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妻
“原來是殤墨帝到了。”聲音低沉富有磁性,雖然是正常說話,可是那暗中諷刺的語氣卻讓慕容墨沒來由的蹙眉,即便沒有見到人的模樣,慕容墨已經心生反感,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赤炎殤看着慕容墨的反應,微微一笑,伸手抹平了慕容墨隆起的眉頭,對着她使了一個眼色,而後馬車門打開,赤炎殤先下了去,笑容已經斂起,犀利的鳳眼和那說話的人對視,四目相對,暗中較量,激光四射。
赤炎殤沒有回話,反而轉身,對着馬車門伸手,而後只見一隻素手放倒了赤炎殤的手掌上。
女人!對面已經站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而其中一個男人眼中的期待瞬時而起。
慕容墨隨着赤炎殤下了馬車,站在慕容墨的身邊,而赤炎殤則毫不客氣的把手放在了慕容墨的腰間彰顯着所有權。
慕容墨站好以後,這纔不在意的看着剛纔說話的男人,其中一個慕容墨認識,是北堂凌,而北堂凌旁邊的不用說,一定是北堂秋了。慕容墨暗自挑眉,這兩兄弟確實長的有些相似,不過一柔一厲,性格也分外分明。
一身黑衣的慕容墨映入北堂秋的眼中,隨着赤炎殤的動作,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已經猜出這個女子正是赤炎殤的皇后慕容墨。北堂秋不客氣的直視着慕容墨,眼中滿是驚豔,如果李蓉蓉給北堂秋的感覺是水的感覺,這慕容墨就是冰山的感覺,然而北堂秋最愛的是冰山卻不是死水。
赤炎殤也不說話,只是看了對面兩人一眼,不悅兩人的目光,而後,摟着慕容墨朝着宮殿走去。而對於慕容墨的漠視讓北堂凌心中一緊,北堂秋的好心情同樣也消失不見。
“原來這就是慕容墨,果然,走眼了!”北堂秋輕聲說着,可是這話傳入北堂凌的耳中卻讓北堂凌心裡一顫--他的大哥動心了。
“他們,很讓人厭!”慕容墨撇撇嘴,腦袋一歪小聲對着赤炎殤說。而後慕容墨就感覺自己的腰間的肉被某人輕輕的一擰,不疼卻有些微癢。
梅跟在慕容墨的身側,而楚風、楚離、楚銀和鷹則成對跟在赤炎殤和慕容墨身後。
“赤炎國主到!”隨着宮人的一聲喧,原本有些吵鬧的大殿安靜下來。早已經等在大殿的風王風宇、大皇子風伊,二皇子風耳,三皇子風散,都站起身來,迎接這位霸主。可是人們的目光卻被赤炎殤身旁的女人吸引,都在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份。
而風伊和風散兩人面目驚訝的表情顯露出來,兩人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容墨,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自己沒有看錯,赤炎殤身旁的女人確實今天在客棧中見到的。風伊雙手緊握,他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許諾的側皇妃有人不待見,原來她的身份本就高貴!
