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並肩來到一個酒吧門口停住。
這是一家打扮的很具有歐式風格的小型酒吧,牆壁是渦卷與貝殼浮雕,雕刻豐富多彩,追求奢華表面鑲嵌貝殼、金屬、象牙色,木片鑲嵌,整個色彩較陰暗,表面採用漆地描金工藝,畫出風景紋樣,門的造型設計,很有凹凸感,又要有優美的弧線,和牆壁的造型相映成趣,風情萬種。
這也是趙馨然學習之餘工作的地方,雖然家中富裕的她,從來不會讓她考慮到用自己的能力去賺錢的地步,雖然銀行卡中的金額每過段時間都會增加,但是趙馨然極少用裡面的錢,因爲她的學校的生活很簡單,並且靠着自己的努力賺着生活費。
趙馨然曾經告訴過他,她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樣的生活對於她來說纔不會枯燥。
倆人推開門,見酒吧中零零散散的坐着幾個客人,生意有點冷清。
酒吧力很暖和,還放着輕音樂,顯得平靜異常。
其實這裡離趙馨然上大學的地方並不遠,所以平時的時候生意不錯,但是現在正是假期,又趕上這種天氣,生意略顯得冷淡倒也正常。
“喂,你們倆來了啊!”酒吧檯裡站着一個穿着黑色馬甲,脖子打着紅色短領的年輕人,衝他倆揮揮手,打着招呼,手裡還拿着擦拭玻璃杯的白布。
歐陽辰收回目光,倆人衝吧檯走去。
精緻的五彩吊燈,營造出一種華麗、高貴、溫馨的感覺,金黃色和棕色的配飾襯托出酒吧的高貴與優雅,賦予古典美感的地毯、使整個酒吧看起來賦予韻律感且大方典雅,柔和的淺色花藝爲整個空間帶來了柔美的氣質,給人以開放、寬容的非凡氣度。
這人叫唐浩,長得不高,身體有些纖瘦,但是面色很白淨,性格是那種很陽光的,愛說愛笑的類型,和趙馨然是同一所大學,也是她這裡的同事,他是學音樂系的,聽說成績也是很不錯。
歐陽辰工作之餘,無事的時候經常來這裡看望趙馨然,有時候也幫幫忙。一來二去,歐陽辰也就和這裡的人很熟了,來過這麼多次,但他並沒見過這個酒吧的老闆,只是聽趙馨然說過是個女的,工資都是直接打入他們卡上的,這裡除了他倆還有個人在這裡上班,但是與其說是上班,還不如說是臨時工,因爲歐陽辰也很少看到他,並且每次來都是往吧檯一坐,玩玩手機,找些酒喝,對於工作和客人不聞不問,至於爲什麼這樣老闆也不開除他,歐陽辰也沒有這好奇心。
唐浩放下手中未乾完的活,招呼倆人坐下,雙手趴在吧檯上,微微一笑,露出兩顆潔白小虎牙,很討人喜歡的感覺,問道:“天氣這麼冷!你倆幹啥來了?不會是閒來無事找我消遣的吧?”
趙馨然微微一笑沒有作答,一旁的歐陽辰解釋道:“今天我在這裡有個約見。”
唐浩盡顯一臉的質疑,嘴角輕輕上揚,半開玩笑的說道:“不會是讓馨然來見見未來的嫂子吧!”
歐陽辰沒有接答,神色淡然,好像剛纔他的話不是和他說的。
自討了個沒趣,唐浩也見好就收,問到:“哪裡坐?”
“二樓吧,靠窗的位置,順便來兩杯......“
歐陽辰的話還沒說完,唐浩就打斷道,不耐煩的說道:”一杯檸檬汁,一杯雞尾酒,還是加料的吧!“
趙馨然玉指捂着嘴輕笑。
”你倆每次在這個酒吧,都只點這兩樣,我想不記住都難,我說你倆還沒喝膩麼?“唐浩無奈的翻翻白眼,讓人感覺頑皮可愛的樣子。
”你買單我就考慮更好的!”歐陽晨直接了當的回到。
唐浩急忙搖搖手,倒退一步,順勢拿起一旁的白布,說道:“算了,掙倆錢不容易,我都捨不得給己自己花呢!”
歐陽辰知道他在說笑,便轉身離開。
踩着胡桃木質結構的樓梯,走上二樓。
倆人在靠窗的位置面對面的坐下。
金色花紋絲做的窗簾是合上的,歐陽辰坐下之後,順勢拉了開來。
窗戶並沒有打開,但是透過玻璃依稀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窗外正對的是他們剛來所經過的一條街,俯視望去,街道上冷冷清清,天空的雪花還沒有停下,看不到行人,只看到一些凌亂無序的腳印,和車子的轍印,一眼望去彷彿是一件孩童的畫作。
正在沉思間,樓梯一陣響動,年唐浩端着盤子走了上來。
唐浩俯身分別把檸檬汁和雞尾酒放在趙馨然和歐陽辰的桌前,然後故作姿態的說道:“兩位客官請慢用,有什麼需要請吩咐小生。”說完還未等倆人答話,轉身就下樓去了。
趙馨然早就習慣了他的風趣幽默,而歐陽辰則是苦笑,總感覺他做事情總不在調上。
趙馨然順着吸管抿了一口檸檬汁,一種清涼的感覺瞬間容上舌澗。她從來不喜歡喝那些很甜很濃的飲品,相反對這些清清淡淡的,很情有獨鍾,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歐陽辰用食指和中指端起酒杯,在身前輕輕的搖晃了下,看着紅色的液體,然後放在脣邊,飲了一口。
雞尾酒順着喉嚨流進身體,有點烈,起初有些涼意,隨後卻化成了一點點的暖意。
他很喜歡這種酒,尤其是勾兌過的,讓它的烈意更濃,喝過之後纔會感覺到舒服,只要他來這裡的時候都會來着上一點,但是他不會多喝,一杯就好,因爲對於他來說,這種酒是用來品的,而不是用來灌醉,麻痹自己的!
音樂悠揚的響着,迴盪在整個酒吧。
外面的雪依舊在茵茵落下。
而酒吧的倆人面對面的坐着,享受着這份寧靜安逸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