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司機轉過頭來,仍是笑嘻嘻地對我說:“識相的就不要做聲,乖乖的跟我們回去,否則,我現在就放你們的血!”
我說:“大哥,你要錢是吧,我把錢都給你,你放了我們吧,我們只是來旅遊的,沒做過壞事。”
只見那開車的司機又笑了:“錢嘛,怎麼能賺得完呢,多了就多用,少了就少用,你說是不是?”
我說:“那你們捉我們幹什麼?”
那司機開着了車,沿着那樹林開了進去,一邊開一邊說:“也沒什麼啦,只不過想與你們聊聊天。”
我說:“誰想與我們聊?”那司機說:“當然是我們的領導了,你們住過的那個屋主失蹤了。”
我說不是我們弄失蹤的,我們早就退房走了。
那司機又是打了一個哈哈,說:“是不是你們弄失蹤的大家心裡都有數,是吧?”
我一邊說,一邊沉思着如何脫身。樹林裡並沒有路,那車開得很不順利,還死火了兩次,只見那司機一邊罵,一邊打火:“他媽的這國產貨就是不行,我在上海那間廠打工時開的那臺日吉就是不同,人家都用了十幾年了,引擎還是一點也沒問題!老兄,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我說:“我對車沒興趣!”
他又打了個哈哈,說:“是男人都會對車有興趣的,除非你是個女人!噢,不,女人也會對車有興趣的,現在很多城裡的女子沒車沒房她是不會嫁你的。”
這傢伙很饒舌!見我不開口,又說開來了,:“不過走這種山地,還是這種國產水牛好,開爛了心裡也不會覺得可惜!”
李老坐在我的身邊,雙手在發抖,臉色嚇人的發白,還流出了鼻水,看樣子,他正在發高燒,便對那司機說:“我這朋友發高燒,你可不可以買點藥給他吃?”
那司機又笑了,說:“有病當然要看醫生了,自己怎麼敢亂買藥吃?不過現在看醫生確實貴,上次我感冒去醫院看,那個醫生居然開了三百多元的藥,還要我打針,媽的,這是什麼世道?看個感冒都要三百塊錢?要是再重一點,我不是要賣屋嗎?”雞公白的手一直插在他的衣袋裡,我知道,他的手握着那枝散彈槍,趁用刀架着他的那個男的一不留神,他大喝一聲,抽出了他的那枝散彈槍對着那個男人,大叫:“你們都放下刀來,要不我開槍了!”那幾個人一怔,但是卻沒有放下刀,只見對着他的那個人說:“有膽你就開槍!”
雞公白叫道:“噢,好的,是你叫我開槍的,那你就別怪我了!”嘭的一槍把那隻握着刀的手打了一個大洞!那個人呀的一聲後車前面後退了好幾步,用另一隻手握着那隻受傷的手在叫痛!
那個架着李老的人說:“別靠上來,你放下槍,否則我一動手,這老傢伙就會沒命!”
雞公白理都不理,對着他就是一槍!把那人的手打成了麻花!
這時,我突然感到脖子上一痛,用刀架着我的那個男的動手了!我條件反射地往後一仰,那個女的更兇,把刀向上一舉,朝我的頭猛劈下來!嘭的一聲,雞公白又開槍了,那兩人一起往那個司機的那個方向跌了下去,雞公白向前跨了一步,對着那二人說:“看看你們的頭是不是鐵做的?再試一槍看看!”
我制止了他,然後扶李老到最後面坐下,命令那司機馬上開出這森林!
這時,那司機再也不敢說話了乖乖地開着那車開出了那樹林,但是,他並沒有沿原路開回,而是加大了馬力向另一個方向衝,那裡是一個懸崖!他們要與我們同歸於盡!
道路崎嶇得要命,我們都快要彈了起來,這時,雞公白的槍響了,但是,中心力量卻沒能打中那司機,而是把前面的那塊玻璃打碎了,眼看離那懸崖不足百米,我轉過身後,打爛了那快玻璃,提起李老扔了下去,雞公白還不停地在那兒開槍,但是就是沒能打中那司機,我拼盡氣力把他也塞了出去!
這時,離那懸崖不足十米了,我趕忙向後面撲了出去,眼看整個身體就要衝出車子的一剎那,有個人也撲了出來,死死地拉住我的腳!我的身體重重地摔在那車的後面,這時,車子已經懸空,向崖下衝了下來,我的身體懸空露出了車外!
