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萬家客曾圈主動從狼林隱蔽點出來,跪倒在南宮痕面前,說出了李辰的下落。
從曾圈口中,南宮痕終於弄清了勇冠牌失竊一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柴譚爲了奪回被閻容盜取的勇冠牌,喚來曾圈,許以重金,要他不惜一切代價,從閻容那裡收回勇冠牌。
曾圈左思右想,不敢貿然動手。因爲曾圈深知,閻容可不是尋常武林人士,她是四神級哪,除了鬼法,精通其它各門法術,是個難惹的主。如果在盜取勇冠牌的過程中,被閻容發現,輕則致殘,重則丟命。閻容還有左右護法冷無常、熱無常,此二人武藝高強,輕功極佳。被此二人瞄上,也沒好果子吃。
經過反覆分析,曾圈決定找幫手。他首先想到同行,那就是神盜手李辰、千夜貓任露。
李辰、任露經常結伴而行,飄忽不定,短時間內很難找到。曾圈不辭辛勞,幾乎走遍了東華族,終於從奉仙祠堂的符成那裡,得到了準確信息。不久前李辰、任露到過符成那兒,剛剛離開前往通天堡。
因爲通天堡現堡主乃通天堡五大殺手之首的趙林,與李辰混得很熟。另外,錢海、周波和李辰也有交情。通天堡五大殺手的另外二個,孫雪已經被左丘霸帶回了左丘冢,做了押寨夫人。李原在和東征軍的戰鬥中陣亡了。
老朋友來了,趙林、錢海、周波當然熱情款待,曾圈聞訊而至,終於見到了李辰、任露。
曾圈當着趙林等人的面,向李辰講了盜取勇冠牌的事。
李辰與曾圈是結義兄弟,自然不好推辭,就答應了下來。
這六人一合計,爲了不使閻容懷疑柴譚所爲,就讓李辰打頭陣,曾圈、任露負責進谷放火,錢海、周波在谷外接應,趙林則鎮守通天堡。得手後,一律趕往通天堡。
如果閻容查到是通天堡所爲,派兵來攻打,憑通天堡險要的地形,菊花穀人很難拿下。
方案出來了,接着就是行動,才發生了上面的一幕。
池草問道:“曾俠士,那你爲什麼主動出來,還跪倒在痕哥面前呢?”
曾圈說道:“痕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家世居明淨鎮。十年前的一個深夜,我曾氏所在的村莊遭到了一夥蒙面強盜的洗劫,強盜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可憐我曾氏族人死傷大半。幸虧南宮大俠雲遊至此,出手相救,殺敗了強盜,救了曾氏餘下的人。後來,南宮大俠在我村莊住了下來,一住就是半年,並教授我武藝。臨行前,南宮大俠和我統一了聯絡暗號,以便日後找到。剛纔南宮大俠進入狼林發出的聲音,就是聯絡暗號,只有我才能聽懂。”
池草聽了,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侯舉說道:“痕哥行俠仗義,讓小弟敬佩,呵呵。”
南宮痕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可是後來,我在雲遊過程中,遭到多位自稱武林正派人士的戲弄。還有,好多次出錢購買酒菜,一些酒家把好酒好菜藏起來,不賣給我這位外鄉人。晚上住宿時,經常找不到願意接納的人家。幫了一
些人的忙,但被助之人跑得無影無蹤。我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心腸漸漸冷卻起來。後來乾脆改行,由俠士變成殺手,只爲金銀服務了,罪過,罪過呀!”
池草嘴一撇:“所以呀,痕哥才帶了我倆,專門幹殺手的勾當,使我和侯弟越來越壞!”
南宮痕雙手一攤,苦笑了幾聲。
曾圈說道:“這世道,做好人真難。人家冷漠,讓我們的熱臉蛋去捂冷pi股,我也不幹!不過,痕哥的救命之恩,我是終生要報答的,所以才說出了勇冠牌的下落。”
池草輕哼一聲:“曾圈,算你知趣。”
南宮痕瞪了池草一眼:“池妹,你少說一句行不行?”
池草嘴一撅:“好啦,不說啦,這總行了吧。”
南宮痕看着曾圈,說道:“曾俠士,李辰還在通天堡吧。”
曾圈點點頭:“是的,李辰盜取勇冠牌後,回到通天堡,與趙林他們每日飲酒作樂。趙林爲了讓李辰、任露開心,還特意請了歌舞隊,唱歌跳舞,爲飲酒助興。”
南宮痕聽了,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通天堡,勇冠牌,李辰,趙林,飲酒,歌舞團……”
池草伸出纖手,猛地拍了一下南宮痕的肩膀,撒嬌起來:“痕哥,你說什麼呀,把我搞胡塗了。什麼通天堡勇冠牌,現在就去拿唄。”
南宮痕說道:“我剛纔合計通天堡的實力,就憑我們四個,很難拿到勇冠牌。”
池草問道:“爲什麼?”
