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懂得林寧一顆凡人的心!雖然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能有錢誰不喜歡?更何況,那銀行卡或銀票上的幾個數字與這金燦燦的山洞的衝擊力能比嗎?
“是咱們發財了!這些東西,咱倆一人一半兒!”林寧豪氣的揮揮手。“你別說不要啊,養媳婦兒不要錢啊!”
蕭臨淵默,養媳婦兒是要錢,可也用不着指着這個吧?
“我的就是你的。”蕭臨淵趕緊表態。
林寧睨了他一眼,得了吧,忽悠誰呀!
“那你就替我先收着!”林寧霸氣道。
“哦。”得,表忠心表錯情了。
不過既然媳婦兒說了,他收下便是,頂多就是費點勁兒佔個地方的事兒,誰讓寧寧高興呢?
蕭臨淵見林寧隨手又拽出個小鋤頭,揮了鋤頭就要上的模樣,趕緊上前拉了她,“寧寧,你不會現在就要採礦吧?”
“當然。”林寧表示,黃金礦工什麼的最有愛了。
再說這麼大的一座金礦在這兒,她還真怕什麼時候被別人發現。
雖然這塊兒地名義上是她的,但對於金、銀、銅、鐵等礦產歷來屬於朝廷所有,不受產權限制。若是真被別人發現這裡有這麼一座金礦,那還不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蕭臨淵黑線,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財迷呢!
“你別拽着我,快鬆開!”林寧拉扯蕭臨淵拽着她的手。
“那個,寧寧,你不餓嗎?這都過了午時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吃飯,再從長計議?”蕭臨淵試圖阻攔。
開玩笑,這一山洞的金礦再把她給累着!
“我不餓。”林寧果斷道。隨即從空間取出兩個桃子,塞給蕭臨淵,“你餓了吃這個。”
蕭臨淵無語,現在是他餓嗎?
他算髮現了,林寧若是打算做一件事,那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
眼看着林寧揮着小鋤頭,運着異能“咣咣”開挖,蕭臨淵眼皮一跳,頂着掉下來的金塊兒把林寧拽到一邊,林寧滿是不滿,瞪了眼睛:“你又幹嘛?”
蕭臨淵小心的措着詞,“我是覺着這礦一天肯定採不完,咱們還得想個妥當的辦法。”
林寧稍稍冷靜了一下,覺得蕭臨淵說的也是,便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我想着,你若是怕這金礦被人發現,不如先去把外面溪底的金塊兒收了,免得被什麼人誤闖過來看到,至於這山洞裡的,地勢隱蔽,一日兩日的也不會被人發現。咱們今天先回去,老何家的人不還在那裡等着呢嗎?總不好回去的太晚,倒惹人懷疑。過兩日咱們找個由頭,就說出來散心,出來幾日,再悄悄來這裡,收完再回去,也沒人知道,你說這樣可好?”
蕭臨淵施的是緩兵之計,先把她弄回去再說,就她這樣挺着個大肚子,還想着要幹苦力,小身板兒還要不要了?
林寧這頭兒熱乎勁兒稍稍降了降,便覺着蕭臨淵這法子還真不錯。
“好吧,你這鬼主意還不錯。”
“呵呵。”蕭臨淵不敢接茬。
林寧揮手收去地上刨下來的金塊兒,蕭臨淵眼皮都不帶眨的。
現在他們兩人的關係很是詭異,明明誰也不問,誰也不說,可行起事來卻是大大方方,誰也不瞞着掖着,就這麼把真實的自己一點點的展現在對方面前。
出了山洞,林寧精神力一展,籠住足有四、五米的溪流,向着空間猛得一抽,溪底的金沙、金塊兒便盡數到了空間之內。
如此這般,十數次方纔將外面的金子收了個精光。
只是苦了參娃。林寧往空間裡收時沒控制力道,那些金塊兒和金沙如飛雨般漫天灑下,砸得參娃東躲西藏,哇哇大叫。
外面日頭已是偏斜。
不再流連,蕭臨淵帶着林寧快速的回到了馬車,何家爺兒幾個仍舊老實的守在馬車處,不曾動地兒。
林寧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家子倒是個守規矩的。
回到家,樊氏帶着女兒宋靈兒便迎了上來。
“娘子回來了,可曾累到?靈兒去將水打來,讓兩位主子洗漱。”樊氏言笑晏晏的扶過林寧,又安排她女兒去做打水的粗活兒,倒是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滿或不適。
“哎!”宋靈兒輕快的轉出去,招呼她二弟打水伺候男主子,她自打水給林寧。
樊氏親自接過熱水,試了溫度,給林寧擦了面,淨了手,又找出件家常衣衫伺候着她換了,言語溫和,行動有度,不愧是在先皇后身邊呆過的。
林寧舒舒服服的靠大枕上,接過她遞過來的蜜水,喝了一口,“我聽說你之前是在孝成賢皇后跟前服侍的,今日卻讓你來伺候我,倒是委屈你了。”
樊氏將林寧扶在榻上坐穩,才正色跪至林寧面前,“奴婢愚鈍,之前在孝成賢皇后跟前服侍,尚記得娘娘教誨,要以忠事主,以誠待人,奴婢萬不敢忘。如今既跟了主子,自是要忠於主子,不敢有二心的,更不敢說什麼委屈,還請主子明鑑!”
說着還磕了一個頭。
正此時,蕭臨淵進來,見樊氏跪在地上,眉心微皺,沉聲道:“這是怎麼了?可是下人不聽話?”
後一句是問林寧的。
林寧原是就那麼說說,也沒想怎麼樣,不料想樊氏居然行了大禮表忠心,本欲喚她起來,蕭臨淵卻趕上了。
這可真是……
眼見樊氏臉色一下子白了,宋靈兒去廚房拿飯菜回來見到這副場景雖不明所以,但也立即跪到一旁。
看得林寧有些頭大。
忙搖手道:“沒,你們快起來。”
又對蕭臨淵道:“我只是……”
唉,林寧也不知該如何對蕭臨淵說起,她不過只說了一句話,樊氏就跪到了這裡,連她女兒也跟着跪了,不是說這孃兒倆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只是這規矩也太多了些!倒讓她不太適應。
她從未當過人主子,之前買了人也未讓他們近前侍奉過,自問不是個嚴苛的人,只是他們足夠忠心,日常上的一些小節能免就免了吧,這動不動的就跪啊跪的,也不嫌煩啊!
蕭臨淵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看了看地上的樊氏和宋靈兒,道:“夫人讓你們起來,沒聽到嗎?”
樊氏忙白着臉拉着宋靈兒起來了,垂着頭不敢作聲。
“夫人喜歡簡單、清淨,只要你們忠心,其他的不算什麼。樊氏你之前在孝成賢皇后跟前服侍,規矩自然是好的,只是現在你是在寧寧身邊,那些規矩就省省吧!”蕭臨淵沉聲道。
這規矩是主子定的,好賴自然也由主子說了算。
樊氏打了個機靈,知道是提醒,也更是敲打,之後自己切不可拿着服侍舊主那一套到新主子面前,讓主子來適應她,豈不是找不自在?
忙諾諾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