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雪靈月這麼乖的道歉態度,也讓月肆再也氣不過來了,他手臂一伸,直接將雪靈月攬入了懷裡,再走到中央位置,就這麼把雪靈月抱着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乖丫頭,你如此乖,爲夫又怎捨得繼續罰你?”
“哈哈哈,映雪夫君,你說,以後若我犯了錯,是不是我一賣萌,便會什麼事兒都沒了?”
瞧着雪靈月這可愛模樣,月肆的嘴角終於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丫頭,你怎的這樣聰明?”
“你的娘子能不聰明?”
“說得也是。”月肆伸手颳了颳雪靈月的鼻尖,然後又是感慨萬分,“倒是沒料到,我竟有朝一日,會和你在這等地方……”
頓了頓,幽幽吐出兩字:“調、情。”
……
雪靈月顯然已經忘了自己來這夜裡香本意爲何了,這房間裡的畫風,已經愈發不對了,她卻無所覺,繼續窩在月肆的懷裡賣萌求愛撫,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而就在雪靈月和月肆房間的隔壁裡。
也就是另一件被人佔了的上等貴病房之中,一名長相妖冶,近乎女氣的少年,正坐在窗邊,託着腮看向窗外。
他眼前的窗戶有一層紗幔,所以他窗外的視線,也是朦朦朧朧的,恍若隔着一層霧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層霧氣的緣故,竟讓他的臉看上去更加妖媚了。
半晌,他嘻嘻笑了起來:“阿大,你說,那少女和那男子,是不是我們那次,在街上瞧見的那兩人?”
少年身後的房間空空如也。
似乎,他並沒有和誰對話,而是在和空氣說話。
然他話剛落,卻有一個很憨厚朴實的聲音,低低迴答了他:“是的,主人。”
“咿?”少年嘴角笑意更甚,“阿大,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兩人嗎?”
“……不曉得。”
“笨阿大,不就是那皇冠傭兵團的雄八,請入竹修所在院子裡的兩人嗎?”
“哦,主人,是的。阿大想起來了,就是這兩人。”
“哈哈,沒想到他們竟然來了這夜裡香……唔,來了我的地盤,我又怎能讓他們失望?正好……我正愁沒有好法子,進入那皇冠之城呢……”
少年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了身。
他徐徐走入內室,摸着自己的臉連連哀嘆:“哎哎哎,真是可惜了我這一張臉喲,我本說,再不會用這張臉使用美人計了,沒想到今兒,又要破例了……
哎哎哎那兩人,大抵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吧?他們……便等着被我給迷倒吧!”
說到這裡,少年已經繞到了內室的屏風後面。
這屏風乃是絲質屏風,並不能完全遮擋人的視線。
隱約中可瞧見,少年背對着屏風,輕輕擡手,褪去了自己的外袍。
他的皮膚很白很白,白淨得像皚皚白雪。
可那上面,卻佈滿了可怕的、扭曲的傷痕,一道一道,竟生生將這美感給破壞了……
接着,是他陡然變得冰冷的聲音:“阿大,通知錦娘,爲我安排一場好戲!”
“是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