻只見竹林依舊是一片平靜的模樣,看不出絲毫可疑之處。
朱林將無涯子放下之後,拱手道:“拜託你了。”
“你放心。”無涯子胸有成竹,擡步朝竹林深處走去,一會兒後他就確定了流王殿下被困的方位。
只見無涯子小心翼翼拿出一瓶澄淨無比的靈水,只用手指沾了一滴,便一彈指後將靈水灑向前方密密麻麻的竹林。
頃刻間,竹林裡那些密密麻麻的竹子全部消失
在朱林等人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寬敞空地。
空地四周紅霧瀰漫,令人感覺妖氣陣陣。
不過,在紅霧邊緣,卻可看見一棵被撞毀的厚竹,以及周圍有幾隻貓和老鼠的屍體。
很顯然,在它們死之前,它們應該是襲擊過流王殿下的貓妖和鼠妖。
“你們稍等一下,待我來破陣!”無涯子知道這是白彥所設的妖陣,而且注入到陣中的妖力十分強大,他恐怕無法破陣,只能用和師父溝通的辦法,讓師父幫他一把了。
朱林立刻讓所有人退後,給無涯子騰出地方。
只見無涯子口中唸唸有詞,趁朱林等人不注意,手指在袖子上寫了幾個字,很快袖子隨後就燒起來了。
待到袖子燒完片刻,從天上突然射下來一道白光!
不過眨眼間,那白光隨後又消失了。
但其他人定睛一看,只見原先的紅霧全部消散,空地上躺着一個人,不是他們的流王殿下還會是誰?
“殿下!”朱林一見他家殿下昏迷,一身鮮血斑斑,頓時臉色大變,什麼都不顧地衝了過去!
好在這時候妖陣已破,要不然朱林強行闖陣無疑是找死。
無涯子鬆了口氣,隨後也快步走到朱林面前,將朱林扶起的流王殿下的脈搏探了探後,欣慰道:“殿下沒有大礙,只是失血過多,加上中了毒,趕緊扶殿下回府,找御醫給殿下醫治。”
“回府!”朱林不假思索,立刻小心翼翼將沐雲流背在自己背上,很快就與衆人一同回了流王府。
待御醫來診治之後,得出結果與無涯子之前的判斷一模一樣,衆人這才都放下了心。
雖然沐雲流的血已經止住了,也服下了補血療傷的聖藥,體內毒素也已經全清,但一時半刻還沒有清醒。
朱林在房門口踱步來踱步去,一臉凝重。
殿下之所以會這樣,全是那狼王所致,而狼王是誰帶來的?是那狐妖!
如果不是因爲那狐妖,殿下根本不會讓一隻狼住進流王府裡,也就不會險些被害死在妖陣之中!
朱林想着無涯子所描述的當時情況,背脊都一陣發涼。
如果不是殿下凡事愛留一手的個性,將那天界靈符留了下來……如果不是殿下自己刺傷自己,用疼痛來保持清醒……如果不是殿下當機立斷,服下毒藥使自己昏迷……
那殿下現在早就已經被狼妖所害!
“該死的狐妖!”朱林一拳重重砸在門框上,眼睛血紅。
殿下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死後怎麼見娘娘?
娘娘對他朱家一家恩同再造,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可以讓殿下出事,可他卻保護不了殿下,眼睜睜看殿下被一隻狐妖所迷!
朱林的憤怒和暴戾,被剛剛走出房間的無涯子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思考了片刻,走過去對朱林淡淡說道:“殿下的個性,你想必也很清楚,如果你趁殿下昏迷而做出什麼傷害那小靈狐的事情來,恐怕殿下不會放過你。”
朱林扭頭,惡狠狠地道:“現在是她背叛了殿下!是她勾結狼王欲致殿下於死地!”
無涯子淡淡一笑:“你真相信是這隻小靈狐做的?”
“不是她還有誰!”朱林已經憤怒到失去了理智,“殿下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在遇到這隻該死的狐妖之前,殿下從來沒有受過傷!”
更別說,是這麼重的傷。
“一切皆有定數,既然遇上了便是緣分,誰也逆轉不得。”無涯子微微搖頭,諄諄勸解:“但這件事,絕對與這隻小靈狐無關。”
“你就這麼相信一隻狐妖?”朱林冷笑。
無涯子笑着搖頭:“我不是相信一隻狐妖,而是相信這隻小靈狐。她進流王府的日子不短,我相信你對她也已經有所瞭解。如果她要害殿下,不會等到這隻狼王出現。”
朱林這回倒是一怔。
因爲無涯子說得沒錯,靈飛要害流王殿下……的確不必等到今日。
以流王殿下對她的迷戀,她隨時都能出手要了流王殿下的性命,她幾乎每晚都和流王殿下同牀共枕,她有太多機會了。
“總而言之,關心殿下是好事,但過於關心便會給殿下、也給自己招來麻煩。”無涯子淡淡笑了笑,看了朱林一眼後,轉身離開。
朱林眼中血紅漸漸消褪,他眸色複雜地看着天空,心情百感交集。
難道……他家殿下,註定和這隻狐妖有宿世之緣嗎?
難道……他家殿下還要因爲這隻狐妖而受到傷害嗎?
朱林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然,他卻無能爲力。
此刻,狐山入口。
一隻靈動可愛的純白小靈狐,如一道流星般,從狐山內飛奔而出,很快就到了入口處。
“白大哥!”這隻小靈狐正是靈飛,她已經成功變回了真身,在她不斷哀求之下,狐族族長終於板着一張臉,勉爲其難給她除了藥性。
白彥像是等了很久,躺在一塊巨石上彷彿都睡着了一般。
靈飛用爪子拍了拍白彥的臉,白彥這才醒過來。
見是靈飛,白彥起身淡笑:“飛飛這麼快就好了?”
“是啊!”靈飛喜滋滋地,“雖然族長很不待見我,但還是禁不住我哀求給我解除了藥性。”
說着,靈飛不等白彥回答,就催促道:“白大哥,你快帶我回流王府吧!我要去見沐雲流,他見到我變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沐雲流冷落她好久了,她都不習慣了,現在她變回來了,他應該不會再生氣了,會像以前那樣疼她吧?
靈飛此刻的心情,只能用‘迫不及待’四個字來形容。
她恨不得現在就飛回沐雲流身邊,在他面前變成他喜愛的那個姑娘。
白彥眼裡泛過一絲幽光,但還是溫和地笑了笑:“好,不過大哥將飛飛送到城外,就不進城了。”
“爲什麼?”靈飛呆了一下,不明就以。
白彥能怎麼回答?
他能說他現在法力削弱,過不了城外那些除妖陣法嗎?
何況,他送靈飛回去,本身還要消耗不少法力,他進城就是個‘死’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