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澤凡離開的那個小院。
放走幕澤凡的那個侍衛,正面色焦急的等在小院門口,四下張望。
“時間已經到了,少爺怎麼還不回來?老爺是知道少爺要親自處理此事的,萬一時候老爺問起來……”侍衛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去找幕澤凡,但又怕自己走了,幕澤凡回來看不見自己,又有藉口。
這次出來的急,身邊又沒有帶人……
侍衛在原地乾着急,什麼也做不了。
而幕澤凡則在修煉之地中卻是很忙!可以說找了個翻天覆地!
雖然沒見到,但他心中幾乎已經確定,那個從空間亂流中救出來的人,一定就是蘇晨!
爲此,他還專門去找了幕文海。
因爲有人看見,蘇晨跟幕文海走了。
結果幕文海不在住處,幾經打聽之下,才知道幕文海被軟禁了!爲了見到幕文海,他又費了幾番周折,結果還是沒見到。
幕文海的父親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見幕文海,不論是少爺還是下人,一概拒絕!誰來也不好使!
幕澤凡雖然是幕府的三少爺,地位很高,但幕文海的父親畢竟是長輩,也不好硬闖。
既然見不到,他乾脆就不走了,留下來乾耗!他就不信,幕文海能被關一輩子!
其實他也是無奈之舉,因爲知道蘇晨下落的,就只有幕文海一個人了。
……
刑罰堂大堂。
幕金海直接下了死令!
從雲默盡身上搜出來的腰牌就是堂下死者的,簡直是上天助他!根本沒什麼好再說的!
幕志斌父子也是一臉冷笑。辦了那麼多冤假錯案,這一次證據確鑿還能讓雲默盡跑了不成!
幕雲峰更是眼中一片冰冷。牧智晴跟他的約定,唯一的條件就是雲默盡死!只要殺了雲默盡,他就能夠輕易的將幕文海踩在腳下!
而這一切,近在眼前!
蕭千寒的阻攔,在他的意料之中,不過螳臂當車罷了。
“證據確鑿!休要再無理取鬧!你之前擾亂大堂秩序,尚未罰你,不要得寸進尺!一會兒行刑之時,你便從旁觀看!”幕金海聲音冷的能夠結冰。
蕭千寒幾次三番的挑釁,若非幕志斌建議,他早就把蕭千寒拿下!區區一個附屬者,竟敢如此!
“證據確鑿?”蕭千寒嘴角盪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只憑這一具屍體嗎?”
“大膽!幕府之人的屍體,豈容你侮辱!”幕志斌直接一聲冷喝,高傲的斥責道。
“侮辱?”蕭千寒偏頭看向幕志斌,“我如何侮辱的?”
“人已經死了,腰牌就在雲默盡身上找到,你卻說這樣還證明不了雲默盡就是殺人兇手!這不是侮辱是什麼?我幕府之人以屍體相證,還無法證明兇手?”幕志斌言辭犀利,底氣十足,眉宇間一股正氣,仿若蕭千寒纔是狡辯小人。
“正是如此。”幕雲峰也隨之開口,陰笑了一下,道:“蕭千寒,你難道還要死者開口,親口說出是雲默盡殺了他,然後奪走腰牌的嗎?據我所知,雲默盡這麼做是爲了使用幕府的傳送陣,找你!換一個角度說,你就是間接的殺人兇手!”
不知不覺間,幕雲峰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蕭千寒身上。而前提,是默認了雲默盡殺人。
幕志斌和幕金海相視一笑,心中瞭然。
“不錯,本堂主現在就來追究一下你這個間接殺人兇手的罪行!”幕金海適時開口,順着這個思路繼續往下。
蕭千寒不語,嘴角一直掛着平靜,看着三人。
“無言以對了嗎?”幕金海繼續質問了一句,翹起的嘴角帶着幾分得意。懲治蕭千寒,是他一定要做的!不過,讓伶牙俐齒的蕭千寒啞口無言,也是一個不錯的感受!
幕雲峰從旁冷笑。這裡已經擺明了就是他的地盤,幕文海的父親都不敢涉足一步,憑一個蕭千寒?簡直找死!
蕭千寒擡頭,雙眸平靜的看向首座的幕金海,語氣從容不迫,“無言以對什麼?間接殺人兇手的身份嗎?既然你們已經認定了,我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聞言,幕雲峰等人笑了,不屑冷笑,而且嘴角的弧度在逐漸擴大。
這就對了!在刑罰堂敢挑戰他們的權威?比以卵擊石都不如!
將三人的笑意盡收眼底,蕭千寒不以爲意,語氣輕鬆的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能夠來到這裡,來到修煉之地,也是幕府邀請。那麼是不是,幕府也是間接的間接殺人兇手?”
三人一愣,臉上的笑容有些僵。
這是什麼邏輯?
張了張嘴,他們想要反駁,卻發現竟然辯無可辯!
蕭千寒淡笑,伸手扶了扶椅背,弄出了一些聲響,“我倒是忘了。那個死了的人,就是幕府之人!幕府自然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殺害自己人,更不會是什麼間接的殺人兇手了。這樣算來的話,我也不是間接殺人兇手,雲默盡也不是殺人兇手。”
幾步反推理,直接把雲默盡是兇手的事情全都推翻!
幕雲峰三人面色頓時一緊,皺起了眉。
沉默,短暫的沉默,不過持續了一兩息的時間。
幕志斌率先跳了出來,怒聲斥責,“一派胡言!要按這麼說,幕府還是爲了要抵禦外敵,纔開放修煉之地,選拔精英!豈不是那外敵也成了間接殺人兇手?”
一句話落地,大堂之中又安靜了下來。
幕金海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幕雲峰則有些意外,顯然還不知道外敵的事情。包括周圍的那些差役,也是一臉懵圈!
顯然,抵禦外敵的消息還處於封鎖階段。
蕭千寒笑了,扭頭看着幕志斌,眉頭輕挑,“外敵?此事可不是小事,如果是真的還好,如果是假的可就涉嫌造謠擾亂軍心了!不知此事該向何人求證?”
求證?幕志斌心中一驚。若是求證,自然會判定他說的是假話!那可是上面嚴令封鎖的信息!他竟然一時着急就給說了出來!
幕金海面色一沉,直接轉移話題道:“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現在說的,是雲默盡殺人奪腰牌的事情!”
蕭千寒攤手,目光巡視一週,“反正那句話又不是我一個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