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
第三十六號洞府外面的十具屍體,就那麼擺放在那裡,異常耀眼!
九號院的人第一時間過來將屍體清理走,沒有打擾蕭千寒等人。
在九號院死人,算不上什麼新鮮事,更何況這十個人都是外人!
不過,幕文海倒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這一回,雲默盡沒有避而不見,而是打開了禁制,讓幕文海進來。
“雲公子,蕭小姐,跟我回幕府吧!現在就走!這裡不安全!”一見面,幕文海開口就是讓蕭千寒和雲默盡跟他回去!雖然不敢保證回去就一定安全,但絕對比這裡安全的多!
蕭千寒沒說話。他們已經做好了決定,幕府是一定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
雲默盡也是同樣的意思,“多謝好意。我們在九號院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
幕文海一愣!原本他以爲,雲默盡和蕭千寒基本上二話不說就會跟他回去的!
畢竟,昨晚可是來了十個霧旋境十階的死士!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對雲默盡和蕭千寒來說,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可雲默盡卻告訴他,還有事情沒做完?
什麼事情會比命重要?
儘管雲默盡有辦法對付那十個死士,但是後者絕不會善罷甘休!再派人來的時候,實力只會更強!強到他不能應對也很正常!因爲雲默盡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
但云默盡都那麼說了,他也不好反駁,一咬牙道:“罷了!我也跟你們一起,再留幾日!等事情辦完了,咱們一起回去!”
他倒是不擔心殺手會對他如何!他好歹也是幕府子弟,無論是皇室還是幕府的人,應該不會對他出手!他最擔心的是,他父親幕遠帆!
他是偷跑出來的,以他父親的性格,追出來的機會至少佔到七成!一旦被他父親逮到,他恐怕就沒有辦法繼續留在這裡了!
所以,他也提出了一個小小的條件,“爲了避免意外,這幾日我會守在洞府外面。不過,如果有特殊情況出現,還希望雲公子可以打開禁制,讓我進來躲避一下。”
雲默儘想也沒想直接搖頭。
幕文海看的心一涼。不是吧,不一直在洞府裡,只是有特殊情況才進來躲一下都不行?
“不必那麼麻煩,你跟我們一直在洞府裡就行。”雲默盡出聲道。
幕文海立刻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他理解錯了。不過,一直待在洞府裡的話……
他自認,還沒有跟雲默盡和蕭千寒熟悉到如此程度,在洞府裡久居必然會尷尬!
“多謝雲公子美意,我這個人獨居慣了,在外面守着就好。”他出言婉拒。他就是怕父親忽然出現,好找個臨時躲避的地方。雲默盡好歹也是皇室中人的身份,當着雲默盡的面,父親多少會給他留些面子的吧。
雲默盡微微點頭,也不勉強。
蕭千寒也不出言。有幕文海守在外面,倒是可以讓對方以爲他們怕了,放鬆警惕。
決定之後,幕文海便告辭,直接在洞府外面找了個地方,盤膝而作。
蕭千寒也沒有離開洞府,就留在了第三十六號洞府當中。這幾日主要修煉武技,洞府內的魂力足夠她跟雲默盡使用。
&nb
sp;當日夜,天字九號院又有人到了。
來人是一名中年男子,面色冰冷。
此人顯然對九號院事先已經有所瞭解,且做好了準備,一出現直接隱匿身形,找了一間修煉者的洞府,用手段騙開禁制,強攻了進去!片刻之後,禁制關閉,沒有人出來。
這個洞府,能夠清晰的遙望第三十六號洞府。
在這之後,九號院又安靜了好幾日,不論白天還是晚上,都跟之前一樣,幾乎連個走動的人都沒有。同樣的,第三十六號洞府也閉門不開,無人進出。
唯一苦了的就是幕文海,一連幾天在外面風餐露宿的,看上去倒是有點憔悴。
深夜,再次如期降臨。這一夜給人一種格外壓抑的感覺,冷風習習,月光暗淡。
午夜十分,又有一道身影將臨九號院!
那身影一出現,直接周身氣勢全開,全速衝向第三十六號洞府!
駭人的氣勢,彰顯着來人無與倫比的實力!
人還沒到,幕文海心底就升起濃濃的驚駭!來人實力太強,他根本無力抵擋!如果被來人見到雲默盡和蕭千寒……
想到此,他面色一變,剛想要通知雲默盡和蕭千寒,還沒等起身,面前一花,就出現了那道人影。而接下來的事情,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來人一記手刀,將幕文海瞬間擊昏。
然後,那人邁步走向洞府,沒有使用魂力,也沒有使用武技,就那麼自然,隨意的走了進去。
擋住那十個死士攻擊的洞府禁制,對此人就好像不存在一樣,起不到一絲的作用!
洞府內,龍鈺和元殊同樣被來人擊昏,只剩下雲默盡和蕭千寒保持清醒。
……
北武洲,皇城。
尹殺一路風塵趕了回去,一進到皇城之中,想要面見皇上,卻遭到了拒絕。
理由是,皇上正在某一位妃子的寢宮休息,誰也不見。
尹殺皺眉,打聽之下得知,那位妃子便是四皇子云天濤的生母塵妃。而皇上就在他趕到皇城前的一刻鐘,才進入到塵妃的寢宮!
沒有再讓太監進去傳話,也沒有轉身離去,這位一頭蒼然白髮的老者,就靜靜的立在塵妃寢宮的外面,等待。
被忽然召回皇城,此事他定要討個說法!
雲默盡雖然說話做事並不討喜,但他就是看着順眼!想什麼就做什麼,總比藏在心底,隱忍不發要強得多!
旁邊的太監勸過幾次無效之後,便不再開口,不再阻攔。
時間緩緩流過,誰也抓不住,誰也斬不斷。
一眨眼,竟已經過去了六個時辰!
他剛到時,旭日初昇。而現在,夕陽都已經落下,只有些許餘暉還灑在世間。
尹殺老者就站在那裡,腰桿筆直,不曾有一絲的懼縮,一頭白髮被陽光渲染,閃爍着淡淡的光芒。
六個時辰之間,他未曾動過半步!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
就在此時,一行人由遠及近,爲首的是一位端莊綽約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