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卻不能公之於衆,也沒法兒說清楚來源。
“臨淵,幫個忙唄……”
林寧笑得諂媚。
現下能有這個本事讓這些丹藥以最快的速度遍及大顯,好像也只有蕭臨淵才能做到了。
蕭臨淵心思一動,便明白了她在打什麼主意。
丹是寧寧煉的,他順手幫個小忙也無甚問題,天道記得把這一節記到寧寧身上就是了。
只是卻不好這麼容易答應。
“這……”蕭臨淵故作爲難。
林寧緊張,“有什麼問題嗎?”
“有。”
蕭臨淵沉聲。
“今晚不能陪寧寧了。”
“去你的吧!”
迴應他的是林寧的一腳飛踢。
到底林寧還是許諾了十個晚上才讓蕭臨淵不情不願的拿着丹藥離開了。
林寧直接將自己呈大字狀拋在牀上,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林寧是在蕭臨淵的懷裡醒來的。
光天化日下,林寧看到蕭臨淵還特意揉了揉眼睛。
“你,你怎麼在這兒?”
蕭臨淵就喜歡看她這睡得似醒非醒的小模樣。
忍不住抱着她揉捏了半晌,才道:“早就回來了,想來看看你,不出意外,明天你就能回家了。”
有超強的神識做支撐,將那些丹藥定向投放到各處水井之中,這活兒對蕭臨淵來說簡直不要太清鬆。
簡直就是天上下金豆兒。
養元丹能讓沒有感染的人提高免疫力,不再染病。
清疫丹則投放到病患聚居點,讓這些病患去除病竈,恢復健康。
二者相得益彰。
今天開始,局勢便會有所好轉,寧寧也可以很快回家了。
林寧也很開心,她真的好想小包子啊。
只是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
讓蕭臨淵看出來,她的債就越來越還不完了!
趕着蕭臨淵離開,林寧清洗完畢後也有心思去逛逛園子。
順便看看有什麼奇花異草,好偷渡到混沌裡,豐富一下自己的花園。
一路漫無目的,心情卻是愜意,卻在走到一屏假山旁聽到旁人正在議論自己。
“那個寧國夫人,有什麼了不起,二表哥居然讓咱們都敬着她。”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有些尖細,聽着還有些刻薄。
“人家捐了銀子,捐了糧,可不得敬着些嘛!”這聲音雖聽着溫婉,話說得卻有些不忿,是另一個女子的聲音。
“好了,不要說了,二表哥都說了,咱們遠着點兒就是。”陸思媛的聲音。
“也不知她那夫婿是不是長得醜陋,見不得人,怎的讓一個女人在外拋頭露面,也不嫌丟人!”尖細的聲音又響起。
“思妸!”陸思媛呵斥。
“本來就是嘛!”
宋靈兒聽了氣得粉臉含俏,當即衝假山那邊道:“是不是的也不是你說了算的,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嘴裡心裡都是夫婿啊什麼的,誰丟人誰知道!”
“咕嚕嚕……”有什麼東西滾落,又有杯盤打碎的聲音。
只是卻無人出來。
林寧一笑,帶着宋靈兒徑自離開。
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兒啊,能見到的,談論的,也無非只是這些罷了。
一旦這象牙塔被打破,她們便如那溫室裡的花兒,一夜疏風驟雨,便能讓她們滿地飄零。
到得午間,好消息漸漸傳來。
京郊五所病患聚集處的患者已然開始好轉。
太醫院上下正忙亂一團,試圖找出因由。
到得晚間,居然再未出現新增病患。
林寧暗喜,她丹田裡的混沌氣團又大了一圈兒。
只是蕭臨淵難得的估算失誤,情況雖是好轉,但大顯地域遼闊,直至各處消息加急報至上京,已然是十日之後。
自那一日起,各地居然都沒有再死人,也沒人再感染。
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皇帝龍心大悅,宣佈解除封國之令,又傳令禮部準備,他要祭天。
這是老天爺的恩賜啊!
林寧在外十幾日後終於回到了家。
小包子終於見着了親孃,抱着林寧就不撒手。
爹爹什麼的,實在是太壞了!
每天不是逼着他學字就是看着他畫符,還沒個笑模樣兒,他好懷念娘娘在的日子!
林寧感受着懷裡溫熱的小身體,差點沒流下淚來,她還從未離開小包子如此之長。
聽着他奶聲奶氣的叫自己娘娘,林寧只覺心都快化了。
只是一眼瞟見蕭臨淵正黑着臉鬱郁的看着自己,僵了僵,直接將身子一扭,背朝蕭臨淵,抱着小包子繼續母子溫情,眼不見心不煩。
蕭臨淵黑線,這是膽兒肥了?
看來十天還是太少了。
鼠疫以一場神奇反轉結束,全大顯都在稱佑老天爺的恩德,順帶歌頌皇帝救民水火,愛民如子,是個難得的有道明君。
皇帝整天都樂呵呵的。
這兩年他過的是真不易啊。
wωw ◆тт kдn ◆c ○
好在總能逢凶化吉,化險爲夷。
還是老天爺眷顧。
又過了多半個月,治疫的收尾工作也已經結束,兵士們也都返回原地駐紮,皇帝開始論功行賞。
陸家與姚傢俱都賞了爵位,兩邊相仿,不偏不倚。
其他參與治疫之人都有賞賜。
林寧因率先發現並建議得當,才免於疫情更加不可收拾,加封超品護國夫人。
林寧也沒有推辭,只是又病了,讓樊氏代爲接的旨。
對她這時不時病上一病皇帝也算適應了,聽了秦公公回覆,不過一笑便扔到一邊去了。
對這林寧,雖然他從未見過,但還是很佩服的。
一個女子,數次救大顯與危難之中,便有什麼小節不當,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林寧在家裡結結實實的呆了三天,外面再好也不如家裡舒坦。
小包子也粘了三天,從白天到黑夜。
直到蕭臨淵臉都綠了,就快上演虎毒食子的戲碼了,林寧好說歹說才讓小包子睡回自己的小牀。
只是看着蕭臨淵那雙綠得發光的眼,林寧覺得自己的腰又要遭殃了。
又過了幾日,下了一場小雨,天氣陡得寒涼下來。
不似北方的乾冷,上京的冷是潮溼的,是難耐的,是冰冰涼到沒有一絲熱乎氣兒的。
林府的財政赤字依然沒有解決。
林寧決定先開一家首飾鋪子。
店面是早就買好的,裝修一番即可,原材料什麼也都有,只是這手藝人,卻是不好找。
不過這應該難不倒宋儉,或者說是蕭臨淵。
之前自己想出的那麼多奇思怪想,都能變成現實,若說沒幾個技藝超羣的,她怎麼也不信。
前世網絡上的美圖看了不知多少,現在神識強大,完全可以將記憶轉換到筆尖,讓它們變成實物。
一張張精美的圖紙摞了足足有三十公分高,從頭到腳,各式各樣的飾品琳琅滿目,俱都是這個時代見也未見過的。
宋靈兒都快看傻了。
“夫人……這個是真的嗎?”
林寧放下筆,吹乾最後一張圖,得意點頭,“當然是真的。”
不過做不做得出來她就不知道了。
“去叫你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