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童年時期,最喜歡做的事情——用樹葉、樹枝或者樹皮編織各種小東西。
當然,既然是要給丫頭求婚,那麼他自是不能直接用材料開始編制的。
他打算在編織這些小物件之前,先用極細極細的針尖,在這些材料上,將那句最重要的話刻好:“丫頭,嫁給我,好嗎?”
不過,讓月肆有些鬱悶的是,他剛開始第一步,就遇到了難題。
針尖太細了,而選擇的材料裡面,樹枝樹皮倒還好,可樹葉卻脆弱至極,刻字時候別說用上靈力,即便是一不小心沒把握好力道,都會傷了葉子的脈絡。
他又怎能允許葉子的筋脈被傷呢?
這可是他給丫頭的求婚,每一個細節他都要求做到最好,葉子筋脈被傷,就像是東西有了殘缺,他根本不能接受。
所以月肆在刻字時,一丁點的靈力都沒有用上。
最開始的時候,他做這樣的刻字還不太熟稔,他又太過追求完美,刻出來的字總不能讓他滿意,便難免心浮氣躁,以至於針尖不知道戳了多少次他的指尖。
但他卻沒有放棄,他還真的和拿針刻字這事槓上了,這一天從早到晚,他都窩在自己的房間裡研究這一門技術,到了夜色漸黑,他終於找到了訣竅。
連續刻的十片葉子,都沒有被傷到筋脈。
這樣的成功,讓月肆大感滿意,他趕緊趁熱打鐵,連續刻了好幾根樹枝和樹皮。
樹枝、樹皮的雕刻技巧比葉子簡單多了,現在的月肆做起來可是得心應手,雕刻完畢,他立刻嘴角含笑,將今日要送給雪靈月的小物件給編織好了。
他編織的第一個小物件,是一個掌心大小的小娃娃。
於他而言,這個小娃娃便是雪靈月。
由於編織的材料緣故,編織出來的娃娃雖然和雪靈月算不得太像,可當月肆拿毛筆給其添上了眼睛、鼻子和嘴之後,頓時就出現了雪靈月的既視感。
編織完畢,他迫不及待就拿着娃娃去了雪靈月的房間門口。
當房門打開,月肆不由分說,就燦爛笑着將娃娃對着雪靈月遞了過去:“丫頭,送你。”
“……”雪靈月有些莫名其妙,她接過娃娃瞧了瞧,然後微呆,“這是我嗎?”
“嗯,是你。”月肆眸光漸深,“初遇時的你。”
……
第二日,月肆給雪靈月編織了一頭小豹子——當然,這小豹子編織得可不明顯,你可以叫它小狗,也可以叫它小貓,還可以叫它小豬,總之怎麼都行。
……
第三日,月肆給雪靈月編織了一個小老頭。
這小老頭倒是挺好認的,因爲月肆將他的五官畫得很形象。
第四日,月肆給雪靈月編織了一箇中年男子。
這是雪秦。
第五日,是宮毓流。
第六日,是雪無光。
第七日,是慕無極。
……之後,還有慕旭,慕遠,星宇,星晝,星白等人……
等人編織完畢,他就給她編織小花、小草、小屋、小孩等各種東西。
等到了第九十九天的時候,月肆給雪靈月編織了一個自己。
爲了防止雪靈月認不出來,他在那編織娃娃的背後,特意寫上了兩個字: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