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竺燁失守鬼門陣,退入逢祖陣,見到了趙六。
趙六一番安慰後,竺燁恢復了常態,遂按照趙六的安排,點了數十鬼兵,殺出了逢祖陣。
恰逢南宮痕、池草、侯舉率兵趕來,雙方劈面相遇。
南宮痕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玩世不恭地說:“竺法師,你是我們南澳三殺手的手下敗將,怎麼有臉再來會戰?洗洗睡吧,哈哈哈哈!”
竺燁冷笑一聲,怒叱道:“你們幫助暴虐寨主,興無名之師。不錯,逢冢周邊四陣被你們打下了,但你們不要得意忘形!我可告訴你,這最後一個陣,喚作逢祖陣,你們如果能攻下,我竺燁就免費讓你睡!”
竺燁是西基族有名的美人胚子,雖然墮入鬼道,但容貌出衆。真的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如今此番話,還真打動了南宮痕、侯舉這二個色中餓狼。
“此話當真?”
南宮痕迫不及待地問。
“如果我們攻下,你陪我玩多少時間?”
侯舉也發問。
池草因爲是個女子,所以沒有發問,但她聽了竺燁的話,可謂恨之入骨!因爲在她心裡,早已把南宮痕看作她的首選男人。此外,侯舉是次選男人。其它的男人,她只是陪着玩玩而已。而且很多時候,是爲了實現某種目的而操作的,談不上真情實意,逢場作戲罷了。
竺燁板着臉道:“你們懷疑我的話是否忽悠,這我理解。我從西基族一路走來,到了東華族,凡是我經過的地方,我接觸過的男人,很少不動我腦筋的。你們男人呀,就這副德性,別看平日正兒八經,但一見到有姿色的女人,就露出了貪婪的面目,想佔爲己有,來個一夜風流!哼,我算看透了,這世上,沒幾個好男人!我竺燁言出必行,不過前提是你們要攻下逢祖陣。如果攻不下,我就把你們倒吊起來,抽筋剝皮,讓你們死得很難看!想佔鬼門女法師的便宜,沒那麼容易!”
說罷,竺燁揮了揮升凡劍,高叫:“來呀,來呀,我在逢祖陣等着你們哩。”
竺燁帶着鬼兵,且戰且退,將南澳三殺手引入了逢祖陣。
南宮痕、池草、侯舉帶兵進入暗道後,見不到一絲光亮,只覺得有股怪怪的味繞着他們轉。
侯舉說道:“痕哥,此味以前我們從未聞到,好像是死人身上發出的。看來我們已經進了逢氏祖先的陵墓了,唉,我認爲我們沒有必要受這趟罪。逢銳下令攻打逢冢,我看是錯了,這是對他祖先的不敬,就怕有什麼無妄之災!”
池草接過話頭:“侯舉兄弟,你亂說什麼呀。竺燁這個臭法師,我一定要將她碎屍!不殺了她,我心裡憋得慌!”
南宮痕說道:“你倆說法不一,都有些道理。我看這樣,先往前走一段看看,如果逢祖陣確實難破,就讓逢銳來破好了。我們已經破了逢冢四個陣,算是對得起這位逢寨主了。”
這話明擺着,其實南澳三殺手對能否拿下逢冢,是沒有把握的。
走着走着,突然,一個軍士的腳碰到一個大黑塊,只聽砰的一聲,那位軍士疼得蹲下身子,不停地搓着腳,嘴裡叫道:“我碰到一塊大石頭,哎呀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南宮痕說道:“大石頭?肯定有名堂!”
說完,南宮痕親自走到那位軍士身邊,用極寒凝冰剌點了點大石頭?
南宮痕很快發現,這塊大石頭呈長方體形狀,相當厚,石頭裡面藏有東西。因爲南宮痕用極寒凝冰剌在石頭表面敲了幾下,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悶聲。
奇怪的是,悶聲過後,衆人再也邁不開腳步了,似乎被一股強大的磁力緊緊吸住!
好個南宮痕,運目施法,只見他的二隻眼睛裡射出一束束藍光,照亮了周圍的暗道。
此招乃南宮痕妖法絕技,喚作“藍光開道”,池草、侯舉因爲功力不夠,尚沒有學會此招。
衆人終於看清楚了,呈現在面前的,乃是一具具石棺!
只見這些石棺大小相同,排列得十分齊整,就分佈在暗道二旁。
讓人心悸不已的是,這些石棺不停地向上冒着一股股黑氣。
怪不得逢祖陣裡這樣昏暗,伸手不見五指,就連南澳三殺手眼力很強的高手,也只能做睜眼瞎。
池草依偎在南宮痕身上,嗲聲道:“痕哥,我怕,要不是你的‘藍光開道’,就不能走下去了。真奇怪,我現在突然覺得,這次要戰勝竺燁,可以說不可能了。”
南宮痕低聲道:“池妹,你的感覺不錯,我也有這個預感。你們大家想想,竺燁既然在誘入我們進入逢祖陣前說了大話,絕不是空穴來風!這至少說明,逢祖陣裡的確藏有天大的玄機!我看憑我們南澳三殺手的本領,還不足於破解這個玄機!”