南宮痕答道:“爲什麼?因爲通天堡的防禦設施在東華族屬於上乘的,外人很難強行攻入。通天堡建堡後,只被左丘霸指揮的魔族聯軍攻陷過。原堡主靳鋒現在邵河村,與邵權合兵一處,等待東征軍的到來。一旦詹明率領東征軍攻打通天堡,靳鋒、邵權肯定帶兵相助。就算我們四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奪回了勇冠牌,跑到菊花谷,交給了閻容,柴譚肯定不會罷休,勢必找我們的麻煩。”
曾圈說道:“這麼說來,南宮大俠不想去取回勇冠牌了?”
南宮痕說道:“不是不想取,而是現在不適宜取。我們現在陷入的是一個大局,勇冠牌不過是一個橋樑,大家爭着過河,肯定有人落水。我們的軟肋在於閻容因爲我們沒有及時取回勇冠牌,而找我們算帳。哼,我南宮痕什麼場面沒有經過?還怕閻容不成?既然閻容找我們算帳,我們也可以找人幫忙!使閻容不敢相逼!”
侯舉問道:“找誰?”
南宮痕答道:“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去找左丘霸爲好。”
池草聽了,一臉不高興:“我們好不容易從左丘老賊那兒出來,你又要去他那兒了。要去你去,我不去!”
南宮痕笑道:“池妹,我們都是下過水的人了,跳進瓊河裡也洗不清了。既然做了殺手,就得一條道走到黑。我們到東征軍那兒,詹明肯定不會收留我們,說不準還要咔嚓呢。只有找左丘霸,才能擺脫目前的困境!我意已決,願意的,隨我前往左丘冢!”
池草、
侯舉、曾圈見南宮痕態度堅決,只好從命。
話休絮煩,四人一路奔波,自然是十分辛苦,十餘日後,終於到了左丘冢。
此時的左丘霸,日子過得相當滋潤。因爲他上次收兵回左丘冢時,帶回了孫雪,那可是個大美人,做了他的夫人,陪他喝酒取樂。
另外,女兒左丘花很是聽話,一有空就陪他外出打獵。把個左丘霸樂得沒話說,直誇老婆和孩子帶勁。
魔兵向左丘霸稟報:“大王,外面來了四個陌生人,說要見你。”
左丘霸粗聲道:“這四個陌生人有沒有報上名號?”
魔兵答道:“其中有一個人說叫南宮痕,我好像從大王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所以纔來報告的。”
左丘霸聽了,冷然道:“哼,原來是南宮痕!這小子對我不忠誠,上次給我來了個不辭而別。臨走時帶走了一百多兩黃金!今天他自投羅網,就由不得我了。左右,備鍋!”
大廳裡的幾十個魔兵聽了,急忙擡來一隻大油鍋,放在正中央,然後在下面燃起了柴火。不一會兒,大鍋裡的油開始沸騰了。
左丘霸大聲說道:“小的們,現在通知南宮痕等人進來!”
幾個魔兵聽了,一窩蜂地離開了大廳,去通知南宮痕一行了。
工夫不大,南宮痕、池草、侯舉、曾圈步入大廳。
南宮痕昂首挺胸,神態自若。
池草等人見南宮痕如此鎮定,也就挺直了腰背。
左丘霸喝道:“南宮痕,你知罪嗎?”
南宮痕坦然答道:“左丘大王,南宮痕行走五族,一向光明磊落。接下每宗殺人活時,都是按價操作,我何罪之有?”
左丘霸猛地拍了拍魔桌,大聲道:“那你上次爲什麼不辭而別?害得魔族聯軍人心浮動,沒有乘勝追殺東征軍。如此一來,讓詹明、邵權他們獲得了喘息之機,構築了堅固的防禦工事。要不是你們提前出走,我早就一統東華族了!”
南宮痕聽了,仰天狂笑:‘我說左丘大王,你這番話騙騙三歲小孩是可以的,但在南宮痕面前說這些話,就顯得很幼稚了!大王武功絕倫不假,但你能移山填海嗎?誰不知道卷天山、邵河村、毒蠍宮這些地方是天然屏障?是說攻就能攻取的嗎?你以爲東征軍將士都是柴禾,任由你割取?你錯了,你真的錯了!東征軍首領詹明雖然年輕,武功不如你,但是個極有戰略眼光的人!我聽說他已經拜隗人爲師,叫什麼聖德天尊來着?你和聖德天尊打鬥,有多少勝算?還有,卷天山陣地背後,還有詹廖二寨作依託。詹廖二寨經營了數百年,外族始終沒有攻取過!你就有把握攻取?詹明只要有軍事基地,就能隨時發起反攻。你沒有能力攻下卷天山一線陣地,卻拿我來說事,害不害羞?”
左丘霸大怒:“好你個南宮痕,跑到左丘冢,竟敢戲弄本大王,氣死我了!小的們,油鍋伺候!”
有分教:脣槍不敵舌劍,就用恐嚇手段。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