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內宮就遇到尹殺前輩,堂堂皇室管家,姜勝不但不緊張,反而心中閃過一抹慶幸。
要說對尹殺前輩的瞭解,他雖然在皇城排不上號,但是比起蕭千寒和雲默盡,他就強太多了。
拋開之前殺神的身份不說,單說這雲管家的身份!以往皇室,可從來沒出現過管家這個職位,只有總管,而且那是太監才能當的。
尹殺自然不可能成爲太監,這也是管家這個職位的特殊之處!
管家,乃是當今陛下專爲尹殺設立,並且一直沿用至今,只服從陛下一人的命令,對於其他任何人的命令,尹殺都有權利拒絕執行。最重要的一點,尹殺可以隨意在宮中行走。
這樣的權利怕是古往今來都沒人有過的。
至於原因,則是尹殺的實力。
只要尹殺在後宮,任何人的闖入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他才慶幸,因爲只要尹殺前輩願意,他就能知道蕭千寒的下落。
“前輩如果能夠告知晚輩蕭千寒的下落,晚輩不勝感激。”見尹殺既沒說話,也沒離開,姜勝再次開口請求道。
以尹殺前輩的身份地位,他如果想拿什麼東西做爲感謝的話,恐怕尹殺前輩根本就看不上眼。
“你爲什麼要找蕭千寒?”尹殺看着姜勝,不曾質疑身份。
姜勝一愣,連忙道:“晚輩跟蕭千寒也算得上朋友,此次也是從幕府一同趕回……”
尹殺前輩竟然問他爲什麼要找蕭千寒?尹殺前輩何時會如此關注一個人!
不等姜勝說完,尹殺直接出聲打斷,“不必說了,我不知道她的下落。”
額。姜勝額頭瞬間出現冷汗。
不知道?
打死他也不信!但他還不能明說。尹殺前輩爲何不願告訴自己?是不想自己去幫蕭千寒嗎?還是……
正在他思考該如何才能從尹殺前輩口中套出蕭千寒的下落之時,面前人影一閃已經消失不見。
尹殺走了。
張了張嘴,姜勝只能又把嘴巴閉上。
既然尹殺前輩不說,他只能自己找了。
只是他不明白,尹殺前輩爲何不告訴他?
不論姜家跟皇室的關係,還是他跟蕭千寒的關係,尹殺前輩都應該會告訴他纔對!
算了。
他微微搖頭,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尹前輩的想法,豈是他能猜透的。
身形連閃,他的身影也快速消失。畢竟擅闖皇宮被發現可不是鬧着玩的。
……
御花山跟皇宮的邊界處。
柳前輩已經被一羣侍衛給圍住了。
“你們做什麼?知道我是誰嗎?”柳前輩把臉色一沉,怒視着面前的一衆侍衛。
自己正安靜的在此修煉,等待親眼見證蕭千寒和雲默盡的死,沒想到忽然衝出來一羣侍衛把自己給圍住了。
那羣侍衛沒人說話,不過分出一條路來,有一個人邁步走了進來。
柳前輩一看,沉聲質問,“薛首領,你這是何意?難道你忘了,昨日我還在幫你捉拿刺客嗎?”
“柳前輩相助,薛某自然沒有忘記。”薛首領邁步走入,嘴邊帶着淡笑。
“那你這是……”柳前輩將雙手背在身後,冷冷的掃視了一圈,“薛首領不會告訴我,這些侍衛是過來感謝我的吧!”
“感謝?”薛首領冷笑了一聲,“柳前輩昨日相助,薛某銘記於心,至於感謝嘛,柳前輩乃是奉了六殿下之名,似乎並不需要薛某的感謝吧。”
柳前輩臉色立刻冰冷,剛要開口,只見薛首領擺了擺手,打斷道:“柳前輩別急,薛某不是知恩不報之人。”
“來人,一會捉拿柳前輩的時候都給我溫柔點!咱們得報恩!”說着,他大手一揮,直接下令。
唰!
一羣侍衛直接將柳前輩死死圍困,一個個虎視眈眈。
柳前輩不急不慌,冷眼掃過,不屑冷哼。以他的修爲,不要說面前這些侍衛了,就算是再多十倍也奈他不和!加上薛首領也同樣如此!
“不知道我柳某人犯了何種過錯,要薛首領親自帶人捉拿?”說話間,他周身的魂力已經蠢蠢欲動。
薛首領也不急不躁,魂力瞬間動了。不過不是衝着柳前輩,而是激活了什麼,只見一物憑空出現,直接將柳前輩罩在其中,好像一張大網。
柳前輩面色大變,周身魂力剛剛調動起來,就瞬間消散於無形。
皇宮侍衛需要面對各種緊急情況,各種修爲的高手!未免侍衛修爲過低起不到作用,所以便出現了一種寶物,能夠限制住魂力的寶物!
此物只有皇室才擁有,而且也只允許出現在皇宮之中。如果外面有此物出現,必然會引起皇室傾巢而出的圍剿!比殺死一個皇嗣的後果要嚴重的多。
就因爲此物在外界幾乎從未出現過,所以柳前輩才一時大意,忘了此物!
“姓薛的!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別怪我把事情鬧到六殿下那裡!”柳前輩已經有些慌了。
魂力被限,讓他感覺很不安全。
“柳前輩放心,解釋當然是合理的。”薛首領淡淡一笑,“此地乃禁地,你擅闖禁地,我身爲侍衛首領自然要將你緝拿歸案。”
“我沒有!”柳前輩立刻反駁。
他當然知道這裡是禁地,所以纔沒敢追着蕭千寒和雲默盡而去,而是躲在禁地界限之外盤膝修煉的!
就在此時,已經有侍衛架起柳前輩,往前走了幾步,剛好越過了那條攝人心魄的界限。
“這回有了。”薛首領笑的頗有幾分陰險。然後一揮手,揚聲道:“來人,給我把他押入天牢!”
柳前輩頓時大驚失色,“姓薛的!你……你最好別讓我抓到機會!不然,我定會讓你十倍百倍償還於我!”
他拼盡全力的掙扎,但根本無濟於事。
薛首領一聲冷哼,“希望你有那個機會!帶走!”
立刻有侍衛押走了柳前輩,薛首領則一人走在最後面。
此時的薛首領,臉上並沒有抓住人的春風得意,也沒有得逞的笑。雙眉微皺,雙眸之中有些散不去的疑惑。
昨日,柳前輩臨走前對他的態度雖然惡劣了些,但在宮中這樣的態度他已經見過了太多,根本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