“呵呵,歡迎殤墨帝的到臨!”風王將自家兒子的反應盡收眼底,雙眸一皺,犀利的目光審視着慕容墨,直到赤炎殤面露怒意,才收斂起來,大聲歡迎,讓其入座。
赤炎殤的位置在大殿左側第二位。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同位,可以看出赤炎殤對慕容墨的重視,幾人心中對於慕容墨身份也不再猜疑。風國三皇子的二位和赤炎殤相鄰。
而後是北堂國的秋王爺和二皇子,雖然北堂秋沒有登基爲帝,然而說起來他已經是北堂國的皇帝了,他們的位置在大殿右側第一位。入座以後,北堂凌就一直注視着慕容墨。
隨後是明國國君的到來,他的位置是在北堂國的一側。
風王邀請的君主都到了。
而慕容墨從進門就開始觀察這位風王,這位風王雖然身體龐大,臉上帶着脂粉色,可是眼神卻銳利無比,像個昏君樣子,可是又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而風王在看到慕容墨的第一眼時,眼中閃過的貪婪讓慕容墨很不能滅了這頭胖豬。
“謝謝各位光臨我風國皇宮,本王設宴,謝謝賞光……”一串恭維的話從風王嘴裡說出來,三位帝王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都很安靜的聽着。
不過,衆人的目光在慕容墨的身上長時間的停留,大家都在心中猜想着赤炎殤到底是什麼意思,帶着他的皇后在這裡秀恩愛?都在猜測着赤炎殤對選聖夫的態度。衆所周知慕容墨是出名的妒婦。
明瑞看到慕容墨的時候也小小的吃了一驚,不過看到赤炎殤眼中對着慕容墨閃爍的寵溺,讓人心裡煩悶。而慕容墨的眼中只有赤炎殤,根本沒有其他的任何一個男人。
慕容墨暗中觀察着這個大殿,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情況,既然要查的事情要從這皇宮入手,那必須要先離開大家的視野,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暫時還找不到藉口,慕容墨心下想着。
這個時候,宮人稟報,蝶族族長來了。
緊接着一位老者進入大廳,這個時候,屋子的氣氛一下子嚴肅起來,這是這位蝶族長老出現所帶來的。慕容墨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慢慢的轉過臉,見識一下這位蝶族的長老到底是何模樣的人。
只見一位中年男子,走進大殿,沒有表露出絲毫謙卑,反而有着一股高傲,是一種連這裡在座的四位皇帝都不看在眼中的傲氣,慕容墨察覺到,眼中閃過一抹嘲諷,而後就是有些失望,對這位蝶族長老的失望。
風王起身,迎接這爲蝶族族長,而他的位置則是稍次於風王。蝶族長老入座以後,開始看下面三國掌權者,可是看到慕容墨的時候,神色驚訝。
“謝謝風王邀請在下。”族長語氣卻帶着謙卑,沒有獨大的意思,“不知道殤墨帝身旁的這位是不是就是墨後?”這位族長沒有問其他,反而直接轉向慕容墨。
慕容墨不說話,可以說,慕容墨根本就沒有打算搭理這位族長,慕容墨擡頭平靜的看了一眼族長,而後轉移目光。身上的冰冷氣息一直在散發着。
“朕的皇后有些好奇四國同盟是個什麼樣子,就一起來了,正好見識一下風國的國土人情。”赤炎殤回答,而後,親自給慕容墨布糕點。
“哦?”說話的是風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原來真是墨後,真是失敬失敬。”雖然是猜測,可是這個時候得到確實,風伊和風散心中還有些發堵,臉色不是很好看。
“呵呵,接下來是我們的一些節目,請各位君主輕鬆一些,明天就沒有這個時間了。”風王輕笑着說着,隨後一揮手,歌舞隨聲而起。
這種場合,通常的手段就是美人計。看看大殿中央正在賣力的扭動着身子的舞女們,雖然各個都蒙着面紗,可是依舊掩蓋不住面紗下面的嬌媚容顏。
一羣舞女,其中尤爲扎眼的就是當衆的四位主角,四個人背靠着背,雙臂揮動着,白皙的皮膚露出來,那迷人的眼睛不斷的在朝着在座的男人們放着電,而這羣女人們看的最多的要數赤炎殤。不得不說,在座的衆人,就屬她慕容墨的男人妖媚的像女人,讓人移不開眼。
慕容墨目光衆人,北堂秋和北堂凌在四位主角露面的時候,臉上的驚豔雖然適當的掩飾住了,可是慕容墨卻看的清清楚楚,大皇子風伊的眼神卻一直在注視着舞女,而明瑞的眼神雖然平靜,可是眼中卻全是映襯着舞女的身影,更不用說上位的風王風宇。
而由始至終,赤炎殤的目光卻沒有看這羣舞女一眼,即便那熱切的數道仰慕的眸光都勾引着赤炎殤,然而赤炎殤依舊不爲所動,手則是暗中把玩慕容墨腰間的流蘇。
