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司海在向竹修引薦這位老者時,對竹修稱這位老者乃是自己的太師傅,實際上,兩人自然不是這種關係。
對於這位老者,司海乃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遇見的,當時他瞧着其醫術了得,爲人也給人很是陰損的感覺,便打起了讓他幫忙對付竹修的心思——司海清楚,想要拉攏這樣的人,很容易,只要有利益掛鉤即可。
除此之外,有關於這老者的資料,司海唯一知曉的,便是他的名字,名爲天樞。
也正是由於當初天樞和司海合作過、得到了一塊城主令牌的關係,這皇冠之城的屏障對他纔會毫無作用,他才能如此正大光明踏入其中,而不被人懷疑。
看着司海眼裡的驚訝,還有他眼底深處隱藏的恐懼,天樞很是滿意。
他這個人這輩子,不喜歡別人尊敬他敬仰他,比起這些,他更喜歡別人畏懼他,恐懼他。
因爲他認爲,只有畏懼和恐懼,才代表對方被自己完全的碾壓着。
看着司海,天樞勾脣笑了笑。
這一笑,扯動着天樞臉上的傷口微微顫抖,讓他看上去更加陰森可怕了。
接着他笑道:“怎麼司海,你不希望我來是嗎?你是不是覺得,我來這兒,會讓那竹修看穿你隱藏的惡劣心思?會讓皇冠傭兵團覆了你這皇冠之城的城主?”
司海一聽,可是怕極了。
他不明白天樞爲什麼要這樣說,難不成這次天樞來這兒,是爲了對付自己?
雙腿一軟,立刻就給天樞跪了下去——尊嚴這種東西,是拿給外人看的,可天樞碎碎便便就能將他碾壓致死,在這等高手面前,他拿尊嚴做什麼?
“老前輩您這說的哪裡話,我怎會如此想?”
“呵呵,不會如此想那是最好。”天樞也進入了正題。
從千里城離開之後,他還和那迪夢一同回了一趟迪克斯皇室,盜取了那兩頁醫書殘卷。接着又從迪克斯趕來這皇冠之城。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的時間有多麼緊張,甚至此刻,他都還是滿身心的疲憊。
他如斯疲憊,可不是疲憊來玩的,那少女纔是他的重要目標。
“我剛到皇冠之城便聽說,竹修回城了?”
“是。”司海也拿不準天樞是什麼想法,只能老老實實回答。
“他身上的病情好了大半?”
“是。我見到了竹修,他已經可以正常行走,且臉上神色也看上去和正常人無異。”
“他可否有說,是誰治好了他的病?”
“……司海倒是不知,畢竟我和竹修也剛見面,而且方纔我那小妹惹了些事兒……不過晚上我在城主府給竹修設了一場接風宴,到時候我問問他便是。”
“接風宴?”天樞笑了,“恐怕你給竹修準備的,並不是接風宴吧。”
“這……呵呵呵,司海這小心思還是沒法瞞過老前輩你的眼睛。”司海笑容很是尷尬,可看着天樞那張臉,他還是老老實實道,“皇冠之城自然不能有兩個主人,您說對吧?”
天樞沒有回答,又問:“他身邊是否有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