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月肆回答,她已經自問自答了:“呵呵,在我沒有毀容之時,又何曾有男人如此無情對待過我?男人……終究不過是看臉罷了。現在我沒了以前那張好看的臉,對於這些男人來說,就和垃圾沒有什麼區別了!”
管微甯越說越瘋狂:“對,沒錯!你就是嫌棄我的臉!就是因爲我的臉毀了,你才這樣對我!”
剛剛似乎清醒了的管微寧,眼裡又佈滿了血絲,她看向了雪靈月。
“你這個毀掉我一切的罪魁禍首!”
她朝着雪靈月衝了過去。
然剛衝出一步,便是身體一震!
接着,她不可思議地朝着自己的胸口看了過去。
胸口的位置,已經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鮮紅的血液,正從那裡不斷往外冒着……冒着……冒着……
站在管微寧身側的月肆,身上卻一丁點血跡都沒有被染上,對於秒殺了管微寧,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甚至連目光,都沒有落在管微寧身上。
他甚至還很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袖袍——剛剛對管微寧動手時,袖袍一角不小心碰觸到了管微寧的一根頭髮絲。
拍了好幾下,月肆才冷冷淡淡道:“抱歉,不要說得,你沒有毀容,我就不會嫌棄你似的。”
嗯,實際上,除了自家丫頭以外的、想要往他身上靠的女人,他都嫌棄得很。
這話顯然比自己胸口多了一個血窟窿,還要讓管微寧受打擊,她張開了嘴,斷斷續續道:“這……這……這怎麼……可能……我到底,哪裡比不上……比不上她?!”
管微寧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向了雪靈月。
她就是不明白啊,不明白如此優秀的男人,爲什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丫頭。
這樣的丫頭還沒長開,哪裡有她成熟,哪裡有她有味道?這樣青澀的花骨朵,又有什麼意思?
面對管微寧的問題,月肆的回答已久簡單。
他仍舊沒有看管微寧,只淡淡道:“哪裡,都比不上。”
月肆的表情,絕對是對管微寧最大的打擊。
他臉上無悲無喜、無怒無哀,平靜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還行吧’。
實際上,對於月肆來說,他現在的心情也是如此。
管微寧死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在他看來,這和他在路上隨便踩死幾隻螞蟻沒什麼兩樣。
哦不,甚至螞蟻的命,都要比管微寧的命,值錢那麼些許。
“你!”管微寧還想說什麼,然她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了,她眼睛一瞪,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說的便是如此吧!
管微寧死了,月肆看也不看她的屍體,就直接轉過了頭,朝着雪靈月走了過去。
當他的眼裡落入雪靈月的身影時,他的表情變了,嘴角都情不自禁浮現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走吧,丫頭。”
雪靈月也咧嘴一笑:“好的,映雪。”
對於雪靈月來說,管微寧的死,也不會影響她絲毫的情緒。
她的夫君如此自覺,蝴蝶們還沒靠近,就被他先行折斷了翅膀,她的情緒,有什麼好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