慌亂間,我抓到了一棵樹樁,死死地抱住,那車終於掉到了山下,山下是一條河,“蓬”的一聲砸了下去,河面卻一下子就歸復了平靜,只是我的腳下,卻還吊着一個人,他仍死死地抱住我的腳,我提起那枝駁殼槍,指着他:“放手啊!否則我開槍了?”只見那個男子說:“求求你,別開槍,我不想死,我也是被逼的。”
這時,雞公白伏在上面往下面看,發現我仍懸在哪裡搖晃,沒有掉下去,便提起他的散彈槍向那個人瞄準,但是不敢開槍,因爲散彈槍是傷着我的,我叫道:“快點想辦法弄我上去!”雞公白急得團團轉,想必是到處找繩子,但是,這荒山野嶺,哪兒有繩子?我看到我的左邊有一塊石頭,那兒有一個凹位,便對拉住我腳的那男人說:“我現在把你蕩過去那個地方,否則時間長了,我們兩個都會掉下去!”
那個男的卻一個勁地說:“不,我害怕,求求你不要扔下我。”我對他說:“我不會扔下你的,我上了去馬上想辦法把你弄上去!”說完我做了一個要下墜的動作。”
那男的嚇得哭了,哆哆嗦嗦地說:“求你了,你要蕩準一點,我不想死。”
我開始晃動我的身體,下面的那個男子的身體象鞦韆一樣搖擺着,我一邊搖一邊對他說:“準備了,我一叫你放手,你馬上就放手跳到那凹位上面,一,二,三,放!”只見那男的一下子放了手,穩穩地掉到了那凹位處。
沒有了那男子的拖累,我終於可以向上爬了,這時,雞公白已經把他的衣服撕成了幾條紮成了一條繩子向我伸了下來,我找緊他的那條繩子,他在上面拼命地拉。然而,我能感受到,雞公白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因爲他一出力,背上就痛得要命,我也不敢多說,用手抓住石頭的縫,一點點地向上移動,眼看就要爬上去了,雞公白在上面伸下了一隻手,死死地握住我的手,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滴到了我的臉上。
我終於爬了上來,坐在哪兒喘氣,下面那個男子卻在哭叫:“快點救我,快點救我!”雞公白喘了幾下氣,拿出他的那枝散彈槍,向下對着他,要開槍。
我制止了他,我看了一下前面,只見李老已經坐了起來,一動不動,他顯然是剛纔我扔他下車的時候受了傷,而雞公白的額上,手臂上有好多處的傷痕,他從車上摔下來也傷得不輕,頭上的鮮血還在一個勁地往外冒!我撕下一場襯衣,爲他包紮了頭部的那傷口,再跑到前面去看李老,李老一邊咳一邊抱着他的右手,我一看,他的右手斷了!我連忙找了幾條樹枝,固定他的手,並用布把他的手綁緊,叫他坐在一旁休息,這裡我纔想起要報警,但是,我們的行旅全部都連同那車掉到了懸崖之下,電話早就沒有了!
下面的那個男人又在哀叫,我想,把他弄上來問明一些情況也好,於是,拿起剛纔雞公白的那條繩子,向下垂直放了下去,只見那男子拿着那條繩子,好象是拿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緊緊地拿着,我用力地把他扯了上來。一上來,想不到他拔腿就跑!雞公白嘭地向天放了一槍,吼叫道:“再跑我就打斷你的腳!”那男子知道雞公白是能做出來的,也不敢再跑了。我叫他蹲下來,走到他的面前對他說:“你別怕,我不會殺你,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捉我們聳說?”
他說:“我也是被逼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捉你們。”
“逼?誰逼你的?”雞公白叫道。
“就是他們!”那男子指了指那崖下。
“哪你是哪裡人?”
“我是橫嶺人?”
“橫嶺?那他們也是橫嶺的嗎?”
“他們是梅弄的。”那男子說。
“哪你爲什麼會與他們在一起?”
那男子說:“我與他們村一個姑娘談戀愛,他們說要與我來捉幾個人,成事了才準我與他們村的那個姑娘談!爲了我那心愛的姑娘,我纔會做這種事!”
“看來這傢伙不老實,等我把他的手打斷再說!”雞公白說着走了過來,咔的一聲上了一顆子彈!嚇得那男子尿都流了出來,連聲求饒,哭叫着說真的不知道,
我問:“那幾個人你認識吧?”他說:“只認識那個女的,是他們村裡的人,我只知道她真的是開野雞車的,其它的人都不認識。”
李老喘過了一陣子氣,能站起來了,說:“要不要報警?”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報警比較好一點,於是,雞公白押着那男子,我則扶起李老,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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