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妻
“怎麼了?”白麟碰觸着白一仇,看着白一仇呆愣的樣子,很是好奇,而慕容墨也沒有料到白一仇會是這個表情。
“認爲太女人了?”慕容墨小聲的說着,隨後看着赤炎殤臉,“雖然臉長的是漂亮了一些,不過,也看不出來偏向女人?”慕容墨小聲嘀咕着,但是身旁的赤炎殤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赤炎殤一聽慕容墨如此說自己,手中握着的茶杯一顫,險些滑落,轉頭死死的盯着慕容墨。好像要把慕容墨穿個窟窿一般。
“一仇!”白一仇如此出醜,讓白麟蹙眉,手下死死的掐了白一仇大腿上的肉,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拽回了白一仇的神志,愣愣的看着白麟,看到白麟對自己使得眼色,白一仇這才正式回過神來。
“你--你是--赤炎國的!”白一仇險些把皇字說出來,可是慕容墨心裡知道白一仇已經認出來,立即將白一仇接下來的話堵回去。
“咳咳咳。”慕容墨拾起桌子上盤子裡的一顆花生豆,扔向了白一仇的腦門,正好在白一仇腦門的正中間印下一塊紅記。
非常疼--這是白一仇的第一感覺,好像自己的腦門都要被擊穿一般。白一仇看到慕容墨威脅的眼神,知道自己情緒有些過了,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趕緊拿起茶杯,不自在的喝着茶。而後看着赤炎殤的眼神都恭敬了不少,緊接着看着慕容墨的眼神也敬畏了很多。
慕容墨挑眉,不知道白一仇是怎麼認出赤炎殤的身份的。挑挑眉,礙於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沒有接着問。
這個時候,菜已經上滿。
“一起吃吧,吃完了,回去聊。”慕容墨看了一眼白一仇和白麟,而後那一雙筷子遞給赤炎殤。赤炎殤鳳眼眯了一會兒白一仇,而後慕容墨遞過筷子才放過白一仇。
此時白一仇心裡一陣哀嚎,他確實已經認出,赤炎殤的身份,四國的人都知道,赤炎殤寵愛他的墨後是出了名的,不用考慮,身旁的女子一定是他的皇后慕容墨了。
白一仇看着慕容墨的眼神有些奇怪,而私底下手指不斷的在戳着白麟的腿,好像在責怪他的愛人,找什麼人不好找,偏偏被這一對帝后找上門。白一仇對四國的事情算是瞭解,而且對這對帝后的事情尤爲了解,說起來,白一仇非常佩服慕容墨,佩服她的膽識,敢獨自一人與整個朝堂爲敵。
經過白一仇這麼一挑活,大家都沒有吃多少東西。尤其是白麟,很是不自在,眼神問着白一仇怎麼回事,白一仇就是不說,不過白麟卻看出白一仇裡臉上的異色,是佩服?哀怨?痛恨?白麟心裡也很是好奇,怎麼這麼多的表情?
桌子上的菜沒怎麼動,慕容墨出了銀子,讓白一仇結了帳。幾人直接返回客棧。
回到慕容墨的屋子裡,慕容墨讓梅和鷹在門口看着。
“白一仇?你認識他?”慕容墨不客氣的指了指赤炎殤,白一仇看着慕容墨的動作,心裡心驚肉跳翻着白眼--也只有你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伸手指頭指着他。
“恩。”白一仇點點頭,不情願的答應,稍後還是不自覺的清咳幾聲。
“你認識他。”慕容墨又問着赤炎殤。見赤炎殤搖搖頭,慕容墨問白一仇,“那你怎麼認出來的?”
