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妻
赤炎靈兒的笑聲那麼的刺耳,尖銳。雄鷹在空中盤旋着,等待着靈兒的命令,鷹腿和身子上都包裹着一層軟布,下面墜着一個木盒子。
響亮的哨聲直射雲霄,得到命令的雄鷹撲閃着翅膀衝着赤炎靈兒飛來,在即將撞上靈兒的時候突然降速。而後將盒子放在地上,而它則雙腿抓在盒子的邊緣,鷹眼看了赤炎靈兒一眼,而後瞥到靈兒手中的托盤,雄鷹翅膀撲扇了幾下,眼中似有淚水流出。
靈兒走到雄鷹旁,將托盤放在雄鷹旁邊,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帶着憐憫,帶着悲痛。而後手指輕輕一勾繩子,纏繞在盒子和鷹身上的繩子輕而易舉斷裂,鷹掙脫束縛,飛身來到托盤旁,啾啾的哀叫着,而後翅膀一扇,托盤上的蓋子被刪掉地上,小灰的屍體露出來,小灰那麼安靜的躺在托盤上,即便屍身已經分離。
雄鷹悲痛哀號,圍着屍身盤旋,翅膀、爪子不住的碰觸小灰的屍體,企圖希望小灰可以迴應,可以站起來,重新飛翔,然而皆是徒勞。
靈兒目光閃了閃,bi退眼中的淚珠,轉身看着趴在地上痛苦的呻荶着的北堂墨,手慢慢的提起,手掌中的藍色靈氣開始盤旋,越見濃重,讓人內心不自覺沉重,感到危險臨近。
北堂墨盯着赤炎靈兒,身子朝後移動着,她痛苦的看着流風澈企圖讓其可以幫自己,戀舊之前的一絲絲情分,哪怕幫她一下下,然而讓北堂墨失望的是,流風澈看着她痛苦,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北堂墨甚至看到過痛快!
赤炎靈兒將盒子踢到北堂墨面前,不顧自己蒼白的臉色,身上疼痛一步一步走到北堂墨面前。
“靈兒,休息一下好不好?”看着赤炎靈兒晃悠的身子,流風澈擔憂的說道,而後想伸手去扶靈兒,卻被靈兒硬生生拒絕
咳咳咳--劇痛襲來,咳嗽聲讓靈兒血色全無。
流風澈感覺自己心臟在被利爪狠厲的抓着,他看着靈兒如此,看到對方無視自己,流風澈同樣很痛苦。
“哈哈哈--赤炎靈兒?”突然,北堂墨大聲笑着,“你也活不長的!哈哈哈!”北堂墨冷笑,“北堂墨?這個墨字也讓我噁心!”
赤炎靈兒沒有反駁,只是手中軟劍一挑,盒子蓋被削掉,緊接着刺鼻的血腥味襲來。
北堂墨突然雙目充血,不敢置信的盯着盒子,呆愣着,痛苦展現,渾身戰慄抽搐,“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北堂墨搖着頭,腦袋晃得像個撥浪鼓。
流風澈見到盒子裡面的東西,微微蹙眉,看着靈兒眼中多了一分擔憂,爲自己的擔憂。
只見盒子裡堆滿了手中和耳朵,而每個手指耳朵上都有標記,在最上面的手指上帶着一枚特殊的戒指,而耳朵上則是帶着一顆耳釘,還有好多的戒指、耳墜,這些都是北堂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東西,這些都是她北堂一族的!
靈兒咯咯的笑着,嘴角的血流出來,一隻手用力捂着心口,另一隻手出現四枚鋼釘,而後藍色靈氣衝入鋼釘之中,靈兒手臂一揮,鋼釘準確無誤的刺入北堂墨的雙肩骨和腳踝骨上,深深刺入骨頭裡,這是最爲痛苦的刺骨之痛。
北堂墨在地上打着滾,痛苦哀號,五指扒着地面,手指已經擦破但依舊不覺,還在扒着,似乎只有這個樣子才能稍微減輕一些疼痛。
噗--靈兒再次體力不支,暈倒。而流風澈眼疾手快將倒下的赤炎靈兒抱在懷中,“靈兒,我該怎麼辦,你才能原諒我?”流風澈抱起赤炎靈兒,轉身離開,而後嗜血的命令道,“將這個女人壓入地牢!”頭也不回的離開。此刻,沒有人察覺,一蒙面黑衣女子看着痛苦的北堂墨微微蹙眉,憤恨的看着遠去的靈兒,雙手緊握,而後消失不見。
***
得到消息的流風敬騰竟然也放下公務,來到邊遠小鎮,當他出現在流風澈的面前,流風澈並沒有驚慌。
流風敬騰看着如此模樣的赤炎靈兒,臉色鐵青,“怎麼回事?”流風敬騰問着自己的兒子,靈兒如此樣子,還是在他流雲國變成的這個樣子,讓他如何嚮慕容墨和那個男人交代,讓他如何說服自己安心?
