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回門,慕容墨真的讓赤炎殤獨自一人回了王府,而且送赤炎殤離開的時候,慕容墨還沒有露面,慕容錫黑着臉,感覺慕容墨是有些過分了,不過慶幸的是赤炎殤沒有過分的計較。只不過沒有人看見,在赤炎殤坐回牀榻的時候,手摸着慕容墨每次坐的位置,嘴角抿着,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
回丞相府的第二天。
此時,大白天,如果人們知道的話一定會大跌眼鏡,因爲剛剛新婚的逍遙王妃一身男裝,正慵懶的躺在一張粉牀上,雙眼微眯,左手中轉着一隻翡翠琉璃杯。而她所處的地方正是洛焰最有名的醉紅樓。
牀邊坐着一位翩翩公子,俊美的讓人無話可說,只不過他的右耳也帶着一隻耳釘,是棕色的。他的手指請放在牀上那人的右手手腕上,眉頭微蹙。然後,那隻手離開了慕容墨的手腕。
“霧,怎麼樣?”慕容墨輕聲的問着牀邊的人。
“小姐,檢查結果是你的身子沒有大礙。”叫霧的人說,“身體里根本就沒有寒氣的痕跡。”霧沉聲說。
“霧,你可檢查仔細了?”梅站在一旁也蹙眉問着。
“霧啊,你可要認認真真的檢查。”這個時候,本來站在梅身旁的一個綠意女子走到霧的身旁,伸手摸着霧那白皙的臉,渾身散發着妖媚之氣,笑眯眯的說
霧瞪了那綠衣女子一眼,毫不客氣的拍開綠意女子的手,“蘭,你怎麼還是這個德行。”霧皺着眉頭說。
“恩。確實沒有發現。”霧擡頭看着牀上的人,“小姐,你的身體裡只有一股微弱的靈力。”
聽了霧的話,慕容墨沒有感到意外。她仰頭喝下琉璃杯中的酒。
“霧,這具身體應該可以開始可以收養靈氣了對吧?”慕容墨半坐起身,把手裡的杯子遞給梅。
“完全可以。”霧眨着眼睛看着慕容墨。
慕容墨點了點頭,此時,敲門聲響了,“公子,曉月來了。”門外有個美妙的女人聲音說。
“進來。”慕容墨冷聲說。
咔……門開了,有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走了進來,一身黃衣,舉止間透着典雅,可是骨子裡卻散發着引人的蠱惑之氣,雙眼裡透着精光。
那女子走到慕容墨的身旁,恭敬的俯了俯身子,“公子安好。”
“曉月,許久沒有見你了,越發的吸引人了哦。”梅好笑的看着曉月。
“梅,你說笑了。”曉月雙眼裡滿是笑,月牙般的雙眼裡是真心的笑,“別人不招惹我,我就非常舒心了。”
這個時候,丫鬟把琴放到了琴架上面,退了出去。
“曉月,聽聽你的琴技有沒有退步。”慕容墨對曉月說。
曉月漫步走到琴旁邊坐了下來,看了慕容墨一眼,然後玉手開始撥動着琴絃,一股柔和的音樂飄來,如沐春風般。慕容墨一手支着頭,側躺在牀上,雙眼閉上。蘭、梅和霧則是坐在凳子上。都安靜的聽着琴聲。好久,琴聲停止。曉月,蘭、梅,霧的目光都落在了牀上的人身上,慕容墨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大家都暗自舒了口氣,霧拿着茶杯,安靜的喝着茶。
這個時候,本來大家以爲已經熟睡着的慕容墨突然睜開了雙眼。
“呵呵,看來曉月的琴技確實沒有退步。”慕容墨輕聲說。
“不敢,公子,曉月每天都堅持練習,生怕技藝退步。”曉月恭敬的說。
“恩,對了,知不知道現在的那個榮貴妃是什麼人?”慕容墨問着屋子裡的人。
“榮貴妃?”這個時候曉月走到桌子旁邊,靠着梅坐下來,“這個榮貴妃是近幾年才封的。對她的傳言也很多,皇上並沒有說明她的家世身份,是在一次外出的時候碰到的這個女人,帶入皇宮,直接封爲貴妃。”曉月輕聲的說,“對榮貴妃身份的傳言很多,有一個我認爲值得思考。說是榮貴妃是苗族的人。”
“苗族?”慕容墨眯着那雙冰眸子,然後起身摸着下巴,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說法靠譜。”
“說起苗族,那道是有趣。”這個時候霧說,“本來我可以早一天到洛焰,可是,在經過苗族地界的時候,他們那裡竟然發生了暴亂,我只好繞彎。”
“苗族暴亂?有趣。”慕容墨聽了,一挑眉。
“恩,確實,聽說苗族現在分成兩派,一派是老族長的勢力,而另一派則是新任族長的勢力,這兩股勢力應該是觸及到了什麼利益纔對抗。”霧分析說。
苗族的?這就對了,慕容墨暗自想着,這就可以證實了在自己看到榮貴妃的時候爲什麼會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人的美麗是真的有問題。榮貴妃?慕容墨的雙眼裡透着光。
“蘭,樓裡的生意怎麼樣?”慕容墨問着畫着濃妝的蘭,此時的蘭正玩弄着自己右耳的紫色的蘭花耳墜。
“很好。”蘭點頭說,“我們的這個理念在這裡算是獨樹一幟,很吸引人。”
“曉月,你去整理一下苗族和榮貴妃的資料,儘快交給我。”慕容墨對着曉月說。
“是,公子。”曉月恭敬的說。
“小姐,王府裡怎麼樣?”蘭好奇的問着慕容墨,“那赤炎殤真的是斷袖?”曉月看着大膽問着慕容墨的蘭,心裡爲蘭捏着汗。
慕容墨撇着蘭,“蘭,看來你最近很閒。”聲音非常的邪惡。
“嘿嘿--不閒,不閒。”雖然知道是這個結果,蘭摸着鼻子。曉月搖頭替蘭嘆息,明明知道是這個結果還這麼大膽。
“曉月,你這個頭牌今天不用應酬麼?”梅看着曉月說。
“梅忘記了,今天是休息日。”曉月捋着自己的頭髮,用酥柔的聲音說。
梅抖了抖身子,“好了好了,不愧是蘭調教出來的人,魅功真是不得了。”梅渾身不舒服的說。
曉月和蘭眨着眼睛笑了。
蘭對曉月使了個顏色,知趣的曉月對着慕容墨俯了俯身子以休息爲由退了下去,屋子裡只剩下了,蘭、霧、梅,還有在牀上坐着的慕容墨。
“霧,其他人還好吧?”慕容墨問着霧。
“小姐放心,其他人都很好,而且各自的事情都辦的不錯。主子吩咐的事情我們都沒有忘記。”霧認真的答道。
“恩。”慕容墨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確實沒有想到,會來到這裡,而且幸運的是你們也跟了來。”慕容墨沉聲說。
“小姐不要這麼說,我們十二人本就是小姐的護衛,這個契約是生生世世的,誰也不能抹滅。能作小姐的護衛,是我們的榮幸。”蘭此時非常鎮定的說。
“小姐,您真的不打算癒合傷口嗎?”霧沉聲問着。因爲霧的問話,其他人的也都沉默了。
慕容墨抿着嘴,嘴角撇着,沒有回答,但是大家都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慕容墨的脾氣他們也都瞭解。
蘭雙眼裡冒着寒光,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是我們的錯,沒有早點兒找到主子,令主子受這種罪。”蘭痛心的說。
“這件事情你們不要再問了。”慕容墨冷聲回答,渾身的寒氣懾人、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