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月眠在看清那人爲誰之後,驚叫道。隨即祭出法杖,揮出一道藍色的光芒,在身前結成一道結界。
“氣隨意動,控制自己的真元!”月眠吩咐道。
正當阿娜古萬分焦急之時,耳邊突然傳來月眠的聲音。阿娜古立馬讓自己鎮定下來,以眼前的情況看,師傅所設的結界只能抵擋自己一時,如是想要回歸本源,還是要靠自己。
阿娜古依照師傅告訴她的方法,運起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一點法力,開始在全身經脈循環流通,心神逐漸穩定下來,周身的力量波動也開始逐漸平穩,前行的速度開始變慢。
月眠欣慰的一笑,這小妮子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不過,那股力量好像是?月眠像明白了什麼,猛然向阿娜古的額頭看去。
“月之印?是月之印!”月眠的心內在驚呼,然而長年的修行已使得臉上不會再輕易顯現出來。
“衆位弟子聽令,設七星陣!”月眠負手而立,舉起法杖對衆人吩咐道。
“是,師傅。”七位女弟子異口同聲,快速變換身形,瞬間組成一種奇異的陣型。
而此時的阿娜古已經初步穩定住心神,並且開始漸漸控制起那股力量。
“師傅,我成功了。”阿娜古驚喜的睜開雙眼對月眠說道,然而卻發現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師傅以往溫柔的面龐,而是自己從沒有見過的嚴肅冷酷。
在看四周,卻是七位師姐們手持利劍,擺成的七星陣,自己正在陣型中央。
“師傅,師姐?”阿娜古試探的又喊了一聲。
月眠嘆了口氣,實在不忍便說道:“阿古,爲師沒有想到,那人竟然選中了你。你可知你若擔負起這使命,以後你面對的將是什麼?你還一點事都不懂。”
阿娜古被這一番話與師傅臉上的表情給嚇倒,立馬飛身下來,抓住月眠的衣袖雙眼驚慌。
月眠伸出手摸摸阿娜古的額頭,那裡月之印正在將宿命的記憶灌輸進阿娜古的腦海,一旦完成傳承,生生世世,將再也做不回自己。
“阿古,你知道現在你手中拿的法杖是什麼嗎?”月眠扶起阿娜古,面容有些好轉。
“師傅說的是這個嗎?阿古也不知道,不過這個東西好像能給阿古非常強大的力量。”阿娜古將手中的法杖向月眠遞過去,一臉懵懂。
月眠也不接那法杖,只是語重心長的開始對阿娜古說道:“阿古你聽好,爲師接下來講的將關乎你以後的命運,你要細心傾聽。”
“恩。”阿娜古也感覺此事非同尋常,重重的點頭說道。
月眠看了一眼四周,又不放心設了一道隔音結界,這才說道:“阿古,現在你手中拿的正是爲師一直給你們衆弟子講的“月之仗”,它代表了世間最至高無上的法力,得到它的人將繼承“月之仗”所賦予的使命,幫助人間帝王完成統一大業。但是你這一生也只能待在那人身邊,無法再做自己喜歡的事。阿古你可知這被世人夢寐以求的絕世神力並不會給你帶來快樂,它只會使你雙手沾滿世人的鮮血,朝着權利
的黑暗道路漸行漸遠。阿古,你是一個那麼善良的孩子,爲師怎能忍心看你將來如此落寞?”
“師傅,你說的是什麼?阿古聽不懂。”阿娜古有些無助的說道,眼睛裡隱隱已有淚水泛出。
“阿古,本來爲師準備用那七星陣法將這“月之仗”暫時封印,但是如今看來也不行了,沒想到那人依舊與以往一樣,做事絲毫不留餘地,就連這傳承的印記“月之印”也一併過來,看來那人是鐵了心了。”
“也罷,阿古師傅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你,直到五百年的傳承消失,下一位神之子降臨。”月眠抱住阿娜古,溫柔的說道。
“可是,師傅阿古不想去做神之子,這個什麼“月之仗”扔了就是,阿古纔不稀罕,阿古所想的不過是一輩子陪在師傅身邊。”阿娜古聽此丟掉手裡的法杖,氣惱的說道。
然而那法杖丟出,在空中轉了一圈,有重新回到阿娜古手中。
“阿古,這是宿命。你只有完成天神交給你的任務,你才能丟掉它。”月眠望着阿娜古,雙眼哀泣。
“你們都退下吧,這七星陣不用布了。”
七位女弟子也聽到二人的談話,雖心有餘悸,但也不敢造次,聽命退到一旁,只不過那望向阿娜古的眼神卻有了變化。
“你們都聽好,此事誰人也不許說出去,不然門規處置。”月眠掃視了衆人一眼,冷冽的說道。