衆人聽了,皆驚惶不已。
“南宮大俠,怎麼辦啊,我們真的怕呀。我小時候就聽老人說過,說誰進逢祖陣,那說明不想活了,那是百分百的死,而且死後屍骨無存!”
一個老兵用嘶啞的嗓子說道。
這麼一說,衆人更加恐慌了。
突然,一個石棺的石條自動打開了!
只見石棺裡面豎起一個石人,看上去老態龍鍾,鬚髮皆白。
石人用石臂捻了下鬍鬚,喝道:“兀那撮鳥,竟敢私闖逢冢禁地,不想活了吧,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罷,二臂向前一伸,僵直僵直的,接着,向前做了一個貓抓的姿勢。
頓時間,南宮痕發出的藍光熄滅了,衆人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來吧,來吧,讓我來超度你們,陪陪逢氏先祖吧。”
衆人的雙腳隨着那聲音,止不住地向前移動,再移動。
突然,衆人雙腳離地,箭似地飛向石棺!
石人身上發出的強大吸力,引得衆人只能向他打開的石棺飛去!
一時間,哭聲震天。
衆軍士被一個個吸入石棺,一進入石棺,就再無聲息了。
南宮痕、池草、侯舉也被吸到石棺邊。
這三個妖法高手親眼看到衆軍士進了石棺,化成了汁水!
因爲在化成汁水的一剎那間,石棺裡面亮了一下,所以三殺手纔看到這一慘景。
石人用石臂拍了拍侯舉的肩膀,侯舉感到鑽心的疼痛,他央求道:“逢祖大人,我們和逢家莊人素無仇怨,只是受了逢銳的挑唆,纔來到逢冢。你高擡
貴手行行好,放我們一馬吧。侯舉來生做牛做馬,也要敬畏逢氏先祖!”
南宮痕、池草也央求起來。
石人悶聲道:“我掐指算過,你們南澳三殺手塵緣未盡,不該在這裡亡身。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們想辦法喚來逢銳這孽子,引到這裡,接受懲罰。如果逢銳不來,我會讓他絕後,今生來世,皆不得翻身!還有,你們傳話給逢鷹,說逢家莊寨主,必須選逢謙。如果逢鷹硬要做寨主,後果自負!”
南澳三殺手急於脫身,叩頭如掏蒜,自然滿口答應。
“去吧,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吧,我也要休息了!”
石人說完,忽地鑽入石棺,緊接着,石條重重地合上。
與此同時,南澳三殺手飛出逢祖陣,到了地面。
望着周圍的山水草木,池草哇地哭了起來,哭得二眼都腫了起來。
南宮痕拍了拍池草的後背,安慰道:“池妹,你哭個啥呀,你看我們三人不是好好地活着嗎?”
池草止住哭聲,杏眼圓睜,惡狠狠地說:“我們此次遭受的罪,全是逢銳給的。哼,我一定要親手把逢銳捉到逢祖陣!”
南宮痕輕輕擺了擺手,徐徐說道:“你沒有聽石人說要我們想辦法讓逢銳進陣嗎?憑逢銳的本事,加上他的許多兵將,我們三人想將他硬捉到逢祖陣,是很困難的。”
池草問道:“痕哥,那有什麼法子呀?”
侯舉說道:“我看不難,我們不如對逢銳說,逢祖陣已經被我們拿下。趙六、竺燁也被我們抓到了。如今我們將趙六、竺燁關在逢祖陣的地下室裡,請逢銳前去發落!”
南宮痕笑道:“這麼一來,逢銳肯定會到。逢銳不但暴虐成性,而且十分風流,看到漂亮的女人,跑都來不及。他肯定會去地下室的,因爲有竺燁這個美女等着他哩,哈哈哈哈!”
這三個妖人興奮得彼此抱在一起,旋轉起來。
池草夾在中間,吃吃地笑着。
南宮痕說道:“池妹的胸部好發達,摸上去軟綿綿的,哈哈!”
侯舉接口道:“這叫豐滿,女人嘛,胸部豐滿,身材苗條,對男人的吸引力就大。”
池草笑道:“我說你們倆啊,都想佔我的便宜。快鬆開我,否則我要作法了!”
南宮痕、侯舉急忙放開池草,因爲他倆知道,池草這個女人,貌美心狠,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雖然她不會要他倆的命,但做一些惡作劇是完全可以的。
來東華族前,一天晚上,侯舉想找池草睡覺,結果被池草耍了一下。池草的牀,二邊是用木凳支撐的。池草悄悄地鋸了木凳的腿,虛撐在那兒。池草去倒茶,讓侯舉先爬到牀上去。結果侯舉一下子跳到牀上,整張牀像地震似地塌了下去,把侯舉摔得夠嗆。而池草呢,早笑着跑到南宮痕那兒去了。
侯舉沒有辦法,誰讓他打不過南宮痕呢。
池草就是這樣,在南宮痕和侯舉二個男人間左右逢源,調情作樂。
言歸正傳,南澳三殺手昂首挺胸,前往逢銳大寨,去誆逢銳到逢祖陣。
有分教:進了逢祖陣,苦頭吃得深。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