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霸天絲毫不受奚芸的威脅,目光陰森,殺意濃郁,“死?沒那麼容易。金蟬門的酷刑,你也不過略知一二而已。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全部的刑罰,希望你能夠堅持到最後。”
酷刑?奚芸忽然臉色大變!金蟬門的酷刑,她之前被關押的時候就早有耳聞,更是親眼見過別人被用刑。當時的她早已生無所戀,所以沒覺得什麼。但是現在不同,她已經拿到了蘇家寶物,只要坐上門主夫人之位,她將受到門中衆人的尊敬,以及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她不但不能死,更不能受刑。她要做沉魚落雁的門主夫人,而不是醜陋不堪滿臉疤痕的門主夫人!
“門主……”奚芸神色慌張的想要說話。她沒想到金霸天說翻臉就翻臉,竟然如此不顧及情份!
金霸天大手一揮,直接打斷奚芸的話,冷聲吩咐道:“來人,把奚芸帶到刑房,我稍後親自審問。”
“是。”門外進來兩個實力遠勝奚芸的下人,直接就把奚芸架了出去。
金霸天並沒有立刻跟去,而是大步出了房間,隨便找了個侍妾的房間,進去發泄他那一肚子的邪火去了。
蕭千寒見狀,嘴角輕勾,跟雲默盡等人對視了一眼,秘密傳音,“我們去救人。”說完,她就朝着奚芸的方向奔了過去。
雲默盡一笑,緊隨其後。
倒是龍鈺有些失望,“還以爲有機會動手,檢查一下最近修煉的成果,沒想到卻遇到個急色的,連動手都省了。”
元殊看了一眼金霸天進入的房間,又看了龍鈺一眼,面無表情的道:“你打不過他。”然後身形一動,也朝着蕭千寒追了過去。
“……”龍鈺。
對付兩個下人,對於蕭千寒等人來說,易如反掌。沒有引起任何響動,他們就打暈了那兩個下人。
“你們是什麼人?”奚芸看着突然出現的四人,眼中滿是防備。“這裡是金蟬門,我是金門主最寵信的侍妾。你們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等待你們的將是金門主的報復。”
蕭千寒微微皺眉,一語不發。剛要上前,卻被雲默盡伸手攔住。
“別動,髒。”溫和的語氣說的如此自然,彷彿理所應當。
話落,雲默盡卻也沒動。蕭千寒擡眸,納悶的看向雲默盡。
“我也嫌髒。”雲默盡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目光看着蕭千寒一瞬不瞬的朝着身後吩咐道:“你們把她帶走。”
龍鈺一臉無語。殿下嫌棄髒,他就不嫌棄嗎?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乖乖的去抓奚芸。去的時候,還朝元殊招了招手。殿下可是讓他們抓,不是他自己。
“你們要幹什麼!金門主馬上就到了,你們……”奚芸面色大變。金霸天,她還有幾分把握能夠應對。但眼前的陌生人,她一絲把握也沒有。
不等奚芸說完,龍鈺直接一下打暈,扔給了元殊。
一刻鐘後,蕭千寒等人帶着奚芸,出現在金蟬門的後山。
這裡人跡罕至,是審問奚芸的最佳場所。
奚芸被扔在地上,已經悠悠轉醒。
開一睜開眼睛,奚芸朝四周掃了一眼。金蟬門的後山,她自然認識,知道仍在金蟬門中,稍微鬆了口氣。這裡雖是後山,基本沒什麼人,但還是有下人一日三次的巡查,早中晚各一次。看天色,一個時辰之內,一定會有人來,她只需拖足一個時辰即可。
看着眼珠亂轉的奚芸,蕭千寒沒急着開口,等奚芸轉的差不多了,才緩緩出聲道:“你爲什麼願意做金霸天的侍妾?”
奚芸一愣。對方是誰?難道是別的侍妾找來的幫手?不是應該問她蘇家寶物的下落嗎?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何關聯!想爭寵,就靠自己的實力,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本事?”奚芸不屑道。
“蘇家滅門之時,你就把金霸天抓來。爲何幾千年,你都未鬆口,卻在最後點頭?”蕭千寒再次問道。下意識的,她更希望奚芸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證明現在的情況並非奚芸自願。確切的說,這個解釋,是給蘇維的。
“幾千年?你說的輕鬆。被抓幾千年,你來試試?”奚芸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被抓了幾千年,那絕望的感覺是她一輩子的夢魘。雖然這件事情門中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無人敢提。因爲提起的人,她都會讓金霸天殺掉。“我爲什麼最後點頭?那我爲什麼不能最後點頭?你告訴我,憑什麼?”
蕭千寒眸光幽深,看不出在想什麼,沉默了兩個呼吸之後,再次開口,“蘇家寶物在哪?”
“哼!終於問道正題了嗎?你們果然也是衝着蘇家寶物來的。剛剛我跟金霸天的對話,你們也都聽到了吧。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然後誰也別想得到蘇家寶物。不然,你們就拿出相應的條件。只要我認爲滿足我的要求,自然會給你們寶物。”奚芸自以爲看透了蕭千寒等人的目的,越發的有恃無恐。
“那真愛之血呢?”蕭千寒之前聽到這個詞的時候,腦海裡並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記憶。她恢復的記憶力,關於蘇家的本就不多,關於真愛之血的就更加沒有。不過,蘇家寶物上有禁制,這一點是真的。
“哈哈!真愛之血?”奚芸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也許真的有這個東西。不過,我沒有。我的真愛……”說到這一點,她忽然沉默了,眸光空洞無神,好像在回憶什麼,然後才繼續道:“我怎麼可能會有真愛?”
蕭千寒聞言,眉頭一皺,“蘇家寶物到底在哪?蘇家的東西,不是你一個外人能碰的。”
“我是外人?我是蘇維的未婚妻!”奚芸厲聲道。
“現在不是了。”蕭千寒的聲音清冷如冰,眸光盯着奚芸,沒有一絲的感情。當年那個善良的奚芸,早已經消失了。
“不是了?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是蘇維的未婚妻,除了蘇維,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更何況,寶物在我手中,我就是有這個資格。”奚芸冷笑着面對蕭千寒。
“那我呢?有沒有這個資格?”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奚芸身後想起。聲音複雜的好像包含了所有情緒,又好像清冷的不包含任何一種情緒。
奚芸回頭,頓時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