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躺在牀上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想着大概是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耳邊有人說話:“你們太子妃在睡覺?”馨兒睜開惺忪的睡眼,牀邊站着一個一着華麗的貴婦,馨兒一驚,原來是文貴妃。
壞了!壞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扒掉了一半,頭上的頭飾也沒戴,最要命的是自己的腳啊!哪有太子妃光着大腳丫子的?馨兒心裡着急,趕緊用被子包住自己的下身,靠在牀頭上裝作很難受的樣子:“原來是文貴妃,馨兒身體不舒服,不能給您請安了。”
原來文貴妃的後面還跟着北堂婉兒,看來她們是帶着目的而來的。文貴妃用手一扶馨兒:“既然不舒服,就躺在牀上,不要動了。”隨後又對身後的宮女說:“你家主子不舒服,怎麼不知道宣太醫呢?”
北堂婉兒往左右看了看:“太子呢?太子妃不舒服,太子不知道嗎?”馨兒一隻手扶着太陽穴:“我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覺得頭暈,可能是沒睡好。”馨兒本來是句無意的話,沒想到北堂婉兒和文貴妃竟然聽偏了,北堂婉兒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
文貴妃輕輕的咳了一聲:“既然太子妃不舒服,那麼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們告辭了。”馨兒故作着急的樣子,要下牀去送文貴妃,文貴妃一擺手:“你就別動了,以後來日方長,我們走動的日子多着呢。”
眼見着文貴妃和北堂婉兒走出去了,馨兒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差點又出醜呢。還好自己機靈,反應的快,看來宮裡還是不比家裡自由呢。來來去去的繁文縟節太多了,搞得人頭大。
文貴妃帶着北堂婉兒回到了自己的宮裡,北堂婉兒站在一邊神不守舍的,文貴妃皺了皺眉:“婉兒,你怎麼了?”婉兒一機靈:“回娘娘,我在想太子是不是真的喜歡北堂馨兒了,看着她的樣子不像是太子對她不好。”
文貴妃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我看也是,之前宮裡就有人傳說太子和北堂馨兒的關係密切,今日看來是真的了。”北堂婉兒緊張的問:“那我們怎麼辦?姨娘,我們要怎麼辦?”文貴妃不悅的看了北堂婉兒一眼:“你又忘了,怎麼越來越不懂禮數了呢?你這樣下去,怎麼能跟北堂馨兒爭太子呢,要想在這後宮中站穩,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你將來怎麼統領這後宮?”
北堂婉兒低下頭:“貴妃娘娘教訓的是,是婉兒一時性急失了禮儀。”文貴妃擺擺手:“好了,我也不怪你。你還年輕,以後遇事一定要沉穩,小不忍則亂大謀。”北堂婉兒點點頭:“婉兒
謹遵貴妃娘娘教誨!”
文貴妃脣邊勾起一絲笑意:“依你看,這件事要怎麼辦?”北堂婉兒想了想:“從太子身上下手。”文貴妃搖搖頭:“錯!太子是個怎麼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怎麼能從他那裡下手呢?”
北堂婉兒不解的問:“那要從哪下手,從北堂馨兒那下手?”文貴妃搖搖頭:“都不是!還記得那個楚傲然嗎?”北堂婉兒眼前一亮:“那個楚將軍,和北堂馨兒要好的那個將軍。您是說從他的身上下手?”
文貴妃點點頭:“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北堂婉兒高興的說:“多謝貴妃娘娘指點迷津,我這就去找楚傲然去!”文貴妃叫住她:“幹什麼去?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北堂婉兒迷惑的看着文貴妃:“您的意思是?”
