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邪毒
飯後,我對張民兵說:“張老闆,今天真的要謝謝你啦,讓你破費了。”
那張民兵說:“哪裡話,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是應該互相幫助的。是了,有關你們要找大西國寶的事情現在江湖已經傳了出來啦,好多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們,所以,你們的情況並不樂觀,這樣吧,上次我與你說的話現在仍有效,你看如何?”我想,以我的實力,確實不足以在這邊立足,因爲這邊的問題太複雜了,這邊的人太複雜了,於是我說:“好吧,張老闆,希望這回不象上次那樣,空手而回!”
張民兵打着哈哈說:“你沒聽剛纔唐牛秋說嗎,盜墓之樂,不在於擁有,而在於發現,對於我來說,什麼古玩奇珍,我也見過不少,但總有一些東西讓我放不下,沒見過的東西太多了。”
那唐牛秋已經醉得不行,那唐花花扶着他,他的舌頭也大了,對我說:“周兄弟,今天的事情得罪啦,明天,我與你再喝!你現在先回去吧,阿志,把人家的行旅還給人家,你還想佔有人家那些東西不是?唐金兌,送這位周朋友回去!”
我忙說:“不用了,我今晚與張老闆他們一起住。”那唐牛秋說:“也好,也好,阿兌,你今晚負責保護好張老闆與這位周朋友!”說完,鑽進了一臺小車,我與張民兵也鑽進了另一臺小車。
我心裡擔心雞公白,不知道他會幹出些什麼事,於是從我那揹包裡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沒有了電,於是我匆匆忙忙地換上一塊電池,剛換上,電放就響了起來,正是阿白打來的,我連忙去聽那電話,阿白在電話那頭緊張地說:“阿黑,你逃出了沒有?我整天在打你電話,還以爲你玩完了呢!我在到處找你呢!我,我似乎見到了一些東西!”
我忙問:“你在哪裡,看到了什麼?”雞公白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喂,阿伯,這是什麼地方呀?唔唔,謝謝你啦!阿白,他說這裡是落馬橋。”
“哪你看到了什麼東西?”我問道。
“我不知道,會不會是鬼?我只是看到了幾個全身發黑的人。”雞公白說道。
我說:“你會不會是見到了黑人朋友?”雞公白說:“哪裡會是黑種人?他們與我們一樣的樣子,但是就是全身發黑,而且,有一個人很象那個阿尚!”
“阿尚?就是賣玉璽給我們的那個阿尚?”
雞公白說:“是的,很象他,奇怪,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忙說:“阿白,我們現在去接你,你去把那個阿尚截下,我有事問他。”雞公白連聲稱好,我對張民兵說:“張老闆,我現在要去接一接我的朋友雞公白,你放我下來吧。”張民兵說:“我們一起去嘛,阿白也是我的朋友。”於是叫那司機,馬上去落馬橋。
終於見到了阿白,他正在那裡東西張西望,一見到我,他馬上衝了過來,那個親熱勁讓我感到感動,他說:“我今天找了我大半天啦,跑到那個倉庫找你,你們卻不見了蹤影,後來聽那個唐六叔說你可能已經安全了,我才跑到這邊來找你們,想不到,卻見了這樣一種嚇人的東西。”
我忙問:“那個阿尚呢?”雞公白說:“找不到了,剛纔我一放下電話就不見他們了,這周圍我都找了個遍,真不知道他們鑽到那裡去了。”
這時,那個胡雯對我說:“阿白,他們的身是不是這樣的?”說完,把自己的那對長手套摘了下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赫然是一對象是燒焦了一般的手!張民兵也把手伸了出來說:“你看,我們的手有時也會出現黑色,一時一時的,有時也是這個樣子。我帶着胡雯看遍了全香港的名醫,都沒有辦法醫得好,照了各種各樣的機器,都照不出什麼問題,只有一個醫學博士說什麼這是色素的凝聚現象,卻也沒有辦法醫治,我們這次來,爲的也是這個問題啊!有件事可能你還不知道。”
我問:“是什麼事情?”
“我估計觸摸過你們那件玉璽的人都有這樣的問題!”張民兵說道。我連忙伸出自己的手,看來看去,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問題,又看了看阿白的手,也沒什麼問題,我於是說:“你們會不會是中了什麼毒?比如屍毒什麼的?我看那個唐牛秋的手也是這個樣子!還有,這個阿尚也是個盜墓賊,他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一下,嚇得那胡雯不輕,她竟哭了,連說:“不會吧,不會吧,我們又不曾去盜墓。”
看到她這個樣子,張民兵連忙安慰她:“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醫好你。”我也說:“胡小姐,請你放心,上次我對你有所誤會,這次,我也會想辦法幫助你的,況且,這黑手暫時也不會危及性命,我們還有時間。”
雞公白突然說:“可能有一個人會醫得好她的手!就是王神醫!”那張民兵眼前一亮,拍了一下自己的那個光腦門說:“對呀!我怎麼把他給記忘記了,我現在這給他打電話!”
我知道,那王神醫現在想必也去了四川,但是,現在情況未明,我還不想讓他現在就暴露,只好由他打電話,因爲我知道,那王神醫是不用手機的,只有他的那個診所纔會有電話。
想不到,張民兵的電話居然打通了:“喂,是王醫生嗎?唔!你是誰?你,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那王民兵一把掐停了手機,驚恐地看着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問:“張老闆,什麼回事?”
“電話那頭的那個人只是一個勁地狂笑,什麼也沒說!”張民兵的聲音有點顫動,想必受驚了。我拿出我的電話,也給王神醫的診所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卻沒有人聽!
我說:“現在不管那麼多了,我們現在先回酒店睡上一晚,明天再作打算!”
“阿黑,阿黑,你看!”雞公白又能叫了起來,這時,幾個陌生人呆呆地往那條橋上走了過來,爲首的一個臉色發青,穿着一件道袍,手裡持着一枝香,目不邪視,端端正正地走了過去,而跟在他後面有一個人全身用白布裹得嚴嚴實實,由兩個人扶着,再後面還有三四個人,一字排開,臉色凝重,目不轉睛,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而在他們的後面,卻有一些人在跟着看熱鬧,我拉住一個年青人問:“這是什麼回事啊?”那年青人說:“他們家有人中了邪,想驅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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