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薛連海一把甩開陪酒女的頭髮,怒身問道踹門而入的人,他的六個手下也圍了上來,一個人手裡還拎上了啤酒瓶
。陪酒女的聲音卻是沒有停止,反有愈演愈烈之勢。
來人穿一身黑衣,頭上還帶了頂鴨舌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個面孔,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邪,他和段建峰在眉州市搜索了快一下午,才找到薛連海的蹤跡。林邪遂即跟了過來,進得房間卻看見目標正要強姦那陪酒女,他一句話都沒說,反身把門一關,隨後沒有任何其他動作直接趄薛連海撲去,他手下見頭趕緊上前攔住。
可林邪速度太快,在他們攔住之前,就衝過了他們的防守,抽出腰中軟劍,徑直往薛連海身上刺去。可憐這霸天幫幫主嚮往後跑,卻剛移腳,人就往後倒去,而林邪的劍卻恰好刺到,只是沒有刺中他的身體,而是刺到了他的老二。
林邪心裡暗道:“這可真是報應,本來只是想讓你死,誰知你就是死前也要變成太監!”所以他的劍沒有變向,反而由刺轉成了削。
只聽得輕微的“喀嚓”一聲,薛連海剛還雄糾糾氣昂昂挺立着的男兒本色,就被林邪從根部處齊刷刷切掉,飛到一邊,薛連海發出了“啊!”的悽慘叫聲音,又手直往下捂去,可惜包房裡的音樂卻是震耳欲聾,外面的人誰也聽不見。林邪也沒有停留浪費時間,軟劍再次跟上,“哧”的一聲,劍穿過了他的心臟,而薛連海對自己的死沒有意識,兩隻手仍然緊緊的捂在下面,身子也隨着疼痛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殺薛連海的同時,林邪還一拳打暈了那個正哭喊着的陪酒女。殺薛連海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連他手下都還沒反應過來就魂歸冥界了。
林邪從他胸膛抽出劍,看着舉着酒瓶要砸向他,或者正準備拿酒瓶以及被眼前一幕給驚得目瞪口呆的人,沒有絲毫的同情,殺了這麼多人,對殺人也麻木了起來,沒有什麼感覺。飛身上前,軟劍左揮右砍,轉了一圈,那些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林邪收拾好劍,打開門走了出去,包房裡面的音樂依舊在震天的響着。走出酒吧,林邪七彎八拐轉了幾圈,確定沒有人可疑現象,才坐上了早在另一條街邊等着的黑色車上,和段建峰一起向南湖市趕快回去。
等趕回極品酒吧時,煞星和三水等人已經回來了,瘋旋正滔滔不絕的給他們講着這些天的精彩經歷。林邪見他們回來,臉上有了些笑容,心裡就更放得下了。剛和他們說了幾句,簡單的敘過舊之後,又就接到了雲飛揚打的電話,說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晚間就能把貨運過來,讓他做好準備。
這一個電話,又讓林邪吃了個定心丸,他把這些情況和軍師等人介紹了一下,又說霸天幫要是有了內鬨,可以趁機把眉州市的地盤搶過來,還要防止那個神秘幫會對南湖市的滲入,讓軍師把錢給財神等等,把這一切交待好後,便要和龍門兄弟們道別,瘋旋從手裡掏出一張紙條,說道:“老大,這是語嫣嫂子他爸媽的電話,先前剛弄到的。”瘋旋知道老大的心思,語嫣的事兒他也一直記着,龍門危急關頭剛一過,他就立馬着手辦這事兒去了,還很花了一點錢,通過層層渠道才弄到這兩個電話號碼!
林邪接過紙條,沒有說感謝的話,只是拍了拍瘋旋肩膀,然後走出酒吧,坐進車裡狂奔起來,一直開到了江邊。吹着江邊的風,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他才掏出了電話,微顫着手先拔打着語嫣的電話,電話裡面還是無法接通的提示聲音
。
展開那張紙,輸了第一個號碼,通了,卻是半天無人應答;掛斷,再輸入第二個號碼,這下倒很快的傳來了聲音,聲音還有些沙啞:“喂,你是哪位?”
“阿姨,是我!”
“林邪?”趙冰很氣憤,他和女兒的關係,她也隱約知道個大概,在女兒的一再堅持要求下,對他也在試着慢慢的接受,可嫣兒病了這麼久,他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怎能不讓她氣憤!她就要掛斷電話,可又透過玻璃看見無菌室內女兒嘴脣很輕微的蠕動,不用說,肯定在喚着“壞人”兩字,輕輕蠕動的這兩字就是女兒唯一的生命特徵了。
還記得嫣兒被他外公趙靖河用直升機接到bj市,立馬就給送進了他的老戰友鍾天慶特地準備的手術室,用各種最先進的儀器,再加上他多年的經驗,還是沒有查出最根本的原因,只知道還是血液裡出了問題,再換上和她相匹配的血液還是不行,能想的辦法都想盡了。鍾天慶還去找好一些知名專家一起會診,可還是找不到具體原因,就只能用最昂貴的一種藥還能維持着她的生命跡象。
一天,鍾天慶說道:“老夥計啊,這病實在太怪異了,你家裡以前沒有過這種狀況吧?”
“什麼意思?”
“有可能是那種返祖式或隔代的家族遺傳那些?也有可能是基因突變所致,但也只是可能,僅僅是我們的懷疑,那你想想有沒有,特別是女性。”看着鍾天慶一臉的認真樣,趙靖河拼命想起來,從自己的爺爺的爺爺那輩開始想起,一直想到自己的孫子那一輩,都沒有這種現象,趙靖河搖了搖頭。
鍾天慶正在嘆氣安慰之際,王威卻擡起頭說道:“鍾伯,你說有可能是遺傳?”
“恩?你的家庭裡有嗎?”
“我也不清楚,但我聽我媽說過,以前我奶奶那一輩有一個姐姐也是莫名其妙的死去的,但那會兒的醫療條件也不好,又逢天災人禍,大家也都沒在意!”
一聽這話,趙靖河立馬指着他鼻子吼道:“你!你!要是我孫女兒有什麼不測,你看我……”
“老夥計,你別這麼激動,先不說是不是還不能確定,就算是,這能怪得了他嗎?”鍾天慶趕快勸解道,隨即安排人手去王威的老家查探,但因時間畢竟過去了那麼久,也沒查出個什麼來,又檢查了王威家裡剩餘的女性,卻也全然沒有這種症狀,這就讓鍾天慶更是束手無策了。
此後,語嫣便這樣一直昏迷不醒,心跳微弱,全身也是冰涼,但她的嘴脣卻沒有停止過很輕微很輕微的蠕動,這股執意念頭,讓所有的人都感嘆驚歎,趙靖河也問她,嫣兒不停喊那兩字是什麼意思,趙冰便把自己知道的和猜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了之後,趙靖河又怒吼道:“那小子現在在哪裡!”好一陣發火,尤其是在昨晚聽鍾天慶說,把那個人找來,可能對語嫣的病情有幫助之後,趙靖河立馬就派人去尋找他的蹤跡。
又看了女兒一眼,趙冰嘆了口氣,說道:“在bj市的陸軍總醫院裡!”隨即掛了電話,林邪則開車飛快向機場狂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