文貴妃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窗前:“就憑你去找楚傲然,能有什麼好戲看呢?”北唐婉兒好像明白的點點頭:“您是說,在裡面製造一些迷霧,然後讓他們說也說不清楚?婉兒這回明白了,我這就去北堂馨兒那裡找一件她的信物。”
文貴妃笑着從頭上摘下一直金釵:“還用去那找?我這裡什麼沒有?北堂馨兒是新進宮裡的,拿着這支金釵去找楚傲然,他也不會懷疑什麼的。”北堂婉兒接過金釵:“娘娘高見。”
軒轅冷焱一連幾天都沒有出現在馨兒的面前,馨兒的日子過得還算愜意。閒着無聊,讓宮女弄來筆墨紙硯,開始練字。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她的毛筆字那可是學校裡的一絕,馨兒也就這一點值得在這炫耀一下子。
正寫着軒轅冷焱從外面走進來,馨兒一驚,這傢伙怎麼突然過來了?軒轅冷焱見馨兒正在練字,鄙夷的瞟了一眼,旁邊的宮女都紛紛行禮:“太子萬福金安!”軒轅冷焱走到桌子旁邊,往宣紙上看了看,只見工整的簪花小凱,竟是黛玉的桃花行。
桃花簾外東風軟,桃花簾內晨妝懶。
簾外桃花簾內人,人與桃花隔不遠。
東風有意揭簾櫳,花欲窺人簾不卷。
桃花簾外開仍舊,簾中人比桃花瘦。
花解憐人花也愁,隔簾消息風吹透。
風透湘簾花滿庭,庭前春色倍傷情。
閒苔院落門空掩,斜日欄杆人自憑。
憑欄人向東風泣,茜裙偷傍桃花立。
桃花桃葉亂紛紛,花綻新紅葉凝碧。
霧裹煙封一萬株,烘樓照壁紅模糊。
天機燒破鴛鴦錦,春酣欲醒移珊枕。
侍女金盆進水來
,香泉影蘸胭脂冷。
胭脂鮮豔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淚;
若將人淚比桃花,淚自長流花自媚。
淚眼觀花淚易幹,淚乾春盡花憔悴。
看了半晌,軒轅冷焱才說話:“你讀過書?”馨兒差點指着他的鼻子大罵他白癡傻瓜!沒讀過書,能寫出這樣的詩詞來嗎?馨兒強忍着:“讀過一點。”軒轅冷焱點點頭,走到牀邊吩咐宮女:“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馨兒當時就愣住了,什麼?他剛纔說要休息了?是在這裡嗎?他怎麼會想起來在這裡休息?馨兒走到牀邊:“你怎麼能在這兒休息?”軒轅冷焱一皺眉,本來就冷峻的臉上,更增加了幾絲冷酷:“怎麼?這裡是我的太子宮,我怎麼不能在這兒休息?”
馨兒一時語結,是啊,這裡是他的地盤,確切的說連自己都是他的呢。難道要他今晚要?馨兒想起來就覺得後背直冒涼風,只聽軒轅冷焱在後面喊:“那幹什麼呢?還不快過來?”馨兒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天啊!他竟然真的要……現在喊自己過去,怎麼辦?
房裡的宮女見太子來了,趕緊都識相的出去了,房裡只剩下馨兒和軒轅冷焱兩個人。馨兒站在那裡,腳下的步子怎麼也邁不出去,軒轅冷焱有點不耐煩的說:“你快點過來!”馨兒一咬牙,一閉眼,今晚算是死定了!
原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前幾天還裝做討厭自己的樣子,現在又要和自己洞房,原來男人都是禽獸!閉着眼睛走到軒轅冷焱的面前,軒轅冷焱看着她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幫我寬衣!”
馨兒晃晃頭,什麼?他竟然叫自己給他……這個變態的!軒轅冷焱伸着雙手在那裡等着馨兒動手,馨兒不情願的閉着眼睛伸手去摸他的腰帶,往下面一點,再往下面一點……這是什麼?馨兒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縮回手,睜開眼看軒轅冷焱的表情,他臉上帶着譏諷的笑意:“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你真是個蕩婦!”
馨兒氣得渾身發抖,閉上眼睛:“軒轅冷焱!你個王八蛋!不是你想要和我洞房的嗎?你難道就不下流無恥嗎?不是說我下三濫嗎?幹什麼還和一個下三濫洞房?你不是更下三濫是什麼?”
一口氣說完這些,馨兒決心心裡舒服多了,可是軒轅冷焱的表情卻難看極了。他站起來,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強烈的男性氣息充斥着她的鼻端,馨兒緊張的說:“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軒轅冷焱一把抓住馨兒的衣服,馨兒閉上眼睛,心裡想壞了,自己幹什麼要惹這個魔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