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雪哥哥在懸崖下,差點把我拿去喂火雲豹,也就是我現在的契約靈獸炎火。不過就在炎火破殼出洞穴的時候,隨着我體內的封印解除,我剛好醒來。接着我就順便把炎火給勾走了。”
“拿你去喂火雲豹?”雪靈月說了這麼多,宮毓流就注意到了這幾個字。他眯起眼睛,用冰寒眼神,望向了月映雪。
“……”被宮毓流這樣瞧着,本就底氣不足的月映雪,跟覺毫無底氣了,他神色有些尷尬,呵呵一笑,“那個,這只是個誤會。”
“誤會?星雲樓主,涇川關於你的傳聞可是不少,我想,我有一千個理由相信,這絕對不是誤會。若靈月未曾甦醒,她恐怕真的會成了火雲豹嘴裡的食物吧?”宮毓流聲音冰冷,一想到他差點因爲月映雪而無法和靈月相遇,他心裡便忍不住涌起陣陣殺意來。
“……”月映雪被宮毓流這話堵得都不知如何迴應了,半晌才委屈得像個小媳婦似地道,“那個時候,我不是還不認識丫頭嘛?”
雪靈月難得瞧見月映雪這模樣,又被他逗樂了,噗嗤一笑,然後擺動小手看向宮毓流:“流光,這件事也都過去了,那個時候我和雪哥哥本就不相熟,他會如此也實屬正常,但是我相信,如今的雪哥哥,斷然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那是當然!”月映雪斬釘截鐵,“丫頭,不僅我不會傷害你,便是他人妄想動你,也都得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有雪靈月幫忙,宮毓流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靈月是個有主意的人,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還是分得清的。
現場又突然沉默了下來,三人並排而坐,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雪靈月沒開口,是因爲她在等月映雪開口,今夜她和流光的談話,一定帶給了月映雪特別多的疑惑。
宮毓流沒開口,是因爲雪靈月沒開口。
而月映雪沒開口,則是他在思考剛剛雪靈月和宮毓流的對話。
頭頂的月兒隱了又顯,現了又隱,半晌,月映雪纔看向雪靈月:“丫頭,你和他……是什麼時候的夥伴?”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宮毓流和丫頭之間有‘夥伴’的羈絆,但他不想承認,和事實如此,乃是兩碼事。
他們的確是夥伴,而且還是超越生死的夥伴。
雪靈月笑了笑,然後認真看着月映雪:“雪哥哥,我和流光,是前世,更是今生的夥伴。”
“前世?所以說,你們……都已經死過了一次,對吧?”月映雪深吸了一口氣,天知道要他承認雪靈月已經死了一次,是多麼困難的事。
“是。正如我剛纔給流光所說,我前世的記憶,是在和你相遇那日甦醒的。”
“那他呢?”
“流光可以算是‘靈魂重生’吧,他死之後,靈魂代替了宮毓流原本的靈魂。”
“……”月映雪又沉默了,隔了好久,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那雪哥哥,我剛纔說的,有沒有嚇着你?”雪靈月眨着眼睛,看向了月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