族長將衆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神色不由得在慕容墨的身上多停留幾分,眼中多了分沉思。而後暗中給一名舞女對了一個眼色。
舞女四散開,分別在各個桌子旁轉都這,絲紗漂浮,故意將各自的絲紗拂過各個君主的面前。在北堂秋和明瑞面前的舞女腰一軟,快速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身子朝男人一靠,端着酒杯就朝着對方的嘴中動去。
而就在赤炎殤這方,女子端起了酒杯,可是就在那腰肢一軟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這名舞女買錯步子還是因爲腳下的臺階沒有看對,反正就是腳步一個虛無,驚呼一聲,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上,而身子原本是要朝着赤炎殤倒去的,可是就在身子朝前趴的時候,肚子剛好碰到桌子,反力一衝,反而朝後倒去。
砰--的一聲,非常不雅的一幕出現在大殿之上,這位女人直接來了一個四腳朝天,摔了一個頭昏腦脹,而這個時候,桌子上的酒壺一倒,那壺中的酒全部灑在慕容墨的身上,慕容墨不悅的蹙着眉頭。
音樂停止,大殿一片安靜。
“沒有想到,風國皇宮的待客之道如此特別!”清冷的聲音讓讓在座的重任心中一寒,就連這幾位掌權者也不例外,這是慕容墨第一次說話,可是口氣卻已經彰顯不悅,可以說是已經發怒。
好冷靜!好有心思!族長犀利的目光盯着慕容墨,神色快速的轉動着。
“大膽jian婢,敢如此不小心,驚到墨後!”風王大喝,眼神觀察着赤炎殤的反應,可是赤炎殤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個想法,而地下慕容墨的手早已經給赤炎殤通了信--讓赤炎殤不要輕動。
“風王息怒,墨後息怒,贖罪,婢女真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這個時候,這位舞女面紗在舞女起身的時候已經掉下,神色慌張,跪地磕着頭,祈求饒恕。
“此女驚擾墨後,本王也有責任,請墨後見諒,這個婢女,就由墨後你來處理,本王絕不cha手。”風王收到族長的一個手勢,眼珠子一轉,說出此話。
“哦?”慕容墨低眉,看着跪地的女子,身體都害怕的哆嗦着。可是慕容墨不得不佩服這位舞女的手段,只見舞女雖然是跪地,可是經過這一慌亂以後,腿間的裙衫已經被折了起來,白皙的小腿露在赤炎殤的面前,而且身上原本沒有幾塊遮蔽物的衣服也不整,露出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部位。
隱約中,慕容墨聽到了有吞嚥的聲音,嘴角的冷笑一閃而過。
“墨後饒命,皇上饒命!”隨後婢女立馬調轉,免朝赤炎殤和慕容墨,磕着頭,風光乍現。
“風王真的讓本宮來處理?”慕容墨再次問道,但是語氣卻沒有一點兒可以商量餘地。
“當然。”風王點頭。
慕容墨伸手將桌子上掉下的茶壺扶正,那酒水還在桌面上滴灑着,一滴一滴。
婢女低頭,眉頭緊蹙,不知道慕容墨到底會把自己怎麼辦,可是她認爲這裡是風國的地盤,顧及彼此的面子,想必也不會太過分,這位舞女如此想着,提着的心慢慢安定下來。舞女稍微擡着頭,那帶淚的眸子讓哪個男人看了不心疼,只是可惜,舞女用錯了對象。
赤炎殤根本連看都懶的看跪地的女人,而他的目光一直在看着慕容墨,不曾離開。
酒水灑在慕容墨的腿上,原本因爲是黑色的衣服應該看不出來跡象的,然而,就因爲被酒水浸泡過以後,原本的黑色已經變淺,和周身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本宮尊重風王的邀請,特意爲了今天的場合‘特意’挑選了這件‘黑墨’衣衫。”慕容墨平靜的訴說着,可是在風王聽來卻心驚肉跳。
四國人,凡是權貴,誰不知道傳說中的‘黑墨’衣衫價值連城,不是因爲漂亮,而是因爲它是從海中的一種珍貴的魷魚身上提煉出的色素,用這種色素染織出來的布料非常順滑,而且穿在身上極其舒服,還有一種特別的功效,就是很降低人體的溫度,非常適合夏天穿。然而大家雖然都聽說過這種布料,而且也非常熟悉,可是真正見過真品的人卻少之又少。
而且大家都知道,這種珍貴的布料有一個忌諱--就是不得沾酒。沾酒以後,就會出現現在的情況。慕容墨低頭可惜的看着顏色被酒洗淡的黑色。
風王聽着慕容墨的話,手微微顫抖,惱怒的想着,要他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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