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今的胥王已不再是從前那樣隱忍,這一點,姚嬛秀倒是樂見其成。
她深深知道通往權位這一條道路,是無比兇險的!
若是想要成功,必須做到先發制人!
既然前方有火把的光亮,那麼就說明胥王的勢力已在目的地盤桓。
姚嬛秀別有深意凝羋桃一眼,“羋桃,你知道怎麼做了?”
“知道,王妃。”羋桃的神色如同姚嬛秀一般,果決勇敢,駕馭着車馬。
須臾之間,二人便抵達胥王之所在的周邊。
見王妃的車馬匆匆而來,夜胥華立即上車,將姚嬛秀輕輕攙扶下來,臉色滿是關懷的樣子,“嬛兒,本王不是不讓你來麼?你怎麼又來了!你可知道這裡有多麼危險麼…萬一夜傾宴那個狗賊突然出現的話……”
姚嬛秀當然知道,男人他在擔心什麼,這般危險的情況,萬一自己有個不測,那麼最傷心的莫過於胥王。
想到這裡,姚嬛秀心裡頭浮現起一絲絲的甜蜜,“爺,妾身知道錯了,可是妾身忍不住,若是爺你有危險的話,妾身以後可依靠何人?”
這般的情話,聽在夜胥華的心裡,他的心中暖洋洋的,儘管他連日來殫精竭慮,甚是疲憊,不過夜胥華還是覺得姚嬛秀的眼神醉人,話語動聽。
恐怕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夠掃蕩男人心中的鬱悶和愁苦。
在姚嬛秀面前,夜胥華以爲什麼問題都將不是問題。
“好了,只此一例,下次不可,知道嗎?”
夜胥華將女人輕輕擁在懷中,好生寵溺疼愛一番,旋兒又道,“你可知道,本王擔心你勝過本王自己,所以爲了下一次本王不至於如此之操心,你還是好好乖乖呆在府中,知道嗎?若是你能夠聽本王的話,嬛兒自然有嬛兒的好處。”
說道好處二字,姚嬛秀不禁臉頰通紅,她當然知道這個好色王爺說的是什麼。
可衆目睽睽之下,說這樣的話,不知道多羞澀人的呢。
好在王爺王妃總是秀恩愛的場景也不是一天兩天,諸如羋桃和薛雲飛這
般的屬下人,也僅僅悄悄抿嘴一笑而過。
夜胥華輕輕揉着女人,發現姚嬛秀越發溫柔,那種溫柔,就好像春日的水上微微波瀾透着一股動人的姿態。
“好好好,嬛兒以後都聽爺的,誰讓爺是嬛兒的夫君,是嬛兒的丈夫呢,嬛兒這一輩子都聽爺的……”
咬下嘴脣,勾下眼眸,姚嬛秀儘量讓男人開心,哪怕被周邊人越發得看在眼底,姚嬛秀也要這麼說。
反正都看見了,也不差姚嬛秀嘴中的這麼一兩句甜甜的蜜語呢。
至少羋桃聽耳朵裡,倍感幸福,她真的很希望未來某一天,能夠遇到像王爺這般的英雄,然後嫁給他,好好愛他,爲他生兒育女,如此就足矣。
薛雲飛這邊,則是別有一番思想,不過他還是將注意力集中在周邊的林子灌木,他知道這之前曾有夜太子的蹤影,也就說夜傾宴太子殿下此刻一定還在周邊,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藏匿在何處。
眼下,不單單薛雲飛以爲,衆人都以爲找到夜傾宴太子纔是正經。
找到夜傾宴太子殿下,將之殺之而後快,纔會讓胥王穩坐未來的大齊江山之寶座。
夜傾宴太子之前那樣慘厲得對待胥王,如今也是算得上報仇的時候了。
“嬛兒,既然你來了,那麼你就與本王一起地毯式搜索,不搜到夜太子,本王誓不罷休!”
夜胥華的眸子微微凝圓,他深深得凝着女人,好像要從姚嬛秀的眼底探索到一絲什麼。
不過很快,他又再一次將姚嬛秀摟在懷中緊緊的,似乎不讓姚嬛秀抽吸一絲氣息一般。
姚嬛秀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所以她繼續再三得寬慰他,“爺,妾身不會有事,你就放心吧!妾身可是……”
就在姚嬛秀話音剛落,一柄極爲銳利帶劇毒的鋼針,突然之間,從西南方向的一處稠密的灌木叢飛刺而出。
藉着火把光芒,夜胥華恰好看到鋼針的芒光,他將姚嬛秀的腰肢往後一撤,頓時間,姚嬛秀隨着慣性,朝着夜胥華傾倒而下,那銳利的鋼針就擦着姚嬛秀的耳際,就差那麼一兩分的
距離,恐怕就入了姚嬛秀的腦勺。
好險……
羋桃和薛雲飛統領在爲姚嬛秀瘋狂得擔心起來,太危險了,如果遲了一步恐怕姚嬛秀真的會命喪黃泉。
“爺,你救了妾身一命……”姚嬛秀也是心有餘悸,叢林之中最難防的,莫過於暗器。
“王妃,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羋桃卻不是獨獨爲自己,她這是在爲王妃着想,“這裡……”
“那鋼針說明夜傾宴那個狗賊就在附近……”
姚嬛秀眼底滿是肅殺,狠狠得凝着西南方向,看向夜胥華道,“爺——”
那邊,夜胥華早已着實薛雲飛統領,集中所有胥華暗衛們朝着那個方向行進,每一寸土地,每一片灌木叢,通通都不得放過。
慢慢得,表面上看起來極爲分散的暗地裡卻極爲密集的華胥暗衛將目的地圍繞了個水泄不通。
華胥暗衛們每一個人都極爲尊重嬛秀王妃,所以幾乎每一個人都極爲努力得找出放出有毒鋼針之人。
一聲淒厲的男聲,在外人聽來,好像是某一個無名小卒的聲音。
可姚嬛秀今生今世都無法忘卻那樣的尖銳男聲,那是從夜傾宴嘴裡發出來的。
這個人渣,總算是找到!
同樣也證明,向姚嬛秀髮射有毒鋼針之人,正是夜傾宴這個狗賊!
“無恥狗賊!”姚嬛秀知道是他,直接衝上去,擡起腿來,高高得朝着夜傾宴的狗頭踩下去,不帶一絲一毫的憐惜。
從前,或許姚嬛秀還眷戀着他,今生今世只有剩下仇還有那無邊無際的恨意!
“啊!你這個…你這個狠毒的女人…賤女人……”
夜傾宴熬不住劇痛,狠狠叫罵着。
那邊夜胥華已將利劍橫在夜傾宴的脖子之上,“哼,本王今天倒是想要看看,真正的賤人到底是誰?你竟敢謀害本王的王妃!太子!你真是太豈有此理了!你說本王該不該殺了你呢!然後跟父王來一個先斬後奏?”
“不…別…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夜傾宴眼淚怕得流淌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