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房間內的氣氛頓時一滯。
“父親……您確定有進魔心谷的辦法?”鄭雲立即追問道。有些擔心父親病了許久,也許會有些糊塗。蕭千寒等人不但把她救了出來,還願意救她的父親,這是天大的恩情,他們父女兩個無以爲報,甘願做牛做馬。如果父親的辦法能夠幫到蕭千寒等人,自然是最好!可是萬一信息有誤,豈不是耽誤了他們的寶貴時機?
鄭雲父親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即遲疑了下,道:“那個通道就是我們一個月前修建的,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到魔心谷內。只是不知道現在是否有人看守。”
蕭千寒目光看向鄭雲父親,“伯父,能否把那通道的位置一同畫給我?”
鄭雲父親激動點頭,“當然可以。”剛說完,他就立刻拿來紙筆,十分認真的繪製通道口的位置。示意圖畫的十分詳盡,或遠或近的參照物,以及通道口附近有特點的東西,全都畫的清清楚楚,而且十分逼真。
他的動作很利索,他專注於想要幫助蕭千寒等人用來報恩,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鄭雲的注意力也一直在父親的畫上,甚至忘了一向擅長作畫的父親,卻因爲病重而一個多月連畫筆都拿不起來的情形。如今,卻已經連續畫了兩幅。
蕭千寒接過通道口的示意圖,脣角輕輕一勾,朝着鄭雲父親溫和道:“多謝伯父。不知伯父現在感覺身體如何了?”
鄭雲的父親這才驚覺自己身體的變化,語氣有些難以置信,“我,我的病好了?”
鄭雲也難以置信,父親竟然真的好了!她本以爲蕭千寒說的一劑即愈,是能治好父親的病,但病去如抽絲,父親的身體怎麼也要養上一陣才能徹底好起來。沒想到,父親剛喝下湯藥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竟然都能作畫了!蕭千寒的醫術竟然如此精湛!
“父親,您是真的好了!剛纔您已經連續作畫兩幅!”鄭雲驚喜的說道。“蕭千寒,謝謝你!你不但救了我,還治好了我父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如果以後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就是赴湯蹈火也無謂!”
蕭千寒笑着看向父女二人,準備起身告辭。
鄭雲父女原本想留蕭千寒等人,好好招待一番,但知道他們應該還有要緊的是要做,就沒有強留,但盛情邀請他們離開魔心谷後來這裡做客。
蕭千寒笑着應了後,立刻與雲默盡他們離開。
……
距離魔心谷不遠處。
有兩隻飛行魔獸正在空中迅速的飛行着。
忽然,一隻飛行魔獸先落地,另外一隻飛行魔獸也緊跟着落地。
秦良意外的問向突然停下來的王辛月,“夫人,爲何突然停下來?按照現在的速度應該不到一個時辰我們就能到魔心谷的。”
王辛月點了點頭,笑道:“的確是還有一個時辰就會到魔心谷,只是,你和我一起去有一些不方便,或許會讓赫連梓更加防備,這一次我去魔心谷無論如何也要查清楚一切。不過未免有意外發生,你在魔心谷外等着我。如果有意外,我會發出信號,屆時你去接應我。”
聞言,秦良皺起了眉,沒想到王辛月會突然有此想法,所以猶豫了,他是尊上的心腹,很明白這一次前來魔心谷意味着什麼,所以不能掉以輕心。
對於秦良,王辛月不能像是對待別人一樣敷衍,但是這一次去魔心谷她絕對不能讓秦良跟着,有一些事情只能她與軒轅梓二人知曉,如果被秦良知曉,軒轅逸必定會厭惡她,她不能冒險。
又是一番思量沉思後,沉聲說道:“赫連梓認識你,如果你跟我去他一定會猜到原因,對我定會極爲堤防。而我去則是以我是他朋友的身份,再說上一些令人信服的理由,他必定不會堤防我。秦良,我們千里迢迢來這裡,絕對不能空手而歸。”
秦良仔細想了一下後,依舊是有些不放心,“赫連梓爲人狡詐多端,而且對待敵人心狠手辣,夫人可有把握他不會傷害你?”
“他曾經在蘇家待過一段時間,我和他那時就已經相識,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傷我。放心,如果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斷然不會做的。”王辛月語氣非常肯定。不過心中卻打鼓,如果秦良執意跟着她去,那麼在魔心谷她有許多話都不能對赫連梓說,更別提利用赫連梓了。
秦良一番衡量後終於點頭,“好,我在此等夫人。”
王辛月立即鬆了口氣,立即點頭,“我繼續趕路,你在附近尋找落腳處吧。”
“是,夫人。”
王辛月不再耽誤時間,重新站在飛行魔獸的背上朝着魔心谷飛速而去。
……
離開了鄭雲的家,蕭千寒看向魔心谷的方向,沉聲道:“出發。”
“我們剛離開魔心谷還不到一天的時間,赫連梓絕猜不到我們還會回來,這次一定把赫連梓揍個痛快!”龍鈺自從發現那個慘無人道的血煞太極陣之後,就一直憋着勁,想要教訓一下那幫沒有人性的東西。
元殊也跟着緊攥了拳頭,眸中有着明顯的怒火。
雲默盡走到蕭千寒的身邊,緩緩擡手,一道光芒閃過,沒入蕭千寒的體內。
蕭千寒腳步一頓,仔細感受了一下,雲默盡給自己下了一道禁制。只不過這個禁制不但沒有壞處,反而還有好處。因爲這個禁制的名字叫做龜吸術,有隱藏氣息避免被別人發現的作用。這個禁制她也會。只不過施展這個禁制,有實力要求,她暫時施展不了而已。
“龜吸術?”她揚眉看向雲默盡。
“聰明。”雲默盡黑眸中的目光,滿是寵溺,看了蕭千寒一眼之後,頭也不回的揚手,給龍鈺和元殊每人也下了一道龜吸術。
蕭千寒被雲默盡看的感覺有些不適,一扭頭率先邁步離開。
雲默盡的嘴角微微翹起,那一霎的光華足以掩蓋一些美的事物。這丫頭,是害羞了麼?
龍鈺看着眼前的情景,眼中閃過無語,卻沒敢表現出來,心中暗道,殿下真是越來越會撩了。
他們趕到通道口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了漸黑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