流風敬騰抿着嘴攥着拳,才遏制自己教訓流風澈的衝動。
“哥哥,靈兒好痛,好痛苦!”暈迷中的赤炎靈兒哀叫着,身子顫抖着,流風澈心中酸楚,抱着靈兒給她安慰,然而她的嘴裡只有哥哥二字。
“把靈兒送回去--”
“不!絕不!”流風敬騰還沒有說完,就被流風澈堅決的否決,“靈兒只能待在我這裡,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懷裡!我流風澈絕不放手!絕不!”決絕的話讓流風敬騰無奈搖頭,“澈兒,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掌握在你手中!朕早就告誡過你!”流風敬騰起身離開。
流風澈將靈兒緊緊的抱在懷裡,他沒有察覺到他雙手,甚至是身子都在顫抖着,這是害怕的抖動,自從出生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害怕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深陷泥潭,只要稍微一動就會急劇下陷,根本就沒有逃生的可能。
“哥哥,靈兒好痛!”赤炎靈兒閉着眼睛,淚水不住的滑落。
“靈兒,不要離開我,不要!”流風澈小聲在靈兒耳旁細語着,脣瓣吻掉鹹鹹的淚珠。
自此,流風澈就從未放手,抱着赤炎靈兒,就算是吃飯,喂藥,都親自動手,由始至終一隻胳膊都不曾離開赤炎靈兒的身體,好像只有如此才能禁錮靈兒一般。
一屋子御醫,每天緊張的查看着靈兒的身體情況,忍受着流風澈的火爆脾氣,他們的心靈受到不小的摧殘。
終於在七日之後,赤炎靈兒終於睜開雙眼,這才讓御醫們鬆了一口氣,因爲他們知曉,若是這位小祖宗再不清醒,他們所有人的性命都會在這裡葬送。
赤炎靈兒睜開眼,首先見到的則是流風澈擔憂的那一張臉,讓靈兒感到極其的諷刺,“流風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赤炎靈兒諷刺的笑了笑,而後扭頭看向別處。
得到消息的流風敬騰急忙走來,看到逐漸恢復血氣的靈兒,鬆了一口氣,“靈兒,你知不知道,嚇死舅舅了!”流風敬騰不看牀上的另一個人,雙眼中全是靈兒的身影。
“舅舅,讓你擔心,對不起。”靈兒嗓音沙啞,“我想回家,舅舅。”
流風敬騰看了一眼流風澈,而後輕聲說道,“可是靈兒現在的身體根本禁不住遠行,舅舅保證,等你身體康復,就送你回去,如何?”流風敬騰心疼的看着靈兒,慈祥的說。
靈兒沒有回答,只是閉上了雙眼,她知道此刻不管她如何說,舅舅和流風澈都不會讓自己離開這裡的。
流風澈手臂一緊,緊咬雙脣,“靈兒,你若是離開,我會親手毀掉流雲國!”流風澈威脅說道。赤炎靈兒知道流風澈講的話是真的,可是她已經無力去迴應,去辯駁,她只想離開這裡,遠遠的離開,她顧不得其他!
***
靈兒已經可以下牀,然而讓人憤怒的則是她被流風澈軟禁了,屋子裡外三層全是監視她的人,只要她走出門口,都會大批的人跟着,不管是隱藏的還是前後跟着的,總之她已經成了籠中鳥雀。
赤炎靈兒坐在涼亭中,看着自己周圍的男女侍衛,還有隱匿中的數不清的人,冷笑着,而她的面前則是放着成有小灰屍體的托盤,托盤是被特殊處理的,裡面有冰塊來保持小灰的屍身完好。
流風澈走來,將赤炎靈兒抱在懷中,說着什麼,然而雖然靈兒沒有拒絕,可是無視的態度卻讓流風澈內心難過。他抿着嘴,手用力捏着赤炎靈兒的下巴,迫使靈兒和他對視,而後低頭,吻了上去,然而靈兒卻拒絕着,緊閉雙脣,就算流風澈用盡方法依舊不能打開雙脣。流風澈吻着,勁霸帶着溫柔,即便如此還是小心的以防靈兒受傷。
離開貪戀的柔軟,流風澈懊惱的看着靈兒發紅的脣瓣,手指溫柔的揉捏着,“對不起,靈兒,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好不好?”流風澈盯着靈兒,然而赤炎靈兒只是垂着雙眸,所有想法都被小心的隱藏着。
流風澈突然心臟驟緊,身體的溫度開始降低,思緒開始混亂,四肢不聽使喚,但是他還是最大努力保護着靈兒。
赤炎靈兒察覺到了流風澈的異樣,擡頭看去,流風澈臉色已經鐵青,是趨於死人的青,呼吸急促。靈兒看着,冷漠的看着。
而僕人見此,趕緊將靈兒和流風澈分開,然而流風澈的一隻手卻緊抓着靈兒的胳膊,不管怎麼弄都不放手。最後靈兒只好跟着流風澈進了屋子。
僕人們有序的進出,趕緊從流風澈的懷中拿出一瓷瓶,倒出一顆藥丸,送到對方嘴裡,然而疼痛卻沒有減輕。豆大的汗珠不滿額頭,靈兒可以感受到流風澈的痛苦。
靈兒看着流風澈,這是她暈迷清醒過來之後,第一次這麼看流風澈,和爹爹一樣好看多鳳眸,比女子還要美的臉,赤炎靈兒從小就不明白爲什麼只有她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她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怨恨過所有人,但是因着親人,因着她的哥哥,父母,她才漸漸將所有怨恨掩蓋。現在,她也見到了,和她一樣忍受着折磨的人,原來這個世界上,不只是她。
此刻,屋子中的人們都已經離開,只剩下流風澈和赤炎靈兒,靈兒伸手摸着流風澈的臉頰,汗珠子沾染了手掌。
靈兒的腦海中浮現一個聲音,只有她自己能才能明白的聲音--
青樓一掌無心起
轉眸回頭媚笑癡
檐下無緣分離別
君淚妾恨永無緣
靈兒手慢慢的移動到流風澈的下巴,脖子,來到他的懷中,或許是因爲她的碰觸,流風澈緊鎖的雙眸漸漸舒展開。
靈兒身上的靈氣開始旋轉,她趴在流風澈的身上,感受着對方傳達過來的冰冷,小聲的在流風澈耳旁說着,“流風澈,我幫你解除痛苦,代價,結束這段孽緣!”
