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看似什麼都沒有，然她剛剛，卻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疼痛。
她知道，就在剛纔，有一根銀針，刺入了她的心臟！
看了心臟之後，林菀菀又顫抖着擡起了手臂，她慢慢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那裡，一片溼潤。
是溫熱的溼潤。
她看向自己的手掌心，全是鮮紅的血跡！
“爲什麼……”
林菀菀說話間，那被雪靈月拿着，反向割上她脖子的，屬於林菀菀的彎刀，頓時應聲而落！
同時，她的跟前，也再沒了雪靈月的蹤影。
因爲雪靈月，已經來到了她的後方！
雪靈月這樣快的速度，即便是現場，也沒幾人完全看清！
如果說林菀菀像一隻速度極快的鳥，那麼雪靈月就是風，是霧，是雲。
“爲什麼？”雪靈月看着林菀菀的後腦勺，“因爲，我從來不會對在我面前找死的人客氣。林菀菀，你覺得，我還會留你的性命嗎？”
“呵呵……沒想到，我最後還是死在了我的仇人手裡，真是蒼天不公。”林菀菀覺得渾身都開始無力了，她身體顫了顫，但還是徐徐道，“我這一生，不能報我自己之仇、家人之仇、師傅之仇……真是死不瞑目！”
她頓了頓：“不過，能讓你這樣記我一輩子，也好。”
雪靈月眼神依舊淡漠：“記你，爲何？”
“你難道不恨我？我，千方百計報復於你！”林菀菀似乎是想要找到自己人生的，最後一點價值！
雪靈月卻轉過了身去，她只留給了林菀菀一個背影她往前走出了幾步，一邊走一邊道：“林菀菀，你，沒資格讓我恨你！一個從未爲自己活過之人，有什麼理由，然我恨你！”
“你！”雪靈月這話，顯然比之前的話更刺激林菀菀，她直接從嘴裡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林菀菀看着雪靈月越走越遠，越走越遠，她只覺得不甘心到了極點。
沒想到，她到死，都還這麼不甘心啊！
卻突然，她眼睛微微一亮，她看着雪靈月的背影，輕輕道：“但……雪靈月，有一點我卻很高興，那就是，有生之年，你也能感受到我當時的痛楚。
你那月映雪……他早就魂飛魄散了吧！”
果然，林菀菀這話成功讓雪靈月頓住了腳步。
雪靈月轉過了頭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雪靈月的手不由得徐徐收緊，林菀菀的話，其實也是她最害怕的，雲景曾經說過，要讓月肆感受最爲可怕的地獄。
那地獄可怕到什麼地步，她也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已經兩年過去了，而兩年都置身地獄裡……月肆他，真的還能活着嗎？
林菀菀笑了，她終於找到了死前，唯一讓自己高興的事：“那個地方……從來沒有人活着出來過。雪靈月，你真的以爲，他還能活着？呵呵呵……雪靈月，你來到雲宗，是爲了找他吧，可他已經是個死人，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堅持很可笑？”
可笑嗎？
雪靈月也這樣問了一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