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月肆低低笑了起來。
這笑聲入了風甚耳裡,他只覺得更加可怕了,他想要後退,又覺得不妥,只能繼續硬着頭皮:“雖是小懲,但卻絕對沒有傷及性命。這位小兄弟,這不過是小事而已,實在是不值得小兄弟你如此動”
‘怒’字還沒出口,風甚的臉就變了!
因爲原本站在他面前的月肆,已經瞬間消失!
他的神經剛完全緊繃,背後,便突然傳來了一個低低的聲音:“動怒?我豈止是動怒!我是很生氣!很生氣!”
然後,一隻手,陡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被月肆這樣掐住脖子,風甚自然是要掙扎的。但是讓他更加驚恐的還在後面,因爲他發現……他的掙扎,竟然毫無作用!
哦不,準確的說是,他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無法使出來。
站在他背後的月肆,此刻在他看來,儼然成了一個可怕的惡魔。
這個惡魔身上的威壓是那麼駭人,宛若一座巨山狠狠壓在他的身上,弄得他連呼吸都很是困難!
這個男子看上去如此年輕,他的實力——竟然恐怖如斯了嗎?!
一瞬間,風甚的腦海裡涌出了各種驚駭各種疑問,可下一刻,他就在沒有能力去思考這些了,因爲月肆手腕一抖,直接將他的脖子給擰斷了!
而這,還不是全部,擰斷風甚的脖子之後,月肆的另一隻手飛快至極,瞬間穿透了他的丹田,再狠狠一捏!
丹田捏爆,風甚再無迴轉的餘地!
他即便要報仇,那也得祈求,他有來生,且還能擁有今生記憶!
乾脆利落的殺了風甚,月肆將他的身體如垃圾一樣拋在了地上。別看他剛纔殺風甚的方法如此血腥而殘忍,但他修長的十指上,哪怕一絲血絲都沒有沾染。
還是那樣白淨,如玉一般美好。
只是他的表情卻顯然很不美好。血腥彷彿將他身上的魔鬼之氣完全釋放了,此刻的他在所有人看來,比剛纔還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了……
要知道,風甚可是五階靈皇強者啊!
他的實力在各大宗門掌門中,雖然算不得頂尖,可在二十個宗門裡,卻也能排名前十。
可就這麼一位高手,竟然被這男人給秒殺了?!
月肆卻彷彿沒看到大家臉上的驚駭,他又將目光落在了流一舟臉上。
對於這兩個雪靈月一開始就點出來的任務,月肆當然不會放過。
“現在,該你了!”
流一舟心一抖。但他表現出來的氣度,終究沒有風甚那麼猥瑣,他要坦然很多。
“你很強。我想,你既然能夠用這樣的方式殺了風甚,那麼我,也定然不會是你的對手。”
靈脩之道,何等玄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概就是如此。
在走向靈脩之道的時候,流一舟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因爲只要他沒有攀上最高峰,那麼總有人,能夠壓他一頭,總有人,能夠要他性命。
流一舟的表情很平靜:“但是今日對雪靈月出手之事,老夫卻不後悔。老夫徒兒林鶴死於她之手,且你們還在涇川大陸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我們的靈獸,老夫是清流宗掌門,無論如何都不能視若無睹。
今日敗了,老夫歸西去,只是老夫命如此。然這還是不能改變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