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降下雲層,作凡人模樣走進城中。
然而兩人一入城,衆人便紛紛躲避,更有甚者對着兩人指指點點,滿臉厭惡。
西樓心中嘆了口氣,這都是她做的孽呀,這些人肯定一直受到惡念靈魂的欺負,所以纔會對自己這麼反感。
西樓心中酸楚,然而卻不知如何向衆人解釋,不久前這些人還那麼親切的稱呼她爲“琉璃公主”,她現在所能做的不過是加快步伐去到王府,抓了那人給這些人一個交代。
西樓感覺到身邊人緊緊握住自己的手,知道這是對她的鼓勵與安慰,西樓心內一陣感動。對着浥輕塵勉強笑了起來。
浥輕塵轉過身對着衆人揮了揮手,在衆人或疑惑,或不恥的目光下,消失不見。
秦王府前廳,兩人落在這裡。府內下人一看兩人,立即像見了鬼般,哆哆嗦嗦的向前行禮。
“公主不是與殿下一起進宮了嗎?爲何,爲何回來的這麼早?”
“青梅?”待西樓看清那小丫鬟是誰後,眉緊緊的皺起,看來那惡念靈魂平日太過囂張,這些人見到她都怕成這個樣子了。
“青梅,你看清楚我是誰?可是你那位主子?”西樓淡淡笑道,面容平靜。雖然當初覺的青梅,繁星兩個丫頭是南宮寅爲了監視自己而派到身邊的細作,但是多日相處下來也知道這兩個丫鬟其實都是心無城府,對自己更是一心一意,她確信就算府裡其他人認錯自己,這兩個丫頭一定會有所懷疑。
“青梅,青梅不敢。”然而青梅卻嚇得一下一下跪倒在地,驚呼的說道。
西樓也不說話,只是單單站在那裡,這小丫頭,是在試探自己嗎?
“西樓姐姐,真的是你?你終於來了!”良久,青梅突然站起來,拉着西樓的手,驚喜的說道。這纔是她的西樓姐姐呀,只有真正的西樓姐姐纔會這麼放任自己胡鬧。那個喜歡黑衣的女子,雖然相貌與西樓姐姐一樣,但是初見面她就有所懷疑了,因爲那種邪惡的氣質,姐姐是絕對不會有的。
“小梅,你和我說說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這次與輕塵前來就是
爲了解決此事的。”西樓看着青梅欣慰的笑道,總算是有人相信她的。
青梅一臉欣喜,將兩人帶到府內下人專住的房間,又吩咐繁星在外面把風,這才緩緩對兩人說道。
“姐姐,府內五個月前突然來了一位黑衣女子,就是與姐姐長的一模一樣,那人自稱西樓,殿下一直有意姐姐,便一直寵着那人,誰知那人的性格卻與姐姐完全相反,囂張跋扈不說,還常常爲非作歹,禍害百姓。殿下卻一直不聞不問,兩人每日如膠似漆,夜夜笙歌,兩天後就要舉行婚禮,正式迎娶那人爲太子妃。今日兩人就是進宮與皇上商談娶親事宜的,現在府中下人都在議論,若不是殿下有軍功在身,這次娶親簡直就是丟掉太子之位的引火線。”
青梅說完後,看着西樓兩人仍然一臉激動,當即跪在地下說道:“姐姐,你就救救我們吧,那人以後若是當得王妃,我們必會永無寧日,傲來,傲來也要因此遭殃呀!”
西樓扶起青梅鄭重的說道:“小梅,你放心,我會的。”
這時卻聽見浥輕塵在一旁一臉陰狠,嘴裡不知在嘀咕什麼。
西樓疑惑的走過去,拍拍浥輕塵的肩膀好笑的說:“輕塵,你怎麼了?”
卻見浥輕塵將青梅趕了出去後,便一把摟住西樓的腰委屈的說道:“小樓,爲什麼你的惡念靈魂會與南宮寅在一起,難道?”
西樓忍不住笑起來,原來是這人妖吃自己的醋了,她對南宮寅從來只是欣賞與朋友情誼。
“輕塵,你知道情侶間最重要的是什麼嗎?”西樓看着浥輕塵的雙眼認真的說道。
浥輕塵揪了下西樓的臉頰,看到西樓吃痛才停下來,說道:“就是我愛你你也愛我。”
西樓瞪了一眼浥輕塵,這人妖下手怎麼那麼重,那她的臉當抹布呢。西樓伸出手,便向浥輕塵的臉頰使去。
卻見浥輕塵突然向外跑去,還一邊回頭對她輕笑道:“傻丫頭,我當然知道是信任了,不過還是要懲罰一下你。”
西樓惱怒的吐了口氣,那先前因爲惡念靈魂的事糟糕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覺間好了起
來,西樓暗歎一聲自己臉皮厚,沒心沒肺的都快趕得上那人妖了。看來真是近朱則赤,近墨則黑呀。
然而下一刻西樓就聽到外面的打鬥聲,西樓心內一驚,連忙瞬移到外面。
原來是浥輕塵與從宮中回來的南宮寅與惡念靈魂正好撞到一起,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西樓分明瞧見南宮寅憤怒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西樓也來不及觀察這些,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住那惡念靈魂,將其永久封印。
只見那站在南宮寅身邊的黑衣女子,美如如畫見到西樓時,一臉震驚。
西樓笑道:“你不要再鬧了,還不隨我回去面壁。”
那黑衣女子早前吃過西樓的虧,這次卻謹慎了許多。眼神閃爍間,便拉過旁邊的一個小丫鬟做人質。可憐那不知情的下丫鬟嚇得渾身顫抖不已,眼裡不停有淚水流下來。
黑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西樓,你來的太晚了,現在你在世人眼中是無惡不作的妖女。”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浥輕塵的修爲本來就高出南宮寅許多,此時更是趁其分神之際,一舉將其拿下。
南宮寅表情冰冷,甩開浥輕塵的胳膊,看着黑衣女子眼裡似乎有着乞求:“小樓。”
“你喊什麼呢?那麼噁心。”浥輕塵聽此抱起胳膊,不屑的說道。
南宮寅沒有理浥輕塵,依舊對着黑衣女子說道:“小樓,回到本宮的身邊。”
“南宮寅,你醒醒吧,其實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她的不是嗎?”黑衣女子面容冰冷,說出的話刻薄如冬日寒風。
南宮寅的臉上有悲傷的表情,果然,就算是想留住一個相似的人也是癡心妄想呵。
“你放開那人,怎麼說你也是我靈魂的一部分,怎麼一點我的風範都沒有。”西樓心道不好,這廝好狡猾,竟然用凡人做人質。西樓舉劍平指,厲聲喝道。
“哼,你優柔寡斷,懦弱不堪,我爲什麼要學你?這個身體本來就應該由我主宰的。”黑衣女子同樣變出一把火紅色的仙劍,一邊後退,一邊冷冷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