“是,師傅。”衆弟子連忙收起那小心思,回答道。
“好了,阿古,你不要擔心,以後爲師會爲你佈置一切,直到你真正覺醒。”月眠安撫道。
“恩,謝謝師傅。”
一行人按照原定的計劃,朝着東盛前去。
“是她?”仙界的某一個地方,一端坐蓮臺的白衣男子俯視着下界,有些疑惑。
“明帝神君,看來命運之輪又將運轉,你我又將會看到一場精彩的演出。”另一位端坐蓮臺的白衣男子笑道。
“無雪天尊是又想置之不理,所以纔來我這裡說笑吧。”被稱爲明帝的白衣男子,淡漠的說道。
“哪裡,只是實在不想管那凡塵之事。”被說破來意的無雪天尊呵呵笑道。
“不過,這次好像有些不一樣。”明帝依舊俯視着下方說道。
無雪不以爲然:“縱使輪迴轉世,那些人也依舊是那些人,又有什麼不一樣,咦?”無雪驚叫一聲,那是。。。。。。
西樓站起身,將客房又重新打掃了一遍,桌上也放上瓜果茶水,正襟端坐,只等那人過來。
果然不一會兒,房間響起了敲門聲。西樓暗暗讚了下,沒想到這南風師傅還挺有禮貌的,連忙起身去開門。
沒想到一打開門,站在外面的卻是一臉冰冷的南宮寅。
西樓想都沒想一下又把門關上,這個人被自己惹毛了。西樓想起自己專門設結界的事。
然而下一刻,門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撞開了。
西樓叉起腰,擺好了要罵架的姿勢。
“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哈,
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裡。”南宮寅走進來,望都不望西樓一眼的走到榻邊坐下。
“殿下說的哪裡話,我只是不喜歡太鬧,所以纔將房間設了結界,若是讓殿下丟了面子,一定要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西樓下一刻便狗腿的奉承道,沒辦法這人手裡有自己需要的東西呀,沒拿到之前還是不要翻臉的好。
南宮寅斜睨過來,勾了勾手指,魅惑道:“給本宮過來,伺候好了就饒了你。”
西樓在心裡吐槽了一下,接下來便一臉媚笑的跑過去,開始端茶遞水。
南宮寅這才舒緩面部表情。這女人就是被寵的,一想到那西樓的那位師傅,師叔對西樓的寵溺笑容,南宮寅的心裡就有火,這女人也實在好色,就算他承認那兩人都長得極俊,但是自己堂堂的一國太子每天都朝夕相對,還不滿足嗎?竟然在看到那兩人之時做那飢渴表情。
“你過來。”念及此,南宮寅又吩咐道。
“殿下什麼事呀?”西樓一臉討好的過去。這男人還沒玩沒了是吧?
南宮寅有些羞澀的擡起頭:“你覺得本宮如何?”
西樓瞬間想一巴掌揮在那張俊臉上,這什麼意思?是想說他對自己很好嗎?給自己戴了一個那麼大的琉璃公主的帽子,她能說不好嗎?
“殿下,人中龍鳳。”西樓嘴角抽了抽,勉強自己說出實在不是自己心裡所想的話。
南宮寅看着女子一臉不情願的表情,不知怎的竟然一下笑出聲來。伸出手敲了一下西樓的額頭:“你呀,真是不知要把你怎麼辦纔好。”
“大膽,不許對西樓大人無禮!”突然房間出現一陣真氣波動,竹月姬帶着楚南風二人來到。
竹月姬氣憤的走上前來,將西樓拉到自己身後。
南宮寅的手還保持女子的餘溫,站起身來:“琉璃公主,不準備給本宮解釋一下嗎?”
西樓訕笑道:“殿下不好意思哈,這是我弟弟竹月姬,這兩位是麒雲山的掌門師叔和坐下弟子,都是我請來的。”
“在下楚南風。”白衣公子合起摺扇,行禮道。
南宮寅皺了皺眉,然後還禮:“原來是楚掌門,多有得罪。不知楚掌門來我傲來何事?”
“都說了我請的嗎,殿下怎麼那麼囉嗦。”西樓見此忙打着呵呵。
楚南風看了一眼西樓,隨即也笑道:“卻是如此,可能要在王府叨擾幾日了。”
南宮寅斜睨了西樓一眼,也知這幾人的實力都不一般,不宜交惡,忙笑道:“哪裡,掌門隨意便好。”
“這位公子可是十大新人高手的林風,林道長?”南宮寅看向另一位沉默不語的白衣男子請教道。
“殿下有禮。”林風雙手抱拳,語氣冰冷。
“呵呵,殿下,我與南風師叔還有事要談,你看。。。。。。”西樓上前說道。那意思,這裡又沒你什麼事,還不快走。
南宮寅冷哼了一聲,揮袖而去。
西樓長長舒了口氣,這才轉身行禮道:“西樓見過南風師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