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愣了愣,從來沒有人在發現她是重瞳之後還能以平常心來對待她。
寧寧的眼瞳裡面多出了一層水霧,沈傾月嘆息了一聲,本來想要詢問阿武的情況,但是現在卻沒有開口的意思。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阿武少年始終處於暈厥當中沒有醒過來。
等到阿武醒過來,寧寧就會恢復成爲從前的寧寧。
寧寧注視着沈傾月離開的背影,倏然覺得背影有些難過。
怎麼這種男人就讓她給碰上了?寧寧皺了皺鼻子,想,小月月應該有更好的選擇,她值得最好的。
無數個眼神虎視眈眈的注視着煌國,本來以爲青帝走了,煌國就該毀了,誰知道又冒出來一個沈傾月。無人敢覬覦煌國的地位,有至尊強者在,煌國甚至比大秦帝國還要安穩。也沒有人能取走沈傾月的項上人頭,除非沈傾月自己走出東煌城。
呵呵,沈傾月好好的又不傻,能不知道現在多少人都盯着她的腦袋嗎,怎麼可能不走?
月黑風高,沈傾月戴着個斗笠悄悄的離開了東煌城。
隻身一人來到了妙音坊,妙音坊的人見到了她,眼睛都快要掉地上了。然後揚起微笑,稱讚:“不愧是煌國國主,膽識過人。”
沈傾月沒有說話,淡淡掃了一眼。現在的她是一國之主,不論去哪裡都會被這個標籤戴在頭上。她作爲沈傾月也許可以隨和,但是現在的她有着這個頭銜,不想理的人可以不用理。雖然,她之前就從來沒有強迫過自己對誰低頭。
“硃砂在哪裡?”
提到硃砂這個名字,男人的笑容僵硬了下。
“請跟我來。”男人說道,嘴角抽抽的帶路。
沈傾月跟在身後,看着男人的表情,心裡隱約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
很快,她的猜測就被證實了。
女人的尖叫聲音如同浪潮一般,圍繞着某個人成團狀包圍。沈傾月粗略的一看,大概有二十多個人的身影。
當中硃砂衣服不整,一臉的醉生夢死。
額頭上跳起青筋,雖然
她是不願意將硃砂牽扯進來,所以一個人回到煌國。但是這個人竟然敢這麼放蕩!
“硃砂,我操你爸!”沈傾月一腳踹了過去,怒不可遏,“這麼好的事都不拉着我!”
“……”
周圍女人一驚,本來看到一個女人衝了進來還以爲發生了什麼狗血劇情。誰知道沈傾月和旁人不一樣,衝進來對着硃砂那張帥臉就踹了過去,下手毫不留情。
硃砂頂着一張捱揍臉站了起來,恍惚的視線當中倒映着沈傾月的臉。
“沈傾月?”硃砂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一些,“你回來了!你把我丟在這裡好久啊,我還以爲你回不來了。”
“救命……”
衝過來擁抱沈傾月的時候,沈傾月的耳邊響起了求救的聲音,猛地看向了硃砂。但是硃砂卻一臉平靜,帶着笑容,拉着她坐下。
沈傾月甩開硃砂的手,硃砂躺在美人懷裡,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來啊,快活啊。”
沈傾月掃了一眼周圍,女人笑顏如花般燦爛,二十多個女人將硃砂包圍。注視着她的視線帶着探究,溫柔當中隱藏着一線殺機。
“快活你妹!”沈傾月呸了一聲,拂袖轉身,“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就呆在你的美人鄉里醉生夢死吧!”
“哈哈哈哈!”硃砂對於沈傾月的離開一點動容都沒有,淹沒在紅粉當中。沈傾月搖了搖頭,男人畢竟是男人啊。
“其實也是因爲硃砂少主太過於強大的緣故。”帶她進來的男人給她解釋,“在妙音坊,能擁有這些人的青睞可不容易。”
沈傾月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說道:“別說他了,找不痛快。”
男人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的表情,本來以爲她和硃砂的關係很好,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永恆的朋友,尤其她現在的身份驟然變得如此之高,還能記得硃砂?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沈傾月摸了摸鼻子,眼中寒光驟然閃起。
妙音坊……真是好大的膽子。
難怪不死帝尊連妙音坊的祖墳都被扒了!
硃砂!
是硃砂在向着她求救!
但是沈傾月能感應到不同方向的可怕氣息,深不可測。只怕是她進來之後,就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生怕她救走硃砂。
那個妙音坊的男弟子終於走了,沈傾月開始尋找那個氣息的所在之地。竟然是一道帝級陣法,換成戰無雙皮囊將其破壞,使得其外表看不出來,實際上卻成爲了啞炮。
沈傾月這才變成自己的身體,走出來的時候又看到了那一名男弟子。
那名男弟子對沈傾月懷着莫名的期待,簡直讓人莫名其妙。
更莫名其妙的是,當他發現沈傾月沒有看出來硃砂的現狀,斷定她是不關心硃砂,看她的視線,就從溫和變成了冰冷鄙夷,隱隱帶着“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的意思。
“今晚有燈會,不知道沈小姐願意參加嗎?不少才子佳人都在。”
沈傾月點了點頭,男人聞言,勾起了一絲冷笑。
從妙音坊打聽到的內容來看,沈傾月這個的女人,實際上是水性楊花的緊。甚至女色她也很欣賞,簡直是荒淫無道的暴君。
沈傾月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男人鄙夷的視線一樣,跟着男人走出去。
手在袖子裡悄悄的扣起,妙音坊自古以來就能讓無數強者爲其賣命,搞不好她今天也被妙音坊視爲了囊中之物?
硃砂顯然也在,當然硃砂的身邊竟然還有兩個大美人,一左一右,坐享齊人之福。
硃砂看都沒有看沈傾月,沈傾月也沒有看他,兩人之間宛如陌生人一般。
“這不是近日最熱的新星,煌國的新國主,沈傾月嗎?”
有人說道,聲音帶上了一絲諷刺。
沈傾月擡起頭,對上了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神。
女人坐在了高位上,那個區域不是天之驕子是沒有資格坐下的。
女人說完之後掃向了帶路的男人,敵意從何而來一眼看穿。
男人行爲舉止十分儒雅,倒頗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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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