“我說出來沒問題吧?”白一仇詢問着赤炎殤,沒有收到阻止,大膽說出來,“開始不是很確定,不過,我這對眼睛太刻骨銘心了,所以就認出來了。”白一仇的心還在抽搐着,好像接下來說的事情是什麼要命的事情一樣。
“接着說吧。正好都聽着呢,我也很好奇。”慕容墨示意白麟坐下,而後和赤炎殤兩人並排坐在一起。
“他是殤墨帝,你是他皇后,沒錯吧?”白一仇小心的說。
白麟聽了愣了一下,可是隨後想想也沒有什麼心結,畢竟這種氣勢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表現出來的,靜靜的聽着白一仇接下來的話。這個時候,赤炎殤也開始蒐集腦子裡的信息,再三確認確實沒有見過面前的人,才罷休。
“其實,那個--恩--”白一仇扭扭捏捏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你不要告訴我,你十幾年前見過他,還把他錯認成女的。”慕容墨卡着白一仇吞吞吐吐的,自己瞎蒙了一個理由。
三個大男人的目光都射向慕容墨,讓慕容墨心裡一怔--不會是真的吧?
慕容墨看着白一仇冒着光的雙眼,興奮一閃而過。
“你怎麼知道的?這是我的秘密,誰也不知道的?不會啊?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你怎麼會知道?”白一仇突然碰到什麼稀奇的事情一樣,追問着慕容墨。
慕容墨頓時無語,而赤炎殤的額頭開始蹦蹦直跳,白麟的嘴抿着,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扯了出來。
慕容墨掃了一眼赤炎殤,看着赤炎殤的樣子心裡一陣好笑,但是面色而卻依舊不變。
“十幾年前的人,和現在的人差別很大,你會一眼認出來?”慕容墨還是不相信。
“但是我確實認出來了。”白一仇怕慕容墨不相信,忘記了赤炎殤的帝王身份,急忙說道,“他喜歡穿紅衣服,鳳眼很特別,我一眼就記住了,而且不管一個人怎麼改變,只要定了xing的,氣勢是不改變的。”白一仇笑着說。
哎呦--白一仇原本笑着的臉突然猙獰起來,原來,不知什麼時候白麟悄悄的走到他面前,擰氣白一仇的耳朵朝着外面拽,很像一名潑婦。
白麟對着慕容墨點點頭,拽着白一仇出了門,顯然是算賬去了。
慕容墨看着赤炎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有憋住。
赤炎殤黑着臉將慕容墨困在懷裡,手勁兒沒來由的大,讓慕容墨感覺到了痛,可是慕容墨還是笑着,根本就不害怕赤炎殤會真的翻臉。
“我真是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人會記得你這麼長時間。”慕容墨輕聲說着,心裡想着,想必白麟在糾結這個問題吧。雖然慕容墨無疑間猜到,而白一仇也是故意這麼順着說,就是爲了能挑起白麟的脾氣吧?
“哼!”赤炎殤張口要住了慕容墨的嘴脣,泄憤似的故意咬破,血流進兩人的嘴裡,淡淡的血腥味讓兩人暫時迷離。
慕容墨突然眉頭一蹙,身子一顫,嘴裡冒出一陣痛苦的嗚咽。
赤炎殤察覺到快速放過慕容墨的嘴,看着慕容墨突然蒼白的臉,頓時心中一緊。想要喊人,可是卻被慕容墨一手拽住。
慕容墨咬咬牙,鬆了口氣,“沒--事--抱--牀--”
赤炎殤趕緊將慕容墨放在牀上,額頭已經冒了虛汗,赤炎殤很是着急。
“梅!鷹!”赤炎殤隱忍着怒氣,將門外的兩人喊了進來。兩人看到牀上的慕容墨也是一愣。
而梅突然想到什麼,趕緊走到慕容墨的面前,伸手捋起了慕容墨的左手衣袖,傷口忽隱忽現,看的赤炎殤痛苦不堪。
梅看了一眼鷹,兩人雙眼隱晦,可是誰都不再說話,只是站到一旁,雙腿跪地--陪着。
“你們!”赤炎殤怒吼着梅和鷹,可是雙臂卻卻顫抖的摟着慕容墨,感受着慕容墨身子的顫抖。赤炎殤看到傷口,也知道,這是一般大夫治不了的傷口。
有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慕容墨漸漸的平息下來,渾身衣衫已經溼透,手腕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
