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衆人毫不掩飾的驚豔,君鶯歌和君燕舞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酸着牙齒道:“賣弄風騷,不知羞恥!”
“居然和兩個男人走一起,真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君鶯歌惡毒地詛咒道。
可惜這些充滿了嫉妒和惡毒的咒罵,連在蘇芸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蜘蛛線的資格也沒有!
不僅蘇芸不在乎她們,其他人也不想多看她們一眼!
這一次,不僅蘇芸盛裝出席,白夜也特意穿了一身貼身剪裁的雪白衣服,和深黑禮服的龍澤一左一右站在她旁,好像拱衛女王的黑白騎士。
三人本就都是容貌出衆、不論何時都無法被忽視的存在,此次聯袂同行,自然是纔剛剛進入大廳,就讓正在交談的衆人都停下了動作,向他們行注目禮。
君山長老從最高處走下,迎接道:“龍院長大駕光臨,是我等的榮幸。”
龍澤微笑道:“能夠得到君山長老的親自迎接,我也倍感榮幸。”
君山和他打完招呼,淺淺一笑,對蘇芸道:“這位就是御主?龍院長的未婚妻?只看這份美貌,我都恨不能化身爲獸,與您結下主僕契約。”
果然來了!
蘇芸警惕地想着,臉上卻掛着明媚的笑:“君山長老實在是太過客氣,我機緣巧合才和白夜結下契約,實力着實有限,御主的稱呼,不敢坦然接受。”
“這份虛懷若谷的胸襟,就已經足夠君家年輕一輩們好好學習了。”君山溫柔地說着,目光掃過的地方,君家的年輕人無不心虛地低下頭。
君山又看向白夜:“這位就是御上?果然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老小子識貨!”白夜沒皮沒臉地說道,“一眼就看出我是個大帥哥!”
“是御上氣質太過不凡,想要忽視都做不到。”君山道。
恭維的口氣倒和君音商如出一轍,不愧是父子。蘇芸暗暗想着,發現君音商這次也是安靜地立在君山身後,溫順低調得好像一個大管家。
……
幾番寒暄過後,晚宴正式開始。
因爲是集結了君家幾乎所有年輕一代的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難免會進行一些實力展示。
蘇芸作爲貴客,和龍澤一起端坐在貴賓位置上,聽君家的年青一代們輪流介紹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我是君瀾,目前十五歲,實力是煉藥師四級、武皇修爲,目標是二十歲之前達到煉藥師五級、武宗以上修爲!”少年目光堅毅地宣告着,全身都瀰漫着鬥志。
“我是君語嫣,今年十三歲,擅長金銀鍛造,目標是成爲飛鷹第一法器製作,這是我三天前新完成的。”少女嬌聲嬌氣地說着,將一件工藝精湛內嵌法陣的項鍊奉上。
“我是君哥凡,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只是潛行和毒師領域比較擅長。”乾瘦的年輕人低聲說到,直到他站出來以前,大廳裡的人都幾乎沒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他介紹完自己後,又立刻縮回原處,低調得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
如此一輪介紹完畢,蘇芸深刻地認識到了君家的人才濟濟。
君家的人才不僅限於煉藥師、召喚師、魔法師和武道領域,商業、鍛造、冶煉、刺殺……凡是能夠稱之爲領域的領域,都有君家子孫擅長!甚至還有幾個君家年青一代,最擅長的竟是音律或者武道!
難怪整個飛鷹都在君家的掌控下,因爲飛鷹境內所有的職業的頂尖人物,都是君家人!
“是不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龍澤低聲問道。
蘇芸道:“我只是覺得君家確實很不簡單。”
龍澤笑道:“可惜也只是不簡單。君家擁有大量人才,卻沒有第二個實力凌駕在千萬人之上的超級天才,以及超級王者!”
“你的意思是說……君無……涯那樣的天才?”爲了不讓人懷疑自己和君無藥的關係,蘇芸生生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君無藥”改成了“君無涯”。
龍澤道:“君無涯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惡劣和糟糕!可惜君家再不喜歡他,卻必須倚重他。因爲至今沒有誕生第二個君無涯。”
想到君無藥的惡劣和傲慢,蘇芸深表理解的點了點頭。
“那他們接下來會幹什麼?”她低聲問道,君山特意請他們赴宴,絕對不會只是爲了示威。
龍澤莞爾一笑:“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君山自己知道,不過他向來沉不住氣,應該很快就——”
話音才落,君山已經舉杯站起,向衆人道:“今日君家精英濟濟一堂,是難得的盛事。但今天還有一位更重要的客人在現場!他就是——”
心知肚明的君家人無不看向龍澤和蘇芸。
君山慢悠悠地說道:“衆所周知,龍澤院長每次回學院都會帶給我們不小的驚喜。尤其是這一次的驚喜,簡直讓人震驚。”
“君山長老你也不想讓啊。”龍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每次應邀赴宴,我都會有一種天下精英盡出君家的感覺。不愧是飛鷹第一豪門!”
“龍澤院長謙虛了,單是煉藥術領域,我君家就除卻君無藥,沒有第二個人敢自稱勝過院長,更何況院長你深藏不漏,我與你相識相交多年,也不敢自誇對你足夠了解。”
“長老客氣了。”龍澤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君山看到他的笑容就心裡有氣,但是宴會現場不能太過喜怒無常。君山也只能忍住不痛快,笑道:“龍澤院長,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怎麼還捨不得給大家介紹你的未婚妻?莫非是佳人絕代,怕我們橫刀奪愛?”
“長老,你不小心說中了。”龍澤似笑非笑地說道。
“師生之戀,乃是難得的佳話,怎麼可能……”君山以看似褒獎其實貶低的口氣揶揄道。
龍澤不以爲然道:“我對她是一片心,她對我卻只是將就。別看我現在美人在側風光無限,其實心裡可七上八下得厲害。”
“哈哈!龍院長真是太風趣了。”君山假笑地說道,他堅信龍澤這些謙虛話其實是炫耀。
龍澤笑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畢竟,就算是我的地位,想讓一位御主委身下嫁,也不是那麼容易。”
“這麼說蘇小姐確實是一位御主?而這位黑衣美男子是御上?”君山眯起眼睛,半是試探半是挑釁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