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從棺材中爬出來,別人自然對自己恐懼害怕,而自己前世雖然對人和善,可是在親情上卻缺乏,也造成了自己的問題、也確實是帶了很多的戾氣,常人恐懼害怕自己,要殺了自己也是理所當然。只是李芸箬,寒慕禹利用了這一切。還有因爲自己的這種特殊情況,所以自己也把自己特殊化了,是自己此後沒有及時和人多溝通交流,又一次阻斷了一切。以致在夢中顯示出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當作了妖邪,而真正的妖邪就利用了自己這一點。葉晨曦不由自主的搖着頭。自己看來真的是選錯了方式了。心中嘆着氣,這重生轉世,果然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啊。這有違天理的事情,必然會給自己帶了厄運。還好的是,自己沒有像夢中那樣,走的那麼遠的。葉晨曦心中暗自慶幸着。
她記得自己在夢中說過,自己和寒慕禹不是同一類人,莫非根源在此?這也是自己兩世爲人後依然無法接受寒慕禹的原因?
是不是夢在提醒自己,逃避不是辦法。我有仁心,我依靠仁心,但是我會被仁心害死。所謂求仁得仁,最後死於仁。又想着自己在夢中的情形,顯然不是最理想的。最起碼是不合人情的。
心想,天哪,好險,是自己的一念之仁,讓自己擺脫了那厄運。自己後來逃脫了她,自己殺死自己,這才讓自己得以生存,反倒是她最後入了魔道。最後寒慕禹也是入了魔道,莫非寒慕禹也是練的這個?難道說這就是那個夢的意思?
又想着自己在夢中前半個部分自己一直是不傷人就算是鬼也沒有傷害,而是讓他們找到自己所愛,這才讓自己一次次的躲過危險,而雨蝶變成了死神後,自己也還是幫着她找回自己,只是到了後來,所有人都在爭奪自己時,自己才殺了自己,以平息一切禍亂,而這時候自己才真正的變得無所不能。自己和邱水溶同時變得無所不能,甚至是邱水妝也能這樣時,自己是和他們肩並肩的。而芸姨之所以能變得強大,那是自己把她看的很強大,自己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對立面。而自己能控制長春子,那是自己把他看的十分的渺小。那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爲,一切的都是自己的思想決定了。自己要把什麼人放在哪一個位置,全在自己的心。
寒慕禹和自己有連接,最後能和自己同樣的強大,不是和自己靈魂有連接的問題,而是自己怎麼看他的,如果自己把他看的十分強大,那他就是強大,可如果自己把他看着很渺小,那麼他就是渺小的。自己要怎麼做呢?前世她是害怕他的,這一輩子,自己是喜歡他的,爲什麼會這樣呢?
還有,如果芸姨一開始就練了那移魂攝魄大法,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寒慕禹是誰,是不是意味着,雨蝶喜歡寒慕禹,也是芸姨給灌輸的,而寒幕川厭惡雨蝶,是不是也是芸姨一手造成的?
又想到自己剛纔能聽到芸姨的對話,那自己是不是就能想對長春子那麼的召喚回芸姨呢?於是就想着芸姨走了進來,然後停在了自己的三尺之外。
沒一會,果然芸姨來了,走了進來,也果真如自己相像一般停在了葉晨曦的三尺外。
“小姐,小姐”芸姨喊着。試圖靠近,葉晨曦就感覺有什麼相似在猛烈的裝着自己,於是她就試着讓自己一下子子讓她攻進自己的防禦區。這芸姨果然高興,要伸手放到葉晨曦頭頂。葉晨曦本能的揮手,一下子把芸姨揮出。
“芸姨,怎麼是你?你怎麼樣了?”葉晨曦問道:“我剛纔做夢夢到有人要打我,我也沒想到回是芸姨,芸姨,對不起,真對不起。”葉晨曦道。
“芸姨沒事,芸姨沒事。”芸姨道,“你清醒了?”
“嗯!”葉晨曦點點頭。想着自己走出去,芸姨只是跟在了背後。始終保持在三尺之外。“我出去走走。”說着走了出去,並且想象着雙手撩開了簾子,然後走出了院子。
“小姐,小姐,你快回來,快回來。”芸姨在背後叫着,葉晨曦不理會。原來走出去是這麼簡單。
“芸姨,請問你的全名叫什麼?”葉晨曦揹着雙臂施施然走着,外面現在是秋初,秋高氣爽。感覺真是好。她在那外面走着。讓自己完全的放開了。
“芸姨,請問你的全名叫什麼?”葉晨曦問着背後的芸姨道。
“全名?”芸姨沒想到葉晨曦會這樣問。
“是,全名!”葉晨曦道。
“李芸箬。”好一會芸姨不情願道。
“李芸箬。”葉晨曦喃喃道,“芸姨,你的名字好美。”葉晨曦道。
“芸姨,上次你和我說了,說這後院曾經有好多人來探視的,我知道的只有國師一個,除了這個還有誰的?你都和我說說呢?”葉晨曦一邊走着,一遍道。
“小姐,這些你無須關心,你現在只需要好好的習武。”芸姨道。
“芸姨,請你告訴我好嗎?你知不知道我好無聊的?你就當故事一樣給我說說,我這心情好了,自然就回去習武了。”葉晨曦道,“這道術最高明。來的最多的是誰啊?”