慕容墨伸手碰了碰赤炎殤的胳膊。
“墨兒?你感覺怎麼樣?”赤炎殤焦急的問着,此時的赤炎殤感覺到自己多麼的廢物,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了。
慕容墨靠着赤炎殤,看着跪地的兩人,“起來吧。”雖然虛弱,不過聽起來有了些力氣。
“小姐?爲什麼?”梅臉色非常不好看,而鷹的臉色已經是鐵黑的血色了。
梅端了一杯茶過來,交給了赤炎殤。慕容墨喝下去以後,清了清口。
“沒事了。”慕容墨臉色由蒼白漸漸轉好,可是臉上卻是揮之不去的肅殺。
“殤,沒事了。”慕容墨抓着赤炎殤的手,“只是有人碰觸了禁忌!”慕容墨抿着嘴,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
“有事明天再說說!”赤炎殤說着,抱起慕容墨,走到他的房間,將慕容墨放倒自己的牀上,讓梅去準備湯水沐浴。
此刻的赤炎殤的雙手都在顫抖着,此時的慕容墨讓赤炎殤抓不住,感覺到虛無。赤炎殤將慕容墨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咬着,感受到慕容墨的體溫。
慕容墨只能對着赤炎殤笑,她什麼也說不了,體力已經沒有多少了,但是眼中一直帶着殺氣,對敵人的嗜殺。
過後,赤炎殤抱着慕容墨沐浴,很細心,不假他人。洗掉一身的冷汗,回到牀上,慕容墨靠着赤炎殤溫暖的胸懷。漸漸閉上雙眼,就連今天要會見風國大臣都推掉了,就寸步不離的守着慕容墨。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
慕容墨醒了以後,就看到赤炎殤那雙猩紅的雙眼,慕容墨微微蹙眉,“你沒有休息?”
“睡不着。”赤炎殤看慕容墨醒了,用自己的臉蹭了蹭慕容墨的臉頰,聲音有些顫抖,“我以爲你會--”赤炎殤不敢說下去,他害怕,這種感覺只有在對着慕容墨的時候纔會出現。
“沒事,只是有人啓動了禁忌,意外牽動了我的傷口,現在沒事了。”慕容墨展示着自己光潔無瑕的手腕,隨後伸手勾住赤炎殤的脖子,在赤炎殤的身上靠了靠,看着外面的太陽。
“第二天了?”
“恩。”赤炎殤回答,隨後給慕容墨整理衣服,親自給慕容墨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明天就是四國協議同盟的日子,你今天會有很多事情要做。”看着赤炎殤要說什麼樣子,慕容墨伸手堵住了赤炎殤的嘴,“正好我也要查查幾件事情。放心,我沒事!”
慕容墨再三保證,並承諾今天的事情一過,她不會在離開,才把赤炎殤大發出去。
“小姐。”梅和鷹,白麟和白一仇走進來。雖然白麟和白一仇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看着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就知道昨天自己的事情沒有驚擾到兩人。
“白麟、白一仇,我現在有事情要問你們。”慕容墨坐在椅子上,眼神清冷幽深,但是卻不敢讓人直視。
“什麼事?”白麟問道。
“在蝶族,哪個地方算是比較神聖的?”慕容墨問道。
“神聖?”白麟和白一仇對視一眼,“要說神聖的地方,總共不出三處,一處聖女池,一處是蝶壇,一處是石林。”白麟說。
慕容墨思索一小會兒,垂眸,凜冽的氣息一波一波的從慕容墨的身上散發出來,“那這三處地方不可能輕易進去了?”慕容墨算是明知故問,既然說是神聖地方,當然是不能讓人隨意褻瀆的。
“聖女池當然不能,這裡只有有重大事宜需要聖女參加的時候才能進人,聖女出席前腰沐浴。蝶壇只能長老和族長、聖女能進入。至於石林,算是蝶族的禁地,沒有人可以進去,聽說裡面鬧鬼,不是很清楚。”白一仇解釋。
“這三處在什麼地方?”慕容墨接着問。
“聖女池和蝶壇都在蝶族內部,石林的入口我只知道在蝶風城外的不遠處的地方。”白一仇看着慕容墨的神情,小心的問着,“你該不會是想要去石林吧?
