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要,不要啊……”
白曼菲忽然睜開了雙眼,神色當中滿是痛苦之色。
她仍舊是在昏迷當中,可就像是正在經歷最可怕的噩夢一般,伸出了她那纖細,沒有一絲的血色的手,在空中沒有目的的胡亂抓着,就像是要推開一樣可怕的東西似的。
戴倫焦急的說道:“小成,她怎麼了。是魔花二代的副作用爆發了嗎?怎麼會這樣?”
“沒事的,沒事的……她只是做噩夢而已。”
戴善成自我安慰道,實際上他也不知道魔花二代的副作用是什麼。別說是他,就算是他曾經的老師,研製出魔花二代的,全球腦科最權威的專家,格雷波利也不明白魔花二代有什麼副作用。
否則,像這種能夠促進腦細胞再次發育的神奇藥物,早就上市了。
戴倫緊接着說道:“可是她這樣的情況,如果被白夫人看到,我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戴善成說道:“白夫人不是早上來了一趟就離開了麼?短時間內,她應該不會再來了。白曼菲也只是做噩夢而已,一會就會好了。叔叔,你看她現在的臉色有所好轉,應該是魔花二代已經起了作用了!”
咚咚咚……
外面忽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先前被戴善成趕出去的那個護士,沒等戴善成說話,就急匆匆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白曼菲這痛苦的一幕,不由大驚失色,她驚恐道:“她怎麼了?”
戴善成不悅的對她低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別管,你先出去,她一會就好了。”
護士焦急道:“可是,白夫人來醫院了,她正在來這裡的路上,很快就要到了。”
“什麼!”
戴善成和戴倫大驚,道:“她不是剛回去沒有多久麼?”
他們哪裡知道,白琴之所以回去,就是因爲李靜對白琴說,要給她介紹一個醫生。
而那個醫生便是易晨。
如今,易晨聽白琴說白曼菲還沒有醒來,知道事情出了變故,哪裡還敢耽誤半分,自然就急匆匆的和白琴一起趕來醫院了。
“啊…不要……”
白曼菲仍舊是神色痛苦,雙手在虛空亂抓。
戴倫六神無主的焦急道:“怎麼辦,如果讓白夫人知道看到她女兒這一幕,我們……”
戴善成忽然對護士道:“你去拿強效鎮定劑來!”
“小成,白曼菲如今這樣的情況,不適合用強效鎮定劑啊!而且……”
戴倫忽然再次將護士叫了出去,低聲道:“白曼菲剛剛服用了魔花二代,副作用還不清楚。而且她身體這麼虛,現在再用強效鎮定劑,我恐怕會發生難以想象的後果啊!”
所謂的強效鎮定劑,實際上就是一種致人完全徹底昏迷的藥物,完全徹底昏迷了,自然就不會像白曼菲現在這樣有痛苦表情了,也不會雙手虛空亂抓了。
戴善成沉聲說道:“叔叔,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了,白夫人並不懂的醫學上的事情。而且我們現在也只有用強效鎮定劑,先讓白曼菲完全昏迷,再跟白夫人說她還沒有醒來。至於後面的事情,只有等到白夫人離開之後,我們再來補救了……”
說着,他便走到藥物臺,拿出一瓶透明的液體,吸入針管當中,也不管其它,直接就注入了白曼菲的身體裡面。
果然,白曼菲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不在動彈了。
戴善成立時說道:“叔叔,走,我們現在就去迎接白夫人,一會記得千萬不要慌張,不要被白夫人看出破綻來。”
“白夫人,李小姐,易晨,這邊請……馬上就到了。”王主任點頭哈腰的說道。
易晨再一次的來到了杭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王主任就在易晨的身邊,像個大內總管一樣給他們引路。
從進入醫院開始,王主任就親自過來接待,白琴當時就只說了一句易晨是她的朋友,王主任便在易晨面前開始點頭哈腰了。
易晨不禁自嘲,自己也狐假虎威了一次。
以前,自己還是這家醫院實習生的時候,王主任對待自己從來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最後還把自己給開除了。
可是今天,景象卻完全顛倒了過來。
王主任對待自己就像是對待醫院院長一樣,點頭哈腰,生怕自己會藉着白琴的力量,報復他似的。
“我們自己認得路……”
易晨冷笑道,欺軟怕硬,果然在哪裡都有這樣的人。
當時,易晨曾經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希望王主任不要有求到自己的那一天。他卻沒有想到,這麼快自己的這句話就應驗了。
雖然是藉着白琴的力量應驗的,但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世事難料!
在來的路上,李靜已經爲易晨解釋白琴的身份。
杭城市明面上的首富,紅頂商人,與杭城官場有不可分割的緊密聯繫,跟杭城市委書記走的特別近。
傳言白琴是杭城市委書記的情.人,而白曼菲便是杭城市委書記的私生女。
白琴本人也是手段過人,在杭城白道上是數得上號的人物。
當然,關於那個傳言易晨是不信的,因爲他知道白琴到現在還是個處.女,又怎麼會是別人的**呢?
不過,這也從側面上說明了白琴的身份地位可見一斑。
也難怪如今王主任會在自己面前點頭哈腰了。因爲,只要白琴一句話,便可以讓他下崗。
“白夫人,您怎麼來了?”
前方的過道上,戴善成和戴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戴善成緊接着盯着易晨不可思議的說道:“是你,易晨你已經被開除了,還來做什麼?”
易晨笑了笑,反問道:“我是個醫生,來看病人,你說我來幹什麼呢?”
白琴冷然說道:“易晨是我爲菲菲請來的醫生。”
戴善成大驚,道:“白夫人,他是你請來的醫生?您有所不知,他只是我們醫院的一個實習生而已啊,還是被開除的實習生!您怎麼會請他來?”
李靜瞅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實習生又怎麼了?易晨的醫術不知道要比你高多少倍!”
“易晨要是不來,我還不知道你們究竟對菲菲做了什麼?!戴善成,戴倫,你們最好是沒有對菲菲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白琴的聲音忽然轉冷,盯着戴善成和戴倫二人。
在來的路上,易晨已經對她說過,白曼菲到現在還沒有醒來,一定是又突然遭遇了什麼變故。而作爲白曼菲的主治醫生,戴善成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也是爲什麼白琴態度會對戴善成這樣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