“有一個叫長春子的,他來的次數最多。”芸姨道。
“這個長春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葉晨曦沒想到還真有個叫長春子的道士“既然他是道士,一定法術最高明的,那他都會那些法術的?”
“這長春子法術和國師差不多,只要拿着一個人的貼身之物,不管人走到那裡,都可以追蹤到那個人。”芸姨道。
“哦,原來有這麼奇妙的法術啊,那麼他是不是想找什麼人就能找道的?”葉晨曦問道。
“是,這個法術無人能破。”芸姨道。
“芸姨你會這個法術嗎?”葉晨曦問。
“這是長春子獨門的秘術,無人知道其解法。”芸姨道。
“哦,除了這個,那他還會什麼?”葉晨曦問道。
“他會給人下情咒,凡是讓他施法的人,必然會讓兩人相愛。”芸姨道。
“這要是遇到不只有遠方愛人,另一方不愛的,倒是個好法子。”葉晨曦道。
“是啊,是好法子。不過這法子到底不是處於真心。”芸姨遺憾道。
“那來這裡的除了那個長春子外,還有什麼特別的,有名的江湖奇人?”葉晨曦問道。
“還有明月莊的莊主。”李芸箬道。
“那個明月莊的莊主叫什麼的?”葉晨曦假裝不知道。
“姓邱。”李芸箬道。
“哦。我記得我爹的那本書上好像有提到過好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那會還以爲那只是說說的,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奇人奇事。”葉晨曦隨口道,“芸姨,我從前聽你說我和皇上有連接的。那是否我和皇上有了連接之後,其實也還是有改變的法子,是不是啊?我剛纔聽到你說那個所謂的情咒,這要是讓我死心踏地的愛上一個人,然後讓我爲他死,那麼是不是就可以改變這個連接呢?”葉晨曦又問道。
芸姨瞪了葉晨曦的後背沉思着,好一會才道:“卻有此邪術。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剛纔說的啊。”葉晨曦道。
“我說的?”芸姨疑惑道。
“是啊,你說長春子有那個法術的,我就忽然聯想到了那個所謂的連接,於是就問了。”葉晨曦笑道。接着又不再說話,只是繞着一棵樹轉悠着,呼吸着,慢慢的享受着陽光。
“芸姨,我看到我爹那個上面說過有鬼陣,這世上是不是真有鬼陣?就是專門驅使鬼結陣惑人的?”葉晨曦仰着頭看着天空再次問道。
芸姨聽葉晨曦這麼問,就道:“是。”
“如果人遇到了那個鬼陣,要怎麼破?”葉晨曦又問道。
“一般鬼遇到道士的法器,會被打的煙消雲散。所以破這鬼陣,必須要有厲害的法器。”芸姨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沒有法器的人,遇到了是不是就會死了?”葉晨曦問的。腦子裡閃過在林子裡的情形。
“是。”芸姨道。
“那些鬼是自願給人練陣的嗎?”葉晨曦問道。
“自然不是。”芸姨道。
“那這麼說來,那些鬼是被迫被人抓了去練陣的?這樣那些鬼就有了怨氣,是不是這樣那鬼陣就十分厲害了?”葉晨曦問的。
“確實如此。”芸姨道。
“哦,那麼那些練鬼陣的人天天和鬼打交道的,一個人控制這鬼,到了後來控制不了時,是不是會被鬼反齧?”葉晨曦又問道。
“是”芸姨點頭道。
“芸姨,我覺得那些鬼好可憐啊。”葉晨曦道。
“你說什麼?那些鬼可憐?”芸姨奇怪的看着葉晨曦。
“是啊,難道你不覺得他們可憐嗎?他們死了,只是鬼了,可是人卻還放不過他們,還要驅使他們。他們豈不是很可憐的?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些鬼就算只是鬼知,可是他們也有生存的權利,如果他們有機會,也可以去轉世投胎,從新爲人的,可是如今他們卻被人抓了,遇到厲害的人,還把他們打的煙消雲散的。他們真的十分可憐。”葉晨曦道。
“小姐,你不要胡說,鬼從來只會害人,那會可憐的?”芸姨道。
“芸姨,這換做是你,你的魂魄被人抓了,你會是什麼感覺?你是不是覺得你和高興?”葉晨曦忽然轉身回頭去問。
李芸箬看葉晨曦忽然轉身,本能的低下了頭“這個,這個自然不會高興。”
“所以那些鬼只其實是很可憐的,對不對?其實如果不是有人抓了鬼只去練那鬼陣的,哪來的鬼害人的?”葉晨曦問的。
“這個,小姐你這是爛好心,這要是讓人聽着了,還不把小姐也當了鬼了。”李芸箬道。
“其實我這兩年多,快三年一直關在那個房子裡,我早就是鬼了,也許在芸姨心中我是人,可是在世人眼中,我就是鬼。如果芸姨覺得我是鬼,那麼豈不是說我自己也很可憐的了,你說是不是?”葉晨曦看着李芸箬道。
“這個,小姐,你多慮了,等你武功練好後,你就不怕任何人了。”李芸箬道。
“我現在也不怕任何人,是芸姨怕我見任何人,是芸姨擔心我被人誤會。”葉晨曦道。
“這個,小姐,芸姨不敢苟同。”李芸箬道。