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爲的所長爲了顧全大局,做的沒有錯。
方大爲爲了幫助那些被逼迫的女子討回一個公道,他做的也沒有錯。
但他現在的確是被開除了。
或許,錯就錯在了當下的制度吧。
易晨微微一笑,往方大爲走了過去,其實這事說起來,方大爲丟了工作,還是被自己給連累了。
要不是因爲自己,方大爲也不會丟工作,所以,易晨會給方大爲一個機會。
便就在此時,迎面走來一個女子。
女子約莫三十來歲,身材高挑,足足有一米七五,胸前的宏偉突出,雪白飽滿,足有34d。
丹鳳眼,兩條柳葉眉,斜飛入鬢。瓜子臉,眼睛很大,嘴巴上塗着性感的脣彩。
一小撮劉海落下,她嘴角泛着迷人的微笑。
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親和。
性感當中不乏莊重,嫵媚裡面又有一分仙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絲毫不下於易清、蕭飛穎的美女。
可眼前這美女卻是端着一杯紅酒,踏着貓步,緩緩的朝着易晨走了過來,嘴角泛着淺笑。
她輕聲說道:“帥哥請我喝杯酒唄。”
“對不起,我有約了。”
易晨指了指那邊的方大爲,沒有理會這女子,直朝着方大爲走去。
“噓……”
“這男人不會真的有問題吧,女神有約,居然不應!?”
“搞不好是同性戀!”
這一幕。令酒吧裡無數色狼直搖頭。
這麼美麗的女人有約,這男人居然還不領情,居然還要去找一個男人。
不過雖然許多色狼直搖頭。但卻沒有一個敢上前來找這女子搭訕的。
顯然,這些色狼都認識這個女子,而且知道這女子不好惹,以前在女子手裡還吃過虧。否則,任何一個合格的色狼,都不會錯過這樣的女人。
可易晨要走,哪知道這女人居然不讓。
只見女子輕輕的移動了一下腳步。恰好攔在易晨前進的路上,輕聲笑道:“我白雪蓮可是第一次在這酒吧約人哦,帥哥難道不肯賞個臉嗎?”
“唉。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無數色狼在惋惜,但易晨卻是十分震驚的看着這個自稱是白雪蓮的女人。
剛纔白雪蓮那輕輕的一步,看似簡單,在常人看來。就是邀請被拒絕。接着再來一次的樣子,十分的普通。
但易晨看來卻不然,剛纔白雪蓮這一步暗含着十分高明的武功,恐怕不下於戴軍,也就是說,這個白雪蓮至少是五極境的絕對強者。
“對不起,我真的約了人。”
易晨再次說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不想與這女子糾纏下去。
“嘻嘻…接二連三的拒絕我的邀請。”
白雪蓮嘻嘻一笑。道:“你不知道女人的氣量可是很小的哦。你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公之於衆?”
她輕輕的俯身到易晨的耳邊,親暱的就像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她身上幽蘭的香氣,嘴裡呼出的微熱氣流,都讓易晨身體有些燥熱。
正在易晨準備後退一步的時候,白雪蓮在他的耳邊,用只有易晨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是改叫你易晨呢,還是該叫你李飛,或者是杜晨?你真的不請我喝杯酒麼?”
“就究竟是誰?”
易晨後退一大步,如遭雷擊。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麼就只有兩個可能,第一這個女人就是方黎的人。
第二,當初方黎幫自己辦理假身份的時候,是通過這個女人的手辦理的。
因爲,無論是鐵錘神醫杜晨,還是李飛,還是易晨現在的這個身份,都是方黎幫自己弄的。
而且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從來都沒有露過面,是一個全新的身份,這女人居然會認出自己,那一定就跟方黎脫不了干係。
白雪蓮淺笑道:“呵呵…你的身份還是我經手幫你弄的。就衝這一點,你難道不該請我喝杯酒麼?”
“請。”
易晨也微微一笑,帶着白雪蓮再度回到了先前的座位上,既然身份已經暴露了,那麼他自然不會再僞裝。易晨的氣量,還不至於那麼小。
請白雪蓮入座後,易晨又走到吧檯要了一甁紅酒,親自爲白雪蓮倒上。不過他自己倒是沒有喝酒,依舊在喝着他的茶。
然後,易晨就一直不發一聲,只是看着那邊的方大爲,他看上去十分的頹廢,顯的悶悶不樂,看樣子,丟了警察的工作,對他而言是個不小的打擊。
“嘻嘻……”
白雪蓮笑了笑,道:“你倒是個趣人,別的男人巴不得黏上我身邊來。而你,坐在我對面,卻去看一個男人。我難道不美麼?難道你真的是同性戀不成?”
