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真的這麼在意嗎?”
夜胥華臉色突然變得迥異和淡漠,他的眸子猶如天穹之上的淡淡銀月,勾了一個銀河的疏離,“本王才知道…原來嬛兒你這麼關心我啊…你我又不曾像他們當衆苟且,不知道嬛兒在怕什麼?!”
這樣的話,他怎麼總是好意思說出口的?
嬛秀低下頭,莫名得紅着臉,是呀,她明明經歷了一世,卻被夜胥華說着這樣的無厘頭,仍然會覺得臉頰滾燙如霞,偏偏扭過頭去,“胥王爺趕緊到一邊去,被人看見了,不好。”
“不好?本王倒是想要跟嬛兒小姐好生領教領教,哪裡不妥不好之處?”
微微挑起邪魅的劍眉,像這個世界上最爲精緻溫潤的璞玉,那晶瑩光華的脣瓣猶如金盤上的玉珠,彷彿不去敲擊,也是彈出清冽的聲線,細細長長的睫毛猶如遠山青壑,他的眼,更是如此之絕美,彷彿集天地之璀璨,合日月之霞光,美啊,帥啊!
胥王爺的臉那樣緊緊近距離靠近嬛秀,讓嬛秀可有感受到他獨有的渾厚有力的呼吸聲,他的心似乎在不規則得跳動着,波動着,他的眼只要輕輕一瞥,彷彿可以冰封所有!
不知不覺,姚嬛秀覺得此間的胥王爺不知道比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夜太子,好看了多少,現在的夜傾宴於嬛秀而言,壓根兒就沒有絲毫的吸引力,對於嬛秀,就是一個渣的存在。
而此刻,胥王爺一直被女人深深得盯着,一直想要從嬛秀嘴裡,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可是,嬛秀並沒有開口說話,這是靜默得看着自己。
胥王爺感覺自己的臉頰滾燙如火,他是第一次有這樣異樣的感覺,從前府中那些個什麼侍妾什麼王妃,都不會給他這樣異樣的感覺。
就是這種感覺,上一世纏繞了胥王爺一生,今生只怕也是如此。
“嬛兒,你該不會是一早愛上本王?”
最終,脣角微微勾起,胥王爺眼眸深處的邪魅意味越發深沉,彷彿他要把女人狠狠揉進自己身體裡,好好寵溺一番,纔夠!
“去你的!”嬛秀嬌羞之後旋兒清冷了幾分,“你以爲全天底下的女人,不是嫁給你,就是嫁給你的大皇兄夜傾宴,未免把我們想得也太不堪了!”
縱然他前世於她有恩,是,嬛秀感動更會感激他,可不代表着,就這樣隨隨便便讓他調戲,更甚是得到了!
“或許按我說,是胥王爺你先愛上我,我說的對嗎?”
姚嬛秀不假思索毫無示弱得看向男人,看向前世這位愛自己入骨、寵自己入髓的男人、更是爲自己獻出鮮活生命的好男人。
有幾下,在姚嬛秀的念想裡頭涌起涌起衝動,她會立馬抓住夜胥華的手,肯定得對夜胥華,“夜胥華!我要做你的女人!我要你做我的男人!”從此快樂幸福得生活在一起,可是事實往往沒有這般簡單,嬛秀的心,至少此刻的心,她已經被仇恨包裹,在夜太子還沒有完全倒臺,在端木幽浮還沒有完全歇斯底里和絕望,她是不會放鬆自己的理智,哪怕一分一
毫也不行。
似乎,夜胥華察覺到嬛秀眼瞳深處的那一抹冷冽之色,不禁也讓他膽顫了幾分,更讓夜胥華疑竇叢生,姚嬛秀已經不止一次兩次引起他的好奇心,他素來對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顧的,除了她,唯有她,姚嬛秀,纔是他真真正正得想要探究、想要了解的女人,沒有之一!
“你說呢?你先愛上我,我先愛上你?有什麼區別麼?”
雖然夜胥華不知道嬛秀心中藏着什麼謎一樣的存在,可他就是想要在她身邊,說着逗弄她的話兒。
“區別可大了,就好像你此刻這樣,明顯是在追求…追求人家不是嗎?”
嬛秀的聲音很小聲,可以保證外人絕不可能聽的到,就算是他人想要聽,除非她們的耳朵可以發達得猶如順風耳一般。
“大家快來呀,一起放河燈許願吧。”
不知道誰道一句,一撥撥又一撥撥的人羣兒,圍在御河兩旁放起了許願燈,人們常說,讓這樣的許願燈瓢滿御河,通過御河流到外面的大江大海,大江大海會把這樣的許願燈給帶到天際,帶到天上去,到時候嫦娥姐姐就會聽到大家的願望,到時候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這,只不過是大齊境內的傳說罷了。
wWW▪тt kǎn▪¢O
沒有人知道,天上的嫦娥姐姐是否會聽到。
饒是如此,嬛秀也想試試,反正那個討厭的大夫人和大姐已經先回府去,中秋宮宴之上少了這麼一對的人兒,嬛秀的心裡頭終究是痛快的。
夜胥華去內殿拿一盞明晃晃的明燈過來,卻被魏茵、屋行雲等人攔住,“胥王爺可以賞光陪我等一起放許願燈麼?”