*********
“暫時,不去。”慕容墨掃了一眼白一仇,此刻慕容墨指尖敲打着桌子,一聲一聲非常清脆。
“明天是四國協議的日子,在什麼地方進行?”慕容墨低聲問着。
“以往都是在蝶山上進行,不過這次是在蝶族本部。”鷹告訴着慕容墨,這也是他剛收到的消息。
蝶族本部?慕容墨挑眉,看了白麟一眼,白麟微微蹙眉。
“蝶族本部?”白麟有些不明白,“這次的四國協議,日期倉促,而且地點也有些問題。”白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在風國,蝶族其實是真正的主子,每次風國協議都考慮到風國皇室因素都是把本部排除在外的,爲什麼這次反而定的地點是在蝶族本部?”
不單純--這是衆人的第一想法。
“不過也算是好事,這樣可以見到四長老。”慕容墨平靜的說,對着白麟說,“我明天會參加,你有什麼話要對你父親說?”慕容墨問着白麟。
*******
番外--烏龍相遇
四國同盟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屆了,反正每當協議到期的時候,赤炎、北堂、明、風四國的掌權者就聚集在一起,商議續約事宜。
而今天,卻又是不尋常的日子,原因無他,而是每一位帝王身旁都跟着一位小不點兒,而且各個人中龍鳳,是個不可小噓的角色。
帝王們都去了規定的地點,而把四位小孩子留在了蝶族本部,小孩子分別介於七八九歲左右,年紀都不是很大。四位小公子都身穿華麗貴服侍。
四個小人兒都各自坐在四張椅子上,各自的氣勢都不可小噓,身旁的桌子上都擺放着各樣的糖果。他們的侍衛都在門口守着,屋子裡只有四位小人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是四個小人兒的坐姿都不曾有一絲微動,這四個人好像在競賽一般,雖然沒有評委。
過了許久,大家聽到了有物體移動的聲音,接着就是糖果掉落的聲音。
終於有人坐不住了,其中一位青色衣衫的小男孩眼珠子轉了轉,四處撇撇,沒有看到其他人動,可是卻看到斜對座的桌子上的果盤移動着,頓時瞪大了雙眼,險些驚叫出來。其他三人察覺到異樣。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只見紅衣男子的桌子旁的果盤已經移動到了邊上。
三人都互相對視一眼,伸手捂着嘴,慢慢聚集。
紅衣男子一看,那雙鳳眼邪邪的一眯,一手一把按住了果盤,果盤不動了,可是紅衣男孩卻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拽果盤。
其他三人都被吸引過來了,小心的看着。
突然其中一人稀奇的小聲一喊,“這裡!”朝着手望去,只見果盤側面竟然貼着一根細線。灰色衣衫的男孩掃視一眼,突然看到一旁有一螺鐵餅樣的東西,示意其他三人過來搬。三人都練過武,有些力氣,一人一個搬到紅衣男孩身邊。
紅衣男孩慢慢的移動果盤,其他三人將鐵餅放倒果盤四周,固定住果盤。
“我們去找人幫忙吧?”有人提議者。
“切!我堂堂風國皇子豈能怕他?”說着開始順着細線找去,其他兩人對視一眼,也跟在後面,獨獨留下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沒有跟過去,反而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危險的氣息從一個小孩子身上散發出來,任誰說起來都不會信的。
紅衣男孩步子像貓一樣,悄悄的靠近着目標。
非常簡單掠過一處屏障,來到一個地方站住,隱約可以聽到有細微的摩擦聲音傳出來,紅衣男孩不屑的撇撇嘴,身後掀開前面的一塊布,只見對面一名粗布小孩子正賣力的拽着一根細線。
小孩子察覺到光線的時候,沒有驚叫,反而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並且蹦了起來,和紅衣男子對視。
小孩子眼中先是驚慌,隨後是驚豔,最後是笑眯眯。
紅衣男子不說話,就冷冷的看着小孩子,而小孩子眼中帶笑的看着眼前的紅衣小孩。
小孩子拿開捂嘴的手,癡癡的看着眼前的娃娃,嘴角已經流出了口水,“小妹妹,你好漂亮啊!”出口就是一句驚人的話。
紅衣男子二話沒說,伸手對着比自己矮一頭的小孩子就是一拳,沒有絲毫留情,而後轉身離開。
留下鼻血直流的孩子,愣愣的看着漂亮妹妹遠去,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腦海中只刻印下一雙鳳眸,獨一無二。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