“你很美。我也不是同性戀。”
易晨笑了笑,說道:“不過,不是我的女人,你就算再美,與我也沒有半分關係。所以,在我眼中,你現在的確是沒有那個男人來的對我重要。”
“哦…”
白雪蓮有些驚異的看了看易晨,她獨自抿了一口杯中的液體,也饒有興致的開始打量着方大爲。
倆人一直無言。
又過了幾分鐘,白雪蓮終究是忍不住了,笑道:“方大爲,說好聽點是有些正義感,願意給那些受到逼迫的女子討回一個公道。但說難聽點,他就是有些傻,因爲他沒有你的本事。卻想去做你要做的事情,還害的自己丟了工作。”
“不…”
易晨微微笑了笑,道“就是這種傻,才讓方大爲身上有一種常人沒有的氣質,有一種俠義心腸。本事可以後天去學,但這種氣質,這種俠義心腸卻是學不來的,是天生的。也是這個世道,人們所缺少的。”
“就算是如此又如何,難道他就比我重要麼?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白雪蓮終究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
易晨就笑了,他說道:“我比較關注他,是因爲他是我可以掌控的了他。而你,不是……所以,雖然我有很多疑問想問你。但你不想說,我就拿你沒轍。”
方黎其人,易晨雖然不算是很瞭解。
但易晨知道,他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自己永遠也不知道。
她既然是辦理自己這些身份的經手人,必定就跟方黎有關係。關於方黎,很多事情,易晨就算是問了也白問,所以也就不如不問,免得浪費口水。
不過,易晨這個邏輯,倒是惹得白雪蓮有些發笑。
她說道:“你不問,怎麼知道我不說呢?”
“好吧,既然你堅持。”
易晨笑了笑,道:“你跟方黎前輩什麼關係?你姓白,又跟白家人什麼關係?”
“我倒是從白家走出來的。不過,方黎,我不認識這個人。你說的是那個傳說中的武者的禁忌方黎麼?是那個曾經弄的楊家雞飛狗跳,把戴軍趕出杭城的那個方黎?”
“你真不認識方黎前輩?”
“不認識。我幹嘛要認識方黎?還前輩呢!”
“好吧,當我這話沒有說。”
易晨有些無語,白雪蓮此時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
他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但卻沒有想到,眼下問了,白雪蓮非但不知,反而反過來問自己了。
“那麼,你來找我是爲什麼,你總知道吧。你是白家人,我似乎跟你們白家沒有什麼瓜葛。”
易晨有些疑惑了,他雖然認識白家的白雪、白陽兄妹。再早一些也認識白琴,但說起來他跟白家還真沒有什麼利益瓜葛。
而且,似乎以白家的能力,也僞造不出一份能夠迷惑楊家、蕭家這種大勢力的身份吧。
白雪蓮笑了笑,道:“我雖然是白家人,但誰說,我是代表白家而來的?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爲……”
啪!
便就在此時,一聲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倆人的對話。
雖然此時酒吧裡聲音很嘈雜,但是易晨和白雪蓮都不是普通人,音樂聲,吵鬧聲和耳光聲的區別還是能夠辨別出來的。
倆人不約而同的往舞池那邊看去。
只見一個手臂上紋着金龍的高大的男子,正抓着一個女白領的手臂,滿臉的憤怒。
男子憤怒的說道:“媽的!你個賤女人,老子摸你是看的起你,你居然還敢打老子!”
“老孃不要你看得起。”
這女白領也極爲彪悍,她竟是直接從身邊一個女人的手裡,拿來一杯酒,直接撒在了這個男子的臉上。
“呸!也不看看你什麼貨色,一個小混混,居然也想打老孃的主意。”
女白領潑完酒,就要離開。
這本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甚至舞池中的音樂都沒有停,許多人甚至都沒有停止繼續跳舞。
因爲在酒吧裡,尤其是舞池中,這樣的事情太正常不過了。正常到,經常混跡酒吧的人,連看這種熱鬧的心情的欠奉。
這種時候,通常酒吧的保安會上前來勸解,也就沒有事了。
但今天,奇怪的是一邊的兩個酒吧保安,卻光是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這人名叫龍遠,在這一帶算的上一霸了。”
白雪蓮笑了笑,打趣的對易晨說道:“大俠李飛。你還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