手掌一揮,藍色靈氣包裹住兩人,兩人的衣衫盡碎,池luo相見的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藍色靈氣更加濃厚似是一層保護障保護着兩人。
靈兒的體溫漸漸驅散流風澈的冰冷,兩人的肌膚摩擦着,有一股紅色氣息從兩人身體中釋放出來,如同cui情劑一般。靈兒雙眼朦朧,而暈迷的流風澈也像是到達了一個仙境一般,當兩人真正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靈兒周身的靈氣開始全數渡到流風澈的體中,而與此同時,流風澈身上的一股奇異的氣息也盤旋在靈兒周身。
撕裂的痛苦刺激着靈兒,但是卻讓靈兒如釋重負。很快藍色的靈氣還有奇異氣息開始融合,而後,消散,消失在空氣之中。靈兒頓時感覺身體如同煥然一新一般,追逐多年的痛好像已經不見。
而與此同時,流風澈的面目開始好轉,直到恢復正常,雖然依舊是暈迷,可是卻不見絲毫痛苦跡象。靈兒嘴角勾着笑,趴在流風澈的身上睡過去。
等到靈兒再次清醒過來時,流風澈依舊沉沉的睡着,不顧身體的痛,靈兒起身,找了一件流風澈的衣服穿上,看了一眼流風澈,赤炎靈兒決絕一笑,“流風澈,孽緣由我來結束,希望不再相見。”轉身離開。
來到院子中,所有侍衛擋住靈兒的去路,同時,空中雄鷹嚎叫,靈兒展眉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將手中的一塊白布人扔給了對方,而後四周黑氣突顯。
等到黑氣消失,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隨着鷹叫,流風澈清醒,看着自己的樣子,看着四散的衣服碎片,回想着記憶中的美好,裹着牀單就跑了出來,可是靈兒的身影已經消失。流風澈握着屬下交上來的白布,上面用血寫了四句話--
一掌斷真情
回頭原無心
搖搖燈火遠
燭火蕩河心
流風澈當頭吐血仰天長嘯--赤炎靈兒,就是淪爲魔鬼,我也不會放手,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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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裡陰暗潮溼,沒有一個守衛。一抹黑影悄然臨近,她輕車熟路的來到北堂墨被關押的地方,看到北堂墨的情況,緊鎖眉頭。動了動鐵鏈,想用內力震斷,卻是徒勞。
“你快走!去找爹爹,他們有危險!”北堂墨對着黑衣人急切的說着。
然而還沒有等黑衣人回答,四周燈火亮起,流風澈走了進來。
流風澈沒有驚訝黑衣人的出現,好像在意料之中一般,“本殿下等你好久了!你潛伏在流雲國這麼多年,好手段。”流風澈看着用鐵鏈綁住的北堂墨,鳳眸嗜血盯着,如同一頭野獸想要撕碎敵人一般。
“你不該動她!”流風澈冷笑。
“流風澈,你愛過我,對不對!”然而此刻,北堂墨依舊在糾結這個問題,她感受的到流風澈的愛意,她告訴自己,她感受過的。
流風澈嗤笑,“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手一攥,鐵鏈縮緊,北堂墨一臉痛苦,眼中滿是失望,還有恨意。同時黑衣人打算逃走,可是卻發現自己已經提不起內力。
“你以爲本殿下會真的不做一點兒防備?”流風澈冷笑,“做成人棍,每天試一種毒物,小心點兒別死了!”嗜血的看着兩人,此刻的流風澈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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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是個融不進沙子的人,她對於感情有着一種偏執。很多親也許對這種結局不滿,不過對於流風澈和靈兒來說也許是最好的結局。如果流風澈經過非人的努力,會讓靈兒回心轉意,他們也許會在一起,不過不是現在。謝謝大家一直對圖圖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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