攔截的人多是世家大族的貴女們,個個嫵媚生嬌,太子殿下夜傾宴她們是不敢想了,方纔的鬧劇,大家也看見了,人家夜傾宴太子殿下只衷心那個姚幽浮一人,明明知道夜太子靠不住,還想着太子殿下,豈不是犯賤麼?
然則,眼前的二王爺夜傾宴則是不一樣,他近日被重明帝所倚重,改明兒指不定廢了夜傾宴讓胥王爺當太子殿下,也未可知,所以,諸貴女們上趕着巴結,希望可以得到夜胥華的垂青。
“不好意思,本王已經約了人,麻煩你們讓一讓。”
夜胥華眼中毫無魏茵屋行雲等人。
“約了人?”
“胥王爺到底約了誰呢?”
魏茵等人其實已經知曉,卻裝作渾然不知的模樣,樣子是要多矯情,就有多矯情。
可就算是這樣,夜胥華依舊對她們熟視無睹,徑直朝姚嬛秀跟前走過去,將許願燈雙手遞給姚嬛秀,夜胥華臉上露出璀璨溫暖的笑容,“嬛兒,咱們一起放許願燈。”
譁——
“什麼?原來胥王爺不搭理我們,原來是爲了姚嬛秀!”
“也不知道姚嬛秀給胥王爺下什麼藥,竟然……”
“是呀,真是豈有此理,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
殊不知,胥王爺對她們則是傲慢無禮,對姚嬛秀則是百般奉承,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天上
,一個地下。
更要命的是,對於胥王爺的殷勤,姚嬛秀還一副愛搭理不搭理的模樣兒,真真可以叫魏茵和屋行雲她們都氣不打一處來,她們都在鬱悶,爲何大齊皇朝兩個尊貴無上的皇族子弟,都被左相府的女人們所籠絡。
魏茵和屋行雲之流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沒有一個像左相姚科晟那樣的父親!
想想和其他重臣子們的姚科晟看見二女兒與胥王爺走得那麼近乎,他心裡頭也高興起來,真好啊,自己的兩個女兒,都與皇家兩個子弟親近起來,這以後夜傾宴的太子妃自然就是姚幽浮,聽聞胥王爺在大公主生辰宴上廢了他王府中的王妃,王妃一位空懸,只怕將要不久立姚嬛秀爲胥王妃,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想想這些,姚科晟頓時覺得臉上有了光彩,再加上同是同僚的重臣門內,每一個人一句的奉承話兒,更是讓姚科晟有了面子,似乎將之前姚幽浮在御前出醜一事,給淡忘了個乾乾淨淨。
一個大女兒倒下了,前仆後繼還有一個二女兒,縱然是二女兒倒下,想想他姚科晟的府中,還有多麼位女兒們,想想他雖然兒子單薄,但是女兒多了,也是一樣,也照例可以幫助自己鞏固政權,這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姚科晟纔不會考慮!至於女兒們到底幸福與否,卻不是他關注的,他關注的,永遠自己的權力。
這些,姚嬛秀知道了個清清楚楚,相父那時不時向着自己透射過來的目光,嬛秀詳作看不到,就算看得到又如何,在姚嬛秀的心中,她壓根兒不會承認自己有那樣利慾薰心的父親,那是一個讓她嘔吐、引以爲恥的父親!
“怎麼,嬛兒你不樂意?”
每每自己與她說話,這個女人的雙眸總是充滿着一絲飄離天際的神采,她此刻到底在想什麼,夜胥華他彷彿百無聊賴般得去探究,殊不知,他已經墜入姚嬛秀的情網之中,不能自拔,前世如此,這一世也是如此。
“自然樂意。只是以後私底下,你不能叫臣女嬛兒?”
姚嬛秀幽幽一笑,“難道王爺不知道,上一次大公主生辰宴,臣女讓你那樣做,不過是做戲罷了,難不成,王爺是要把戲進行下去?”
“哦!原來你一直在做戲,怪不得…”
夜胥華眼眸深處閃爍着對嬛秀越發注意的光芒,這是女人沒有及時得領悟到。
“此刻,你跟本王走吧!本王知道有一處地方更適合放許願燈。”
不等嬛秀迴應任何,夜胥華硬是抓起嬛秀的胳膊,往御河對岸的一處松子林走過去,任憑嬛秀想要掙脫,可她哪裡有夜胥華的力氣大。
對岸的貴女們都看傻眼,都不知道這個二王爺想要對姚嬛秀做什麼,更別提他們兩人進入松子林了,她們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兩個人會做什麼?
孤男寡女會做什麼?!
嬛秀後悔了,她不該惹惱了夜胥華,她兩隻手被男人掌控着,然後狠狠得被男人索吻着。
灼熱異常的感覺席捲嬛秀的全身,天吶,他是在幹嘛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